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知意燕执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儿上朝:文武百官都来负荆请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扶摇之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规矩,小阔爱先加书架,加书架,加书架噢!重要的事情,提醒三遍!盛王朝八十九年,皇后云知意出宫祈福,回宫的路上,马车突然消失不见了。銮驾在官道上,整整行驶了16年。马车里的人,毫无察觉,不过是过了几个时辰而已,却不知已是16年后!午门口。马车按照惯例,朝皇后娘娘出宫,专门的近道小门驶去。从小门进宫,能节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可马车却在这个时候,被拦住了。禁军小统领厉声呵斥:“站住,何人入宫!”“出示身份符牌!”“硬闯者,格杀勿论”“....”大宫女福秋呵斥了一声:“放肆,睁大眼睛看看,这是皇后娘娘凤舆!”“皇后回宫,尔等岂敢阻拦!”“速开宫门!”“.....”皇后娘娘何时出宫了?不应该啊,他当值这半月,皇后娘娘并未出宫过!禁军小统领从上...
《替儿上朝:文武百官都来负荆请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老规矩,小阔爱先加书架,加书架,加书架噢!重要的事情,提醒三遍!
盛王朝八十九年,皇后云知意出宫祈福,回宫的路上,马车突然消失不见了。
銮驾在官道上,整整行驶了16年。
马车里的人,毫无察觉,不过是过了几个时辰而已,却不知已是16年后!
午门口。
马车按照惯例,朝皇后娘娘出宫,专门的近道小门驶去。
从小门进宫,能节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可马车却在这个时候,被拦住了。
禁军小统领厉声呵斥:“站住,何人入宫!”
“出示身份符牌!”
“硬闯者,格杀勿论”
“....”
大宫女福秋呵斥了一声:“放肆,睁大眼睛看看,这是皇后娘娘凤舆!”
“皇后回宫,尔等岂敢阻拦!”
“速开宫门!”
“.....”
皇后娘娘何时出宫了?
不应该啊,他当值这半月,皇后娘娘并未出宫过!
禁军小统领从上到下打量着马车,一脸惊讶
凤舆?
竟然真的是凤舆,皇后娘娘出行的专用交通马车。
这凤舆,不管是旗帜、伞盖、器具,全是凤凰祥瑞图案。
随行的仪仗队伍规模、随行服饰都是皇后娘娘出行的銮驾仪仗标准。
可今日,皇宫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春日宴,皇后要主持大局,怎么可能出宫。
这...
假冒伪劣?
刺客冒充皇后娘娘仪仗,进宫行刺?
霎那间,禁军统领更加的警戒了几分,低声的开口道:“可有身份符牌?”
“拿出来查验一下”
“.....”
这耽搁时间,被盘问的大宫女福秋不高兴了:“你这侍卫怎么回事?没看到皇后娘娘回宫吗?”
“凤舆銮驾,还能作假?”
“问东问西,耽搁了皇后娘娘回宫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
侍卫统领明显一愣,这大宫女气势很足,装得够像啊。
不去搭个戏台子唱戏,可惜了
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温婉大气:“福秋,符牌给他查验!”
“速度快点,别耽搁时间,晌午了,奶娘应付不来两孩子。”
“.....”
福秋:“是!”
福秋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了代表皇后娘娘身份的符牌,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符牌,上面的凤凰祥瑞无不是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侍卫统领拿过符牌仔细查验,玉质温润细腻,是一块难得的绝世好玉。
但绝对不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符牌玉佩。
这符牌,明显是假的。
没想到刺客下了血本,舍得用如此名贵的玉佩雕刻符牌。
霎那间,侍卫统领桑小雷呵斥了一声:“有刺客!”
“全部拿下!”
“.....”
禁军守卫们,兵器出鞘,全部对准这辆马车。
赶马车的桑木和几个大丫鬟,同时拿出武器,双方对垒了起来,战争一触即发。
福秋大声呵斥:“大胆....”
“皇后娘娘仁厚,但也不是无脾气之人。”
“尔等竟敢如此大不敬,等着受死吧!”
“.....”
桑小雷见刺客已经暴露了,还敢大言不惭,冷笑了一声:“放肆!”
“何方妖女,报上名来,竟敢冒充皇后娘娘,简直不知死活!”
“上,留活口审问!”
“......”
一时之间,双方打了起来,战况激烈。
马车里,云知意一脸的疲惫和不耐烦,她不过是出宫祈福了半日而已,这皇宫就变天了?
还是燕无咎(jiù)皮痒了,把她拦在宫外,他好在皇宫选秀女、封妃,作享齐人之福?
云知意想到这里,心情越发的浮躁难安。
这时,福秋手臂吃了一剑,退回到了马车边:“护好皇后娘娘!”
“皇宫怕是变天了!”
“.....”
其余护卫:“是!”
马车里,云知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得知福秋受伤,她再也按耐不住脾气,从暗格里拿出红绸软鞭。
一个飞身,上了马车顶。
彼时,銮驾车顶轰然震颤,玄色织锦披风,在疾风中猎猎翻卷。
皇后云知意,腾身掠起的刹那,金步摇的流苏未乱分毫,裙裾间银线刺绣的千叶牡丹却似被惊雷劈碎,在烈日下炸开一片寒芒。
云知意冷眉扫了一眼众禁军,厉声开口道:“本宫的銮驾也敢拦?尔等真是不知死活。”
“去给本宫把你们皇上燕无咎,叫出来!”
“本宫倒要亲自问问他,这是何意?”
“......”
桑小雷一听,暴怒出声:“大胆狂徒,藐视皇威,竟敢直呼太上皇名讳!”
“就地正法,杀无赦!”
“......”
太上皇?
什么太上皇。
呵呵!
燕无咎又玩什么把戏。
她不过出宫半日而已,他就搞这么一出来,今个儿又不是什么万圣节,又不是什么愚人节。
过分了。
等等,难道她出宫祈福的几个时辰,燕无咎瞒着她,罢工了?
把皇位传给了两岁的儿子,燕执?
想到这里,云知意心里的那股火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燕无咎这个不靠谱的爹,她怀孕的时候,他就经常念叨,等执儿长大点,就把皇位传给他,让他去当全年无休的牛马。
他们夫妻,去浪迹天涯,踏遍盛王朝盛世山河。
所以,燕无咎这不是感慨的话,怂恿她出宫祈福,付出行动了?
好哇!
可以的,可以的!
燕无咎这个不靠谱的爹,真是气死人了,执儿才两岁,如何能当此大任。
此刻,燕无咎一定躲在暗处观察她的反应,云知意再次开口时,语气里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了:“燕无咎,出来!”
“差不多得了,我已经很累了,没精神陪你玩这一出!”
“你再不出来,我真要生气了!”
“三息之内,你给本宫滚出来.....”
“......”
然而,回答云知意的却是禁军守卫的战戟长刀。
云知意彻底的怒了,一个飞身拿着红绸鞭,栖身而上:“你们既然要帮着燕无咎,助纣为虐,欺负本宫2岁执儿,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
啪!
话音未落,红绸鞭已劈碎车旁青石砖,飞溅的碎石擦过无数禁军守卫的脸,可却不及云知意眸中寒光的万分之一利。
御花园
禁军守卫赶紧过去把这情况通知三司之一的金吾卫首领桑火。
桑火悄无声息的退了一旁,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宫门,当金吾卫是摆设!”
“走,去看看!”
“.....”
路上,禁军守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说了一遍。
桑火脸色阴沉:“大胆刺客...”
“太后娘娘早已仙逝多年,衣冠冢就葬于皇家园林。”
“尔等竟敢惊扰太后娘娘在天之灵,全部拿下伏诛。”
“......”
金吾卫首领快速赶到午门口,远远地,当他看到那多年前熟悉的身影,那挥舞的红绸鞭,为之一愣。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九王妃回来了....
ps:又双叒叕开新书了,希望各位小姐姐,一如既往的支持,来个五星好评!爱你爱你哟!(づ ̄3 ̄)づ╭❤~。
那个背影太熟悉了。
熟悉到桑火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那是他们的九王妃。
不对,不应该叫九王妃,应该是皇后娘娘。
好像也不对,如今九王妃和九王爷的儿子——燕执登基十年了,九王妃已经成为皇太后了。
桑火站在那里,眼神死死的盯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生怕一个眨眼,主子就消失了。
16年了。
主子终于回来了。
不...
这是梦,绝对是梦,因为消失16年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梦里的主子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同记忆中的样子比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时,禁军金吾卫的小统领桑小雷,看到来人,心中不禁一紧,匆匆赶来。
桑小雷:“统领,您怎么来了!”
“这种小事,你不用亲自过来,属下能处理。”
“.....”
话音落下,桑小雷转头看向身旁的禁卫军,脸色一沉,厉声道:“你为何要去惊动统领?难道不知道统领此时身负重任,在负责皇上和众大臣的安危吗?”
“难道你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先自行处理吗?”
“下次再敢如此自作主张,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
“.....”
小侍卫闻言,脸色变得煞白,急忙点头应是,表示绝不再犯。
可桑火,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只是一脸阴沉地盯着前方的打斗场面。
桑小雷心中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声,赶紧解释道:“统领,这几个刺客的身手确实非常厉害!”
“我们已经派出好几拨人去对付他们了,但都被打伤了。”
“尤其是那个拿鞭子的女子,她的一手红绸鞭简直出神入化,让人难以招架。”
“不过,请统领放心,属下保证在半炷香的时间内,一定能将她拿下!”
说完,桑小雷紧张地看着统领,等待他的回应。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桑火拉回了现实。
不是做梦?
真的是主子回来了?
要不然,为什么梦能那么真实?
桑火回过神来,内心激动得排山倒海,他一把抓住桑小雷的手腕,急切的开口道:“那....那刺客,不....那姑娘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或者她身边那些人的名字,叫什么?”
“......”
桑小雷的手被很大的力道抓疼了,却不敢挥开,赶紧开口道:“回统领,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胆大包天,自称本宫!”
“还拿了一块假冒的皇后符牌过来,想要糊弄属下。”
“不过您,放心,属下没有被糊弄,这玉质虽然是绝世好玉,但绝对不是皇后娘娘的符牌!”
“她们就是一群胆大包天的刺客!”
“......”
桑火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禁卫军小统领手中的符牌,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喉咙也有些发干,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符牌从禁卫军小统领手中夺了过来。
桑火紧紧地握住符牌,感受着它在手中的重量和质感。
这符牌,他再熟悉不过了。
它是当初主子费尽千辛万苦,在黑市中高价竞拍得来的一块上好玉佩,然后主子又亲自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将其雕刻成了这块符牌。
这块符牌,不仅仅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更重要的是,它象征着皇后娘娘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
只有皇后娘娘才有资格佩戴这样的符牌。
对!
就是这个符牌。
当年,他无数次拿着这符牌,出宫去为皇后娘娘办事。
此刻,手里那熟悉的感觉,让情绪从来是外露,只是一块木头的金吾卫统领红了眼眶。
九王妃...
他们的王妃,回来了。
桑火面色沉稳,一步向前,手中佩剑瞬间出鞘,与云知意的红绸鞭轰然相撞,同时口中发出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命令。“金吾卫听令,不得妄动!”
“后退五步!”
“......”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桑火手中的软剑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刺云知意!
“桑火冒犯了,属下斗胆,想要亲自来会会主子!!!”
“.....”
然而,云知意看到桑火的瞬间,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她
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桑火,那原本就冷冽的目光此刻更是如寒星般锐利。
“桑火……”
云知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她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愤怒,质问道:“你家主子,让你来拦本宫进宫?”
“说!”
“你家主子,是不是背着本宫,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
“......”
桑火显得有些茫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显然并不理解云知意话中的意思。
桑火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
他只是激动地看着云知意,心中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他们失踪十六年的皇后娘娘。
可是,皇后娘娘到底在说什么呢?
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桑火的沉默,落到云知意的眼中,那就是默认。
解释等于掩饰,沉默等于默认。
好....
好一个燕无咎....
云知意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盯着桑火,手中的红绸鞭被她握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本宫倒要看看,燕无咎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让开!你拦不住本宫!”
“.....”
她再次喊道,手中的红绸鞭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朝着桑火挥舞过去。
红绸鞭在空中呼啸着,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和威势,让人不寒而栗。
云知意的身手极其高深莫测,那一手红绸鞭更是舞得虎虎生风,犹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
桑火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能凭借本能进行闪躲和应对。
他的动作虽然迅速,但与云知意相比,还是稍显迟缓。
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上那么一点点,那红绸鞭就会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些可怕的场景在桑火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
然而,尽管形势如此危急,桑火还是没有放弃解释的机会。他一边狼狈地躲避着红绸鞭的攻击,一边急切地喊道:“娘娘息怒!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不....不是....皇后娘娘想的那样...”
“太上皇...他...他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皇后娘娘,您听我解释...”
“.....”
太上皇....
呵呵!
云知意听到桑火对燕无咎的称呼,气得冷笑了两声。
这就叫上了太上皇。
这还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那怎样才算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青草地、西瓜皮、王八盖子,邮政局?
头顶青青大草原,才算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呸!
燕无咎这个渣爹不作为,连哄带骗让她去皇绝寺祈福,然后趁机传位给她两岁的儿子燕执,才是在云知意眼中,天塌下来的事情。
比燕无咎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还要严重的事情。
她的执儿,才2岁,两岁怎么能上位,成为365天全年无休的牛马呢?
执儿太小了,根本捱不过,上早朝的那一两个时辰。
这让云知意这个当娘亲的,怎么能接受...
接受不了一点...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鞭子在空中急速挥舞,发出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在寂静的天际中回荡,久久不散。
云知意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少为他辩解...”
“本宫执儿才2岁,难当大任...”
“滚开,你再拦着本宫进宫....别怪本宫迁怒与你...”
“......”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桑火不仅没有如众人所期望的那样让开,反而内心愈发地激动起来。
“回来了……皇后娘娘真的回来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
桑火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激动。
就在他分神的一刹那,云知意注意到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于是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
这一鞭如闪电一般迅速,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桑火抽去。
鞭子精准地落在了桑火的身上。
只听得“嘶”的一声,
鞭子划破了桑火的衣袍,
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袭来。
桑火惨叫一声,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皮肤被鞭子撕裂开来,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云知意的第二鞭紧接着就落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云知意:“让开,还不滚开,下一鞭子,本宫要你的命!”
“.....”
桑火急了,赶紧吼了一声:“皇后娘娘,这是16年后了。”
“您....您消失了16年!!”
桑火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这是 16 年后?
已经过去了 16 年?
怎么可能,不可能!”
然而,只有桑火自己知道,这个秘密的重要性和震惊程度。
如果不是在如此情急之下,他绝对不会如此失态地吼出这句话。
毕竟,这个秘密一旦被揭露,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大家恐怕会对皇后娘娘产生极大的恐惧和误解,甚至可能将她视为妖怪。
然而,尽管桑火的情绪如此激动,除了他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他们似乎完全不相信桑火所说的话,认为这只是他的胡言乱语或者是一场闹剧。
云知意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愣。
16 年后了?
她暗自嘀咕着,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这个念头仅仅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她迅速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毕竟,她可不是三岁小娃,哪有那么容易被哄骗呢?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就在五更天的时候,她还带着身边的几个丫鬟,一同前往皇绝寺,为家中的几个孩子祈福,同时也为盛王朝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一切都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一转眼就过去了 16 年呢?
燕无咎编织的谎言,话实太离谱了。
他自己,怕是都不信,很难说服自己吧,却要拿这种明显的谎言,来欺骗她。
无非就是想拦住她进宫的脚步罢了。
何意?
云知意,忍不住的多想。
难道说,此时此刻的皇宫中正举行着继位大典?
燕无咎竟然带着她的执儿,在重要的祭祀时刻?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知意心头一紧,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之所以拦住她进宫的脚步,恐怕就是担心她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从而中途打断这场祭祀大典。
毕竟,只要这场大典顺利完成,执儿就会正式成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这一事实将无法再被更改。
想到这里,云知意的心情愈发焦急起来。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她必须立刻冲进皇宫,阻止这场祭祀大典的进行。
时间紧迫,分秒必争,
但她坚信,只要自己动作够快,现在冲进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云知意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桑火,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一般。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一股明显的怒意。
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质问:“宫里正在举行祭祀大典,是不是?”
“燕无咎怕本宫前去阻拦,对吗?”
“.....”
桑火的内心焦急万分,他的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云知意解释清楚这一切。
他拼命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不……不是!!!”
“皇后娘娘,您真的误会了,这真的是十六年后啊……”
“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敢对您有丝毫的欺瞒!”
“.....”
桑火的语气越发恳切,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知意,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信任。
然而,云知意却始终沉默不语,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如果是其他事情,云知意或许还会相信桑火的人品,毕竟他在燕无咎的近卫中,一直以来都是办事最稳妥、性格最沉稳的那个人。
但这次的事情却非同小可,云知意实在是难以轻易相信桑火的话。
可这事太重大了,重大到关系到她执儿,有没有幸福的童年。
不幸的童年,用一生去治愈,幸福的童年自愈一生。
她作为娘亲,爱自己孩子。
即使他们生在皇家,她也有义务,给他们一个快乐幸福的童年。
所以,云知意此刻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听到的。
云知意知道说不通了。
桑火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拦在午门外,直到祭祀大典结束。
不!
不行!
祭祀大典结束后,她执儿的一生都将毁了。
云知意彻彻底底的恼怒了:“福秋,桑木...听令!”
“不惜一切代价,随本宫冲进去!”
“尔等岂敢阻拦,格杀勿论!”
“.....”
福秋、桑木:“是...”
“.....”
云知意身旁的那几个大宫女,每一个都身怀绝技,她们的身手之高,让人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这几个宫女不仅是云知意的得力助手,更是她的左膀右臂。
云知意之前在宫外所经营的庞大商业帝国,全靠这几个丫鬟在幕后默默打理。
正因为如此,当她决定出宫前往皇绝寺时,才会只带上这几个人。
要知道,这几个人的能力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就在这一刹那,几个大宫女接到命令一般,迅速行动起来,她们默契地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将云知意紧紧地护在中间,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金吾卫们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纷纷拔刀出鞘,与宫女们对峙着,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桑火的心中猛地一紧,他深知此时稍有不慎,后果便不堪设想。
于是,他当机立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高声喊道:“金吾卫听令!”
“收起刀剑,不得伤任何人!”
“.....”
桑火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金吾卫们虽然心中有些迟疑,但还是迅速听从了命令。
禁军小统领:“首领,莫非就这般放任这些刺客闯入?”
“我等难道不应抵抗?”
“若皇上问责下来,咱们都交不了差,要人头落地啊!.....”
啪!
桑火一巴掌打在桑小雷的头上,厉声道:“出事了,本统领一人兜着!”
“快,你赶紧去御花园找皇上,让皇上速速移驾到祭祀台..”
“快!”
“如果皇上不来,你就告诉皇上,皇后娘娘回宫了,不对...得说太后娘娘回宫了。”
“太后回来了!让皇上赶紧来接驾”
“.....”
什么,太后?
失踪了十六年的太后?
这女子真的是太后,太后这么年轻吗?为什么看上去像是豆蔻年华的女子?
年纪不大啊。
就在桑小雷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脑子里还一团浆糊、完全没搞清楚目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这时太后云知意却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带着几个大宫女,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城门,直奔向祭祀台。
桑火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太后身份尊贵,万一在这混乱之中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于是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迈开大步,紧紧地跟在云知意身后,生怕那些金吾卫会不小心伤到太后。
要知道,这皇宫可是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都有重兵把守。
其中负责守卫城门和皇帝近身安全的,正是金吾卫和十六卫。
这两支卫队都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而且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交替,以确保城门和皇帝的安全万无一失。
毕竟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年,如今的金吾卫和十六卫成员,都是些年轻的后生,他们恐怕连太后娘娘的真面目都未曾见过。
万一在这紧急关头,哪个毛头小子想要立大功,误伤到了太后娘娘。
等太上皇回宫之后,所有人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还得被扒掉一层皮呢!
桑火见桑小雷还在愣神,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赶紧去!”
“耽搁了时间,你我都担待不起!”
“快!!!”
“.....”
而在云知意的身旁,充当车夫的桑木,他的神态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之中。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是唯一一个真正相信桑火所说的话,并且将其听进去的人。
桑木的目光时不时地会飘向桑火,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审视一下自己。
接着,他会露出一抹自恋的笑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脸蛋。
“哈哈^_^,”
16 年过去了?竟然已经过去了 16 年?
嘿嘿,(*^▽^*),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他们是不是真的赚大发了呢?
不过就是去皇绝寺祈福而已,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整整 16 年啊!”
他们这些人一点儿都没有变老呢,还是和 16 年前一模一样。
他依旧是那个年轻、充满朝气、虎虎生风的小伙子……
桑木得意地甩了一下头,似乎对自己的年轻容貌颇为满意。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桑火身上时,却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窃笑。
嘿嘿(*^▽^*)
看看这货,竟然已经变成一个老头儿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啦!
桑木回过神来,见所有人都快速的朝祭祀台那边移动,
云知意眨眼间便来到了祭祀台前。
她定眼一看,只见那原本应该庄严肃穆、摆放着各种祭品的祭祀台上,此刻竟然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云知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眉头紧蹙。
难道是她猜错了吗?
这里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推断不会有错,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可是,可是燕无咎,为什么要拦着她进宫呢?
云知意和燕无咎的感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太上皇在学院念书的时候,就对国公府大姑娘暗许芳心。
之后更是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娶进九王府。
两人的感情,属于她在闹,他在笑。
太上皇对皇太后的溺宠,宠到令人发指,没有最宠,只有更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知意从来不会怀疑,燕无咎对她的感情,可是此时她又想不到另外一种可能。
她身着一袭华服,那衣料的质地柔软而光滑,上面的图案精致而细腻,用最顶级的丝线绣制而成,展现出其矜贵的气质。
可如果仔细看!
能分辨出,这衣袍的款式,早已经过时了。
当时这款式风靡一时,皇后仁慈,并不追求唯一,所以各大高门贵妇,纷纷效仿。
可如今,无人问津。
云知意静静地立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她微微抬头,目光落在远处的祭祀台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她的嘴唇轻启,发出一阵低沉的呢喃声,那声音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16 年?
是过去了 16 年吗?
怎么就16年了?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她的沉思。
转头望去,只见一群,以身穿明黄龙袍为首的人,正快速地朝祭祀台这边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面色冷漠。
那张刀削般俊俏的脸庞,和云知意记忆中,燕无咎的面容,如出一辙。
那是放在她生活的前世娱乐圈中,与那些小奶狗、小鲜肉比起来,也无半点不及的帅气面容。
不对!
这怎么可能?
云知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竟然发现其中有几分自己的五官特征。
都说儿子像母亲,福气才会多,难道这真的是她的儿子?
皇上燕执身着一袭九爪金龙的龙袍,威严而庄重地走在最前面。
他的身后紧跟着一群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他们的衣着华丽,表情严肃,但步伐却显得有些匆忙。
当云知意的目光与燕执交汇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直直地盯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年满十八岁的儿子,想要从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找到记忆中那个有点婴儿肥、笑起来会露出几瓣小牙齿的可爱模样。
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那个曾经熟悉的形象却始终无法在眼前的人身上重现。
不知不觉中,云知意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在她的眼眸中打转。
她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自持的痛楚,这种痛让她无法呼吸。
16年后了!
她的执儿,已满18岁,成年了!
云知意的心情异常复杂。
一方面,她几乎已经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确实是十六年后的世界;
但另一方面,她又实在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时间竟然如此无情地流逝,转眼间就过去了十六年。
这十六年里,有太多的遗憾和无法言说的情感,如今都化作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燕执静静地站在离云知意不远处的地方,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然而,他那冷漠疏离的眼神却如同寒星一般,直直地落在云知意身上。
从上到下,毫无遗漏地审视着她。
他的眼睛狭长而深邃,犹如夜空中的流星划过,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锐利光芒。
这双眼睛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看穿云知意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像!
太像了!
文武百官,众嫔妃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过分美丽、过分迷人的女子。
她的美丽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低调而矜贵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同画像上的皇太后,确实有八九分相似。
云知意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激动和复杂的情绪。
她凝视着燕执,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鼓起勇气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执儿,你是执儿吗?”
“是本宫的孩儿,燕执吗?”
“......”
然而,燕执并没有立刻回应她,他的薄唇轻启,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谁?”
“又有何目的”
“.....”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云知意的心猛地一沉,她没有想到燕执会如此冷漠地对待她。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在此时,皇帝身旁的宠妃锦贵妃,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而细长的怒喝:“大胆妖女,竟敢如此放肆地冒充太后娘娘!”
“不想活了!”
“.....”
她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破了春日宴的欢乐氛围,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锦贵妃的脸色阴沉至极,一双丹凤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云知意,眼中的怒意仿佛要喷涌而出。
她接着怒斥道:“你这妖女,不仅搅黄了今日的春日宴!”
“更是扫了皇上的雅兴,简直罪大恶极!”
“.....”
说完,锦贵妃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十六卫统领疏风,对于他的迟钝和后知后觉,她显然感到非常不满。
只见她柳眉倒竖,厉声道:“疏统领,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还不赶紧将这妖女拿下!”
“.....”
锦贵妃的语气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然而,疏风却似乎有些犹豫,他的目光在云知意和锦贵妃之间游移,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有些不知所措。
锦贵妃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她怒喝道:“你们一个是金吾卫统领,”
“一个是十六卫统领,”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疏忽职守!”
“难道你们都被这妖女勾人的容貌所迷惑了吗?”
“.....”
她的质问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疏风的心上。
然而,还未等疏风回话,云知意身边的大丫鬟福秋却突然一个飞身,如同闪电一般落在了锦贵妃的面前。
福秋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猝不及防。
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着锦贵妃的脸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只听得“啪啪啪”几声脆响,锦贵妃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几道红红的掌印。
啪!
啪啪!
啪啪啪!
福秋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好个大胆狂徒,敢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竟敢口出狂言!”
“皇后金枝玉叶,岂容你这等无知之徒随意诋毁!”
“既然你不会说话,那就干脆别要这张嘴了!”
“......”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福秋身形一闪,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福秋便又如鬼魅般地出现在了云知意身旁,整个过程快如疾风,令人瞠目结舌。
然而,就因为福秋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来回,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突然变得混乱不堪。
金吾卫和十六卫见状,迅速行动起来,如疾风骤雨般地冲上前去,眨眼间便将以云知意为首的众人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一时间,
战戟林立,长矛交错,寒光四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金吾卫和十六卫们手持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被围在中间的众人。
只要对方稍有异动,这些锋利的战戟和长矛便会毫不留情地刺破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当场毙命。
呜!
呜呜!
┭┮﹏┭┮
被大宫女福秋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后,锦贵妃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用手帕紧紧地捂住脸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在眼眶里打转,然后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她那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庞,此刻因为痛苦和委屈而变得有些扭曲。
然而,这却并没有让她的美丽减少半分,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锦贵妃的哭声轻柔而哀怨,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那嘤嘤嘤的声音,如泣如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一边哭泣,一边用娇柔的语调向皇上诉说着自己的冤屈:“皇上,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妖女欺负臣妾吗?呜呜呜……”
“妾身真是太委屈了啊……”
“妾身不过是想维护皇上您的威严。”
“这个妖女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冒充太后娘娘,还敢直呼皇上您的乳名,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其心可诛啊!”
说到这里,锦贵妃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再看看这女子,年纪轻轻,不过豆蔻年华,怎么可能会是母后呢?”
“算算年纪,母后已经三十有余了,绝对不可能是这般模样……”
“这妖女如此行径,肯定是别有用心,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皇上您的注意,进而达到进宫封妃的目的。”
“......”
锦贵妃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恨和不满,“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在宫里盛行,必须要严惩不贷,以正宫闱啊!”
“......”
燕执被身旁传来的嘤嘤嘤哭泣声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
那张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乌云密布,仿佛能滴出水来。
然而,当他再次开口时,所有的情绪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抚平,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波澜。
“传太医,为锦妃诊治。”
“脸上若留下半点伤痕,朕唯整个太医院是问!”
“......”
皇上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听到这句话,云知意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儿子,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漠和陌生,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刺痛。
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执儿,那个温柔体贴、对她关怀备至的孩子。
如今却在这深宫中被消磨成了这副模样。
再看看他身旁那数不清的后宫佳丽,云知意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就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种马?
滥情?
渣男!
她那可爱、爱笑、犹如小暖男一般的儿子。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竟然成长为了她之前最厌恶、最看不上的那种人。
然而,此时此刻,云知意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必须先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
至于之后该如何教育这个熊孩子,还需要从长计议。
就在云知意思绪飘忽、神游天外的时候。
燕执的目光如炬,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审视着她。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然后轻声呵了一声:“呵!”
这一声“呵”,
是对云知意的一种轻蔑和嘲讽。
燕执接着说道:“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副模样若是放在那痴情种太上皇面前,估计也能管用一时。”
“可到了朕面前,这一套可就行不通了,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燕执的语气越发严厉,他似乎对云知意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云知意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位皇帝儿子,竟然会如此嘲笑和讥讽她。
这让她感到既震惊又难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还没有相认,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亲生的,亲生的!
她生的!
云知意在心中默念着,仿佛这样就能平息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然而,这怒火就像被压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
她想问问,这个儿子都已经成年了,而且还成为了九五之尊、万人之上的皇帝。
她还能不能打?
能不能揍他呢?
是要单打,
还是男女混合双打呢?
云知意不再哭泣,也不再自我感动。
原本应该是令人肝肠寸断、感动苍天的重逢时刻,却因为这熊孩子的几句顶撞,瞬间烟消云散。
这样的儿子,云知意实在是无法对他表现出,慈母的一面,
她只想立刻冲上去,又打又踹。
可是,当她开口时,声音虽然依旧带着火气,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了一些理智:“燕执,本宫是你娘亲!”
“娘亲!!!”
“......”
燕执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
他瞪大了眼睛,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所以,燕无咎云游四海寻妻,就给朕找了这么一位,主意以假乱真,但是明显年轻版的女子,来当太后?”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质疑,似乎对这个安排感到十分荒谬。
接着,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怒吼道:“朕不缺母爱!”
“你回去告诉燕无咎,大可不必如此。他要找续弦、续太后,朕不反对!”
“不必如此虚伪的装深情,还念念不忘的找一个如此相像的人,来恶心朕。”
“......”
说到最后,燕执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他不恶心,朕还恶心呢!”
“......”
然而,就在这时,云知意的火气也被彻底点燃了。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燕执,那原本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终于,云知意再也无法忍受了,她浑身都在颤抖着。
她怒视着燕执,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本宫?”
“逆子!”
“大逆不道!”
“气死本宫了!!!”
“......”
感受到云知意的火气,站在一旁的福秋吓得脸色苍白,她赶紧开口劝解道:“娘娘别生气,公子……不,皇上……皇上他不是故意的。”
“毕竟这有点难以接受,奴婢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皇上...”
“您别气了,气坏了自己身体...”
“.....”
云知意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福秋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说本宫若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狠狠地揍一顿皇上,他皇帝的威严是否会因此受损呢?”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全身散发的凌厉之气,太过于凌厉,让现场的文武百官,惊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龙啸,威力盛大。
可只有云知意,当提到这些过往的时候,她心底的怒火,渐渐被以前的那些日常所平息了。
看向燕执的背影,想象着他小时候,软糯的小团子模样。
愤怒的脸上,逐渐爬上了慈母的面容,云知意的声音在继续:“执儿你小时候喜好粉红色,你妹妹燕阳只好深色的东西。”
“你们兄妹俩,为了争娘的怀抱,大打出手,揪着彼此的头发,疼得大哭,都不愿意放手。”
“执儿,这些,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我是你娘亲啊,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娘亲,你难道娘亲都不认了吗?”
“......”
呵!
燕执猛地转过身来,他的动作迅速而决绝,整个世界都在他转身的瞬间被撕裂开来。
一声冷呵如寒风般刺破了这原本充满温情的时刻。
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能穿透人的灵魂。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冷漠和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其中的疯狂与恨意,无论如何也无法被掩盖。
“闭嘴!!!”
“没想到,燕无咎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
“他为了让朕接纳你,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
皇帝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云知意的心脏。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
她原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分离,燕执会变成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她的执儿,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孩子,而是一个出口伤人、眼底带着偏执的陌生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知意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绝望。
她不禁想起了那悄无声息缺失的 16 年,那些她无法陪伴在燕执身边的日子。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年的分离,才导致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和陌生。
云知意再一次开口道的时候,声音平和了许多:“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娘亲!”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
就在这一刹那,燕执像是被一股无名的怒火点燃了一般,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吼:“够了!”
“不要再用你们那所谓的温情来欺骗朕了,这简直令人作呕!”
“......”
接着,燕执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你回去转告燕无咎,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就算他真的找了一个和朕的母后相似的女人回来,朕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朕的母后,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
然而,燕执的情绪并未就此平息,
他的语调在瞬间变得决绝而疯狂:“来人啊!”
“给朕把这个女人拿下!”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原本静立在四周的十六卫和金吾卫们,如饿虎扑食般迅速行动起来。
刹那间,原本顿时乱作一团。
福秋等几个大宫女们眼见形势不妙,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与金吾卫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桑木,此时也不再袖手旁观,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入了战团之中。
我滴个乖乖,还以为回宫吃香的喝辣的,哪知道竟然要被打入天牢。
忍不了,忍不下去。
这些后生,竟然敢用战戟指皇后娘娘,不对,是太后娘娘。
看他今日不好好撕了他们的皮。
桑木出手的时候很亢奋,嘿嘿,不知道十六年过去了,他的身手也没有跟着滋长。
桑木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禁卫军,一边气急败坏地对疏风和桑火喊道:“你们俩磨磨蹭蹭的在干嘛呢?”
“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你们是不是想等之后被太上皇罚去养鹅子啊?”
“......”
桑木继续嚷嚷着,语气中透露出对疏风和桑火的不满。
他瞪大眼睛,怒视着他们,对他们的拖延感到非常生气。
“居然敢纵容手底下的人欺负太后,你们俩是不是皮痒痒了?”
“等着被收拾吧!”
“......”
桑木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他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不停地向疏风和桑火砸去。
桑木对被罚这种事情可是深有体会啊!
毕竟他那少根筋、沙雕的性格,常常会让他在不经意间就犯下错误,然后被主子惩罚。
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在北边最边境的城池,他被主子罚到后山去养了整整半年的鹅子。
那半年的日子可真是苦不堪言啊!
每天不仅要照顾那些鹅子,还要收集它们的鹅毛。
更糟糕的是,这些鹅子的粪便到处都是,他还得在屎堆堆里艰难地捡鹅毛,然后用这些鹅毛为将士们缝制马甲褂子。
当然,那时候还是太皇上和太后打江山的艰难时刻呢。
桑木回想起那段经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是一段充满艰辛和困苦的岁月,太皇上和太后率领着众人,历经无数次的战斗和磨难,才最终打下了这片江山。
而此时的桑火和疏风,被桑木这么一提醒,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们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都涌起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太后娘娘,那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她在年轻时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气,与太皇上一同征战天下,最终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女主人。
太上皇可以找一个像太后娘娘的人回来,但是不可能连太后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桑木他们也能找到一模一样,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桑木那沙雕,是无法复刻的。
想到这里,桑火和疏风同时选择了相信。
相信这就是他们的太后娘娘!
霎那间,两人的兵器不约而同的出鞘,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一个飞身挡在了云知意面前,与皇上对峙着。
桑火满脸焦急地看向皇上,声音略微颤抖地哀求道:“皇上啊,她真的就是太后娘娘啊!您赶快让人住手吧!”
“您看啊,那符牌、凤舆,就是当年太后娘娘出宫时,所带的銮驾仪仗!”
“还有这几个大宫女,以及当初充当车夫的桑木,他们都回来了啊!”
“这绝对不会有错的,就是他们!”
“......”
桑火的语速很快,似乎生怕皇上听不清楚,
一旁的疏风见状,也赶忙附和道:“是啊,皇上,是他们回来了!”
“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太后娘娘啊!”
“......”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甚至还加重了“如假包换”这几个字的语气。
接着,疏风又向前迈了一步,拱手说道:“微臣愿意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她真的就是太后娘娘!”
“......”
呵!
慌缪!
简直就是慌缪!
这是朕登基以来,见过最荒谬的事情。
皇上的笑容越发的冷漠了:“朕念旧,识人不清,登基以后一直沿用太上皇留下来的人,现在看来后患无穷。”
“三司统领,两司统领叛变!”
“是朕,高看了你们的忠心!”
“不对,你们确实忠心,但是却只忠于太上皇而已!”
“......”
话音落下,皇上眼底充满了杀戮:“来人,十六卫统领、金吾卫统领,密谋造反,给朕一并打入天牢,择日问审。”
“.....”
禁卫军:“是”
机会终于来临了,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平日里,那些黄毛小子们就像一群被压抑的野兽,蠢蠢欲动,野心勃勃,对权力和地位充满了渴望。
而现在,他们梦寐以求的机会终于降临了。
只要十六卫和金吾卫的统领被铲除,那么这两个重要的职位就会空缺出来。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如同摆在饿狼面前的一块肥肉,让人垂涎欲滴。
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脱颖而出。
因此,当禁卫军出手时,他们毫不留情,
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杀招。
刹那间,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
云知意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底充满了悲哀和愤怒。
她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如此狠心地将她逼到这步田地。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也是她无法接受的。
然而,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云知意并没有被打倒。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她今天就要给这些皇宫里不安分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时光荏苒,
转眼间十六年过去了。
当年的她,曾经一骑绝尘。
如今的她,
重来一次,血洗皇宫,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云知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在沉思片刻后,她再次睁开眼眸,那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此刻变得异常清明,甚至还透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好!”
紧接着,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宫廷的寂静,“今日,本宫便要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宰!”
十六年的时光匆匆流逝,然而,在云知意眼中,这些人依然是她的手下败将,毫无还手之力。
“……”
金吾卫统领桑火见状,连忙出言劝阻:“娘娘,万万不可啊……”
“......”
与此同时,十六卫统领疏风也附和道:“娘娘,还请三思啊!”
“......”
然而,云知意似乎完全没有将他们的劝告放在心上,她手中的红绸鞭微微一挥,便展现出了其威力。
众人皆知,云知意一旦出手,必定是雷霆万钧之势。
多年来,她甚少亲自动手,但只要她一出手,那根红绸鞭就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遥想当年,云知意与太上皇一同征战天下时,她杀敌无数,甚至一度陷入魔道。
后来,若非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太上皇绝不允许太后轻易动武,就是担心她会再次走火入魔。
好在如今乃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实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云知意动怒。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她却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激怒了。
好啊!
既然如此,
那就开战吧!
云知意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双眼变得锐利如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云知意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飞身而起,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稳稳地落入了禁军中。
她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是一条舞动的毒蛇,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抽打在禁卫军的身上。
鞭子所过之处,鲜血四溅,
惨叫连连。
禁卫军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整齐的队伍已经变得横七竖八。
满地都是受伤的士兵。
然而,尽管云知意的鞭子威力惊人,但她毕竟还是有所顾忌。
毕竟这些禁卫军都是她的属下,她并不想真的将他们置于死地。
如今在这的,怕是都是禁军的精英主力不对。
如果真有乱臣贼子,那她不是削弱了禁卫军战斗力吗?
这点分寸,云知意还是有。
所以,她在出鞭的时候,并没有使出全力。
只是让他们受伤,失去战斗力,无法再爬起来而已。
就在这血腥的场景中,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赶来。
当他看到云知意那熟悉的身影时,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可是当年云知意身边的第一谋士,如今的帝师姜璇亦啊。
如今却已年过半百,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满脸皱纹,老泪纵横,口中高呼:“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接驾来迟,微臣有罪!”
“......”
姜璇亦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叩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云知意却对他视若无睹,手中的红绸鞭在空中飞舞,伴随着清脆的鞭声,在人群中穿梭。
她的身姿矫健,动作利落,
每一次挥鞭都精准地击中目标,这红绸鞭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英姿飒爽,那股傲然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就在这时,越来越多的老臣们匆匆赶来,他们同样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敬畏和惶恐。
这些老臣们曾经也是朝廷中的权贵,却在云知意面前如此谦卑。
“老臣,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老臣跪迎太后娘娘……”
“......”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然而云知意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鞭子,也没有给这些老臣们一个眼神。
她的冷漠和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如此震慑众人。
或许是因为厌倦了,累了!
云知意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禁卫军,此刻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威风,他们像被飓风吹倒的树木一般,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云知意随手将那根染满鲜血的红绸鞭,扔给了身旁的大宫女福秋,然后,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其他几个人,关切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
“受伤了就赶紧去上药,别耽误了!”
“.....”
在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云知意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些跪在她面前、排成一排的大臣们身上。
这些大臣们有的是三朝元老,有的则是当朝权贵。
但在这一刻,他们都被云知意那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目光扫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们心头蔓延开来。
云知意的声音依旧淡漠,仿佛这些大臣们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各位大人,别来无恙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各位官威见涨嘛!”
“不,不不不敢,下官不敢。”
“太后娘娘息怒。”
“……”
看着那一排排的老臣们像寒风中的树叶一般瑟瑟发抖,云知意的神色愈发冷漠,她的周围都被一层寒冰所笼罩。
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适。
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搅动着她的内脏,让她心烦意乱。
“呵呵……”
云知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笑声在寂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刺耳。
真是可以啊。
她和燕无咎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如今怕是已经被他们这些人搞得一团糟,滋养出无数的蛀虫了吧!
云知意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那些老臣。
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惊恐和不安的神色,似乎生怕云知意会突然对他们发难。
然而,云知意并没有立刻发作,她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些人的反应,心中的怒火却在不断地升腾。
不仅是那些老臣,就连不远处的那些新贵们,此刻也都显得惶恐不安。
他们的表情各异,但无一不是充满了恐惧和对云知意的忌惮。
云知意仅仅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已经能够猜到这个国家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好样的,好样的啊……”
“你们都是盛王朝,最好的文武百官了。”
“……”
云知意既有对燕无咎的失望,也有对这些官员们的愤怒。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平息内心的冲动。
然而,尽管她极力克制,那股想要挥手将这些人全部灭掉的冲动却依然在她心中翻涌。
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那股怒火彻底爆发出来。
当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时,心中的情绪已经如潮水般退去了大半。
她的目光变得冰冷而决绝,仿佛这个世界都与她再无关系。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酷,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怕什么?难道本宫还会吃人不成?”
“……”
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昔。
云知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对,本宫如今应该自称哀家了。”
“毕竟哀家儿子,现在已经是皇帝了。”
“对了,哀家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把你们的屁股给哀家擦干净了,尾巴也都给哀家藏好了。”
“哀家的手段,哀家的处事方式,各位想必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有谁不长眼,敢在哀家面前耍什么花招,可别怪哀家心狠手辣。”
“……”
说罢,她不再看众人一眼,转身对身边的大宫女们吩咐道:“摆驾回永乐宫。”
大宫女们齐声应道:“是,太后娘娘。”
随着太后的离去,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云知意面无表情地抬起脚步,缓缓地转身离去,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目光始终直视前方,没有给在场的文武百官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
甚至连帝师姜旋亦也被她完全忽视。
然而,就在她走出几步之后,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她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慢慢地转过身,那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深潭一般,淡淡地凝视着不远处呆若木鸡的皇上燕执。
云知意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却又似乎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皇上,如今您是否还对哀家的身份存有疑虑呢?”
“是否仍然认为哀家并非真正的太后?”
“……”
面对云知意的质问,燕执竟然一时语塞,他的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云知意身上,那里面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云知意并没有继续逼迫燕执回答,她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在意。
她的视线缓缓地从燕执身上移开,转而落在了一旁的桑火身上。
“桑火,哀家的永乐宫如今是否还安好?”
“该不会已经变成了那杂草丛生、无人问津的冷宫吧?”
桑火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连忙躬身答道:“回太后,永乐宫一切照旧,并未有任何变化。”
“永乐宫还是原来的样子,太……太上皇一直亲自打扫着,不让任何人跨入一步。”
“之前的宫女嬷嬷都还在!”
“……”
太上皇?
一听到这个称呼,云知意的怒火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爆发了出来。
燕无咎,那个不靠谱的爹,正是因为他的不作为,才导致了如今这一摊子烂事。
云知意心里暗暗咒骂着,对这个所谓的太上皇充满了愤恨和不满。
然而,她哪里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更让人头疼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她的几个孩子,可不仅仅是皇上有问题,其他几个也都有着各自的大问题。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太上皇如此不作为,对下面的儿女们放任自流,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走上歪路呢?
看看皇上,就知道这一点了。
而那位长公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公主府里养着的面首,简直就是普天之最,成为了京城浪荡女子们的楷模,让那些正经世家的公子哥们都对她避之不及,视她如洪水猛兽一般。
至于那对小的,更是让人恼火。
云知意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而此时此刻,云知意正因为太上皇这个渣爹气得不轻,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如果她知道其他几个孩子的现状,恐怕真的会被气得吐血。
云知意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继续用冷漠的口吻说道:“传信去告诉你们太上皇,让他立刻给哀家滚回宫来!”
“立刻马上,慢一步,永远别回来了”
“……”
“还有,告诉他,让他做好脱层皮的准备!”
“……”
说完,云知意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片惊愕和沉默。
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对身后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众人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云知意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着,凭借着对宫廷道路的熟悉,她轻车熟路地回到了永乐宫。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人敢拦住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当她路过锦贵妃身边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锦贵妃心中一紧,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女人又要干什么。
只见云知意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锦贵妃,缓缓开口道:“哀家的儿媳妇?”
“燕执的宠妃?”
锦贵妃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完全没有想到云知意会突然跟她说话。
“好,很好。”
“是个会说话的。”
“……”
锦贵妃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云知意对视,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云知意:“明日来哀家宫里请安,好好陪哀家说说话。”
“……”
云知意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锦贵妃差点就哭出来了,她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这个老巫婆也太吓人了,她真的好怕被云知意吃掉啊!
锦贵妃心中暗自祈祷着,同时脚步匆忙地往皇上身旁挪动,似乎这样便能得到他的庇护一般。
然而,锦贵妃并不知晓,燕执这位皇帝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在云知意归来之后,他恐怕会成为第一个被收拾的对象。
只能说,锦贵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一次,她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而另一边,云知意终于回到了那熟悉的永乐宫。
她站在宫门前,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里的一草一木、
一砖一瓦,
都与她记忆中的模样毫无二致,仿佛时间从未流逝,一切都还停留在昨天。
云知意不禁有些恍惚,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不过是出宫去皇觉寺祈福一趟,怎么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年。
可她明明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女,容颜未改,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不仅是她,就连她身边的人,也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年轻的女子,而是一位历经沧桑的太后,一位已经三十四岁的太后娘娘。
哎!云知意不禁感叹,命运对她的捉弄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先是让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重活一世,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可如今,这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这就是阎王给她批下的劳碌命吗?
想当年,她与燕无咎一同打下这片江山,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本应是坐享其成、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然而,命运却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让她再次归来,继续劳碌。
难道她注定要像那365天全年无休的牛马一样,不停地忙碌吗?
云知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也只能认命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口对福冬和福春说道:“福冬,你和福春去户部给哀家守着。”
“告诉那些文武百官们,这些年来他们是如何吃进去的钱财,现在就得给哀家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威严却让人不敢忽视。
接着,她又补充道:“今日之内,必须将所有被侵占的钱财如数归还国库,哀家可以既往不咎。”
“但若过了今日,哀家自己查出来,那可就别怪哀家无情了,”
“到时候不仅要抄家流放,恐怕全家都难以幸免!”
“……”
最后,云知意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今日哀家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
说完,她挥了挥手,示意福冬和福春赶紧去办。
云知意吩咐完这些事情后,便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然后慵懒地躺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呼噜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摇铃声和沉闷的木鱼声突然传来,将熟睡中的云知意惊醒。
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满脸不悦地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
然而,站在一旁的宫女们却都面如土色,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云知意见状,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的起床气可是相当严重的,
尤其是在被人打扰了美梦之后。于是,她怒声呵斥道:“说!”
“……”
这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吓得宫女们浑身一颤。
福春更是被吓得像筛糠一样,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后娘娘,外……外面……”
“……”
云知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
福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太后娘娘,外面是锦贵妃请了好几个得道高僧,在永乐宫殿门口做法事呢。”
“什么?”
“……”
云知意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福春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锦贵妃说太后是妖孽,要做法事收了你……”
“……”
云知意气得冷笑起来,她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熊熊燃烧。
“好啊,好得很呐!”
“……”
她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迎接哀家回宫的方式?”
“……”
一个小小的锦贵妃,若不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岂敢如此放肆地跑到永乐宫来撒野?
这皇宫之中,又有谁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跋扈?
更让云知意无法容忍的是,这个锦贵妃竟然还敢在皇宫里搞起了封建迷信这一套!
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挑衅和侮辱!
云知意怒不可遏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出去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得道高僧,竟然有如此能耐,能让哀家这个‘妖孽’魂飞魄散!”
“……”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仿佛那个所谓的高僧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云知意:“哀家要是没事,不会魂飞魄散,那就是皇上要皮开肉绽。”
“成年了,能被娘揍,那是人生幸事!”
云知意缓缓地从床榻上站起身来。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宫女们前来为她梳妆打扮。
宫女们迅速而熟练地为她穿上华丽的衣裳,整理好她的发丝,佩戴上精美的珠宝首饰。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云知意这才走到永乐宫殿门口。
当她一袭华服走到永乐宫的殿门口时,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她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锦贵妃正与几个平日里巴结她的嫔妃们站在一起。
锦贵妃身着一袭华美的锦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傲慢和不屑。而那些嫔妃们则围绕在她身旁,阿谀奉承,极尽谄媚之能事。
云知意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并没有理会锦贵妃等人,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正门口摆放的案几上。
案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祭祀用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有镇妖塔、猪头肉、长纸钱、罗盘、洛阳铲、符箓等等,甚至还有一个装满了白米的米斗,米斗里插着三柱青香,烟雾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而在不远处,一个身着道袍的江湖道士正站在那里。
他口中念念有词,时而高歌,时而跳跃,手舞足蹈,看上去十分投入和敬业。
“永乐宫有枉死之人,留恋人间,本道特奉天命,开阴阳门,送未亡人登极乐!”
“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开门..”
“......”
看到这一幕,云知意一脸的冷笑。
江湖骗子而已,竟然骗到皇宫来了,也是搞笑。
要是她这么容易灰飞烟灭,魂魄受损,当初她胎穿的时候,就应该想方设法的回到现代去。
哪里还会留在这鸟不拉屎,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没有灯红酒绿的世界。
云知意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桑木,桑木心领神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扯开嗓子,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喊:“太后娘娘驾到……”
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经久不息。
紧接着,桑木又喊了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这两声呼喊,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云知意身着一身正儿八经的朝服,缓缓地从殿门走了出来。
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上,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云知意的朝服颜色鲜艳,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华丽而庄重。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凤冠,凤冠上镶嵌着无数颗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她的面容端庄而肃穆,没有丝毫的表情,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眼神犀利而冷酷,如同寒冬里的冰雪,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小宫女和小侍卫们被云知意的气势所压迫,他们双膝跪地,头也不敢抬,赶紧向太后娘娘行礼。
平日里,云知意不怒而威,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冷呵,都能让文武百官们瑟瑟发抖。
而在战场上,云知意更是威风凛凛。
敌军听闻她挂帅带兵,气势都会减弱七分。
那种气势,是她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枪林弹雨、战戟长矛之后,所磨砺出来的。
她饮过人血,见过地狱,身上散发着来自地狱的凌厉之气。
这种气势,又岂是这些生活在太平盛世里的温室花朵们能够承受得住的呢?
以锦贵妃为首的各位嫔妃,受到这种气势压迫,同样承受不住,就想要双膝跪地去给太后娘娘行礼。
锦贵妃死死的捏住侍女的手,这才没有被云知意的气势吓到,而跪下行礼。
然而,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但那明显苍白的眼神却无法掩饰她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锦贵妃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大喝一声:“都起来!”
“本宫奉命前来捉拿妖孽!”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太后娘娘,你们跪什么……”
“皇上洪福齐天,龙气萦绕,自然会庇护咱们,不用怕!”
“......”
锦贵妃希望能稳定住众人的情绪。
然而,云知意却只是淡淡地看着锦贵妃,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反而透露出一种冷漠和嘲讽。
站在云知意身旁的福秋立刻会意,她与其他几个丫鬟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些没有下跪的嫔妃。
福秋身手敏捷,眨眼间便来到锦贵妃面前。
只见福秋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锦贵妃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这声脆响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刺耳。
啪啪!
啪啪啪!
紧接着,福秋又是几个巴掌接连扇出,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她的声音愈发低沉,透着一股威严:“锦贵妃,见了太后娘娘,竟敢不跪?”
“不知宫中礼数,理当受罚!”
“.....”
福秋的呵斥声响彻整个宫殿,如同一道惊雷在人们耳边炸响,令人不禁浑身一颤。
不仅是那些已经跪下的人,就连其余几个尚未下跪的嫔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云知意的手段显然不止如此。
只见福秋等人在打完嫔妃几巴掌后,迅速绕到她们身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她们的脚弯处。
只听“扑通”一声,
那几位妃嫔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不约而同地跪倒在云知意面前。
她们试图挣扎着起身。
但云知意身边的宫女们早已严阵以待,死死地压住她们的肩膀,让她们根本无法动弹。
锦贵妃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她虽然身体被压制住无法动弹,但那张嘴却依然不依不饶,不停地叫嚷着:“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锦贵妃!”
“你们这些贱婢,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宫!快放开我,放开本宫!”
“大师,大师救命了,快点收了这妖孽!”
“这妖孽还能为非作歹,用俘虏和镇妖塔,收了她!”
“.....”
就在一瞬间,云知意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如同浮在表面的薄冰,丝毫未能抵达她的眼底。
她的眼神依旧冷漠如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云知意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冷漠地开口说道:“皇上竟然让你来寻找这个破道士,是想要收了哀家不成?”
“呵呵,哀家倒是从未想过,这皇宫之中,竟然也开始盛行这些歪门邪道了。”
“今日,哀家倒要看看,这个道士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是否真能收了哀家!”
“....”
云知意便稳稳地端坐在凉亭里,冷眼旁观着老道士在那里又唱又跳,手舞足蹈地折腾了好一阵子。
而她自己,则显得异常清闲,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云知意有一个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习惯,那就是午睡醒来后,她会喝上一杯提神的清茶。
身边伺候的宫女们对她的这个习惯可谓是了如指掌。
所以,当云知意从内室走出来时,福春便赶忙去沏茶了。
当云知意在凉亭中坐定后,福春也迅速地将沏好的茶端到了她的面前。
这杯茶的温度恰到好处,不冷不热,正适合饮用。
一时间,云知意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手中捧着那盏清茶,不紧不慢地品尝着。
她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为她停留。
在她不远处,跪倒一片的嫔妃们战战兢兢,不敢抬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云知意却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
轻抿一口,
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场景下,却隐藏着一场暴风雨。
云知意迟迟没有让这些嫔妃们起身,她的沉默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终于,当她那盏茶快要见底时,云知意起床气也随着这口茶的咽下而消散了几分。
她的声音平静而威严:“把哀家当妖孽?”
“.....”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炸响,嫔妃们的身体猛地一颤,头低得更低了。
“也好,今日哀家就让你们看看,哀家到底是不是妖孽!”
云知意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愤怒。
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云知意手中的茶杯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朝着老道士飞射而去。
老道士显然没有预料到云知意会突然发难,他惊恐地想要躲闪,但那茶杯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茶杯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溅起的茶水和瓷片四处散落。
老道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狼狈不堪,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云知意见状,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可有什么收获,确定哀家是妖孽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在哀家面前装神弄鬼,糊弄哀家这些没见过世面、涉世未深的儿媳妇,倒是可以。”
“......”
云知意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老道士的要害。
老道士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云知意:“在哀家面前,班门弄斧,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来,哀家让你看看,什么叫送阴魂,开天门!”
“.....”
话音刚落,只见云知意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身形一闪便飞到了那案几旁边。
她的动作迅疾如电,让人猝不及防。
云知意如疾风般迅速地夺过老道士手中的桃木剑,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挥舞起来。
这桃木剑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云知意虽然只是半个空门之人,但她的二师兄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经堪称出神入化。
而云知意本人也并非等闲之辈,她在未及笄之时,就被师门的师兄师姐们逼着学习各种本领。
因此,她对道门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云知意口中念念有词。
念的是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她的念咒声,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最后一句咒语,老道士终于听清楚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
“第五家第七十二代传人,云知意在此拜见诸位!”
“.....”
话音未落,云知意突然大喝一声:“速开阴阳门……”
就在这一刹那,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香案里的三支青香,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地燃烧着。
眨眼之间,原本还长长的青香,就已经燃烧殆尽。
与此同时,一阵冷风骤然刮起。
这阵风异常寒冷,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让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且,这阵风还带着一种妖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亭林外的树枝被这阵妖风吹得沙沙作响,就好像有无数的幽灵在树枝间穿梭游荡,发出阵阵阴森的低语。
霎时间,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嫔妃,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骤然袭来,全身都被一层阴冷的气息紧紧包裹。
这股寒意来势汹汹,让人猝不及防。
她们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道士突然像发疯一般大喊起来:“鬼啊……鬼……怎么这么多鬼……”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啊!”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不是我害的,你们的命,不是我害的!”
“.....”
老道士的呼喊声越来越凄厉,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那些鬼魂已经近在咫尺,随时都可能将他吞噬。
老道士的最后一声尖叫,在宫殿中久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面对这诡异的一幕,云知意却只是冷笑一声。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紧接着,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庄重:“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
“都去吧!”
“登极乐!”
“.....”
随着云知意的咒语念出,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股阴冷的感觉,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竟然逐渐减弱了几分。
嫔妃们虽然看不到那股力量的存在,但她们却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寒意正在慢慢消退。
然而,与此同时,她们却又感觉到有无数的人在自己身边匆匆走过。
这些人脚步轻盈,没有实体。
但嫔妃们却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叹息声。
嫔妃们面面相觑。
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她们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这些人的身影,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
可是,那脚步声和叹息声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的鬼魂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嫔妃们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们的恐惧已经到达了顶点。
“啊……”
终于,有一个胆子特别小的嫔妃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恐怖的氛围,她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然后双眼一翻,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