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热度发酵，陈默的直播生涯可谓是顺风顺水，一跃成为直播平台的前十主播。
而《神魔乱世决》也在陈默的热度下，引来了许多老玩家回归和新玩家入坑，直接让游戏热度飞跃提升。
烧烤店里，几位老友把酒言欢。
“可以啊，阿默。”李泽咬着烤串嘴角带着笑意:“没想到咱们之间还出个大主播。”
“那是，当时大学我就说了，阿默去当主播一定能火。”老唐喝了口啤酒，随后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沫看着陈默说道:“阿默，赵世凯那事，要是他还回来怎么办。”
“没事，他短时间回不来。”陈默拿起只烤鸡腿咬下一口:而且他都自身难保了，那些包庇他的官员被他连坐后，到处找他呢。
“你俩带着阿杰办大事，干嘛不喊上我呢。”张扬自顾自的说道：“好歹我们是哥们啊。”
老唐看了一眼张扬笑着打趣道:可算了吧你，你那脑瓜子转来转去能干啥，还没我家扫地机器人灵活，你先躲着点你爸吧，别给你皮扒了。
“又被人骗30来万，你爸不得卸你条腿。”李泽打趣，话锋一转，“不如你那点钱还不如投资给我。”
“正好我这边，酒店马上就开业了，你投点钱等着拿分红多好？”
张扬听着他俩讲话心里也很纳闷，明明投资个项目都赚钱了，结果合伙人卷钱跑了，本钱赔了不说，尾款也没结给他。
“唉，都是泪啊！”
“再说了，你们懂什么！我那叫战略性亏损！”张扬涨红了脸，一把抓起三根羊肉串同时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辩解着，“那项目可行性报告足足有二十页...”
“然后你就看了封面和最后一页的‘预计回报率300%’？”李泽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烤炉的火光，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
“说真的，你老老实实躺着得了，继承你家的地产产业多好。”
老唐拍着桌子大笑，啤酒杯里的泡沫溅到陈默的外套上。
陈默也不恼，慢条斯理地啃着鸡腿，眼睛眯成一条缝：“张扬啊，你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战略性亏损’了吧？上次那个‘绝对靠谱’的区块链养殖场...”
“打住打住！”张扬举起油乎乎的手作投降状，“今天我请客还不行吗？庆祝阿默荣登平台前十！”他转头朝服务员喊道：“再来10串大腰子！”
正闹着，餐厅玻璃门被推开，阿杰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怀里抱着个泡沫箱，额头上全是汗珠：“抱歉抱歉！码头那边堵车！”
他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放在桌上，神秘兮兮地掀开盖子，二十只青壳白肚的大闸蟹正在里面张牙舞爪。
“嚯！”老唐眼睛一亮，难怪阿杰来这么慢“青山湖的？”
“那必须的！早上刚捞的，个个四两以上。”阿杰得意地抹了把汗，转头招呼服务员：“麻烦让后厨蒸一下，姜醋多备点！”
张扬瞬间忘了刚才的窘迫，凑近箱子数了数：“20只...咱们五个人，人均4只，杰哥今天下血本啊？”
阿杰神秘地眨眨眼：“我表哥在那边搞养殖，成本价。”
说着从兜里掏出瓶茅台：“配上这个才够劲。”
服务员来取螃蟹时，眼神都变了。这家街边烧烤店平时最多也就做做小龙虾，突然来箱顶级大闸蟹，后厨顿时严阵以待。老板亲自出来打招呼，说免费送两个凉菜。
烧烤店里弥漫着孜然和炭火的香气，五个人围坐在角落的大圆桌旁，桌上摆满了烤串和空啤酒瓶。
阿杰带来的大闸蟹已经蒸好端了上来，橙红色的蟹壳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来，先走一个！”老唐举起酒杯，杯中的茅台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芒，“庆祝我们阿默荣登平台前十，顺便庆祝赵世凯那个王八蛋逃出中国！”
四只酒杯在空中相碰，李泽因为开车所以没喝酒，以茶代酒。发出清脆的响声。陈默仰头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说真的，”李泽一边熟练地拆着蟹腿，一边推了推眼镜，“你们三个能扳倒赵世凯，属实没想到。”
老唐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块巴掌大的翡翠原石在手里把玩：“小意思，赌石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地下关系网还是有点的。”翡翠手串在他指间灵活地转动，反射着细碎的光。
“不过还是陈默他爸厉害，几篇直接让赵世凯坐如针毡，就他干的那些坏事不下台才怪。”
周杰正埋头跟一只螃蟹较劲，闻言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那防火墙跟纸糊的一样，我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进去了。”说完又低头专心对付蟹黄，嘴角还沾着一点姜醋。
“主要是赵世凯还敢查阿默家里人，谁不知道陈教授在文化圈写死人的笔杆子。”李泽一杯红茶下肚。
“你们几个，”张扬摇头晃脑地感叹，“一个赌石大佬，一个黑客高手，再加上阿默这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还有陈伯父的神助攻，怪不得赵世凯栽得这么惨。”
“而且，要不是我爸跟我说赵世凯栽了，我都不知道，我爸这两天高兴死，没人跟他抢地了。”
张扬掰开蟹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默哥，宛宛最近怎么样？”
提到女儿，陈默有些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连声音都轻了几分：“小丫头快过四岁生日了，下周五12月12号。”
他掏出手机，屏保是宛宛在公园里追泡泡的照片，小姑娘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话说，要不是默哥找我帮忙我都不知道默哥有孩子了，你们知道也不告诉我。”
周杰吃着蟹肉一脸疑惑的看着众人。
“说的我们知道似的。”
嗝~唐江打了个酒嗝，一脸坏笑的看着陈默：“阿默不如说说，你那个神秘老婆到底是谁吧。”
“就是就是。”其余三人附和道，他们此时都知道宛宛是陈默亲生的，但对宛宛妈妈的事一概不知。
“咳咳。”陈默吃着烤串听到唐江的话，直接被辣椒面呛到，喝了杯酒才勉强缓过来，随后装作不知道糊弄过去:“我也不知道啊。”
“咦~”
“行吧行吧，给宛宛准备准备礼物。”唐江揉着肚子，心满意足：“小丫头上次看着我被吓哭了，我得改改形象。”
哈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烧烤店的聚会在一片笑闹声中结束。下午三点半的阳光已经变得柔和，陈默站在店门口与兄弟们道别，脸颊因为酒精作用微微发烫。
“真不用送你？”李泽晃了晃车钥匙，右手搂着周杰，眼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关切。
陈默摆摆手：“不了，还得去接宛宛，走路散散酒气。”他拍了拍口袋，“就三站路，当锻炼了。”
唐江搂着张扬的肩膀，冲陈默挤挤眼：“行，记得下周五啊！我可得好好准备，给我们小公主留个好印象！”
目送朋友们离开后，陈默深吸一口气，让微凉的秋风带走身上的烧烤味和酒气。
他特意绕到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漱口，又嚼了两粒口香糖，这才朝幼儿园方向走去。
幼儿园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家长。陈默站在栅栏外，目光在一群穿着统一红色校服的小朋友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小身影。
“爸爸！”清脆的童声从右侧传来。宛宛背着小熊书包，辫子因为一天的玩耍已经有些松散，正蹦蹦跳跳地朝他挥手。
陈默蹲下身张开双臂，宛宛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带着儿童特有的阳光和蜡笔香气。
“今天学了什么呀？”陈默帮她整理歪掉的小辫子，顺手接过书包。
宛宛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画了爸爸！”展开来看，是用蜡笔涂鸦的高个子火柴人，头上还画了几根竖线代表头发，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的爸爸”三个字。
“哇，这是我吗？”陈默故作惊讶，“怎么这么帅？”
“因为爸爸就是帅！”宛宛骄傲地宣布，然后突然皱起小鼻子，凑近陈默的衣领嗅了嗅，“爸爸臭臭的。”
陈默心里一紧，没想到宛宛嗅觉这么灵敏：“呃，爸爸刚才和叔叔们吃饭...”
“爸爸喝酒了！”宛宛瞪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他的脸，“和电视里说的一样，喝酒不好！”她学着大人的语气，小脸板得严肃。
路过的几位家长忍俊不禁地看过来。陈默耳根发热，赶紧牵着女儿离开校门口：“爸爸只喝了一点点...”
“老师说喝酒会变笨！”宛宛不依不饶，却突然被路边花坛里一只蝴蝶吸引了注意力，“啊！蓝色的！”她挣开陈默的手追了过去。
陈默松了口气，快步跟上。宛宛追了几步发现蝴蝶飞走了，又转身拽住他的裤腿：“爸爸背背！”
“刚才是谁说爸爸臭臭的？”陈默故意板起脸。
宛宛立刻变脸，眨巴着大眼睛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宛宛错了...爸爸最香了...”说着还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陈默顿时心软成一滩水，蹲下身让女儿爬上后背。宛宛搂着他的脖子，小脚丫在他腰间晃荡，嘴里哼着幼儿园新学的儿歌。
“爸爸。”走了一段路，宛宛突然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
微风拂过行道树，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陈默托了托女儿的小屁股：“为什么呀？”
“因为...”宛宛思考了一会儿，“因为王小明说他爸爸喝完酒会变成怪兽，会摔东西。我不要爸爸变怪兽...”
陈默心头一颤，停下脚步。他侧过头，看到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上，长睫毛在夕阳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好，爸爸答应你。”他轻声说：“以后和宛宛在一起的时候不喝酒。”
“拉钩！”宛宛立刻伸出小拇指。
陈默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配合地完成这个庄严仪式。宛宛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指着前方喊：“爸爸看！蛋糕车！”
陈默失笑，孩子的注意力果然转得快。他蹲下让女儿落地：“只能吃小的。”
“嗯嗯！”宛宛点头如捣蒜，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蛋糕车跑去。她的小手紧紧攥着陈默的两根手指，温暖又柔软。
买完小蛋糕，宛宛坚持要自己走。她一手拿着小蛋糕，一手拽着陈默的衣角，每走几步就吃一口，鼻尖沾了点奶油也浑然不觉。
“爸爸，”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仰起脸，“下周五我真的可以穿好看的衣服吗？”
“当然，张扬叔叔不是送了你一套新的吗？”
“那妈妈会回来吗？”宛宛的眼睛亮晶晶的。
陈默揉了揉她的头发：“妈妈答应那天会见宛宛，陪我们的小公主。”
宛宛开心地转了个圈，差点把蛋糕甩出去。陈默赶紧扶住她的小手，两人相视一笑。
夕阳将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拉得很长，宛宛蹦蹦跳跳地踩着陈默的影子玩，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路。
陈默看着女儿无忧无虑的背影，突然觉得，比起任何酒局应酬，这才是他最该珍惜的时刻。
路过小区花园时，宛宛发现一只流浪猫，立刻把剩下的蛋糕塞给陈默，自己蹲下去小心翼翼地呼唤：“咪咪，来...”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女儿专注的侧脸，想起林若曦给他发的短信“别忘了买宛宛的维生素”。这些琐碎的日常，构成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爸爸！”宛宛突然回头，小脸上写满兴奋，“猫咪让我摸它了！”她的指尖还沾着一点猫毛，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
陈默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它喜欢你。”
“因为我香香的！”宛宛骄傲地说，然后凑近陈默闻了闻，皱起鼻子，“爸爸还是有点臭臭的。”
“回家就洗澡。”陈默举手投降。
“要洗头哦！”
“遵命，小公主。”
父女俩手牵手走进单元楼，电梯里宛宛靠在陈默腿边，已经开始打哈欠。陈默轻轻抱起她，感受着小家伙沉甸甸的依赖。
“爸爸...”
“嗯？”
“我爱你。”宛宛迷迷糊糊地说，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陈默亲了亲她的额头：“爸爸也爱你，比全世界的蛋糕加起来还要多。”
宛宛咯咯笑起来，这个比喻显然让她很满意。电梯门打开，陈默摸出钥匙，心想待会儿得先给小家伙换衣服，免得睡着后着凉。
至于他自己，确实该好好洗个澡了，毕竟，他可不能当个“臭臭的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