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书。”顾笙简短地回答，然后转向宛宛，“要继续搭吗？”
宛宛用力点头，两个小脑袋又凑到了一起。陈默注意到顾笙在帮宛宛调整积木位置时，动作轻柔而精确，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
回到客厅，陈默发现两个女人已经聊到了育儿经。纪渺渺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抱歉，我接个电话。”
她走到阳台，声音压得很低，但陈默还是捕捉到了几个词：“不行...绝对不行...找到我们...”
电话很快结束，纪渺渺回来时，脸色有些苍白。林若曦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只是工作上的事情。”纪渺渺强打精神笑了笑，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窗外，又开始飘起雪花。顾笙牵着宛宛的手走过来：“妈妈，我们可以去楼下玩雪吗？”
纪渺渺看了看窗外：“雪不大，应该可以。”她转向林若曦:“要不我们一起去？孩子们看起来很想玩。”
林若曦点头同意：“我去拿围巾和手套。”
五分钟后，两家人来到楼下的小花园。雪下得不大，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宛宛兴奋地跑在前面，顾笙紧跟其后，时不时提醒她：“慢点，地滑。”
陈默和纪渺渺走在后面，林若曦去便利店买热饮了。
“顾先生工作很忙吗？”陈默试探性地问。
纪渺渺的脚步顿了一下：“我们...离婚了。”她的声音很轻:“已经两年了。”
陈默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一个人带孩子很不容易。”
“习惯了。”纪渺渺看着前方玩耍的孩子们，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而且笙笙很懂事，很少让我操心。”
就在这时，宛宛不小心滑倒了。还没等大人们反应过来，顾笙已经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地扶住了她。
“没事吧？”男孩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
宛宛拍拍身上的雪，笑嘻嘻地说：“没事！好好玩！”
顾笙松了口气，然后做了一件让大人们都惊讶的事——他脱下自己的手套，给宛宛戴上：“你的手都冻红了。”
纪渺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孩子走的这么近。”
林若曦拿着热饮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递给纪渺渺一杯热巧克力：“他们相处得真好。”
“是啊。”纪渺渺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中，她的表情有些模糊，“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该让他多接触其他孩子...”
天色渐暗，两家人告别时，宛宛依依不舍地拉着顾笙的手：“笙笙哥哥，明天还能一起玩吗？”
顾笙看了看母亲，得到默许后点点头：“明天我带新的拼图来。”
回家的电梯里，宛宛已经困得靠在陈默肩上。林若曦轻声说：“纪渺渺好像有很多心事。”
陈默点点头：“她前夫的事情...我总觉得不简单。”
与此同时，7栋的公寓里，纪渺渺哄睡顾笙后，打开电视。财经新闻正在报道魔都顾氏集团的最新动态。屏幕上，顾长夜西装革履地出席某个商业论坛，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纪渺渺的手猛地一抖，遥控器掉在地上。她迅速关掉电视，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一切痕迹都掩盖在纯白之下。
晚上，林若曦刚洗完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护肤，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瞥了一眼，是王导的微信消息。
“若曦，《浮生旧梦》的女主角定了你，下周苏城开机，能来试镜吗？”
她手指一顿，唇角微微扬起。王导是近年来最炙手可热的导演，他的民国剧一向是口碑与收视双收。而且，自从《水云谣》播出后，加上公开婚姻后，最近热度特别高，如果能拿下这个角色，绝对能再上一层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