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陈远山摇头，眼神复杂，“当年……我和他之间，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
周云舒沉默片刻，忽然道：“远山，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苏锦？” 。
陈远山一头雾水，他没有想到周云舒能说出这种话，阿默都结婚生子了。
“早放下了。”他掐灭烟头，转身握住妻子的手，“只是没想到，几十年后，两家的孩子会走到一起。”
周云舒哼了一声：“那林震要是敢欺负默默和若曦，我可不管他是什么林家掌门人，照样骂他！”
陈远山失笑，心里的郁结散了几分。
江城，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
林震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助理王明小心翼翼地汇报：“林总，已经查清楚了，那些黑料是宋佳佳和几个狗仔联手放的，目的是打压林小姐的势头。”
林震冷笑：“一个小演员，也敢动我林震的女儿？”
王明低头：“已经按您的吩咐，联系了平台封禁相关话题，宋佳佳的代言和戏约也全部撤了。”
“不够。”林震语气冰冷，“让她在娱乐圈彻底消失。”
“是。”王明顿了顿，又道，“另外，陈默的资料已经详细整理好了。”
“他确实只是普通家庭出身，能力也不错，之前任职的公司他们给出的答复是陈默不服从公司安排被开除。”
“但那家公司背地里干一些不好的手段来进行竞争。”
林震抿了一口酒，眼神晦暗不明：“普通家庭……陈远山的儿子。”
江城，百年老茶楼。
包厢内，檀香袅袅，茶香氤氲。林震端坐在主位，面色沉冷，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门被推开，陈默牵着林若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陈远山和周云舒。
“爸。”林若曦低声唤道，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陈默有些胆颤，他看着坐在主位的林震，强大的气场仿佛让整个包厢充满了死寂，而他的容貌，完全就像是个翻版的林若曦。可见林若曦是多么像他。
林震抬眸，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陈默身上：“坐。”
气氛凝滞，无人开口。
最终，是陈远山打破了沉默：“林震，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有家主风范了。”
林震冷笑：“比不上陈教授清闲，教书育人，儿子都教得这么有‘出息’。”
陈远山面色不变：“阿默确实比我有出息，至少他敢为自己爱的人争取。”
林震眼神一沉：“争取？未婚先孕，隐婚生子，这就是你教他的‘争取’？”
“爸！”林若曦猛地站起身，“宛宛是我和陈默的女儿，我们合法结婚，有什么问题？”
“合法？”林震嗤笑，“你问过林家的意见了吗？”
“我的婚姻，不需要林家同意！”
“放肆！”林震拍桌而起，“林霜，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女儿！”
林若曦眼眶发红，声音颤抖：“我当然记得我是谁的女儿……我也记得，妈妈是怎么死的！”
林震浑身一僵。
“六年前，你逼我去参加那场联姻宴会，妈妈为了阻止我，在路上出了车祸……”她哽咽道，“她临死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让我别走她的老路！”
她从手机里调出那条珍藏多年的语音，举到林震面前——
《霜儿，别回来，妈妈宁愿你自由……》
林震听着那条语音，手指微微发抖。
一旁，陈远山脸色苍白，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喃喃道：“苏锦她……真的这么说的？”
林若曦落泪的模样，像极了当年那个倔强的少女苏锦。陈远山心脏狠狠一揪，年少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