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寒砚苏娆的女频言情小说《涅槃画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点开那个“为美好的家庭添砖加瓦”的文件夹。满怀期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原来他美好的家庭里,根本没有结婚多年、怀着他孩子的我。只有苏娆——他的青梅竹马,他真正的爱人。机票、酒店记录、亲密合照......他们从未分开过,哪怕在我们新婚之夜。我手指颤抖地继续滑动,“股份转让协议”刺入眼帘——“林寒砚自愿将名下所有股份转让给苏娆”泪水砸在键盘上。聊天记录里赤裸裸的写着:“苏娆:寒砚哥哥,一定要让她爱上你,把她的画和财产都变成我们的。”“苏娆:“这样我们才能给宝宝更好的生活。”“林寒砚:放心吧,这种大小姐最好骗了。”他们早就有孩子了。我摸着隆起的小腹,突然笑出了声。原来我才是那个插足的第三者,是供他们吸血的冤大头。“至少,为了孩子,我要去问个...
《涅槃画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点开那个“为美好的家庭添砖加瓦”的文件夹。
满怀期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原来他美好的家庭里,根本没有结婚多年、怀着他孩子的我。
只有苏娆——他的青梅竹马,他真正的爱人。
机票、酒店记录、亲密合照......他们从未分开过,哪怕在我们新婚之夜。
我手指颤抖地继续滑动,“股份转让协议”刺入眼帘——
“林寒砚自愿将名下所有股份转让给苏娆”
泪水砸在键盘上。
聊天记录里赤裸裸的写着:
“苏娆:寒砚哥哥,一定要让她爱上你,把她的画和财产都变成我们的。”
“苏娆:“这样我们才能给宝宝更好的生活。”
“林寒砚:放心吧,这种大小姐最好骗了。”
他们早就有孩子了。
我摸着隆起的小腹,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我才是那个插足的第三者,是供他们吸血的冤大头。
“至少,为了孩子,我要去问个清楚、明白”,我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向画展。
却被铁链锁在他的“代表作”前。
刀锋划过手腕时,我竟不觉得疼。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洁白的长裙。
“为什么......”我望着眼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那些画......都是我画的啊......”
他手工定制的意大利皮鞋踩住我执笔的手指,狠狠碾磨:
“你这种靠钱堆出来的画家,也配谈艺术?我见到你的每一幅画就觉得嫉妒又恶心。”
皮鞋压得骨节咯咯作响,“至于这个野种......不过是流浪汉的孽障罢了。”
野种。
原来如此。
原来我所付出的一切在他看来只是嫉妒又恶心。
视线渐渐模糊,耳边传来画展观众的掌声。
多讽刺啊——我的血,成了他画展最惊艳的展品。
林寒砚,若有来世——
我再也不要爱上你了。
......
再睁眼,我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那盒绝版颜料,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林寒砚斜倚门框,领口的银链随呼吸起伏,不耐烦的声音刺入耳膜:
“我已经删掉娆娆的微信了,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记得把其他未发表的画拿来给我。”
心脏猛地抽痛,茫然地抬头看他皱眉时愈发锋利的眼。
这才意识到,原来,我重生了,重生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
前世的我,25岁便以《湖中的少女》惊艳画坛。
却在被国内知名美院邀请进行讲座时,被林寒砚落魄美术生的伪装蒙蔽了双眼。
他上课买不起颜料,被老师、同学嘲笑,我就送他价值连城的颜料,为他戴上百万名表。
我满心欢喜的追求他,即便他对我态度冷谈。
我原以为他只是性子孤傲,难以靠近。
没想到短短几日,他突然松口和我在一起,只抱怨创作遇到瓶颈,老师总是挑刺。
最后甚至......将自己的心血之作署上他的名字。
而这一切,不过是他和苏娆精心设计的骗局。
重活一世,我再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到林寒砚身上了,更不会把自己的作品送给他。
我深吸一口气,红唇微启,平静的说道:“不用了,你不用删掉苏娆的微信,我也不会给你,我未发表的作品。”
林寒砚嗤笑一声,眼底的轻蔑像淬了冰的刀锋:“又玩欲擒故纵?”
他单手插兜,黑色皮衣裹着窄腰在逆光中拉出凌厉的剪影。
“苏见星,你这套把戏——我早就看腻了。”尾音咬的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一时怔在原地。
转念一想——前世为了和林寒砚在一起,我确实费尽心机。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喜欢......”我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与前世重叠。
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给我辩解的机会。
我突然明白——这个男人的心,从来不曾为我跳动。
算了。
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人群掠过毕加索真迹时泛起蓝调的反光。
我攥紧颜料刚跨进展厅,迎面撞上林寒砚拽着苏娆大步而来。
林寒砚眉目凌厉,衣猎翻飞,苏娆被他拉着踉跄几步,耳坠摇碎一池光影。
他们盯着我手里的颜料,林寒砚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颜料不是早就到了,你刚才怎么不给我,现在才磨磨蹭蹭地送过来,耽误了我们娆娆画画,你赔得起吗?
“就是啊,见星姐命真好呀~,几年不出一幅新作品的过气画家,也能靠着爸妈有钱,在艺术圈的人脉来参加威尼斯双年展。”
“那像我们寒砚哥哥呀,全靠自己打拼。”苏娆转身依偎进他怀里,故作天真地补充。
我望着林寒砚瞬间挺直的脊背,胃里一阵翻涌。
却见他正宠溺地望着阮见微,眼中满是温柔。
打拼?靠剽窃我的画作打拼吗?
我这下终于明白过来,林寒砚完全没把我的话当真,还依旧认定我喜欢他。
“人确实该靠自己,所以颜料我不会给你们,别再找我了。”
林寒砚指节一抬,轻蔑地将苏娆往身后一拨,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娆娆只是我朋友,家境贫寒,哪能跟你比?”
“我不过赞助她一点,反正你又不缺。”他指尖随意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语气讥诮。
见我脸色难看,他忽地倾身逼近,眼底寒光一闪:
“靠父母混进画展的过气画家,也配瞧不起她?”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娆娆好心提醒你——真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苏见星呀?”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箭矢,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最可笑的是,他比谁都清楚——我能站在这靠的是实打实的《湖中的少女》,是惊艳整个欧洲的《暮色湖畔的蓝调》。
“林寒砚。”我声音颤抖,“我对你的喜欢到此为止了。”
林寒砚冷嗤一声,漫不经心地骂完,目光扫到我手中的颜料时骤然阴沉。
他一把将苏娆揽入怀中,指腹轻擦过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声音温柔得刺耳:“娆娆别怕,不就是一点颜料吗?我肯定让她给你。”
苏娆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仰起脸时睫毛轻颤,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见星姐别生气......我和寒砚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只是一时心急......”
说着忽然咬唇偏过头,露出一截纤细脖颈,“算了......我不要了,二十年的情谊,何必为这点东西伤和气......”
我看着他指尖暧昧地摩挲她肩头,又瞥见她藏在林寒砚臂弯里对我挑衅的勾唇,忽然觉得荒谬。
“演够了吗?”我掂了掂颜料瓶。
面对他们两个人自导自演的戏码,失去耐心的我,懒得继续这场无意义的争辩。
不得已最后重申一次:“不管你们信不信,颜料不可能给,心意也早收回了。”
我转身欲走。
林寒砚却突然像被戳中了死穴,瞬间暴跳如雷:“苏见星,你果然是在一直羞辱我,看不起我!装什么装!”
“砰!”
我手中的颜料被他一把夺走,狠狠摔在地上,猩红的颜料溅上我的裙摆,像极了前世割腕时喷涌的鲜血。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林寒砚甩下这句话,搂着苏娆扬长而去。
我望着地上支离破碎的颜料管,笑出了眼泪。
原来——
是我看不起他们,是我羞辱他。
我倾尽所有的付出,原来在他眼里全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最可笑的是,这些“施舍”最终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上辈子的敲骨榨髓!
全家惨死!
到底是谁被吃干抹净!
我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大步往外走去。
——那就让这滩破碎的颜料。
——祭奠我们粉身碎骨的前世。
林寒砚,这一次,我们的感情就像这些被打碎的颜料。
粉身碎骨。
永不回头。
——
“苏见星疯了吧,不就是一瓶颜料吗?至于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就是,谁还买不起了,这么小气,她不就是个几年都没个像样作品的过气画家,难不成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那可不是普通的颜料,那可是1868年就停产的名家收藏级天然版本茜素红颜料。”
“只有苏富比、佳士得这种等级的艺术材料专场才能弄到,每克价格是黄金的350多倍不止,那一小瓶怎么也有个10多克。”
“要不然林寒砚怎么舍不得呢?也就苏见星能弄到这种级别的颜料了。”
“那…那怎么了,寄生虫。”有人啐了一口。
“仗着爹妈混进画展,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也不看看自己还剩几斤几两。”
“竟然还敢得罪当前圈内青年画家中最有天赋的林寒砚,他不知道林寒砚新拜了个厉害师父吗?人家那个师父可不鸟她的背景。”
议论声像毒蛇般钻进耳朵,我死死掐住掌心。
地上的破碎的颜料,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从苏富比拍来的。
他们不知道林寒砚那些所谓“天赋异禀”的作品,全部都是用的我的颜料、我的技法、我的......心血。
至于那个林寒砚那个所谓新拜的老师......
既然决定斩断纠葛,自然不会再让他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好处。
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她的语气明显非常惊喜:“宝宝,今天怎么想起来给妈妈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宝宝了,别怕,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出气。”
喉咙好像被掐住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林寒砚找个德高望重的好老师吗,妈妈给你谈妥了。”
“我答应给他们学院捐一整栋图书馆和一间数字艺术实验室,就能让寒砚拜......”
上一世爸妈嘴上说着不同意我和林寒砚在一起,但无论多困难,每件事最后总是倾尽全部帮我们做到。
林寒砚却恩将仇报,将我家敲干榨髓,导致我爸妈无辜惨死。
我深吸一口气,拼命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
“妈妈,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不要给林寒砚找那个老师了,他这种人贪得无厌,掼会得寸进尺,不值得再费心思。”
走出画展,一个站在迈巴赫的青年人看见我走近说道:“见星姐,今天出来这么早。”
我嗯一声,上去之后关上门,吩咐道“开车吧!”
李迟诧异地说“不等寒砚哥了和苏小姐了。”
我冷冷的说“我爸妈可就我一个孩子。”
“见星姐,你又作大小姐脾气,惹寒砚哥生气了?”
“男人嘛,有一两个红颜知己算什么,古代还有娥皇女英的美传呢?”
“再说了,寒砚哥和苏娆不过是打小相识的情分。若真有什么,那还轮得到你?寒砚哥更不会接受你的心意了。”
我抬眼透过后视镜审视李迟,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
林寒砚随母姓,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赌鬼,居然是林寒砚如假包换的亲弟弟!
当年林寒砚打着“帮扶同乡”的旗号,给眼前这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弟弟伪造学历,来我家当司机,背地里居然用我的血汗钱填补他弟弟的赌债。
原来他们一家子,早就和苏娆串通好了这场骗局。
妄图拿捏我。
我善解人意的摇头:“林寒砚和苏娆多好的情分呀,我就不插进去凑这个热闹了。”
李迟闻言立刻改口,堆着笑说:“哎呦,你和寒砚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千万别多想。”
回到家,我立刻注意到玄关多了一双陌生的拖鞋。
“小姐回来了?”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出来,“我是新来的保姆,姓林。”
林姨。
我握紧拳头,前世就是林寒砚先把他弟安插进我家还不满足。
现在又让她妈处心积虑接近我父母,最终成为我家保姆,然后不断在我面前夸赞她“远房侄子”林寒砚多么优秀。
“林姨是吧?”我强忍恨意,“我爸妈呢?”
“先生太太去参加拍卖会了,说要晚点回来。”
她殷勤地接过我的包,“小姐饿不饿?我煮了您最爱喝的玉米浓汤。”
我喝玉米浓汤的习惯,除了林寒砚没人会知道。
现在林姨突然献殷勤......
怎么......刚捅完刀子就来假惺惺地示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呵!
“不用了。”我冷淡地拒绝,“我房间不需要打扫,你别进去。”
林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好的,小姐。”
上楼后,我立刻反锁房门,开始搜查房间。
果然在衣柜深处找到一个微型摄像头——前世我那些未发表的作品,就是这样被林寒砚发现和窃取的。
我假装没发现,将计就计在摄像头前“创作”了几幅半成品,都是前世林寒砚的“代表作”。
第二天,林姨果然“偶然”提起:“小姐,我有个侄子也是学画的,可惜家境不好......”
“是吗?”我打断她,“叫什么名字?”
“林、林寒砚。”她装作惊讶,“小姐认识?”
“认识啊,
既然决定这一世要专注于绘画事业,吃完早餐我便动身前往画室,继续完成那幅尚未收笔的作品。
“砰!”
画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手里的调色盘差点摔在地上,抬头就看见林寒砚满脸阴鸷地大步冲进来,眼里烧着怒火。
“苏见星!”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把我从画凳上提起来。
“你以为处心积虑的搞这种小把戏,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冷冷看着他,没挣扎,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调色刀:“手放开,别逼我让你更难堪。”
他冷笑,非但没松手,反而揪得更紧:“装什么冷静?韩教授刚才打电话,说他不收我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刺,“除了你,谁还能让他突然改主意?”
我盯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笑了:“对,是我。”
他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承认。
“你——”
“我什么?”我猛地抬手扣住他手腕,用力一拧,逼他松开我。
“林寒砚,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了?自然也不会让你再占我家半分好处。”
林寒砚的表情精彩极了。
愤怒、羞耻、不可置信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脸上轮转。
“就因为苏娆,就因为这个你就毁我前途?!”
“前途?”我嗤笑一声,整理被扯乱的衣领,“你的‘前途’不就是靠踩着别人往上爬吗?”
他眼神一厉,再次逼近:“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直视他,一字一顿,“想要求我将自己的画送给你,你做梦!”
他表情一僵,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疯了吧你?那是我自己画的画,少在这儿编故事!”
“是不是编故事,你心里清楚。”
我转身走向画架,语气淡漠,“韩教授的事,就是我干的。”
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拽住我肩膀:“苏见星!你以为这样就能整垮我?!”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整垮你?我没那么闲。只是让你滚远点,别再来碍我的眼。”
他呼吸粗重,拳头攥得死紧,还没等我的话说完,林寒砚就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
打完后林寒砚就僵住了,指尖还残留着灼热的触感,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可导师被撤换的屈辱和愤怒终究占了上风,他只能咬紧牙关瞪着我。
右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力道大的让我耳膜嗡嗡作响。
“你疯了?”我捂住迅速肿起的脸颊,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对,我就是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
林寒砚的声音一下子拔高,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右手又扬起来。
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他皱眉:“第一下是让你,再来我就还手了。”
猛地甩开他:“现在请你离开我的画室,青年大赛在即,找新导师的事,建议你抓紧时间。”
他僵住,咬牙切齿道:“行,你狠。”
我懒得再理他,重新坐下,拿起画笔继续作画,语气轻描淡写:“慢走不送。”
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我头也不抬:“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他俯身,压低声音,带着狠意:“苏见星,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笔尖一顿,终于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他死死盯了我几秒,最终猛地转身,一脚踹翻旁边的画架,摔门而去。
画室一片死寂。
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这一巴掌,比起前世他给我的伤害,连利息都算不上。
揉着发酸的后颈走出画室,经过走廊时。
突然听见林寒砚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中传出来。
“苏见星说她不喜欢我了,现在连导师资源都不给我了!”
林寒砚烦躁的扯开领口,一想到苏见星说不喜欢他了,胸口就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
“急什么?”苏娆的声音甜腻腻的像裹了蜜的毒。
“见星姐,不过是逞一时之气罢了,他喜欢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她轻轻嗤笑,“闹点小脾气罢了,等气消了,还不是要回来求你?”
林寒砚一听这话就觉得心头的烦躁消了一半,眉头舒展几分。
嘴上却还硬着头皮冷哼:“就算她回头,我也得晾她几天。”
我心里叹气,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居然还认为我只是一时生气,放不下林寒砚。
算了。
懒得和他们争辩,我理他们远一点,他总会想通的。
我转身欲走,就听见苏娆轻笑一声:“两周后不是她妈妈的生日宴吗?”
我浑身一僵。
“等宴席散的差不多了......”苏娆压低声音,指尖轻轻划过林寒砚的喉结。
“往她酒里加点料。”林寒砚的喉结随着苏娆的动作滚了滚。
等她药劲上来,带她去房间,让她以为和你上了床。”
听到这里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这......你同意我和苏见星上床?”林寒砚别过脸去,却控制不住想象那个画面,隐隐有些期待。
“傻呀!”苏娆娇嗔。
“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反正她迷迷糊糊的,那还分得清是谁?等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帮你?”
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
上辈子,就是这样怀上孩子的。
“不行!”林寒砚猛地攥紧拳头,“怎么能让别的男人......”
苏娆瞬间寒了脸,指甲掐进他手臂:“林寒砚!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别忘了,十二岁那年你发过毒誓,这辈子只碰我一个?”
“胡说什么!”林寒砚立即反驳,“我怎么可能喜欢......”
“那就这么定了。”苏娆打断他,声音冷下来。
“你要是不愿意,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一阵窸窣声,接着就是林寒砚妥协的声音“......听你的。”
我踉跄着退后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
呵…难怪上辈子交往时他总说“尊重我,要留到新婚之夜”,却突然“意外”喝醉酒和我上床。
原来上辈子那次“意外”,根本不是意外!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我上辈子竟然傻乎乎地被骗到死才知道。
指甲掐进肉里,我却只想笑。
笑自己蠢。笑自己瞎。更笑上辈子那个怀孕为了“负责”和林寒砚结婚的自己!
苏......苏小姐?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抬头,看到画室的工作人员抽抽噎噎地站在面前。
“您、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好可怕......”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没事。”我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颜料…蹭手上了。”
工作人员惊恐地看着我鲜血淋漓的掌心。
洗手间的镜子前,我盯着自己猩红的眼睛。
冷水扑在脸上,却浇不灭胸腔里燃烧的恨意。
我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打:“抱歉,寒砚哥哥,今天惹你生气了。如果参赛画作还需要润色,我随时可以帮忙修改。”
发完又补了个小猫撒娇的表情包。
发完消息,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陈经理,您上次说的监控设备,我现在就需要。”
挂断电话,镜子里的人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们要演戏,那我就搭个更好的舞台。
手机屏幕亮起,林寒砚的消息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看在你知错的份上,赏你一个机会,明天上午10点,画室见。别让我失望。”
......
果然第二天上午10点,林寒砚带着画准时来了画室。
说来可笑,这个平时约会都要迟到半小时的人,今天竟踩着10点的秒针闯进画室,连画框边的浮沉都透着迫不及待的意味。
我扫了一眼林寒砚的“习作”,全是拙劣的模仿,连构图都是照搬我的草稿。
前世的我竟然会相信这种货色能成为画家?
“构图很有想法。”我微笑说。
林寒砚下颌一抬,眼底浮现几分倨傲的玩味:“你果然还喜欢我,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我。”
“可惜笔触像小学生。”我啪的将画板拍在桌上,“色彩运用更是灾难。”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先放那儿吧。”我指了指角落,“今天你先看我画。”
我坐在画架前,笔刷蘸满猩红的颜料。
油画在笔下疯长。
林寒砚的眼睛重新亮起来,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像极了闻到肉味的饿狼。
“苏见星!”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声音发颤,“这、这幅画......”
“怎么?”我甩开他的手,“不喜欢?”
“不!太完美了!”他喉结滚动,又猛地改口说“勉强能看吧!比起我的画还差得远呢!”
我勾了勾嘴角,故意揉着肩膀站起来:“累了,剩下的明天继续。”
林寒砚的视线如刀般钉在画布上,指节捏的发白,眼底翻涌着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苏见星,这幅画本来就是准备送给我的,对不对?”他嗓音低哑,带着危险的蛊惑。
“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下,就当是你赔罪的礼物。”
“抱歉了,寒砚哥哥,这幅画是要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呢。”我眨眨眼,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过你的画,我肯定好好改。”
林寒砚脸色一沉,随即想到什么强压怒火“......行,那你可得好好用心改。”转身摔门而去。
画室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抬头看向角落的针孔摄像头——不对劲,林寒砚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了?
我拨通电话:“跟紧他。”
半个小时后,林寒砚与林姨秘密会面的监控视频传来——
“今晚必须偷出来!”林寒砚正拽着林姨低吼。“按照苏见星的习惯,那幅画明天一定会被署名!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林姨畏畏缩缩地问“这…这能成吗?”
林寒砚立刻说道“你偷完,就随便找份类似的废稿烧了,留个画框残角就说是香薰打翻了糊弄过去就行!”
视频里林姨哆嗦着点头。
我摩挲着调色刀冷笑。
——猎物进笼了。
我慢条斯理地收拾画具,特意掐着林姨到家的时间才抱着画框进门。
经过客厅时,我故意把画抬高——那幅油画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确保她看清才拿着走进画室。
下楼时,我晃了晃车钥匙,轻描淡写地说“林姨,今晚约了朋友,不在家吃饭。”
林姨慌乱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围裙带子绞成了麻花:“好、好的,小姐。”
电梯门刚合上,监控里林姨就扔下抹布,鬼鬼祟祟地溜进画室。
掏出手机“咔嚓”连拍十张,接着从超市购物袋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画框,替换过程不到三分钟。
香薰蜡烛“啪”地砸在假画上,火苗瞬间吞没了劣质颜料。
她甚至嫌烧的不够快,又浇了小半瓶酒精。
“小姐!出大事!”我刚踏进家门,林姨就踉跄着扑过来拽着我的衣袖。
她袖口还沾着烟灰,演技浮夸的令人发笑。
她颤抖的指向画室,“我打扫时碰倒了香薰…您那幅画…”
我冲进画室,焦糊味中,那幅半成品果然不见了。
我盯着面前焦黑的残骸故意说道:“怎么偏是这幅…那是要送给妈妈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哽咽。
林姨“扑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都是我老糊涂…小姐您罚我吧!”
我假装擦着眼泪,欣赏了一会儿她狼狈的姿态,才终于开口赦免道:
“算了,意外谁都不想的,只是下次一定要注意,这次就以儆效尤罚林姨你一个月工资好了......”
一周后,青年画家扶持画展开幕。
我作为评委出席,林寒砚则带着“他的”作品参展——那幅我故意留下破绽的《坍缩的时钟座》。
画展当天,林寒砚的画被安排在中央展厅。
聚光灯下,右下角半片枯叶上的露珠折射出的光彩引来阵阵惊叹。
评委主席韩彦歌在画前驻足良久,甚至掏出放大镜查看笔触。
“惊人的天赋。”
这位以苛刻著称的评委主席难得给出赞誉,“叶脉的肌理处理,甚至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林寒砚站在一旁微笑,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折成完美的三角形。
却无人注意到他脖颈渗出的冷汗和不断瞟向我心虚的眼神。
他一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
“确实很不错。”我故意说,“作者能讲讲创作灵感吗?”
林寒砚清了清嗓子:“《坍缩的时钟座》灵感来源于尼采的永劫回归理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媒体举起相机。
“有意思。”我打断他,“不过——”我故意放慢了语调,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
“你所谓的永劫同归理论也包括调色时往钴蓝里掺橄榄绿的习惯吗?”
大屏幕上突然切换成监控画像——林姨颤抖的手正在替换画作,日期清晰的显示1周前的周三晚上20:32分。
“或者,”我放大画作上星空中的齿轮群。“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姓名会出现在你画的齿轮上吗?”
林寒砚的嘴唇开始发抖,他转向评委席想开口辩解,却看见韩彦歌正在用放大镜观察那片齿轮群。
老人家的手突然顿住——
每个齿轮都暗刻着显微字母,拼写为“SJX-2025”
刚好是我的姓名缩写和创作年份。
林寒砚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愤怒取代。
“苏见星!”他咬牙切齿,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浓重的威胁,“你疯了吗?为了报复我,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我微微一笑,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回他身上。
“林寒砚,证据就在眼前,你还要狡辩?”
他冷笑一声,猛地指向大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这能证明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伪造的?就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就这样栽赃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委屈和愤怒,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我林寒砚行得正坐得直,我的每一幅画都是自己一笔一画完成的!苏见星,你嫉妒我比你更有才华,就用这种手段打压我?”
——哗!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低声议论:“不会吧?苏见星故意陷害他?”
“可监控清清楚楚啊......”
“谁知道是不是合成的?现在技术那么发达。”
“但那些齿轮上的签名怎么解释?”
“说不定是苏见星故意画的,就为了今天陷害他。”
林寒砚听到这些议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挺直腰背,语气更加笃定:“苏见星,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你的画,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这些年都没新作品?是不是江郎才尽,所以嫉妒我?”
——好一招反咬一口!
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林寒砚,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抬手,示意工作人员切换画面。
下一秒,大屏幕再次变化——
画面里,林寒砚正拽着林姨的胳膊,压低声音命令道:
“今晚必须偷出来!按照苏见星的习惯,那幅画明天一定会被署名!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林姨畏畏缩缩地问:“这......这能成吗?”
林寒砚不耐烦地甩开她:“你偷完,就随便找份类似的废稿烧了,留个画框残角就说是香薰打翻了糊弄过去就行!”
——全场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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