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此,要怪就怪你们当初非要把我生下来吧。”
一直护在陈霜儿身边的萧痕厌恶地瞪了我一眼。
“陈伯父,恕我直言,陈余自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若是在找回之后不严加管教,恐怕会连累整个侯府!”
陈霜儿也跟着附和,她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楚楚可怜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觉得是我抢了你的人生,可我已经将一切都还给你了呀,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难道你真的要我死才甘心吗?”
陈母满脸心疼,眼泪一颗一颗地掉。
“我们到底哪里苛待你了?我知道你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可当年霜儿也不过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自从你回府之后,霜儿就将一切都还给了你,你几次欺负她,她也隐忍不发。可你现在居然想要挽救她的性命,陈余,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她再也不想多看我一眼,扶起虚弱的陈霜儿就转身离开。
余下几人连忙跟着去查看陈霜儿的情况,宾客们也都纷纷散去。
偌大的院子里,一时之间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袖口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我回到房间准备换套干净衣服,凭借记忆推开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堪比杂物堆的破败房间。
里面只有一张床还算得上干净,其余地方或堆着桌椅板凳,或连扫把拖布都随手放置。
我沉下脸,这才想起来原主刚回府的时候,陈霜儿曾假惺惺地说要把房间让出来,自己住到下人房中去。
当时的陈余刚入侯府,不适应这里的奢侈生活,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便连连摆手,说自己只要有一个房间能遮风挡雨即可。
于是她便被安排在了离主屋最远的偏间中,连下人们都看出了侯府对她的不重视,逐渐故意欺负她。
原主身为小乞儿,虽不通礼仪,却在幼时曾拜一神医为师,习得一手好医术。
她将带来的药材熬成汤,亲自煎好端过去想给父母补身体,满心期待受到他们的认可。
可陈母只看了一眼就吐了出来,陈父更是勒令她日后不准碰这些肮脏东西。
他们出席宴会,从不会带着原主。
陈霜儿故作体贴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