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护士替我扔掉那些东西,我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一阵窒息。
睁开眼,就看见病床边全是鲜艳欲滴的玫瑰。
呼吸道一阵麻痒,我马上捂着口鼻。
“是谁送来的玫瑰?
拿出去!”
痛苦咳嗽之际,宴妄臣跟着实习助理沉着脸进来。
“废物,不知道夫人玫瑰过敏吗,赶紧把东西扔出去!”
助理哭着把花搬走。
宴妄臣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他一碰,我那因为过敏起了红疹的皮肤就开始颤抖。
“抱歉楚楚,助理走错门了,你现在还好吗?”
走错门?
下一秒,余烟烟小脸发白出现在病房。
看到病房里还没来得及搬完的玫瑰,她讥讽一笑。
“原来你说的惊喜都是假的,亏我还期待了一整天。”
“真是对不起啊,打扰你们夫妻培养感情!”
说完转身就走。
宴妄臣慌了。
“不是的,是助理送错了,楚楚玫瑰过敏,我怎么可能送给她?”
余烟烟红了眼眶。
“真的吗?”
“当然,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
宴妄臣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然后两人越凑越近,拥吻在一起。
我扯动肿胀的脸,踉跄着下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宴妄臣,我们离婚吧。”
闻言,宴妄臣一下推开余烟烟。
像是没有听清我刚才的话。
“你说什么?
再说一次。”
我正要开口,被余烟烟打断。
余烟烟眉目含春,却伸手擦擦嘴唇。
“夫人你别误会,我和宴董亲嘴只是被激素影响,没别的意思。”
“说实话,做女人呢不能太小气,像宴董这么优秀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床,可他身边却只有你,你该知道珍惜。”
我看也不看她,只淡淡说一句。
“你妈没教过你别人说话不许插嘴吗?
还是说你根本没妈?”
余烟烟眼眶瞬间就红了。
宴妄臣见此,想也不想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结婚八年,他第一次打我。
刚打完他就后悔了,却还在强撑着。
“温楚,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自己也是孤儿,说话怎么能这么刻薄?!”
我已经不想和他争执。
当年我离家出走,家里不给我一点帮助,还把我的资料层层加密。
所以宴妄臣只能查到我是孤儿。
可现在,到底谁有错?
“是,我说话刻薄,但也比你还没离婚就搞大别人肚子强百倍!”
“我已经说过我和烟烟是意外,你现在受伤很难怀孕,难道真要让我断子绝孙吗?!”
宴妄臣眸底冰凉。
“温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嘴唇颤抖。
“我为什么很难怀孕,难道你不清楚吗?”
宴妄臣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下意识要解释。
“够了,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余烟烟尖叫着推开宴妄臣,转身跑了出去。
宴妄臣回头瞪我。
“如果孩子有事,我不会原谅你。”
“不许再提离婚,同样的把戏再玩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