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月封宴臣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红尘三千我奉陪苏挽月封宴臣》,由网络作家“白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挽月是下等贱民卖鱼女,还是个哑巴,可她却嫁进了位高权重的王府,还成了摄政王封宴臣的正妻。朝中大臣无一不觉得荒唐,可奈何摄政王权势滔天,皇帝都要礼让他三分,因此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来。从民女到贵妻,所有人都羡慕苏挽月的好运气,也羡慕封宴臣爱惨了她。可只有苏挽月知道,封宴臣是多么疯狂嗜血且残忍的一个人。就比如现在,封宴臣为了一个刚得的西域美人儿,居然要把发妻苏挽月的父母沉塘!男人苍白且病态的笑着,他居高临下的睥着苏挽月,说话时语气甚至是温柔的。“挽月,告诉我,你到底把雪娆藏哪儿了?”“再不说的话,你父母可就要被沉塘了。”不远处的小船上,苏挽月的父母被装在竹笼里,而竹笼的下面则装满了石头。苏挽月瞬间泪流满面,她不停的摇着头,嘴里...
《结局+番外红尘三千我奉陪苏挽月封宴臣》精彩片段
苏挽月是下等贱民卖鱼女,还是个哑巴,可她却嫁进了位高权重的王府,还成了摄政王封宴臣的正妻。
朝中大臣无一不觉得荒唐,可奈何摄政王权势滔天,皇帝都要礼让他三分,因此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来。
从民女到贵妻,所有人都羡慕苏挽月的好运气,也羡慕封宴臣爱惨了她。
可只有苏挽月知道,封宴臣是多么疯狂嗜血且残忍的一个人。
就比如现在,封宴臣为了一个刚得的西域美人儿,居然要把发妻苏挽月的父母沉塘!
男人苍白且病态的笑着,他居高临下的睥着苏挽月,说话时语气甚至是温柔的。
“挽月,告诉我,你到底把雪娆藏哪儿了?”
“再不说的话,你父母可就要被沉塘了。”
不远处的小船上,苏挽月的父母被装在竹笼里,而竹笼的下面则装满了石头。
苏挽月瞬间泪流满面,她不停的摇着头,嘴里说不出话,她着急的用手语告诉封宴臣。
不要!封宴臣,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做,他们是我的父母啊!
我没有藏着江雪娆,肯定是她自己躲起来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
江雪娆是封宴臣最近养的外室。
和苏挽月成婚后,封宴臣其实在外面已经养了不少女人。
但这些外室大部分都安分守己,没有人敢来苏挽月面前闹。
因为封宴臣说过,他的挽月像白纸一样单纯,容不得半点玷污,谁敢去她面前闹,他一定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这次的江雪娆却是个例外。
她来自西域,妖娆漂亮,一身的异域风情,封宴臣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他不仅容忍江雪娆闹到了苏挽月的面前,还直接把江雪娆接回了家,甚至告诉苏挽月。
“挽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本王还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你既然嫁进了王府做正妻,就要有正妻的气度,你不闹,我和她就是玩玩,等我玩腻了,我自然会回到你身边,我甚至不会纳她为妾。”
“可你如果闹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约束我。”
然而最初,苏挽月也不想嫁入王府,她知道自己出身卑贱,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她此生唯一所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哪怕嫁给做苦力的男人也行,只要他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只娶她一个人。
封宴臣知道苏挽月的心思后仰天大笑:“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本王许给你!”
“你若嫁给本王,本王向你许诺,此生此世绝不纳妾。”
成婚这么多年,封宴臣确实没有纳过妾,可外室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养,从来没有断过。
苏挽月不仅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还落了个“妒妇”的名号。
她哭过,闹过,最绝望的时候,甚至求过封宴臣休了她。
可一听到“休书”二字,封宴臣瞬间像疯了一样。
他一把掐住苏挽月的下巴,猩红着眸子发狠般的说:“挽月,我那么爱你,你居然想离开我?”
“你想都不要想!你永远是我的,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不要再让我听到休书这两个字,否则,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
封宴臣这些话,江雪娆也听到了,然后她就失踪了。
苏挽月对天发誓,她真的不知道江雪娆去了哪里,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封宴臣都不相信。
他甚至绑架了苏挽月的父母,然后用她父母的性命威胁她,一直逼她说出江雪娆的下落。
“挽月,别跟我耍花招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玩弄心机,我也不想伤害你。”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告诉我雪娆在哪儿,你做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苏挽月眼睛都快要哭瞎了,打手语时手都在颤抖:我真的不知道,封宴臣,求求你了,放过我的父母。
可男人的目光却从温柔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真不乖。”他拍拍苏挽月的脸,然后冷声道:“挽月,记住,是你的不乖,害死了你的父母。”
然后,他冲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船上,封宴臣的手下接收到命令,立刻动作麻利的把竹笼抬起来,然后反手扔进了河里。
“啊!啊!啊......”剧烈的崩溃,让苏挽月的喉咙,发出沙哑且刺耳的声音。
她不会说话,甚至哭不出声,只能安静的崩溃。
看她哭泣,封宴臣心疼似得摸了摸她的头,“挽月,别怪我,谁让你不听话呢,以后记住别跟我耍心机了。”
苏挽月甩开他,她想跳下去救人,却被封宴臣的手下拦住,她甚至没有办法给自己的父母收尸。
跪在河边哭了一整夜后,苏挽月一脸麻木的起身,然后去找了她的手帕之交——医女叶念慈。
苏挽月用手语跟叶念慈说:我想要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两人份的。
要最隐秘最难检测出来的毒药,多少钱都没关系。
世上最爱她的父母死了,而她的相公不仅背叛了她,还是杀人凶手!
既然离不开你,封宴臣,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我们一起到阴曹地府,找我的父母赔罪......
随后叶念慈给了苏挽月一份药剂,叮嘱她想要毒药不被检测出来,就不能一次性投放,要分七天,每天投放一点。
苏挽月带着毒药回了家,一进门,却看到封宴臣和江雪娆正在屋内等着她。
江雪娆柔弱无骨的缩在封宴臣的怀里,她穿着露骨的异域服饰,身段被衬得相当妖娆。
“我的手下,在你父亲养鱼的鱼塘里发现了雪娆。”封宴臣冷着脸道:“你们竟然把她关到了地窖里,还和一堆死鱼关在了一起。”
江雪娆瑟缩了下,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王爷,我好怕。”
封宴臣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来,看向苏挽月的眼神也越来越冷了:“你们犯的错,给雪娆道歉。”
他转动着手上的血玉扳指,声音里暗藏威胁:“或者我也把你关到地牢里和死鱼住一周,自己选吧!”
听了男人的威胁,苏挽月自嘲般的笑了笑。
她嫁给封宴臣以前,全家都以卖鱼为生,父亲捕鱼,母亲卖鱼,从小她就跟在母亲身边,帮母亲洗鱼,杀鱼,去鱼鳞......
她是人人口中的卖鱼女,可能是和鱼待久了吧,她衣服上总是沾着肮脏的鱼鳞,身上也有难闻的鱼腥味。
虽然她长得很漂亮,可小时候同龄人都不愿意靠近她。
他们一见到她就捂着鼻子跑开,说她一身鱼腥味,难闻死了。
因此苏挽月一直都很自卑,长大后她会攒钱买各种香料,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缝成香囊,佩戴在身上,好遮挡身上的鱼腥味。
而封宴臣则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如果不是一次出游中,他遭遇袭击不幸受了伤,最后失血过多晕倒在海边,刚好被苏挽月捡到,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封宴臣醒来后对苏挽月一见钟情,他从未嫌弃过她的出身,还请宫内最有名的调香师,专门为苏挽月调制了一款熏香。
“挽月,我给这款熏香起名洛神。”
“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才不是什么低贱的卖鱼女,你是水中的洛神,美丽且纯洁。”
当时苏挽月感动到落泪,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在别人眼里,她是个满身鱼腥味的小哑巴,可封宴臣却把她当神女来宠。
所有她想要的,都不需要开口,只看一眼,明天一定会出现在她的床头。
“我的小洛神,我知道你现在很惶恐,你觉得我们身份地位太悬殊,不敢和我在一起。”
“没关系,我可以等,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求娶你一次,直到你答应做我的新娘为止。”
他求娶了她整整九百九十九次,最后一次求婚,他甚至在河面上点满了河灯,还向她承诺,此生绝不纳妾。
苏挽月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可现在,这个男人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出气,居然要把她关到堆满死鱼的地牢里!
他明明知道,死鱼的腥味,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她甚至因为鱼腥味从小被人霸凌......
不是我做的。苏挽月咬着嘴唇,用手语一下一下的比划道:我没错!也不道歉!
她小脸儿惨白,却倔强的仰着,不肯低头。
“王爷,算了。”江雪娆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是当家主母,她怎么会有错呢?”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我还是走好了。”
说着,她便起身,抹着眼泪弱柳扶风的往外走。
封宴臣自然不会让她走,他大手一捞,便把江雪娆捞进了怀里。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我找你找的都快发疯了!”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封宴臣死死的掐着江雪娆盈盈一握的细腰,眼底的欲 火,几乎要压不住了。
他把江雪娆按到了自己的腿上,挡住了自己双腿间正在苏醒的庞然大物,然后冷声下令道。
“既然夫人不肯认错,那就关进地牢吧。”
“让她在地牢里好好磨一下心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不等手下把苏挽月押进地牢,他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了江雪娆的衣服,然后翻身把她压到了软塌上。
苏挽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早已流干,心痛的感觉却分毫未减。
地牢里堆满了死鱼,腥臭的味道熏得人的眼睛都隐隐发疼。
苏挽月刚进去,便承受不住,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不是因为鱼腥味太臭,而是因为她对这个味道有阴影。
一闻到鱼腥味,她就会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小时候被霸凌的场景。
他们用死鱼扇她的脸,往她身上沾鱼鳞,还逼着她吃已经发臭了的鱼肉......
苏挽月瑟缩在墙角,身体不受控的发着抖,她不停的摇着头,想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封宴臣,你明明说会一辈子对我好,可现在为什么要这样伤我?
在地牢里被关了整整三天,苏挽月终于被放了出来。
然而出来后,封宴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知道错了吗?”
苏挽月麻木的点头,心里已经不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知道错就好。”封宴臣伸手摸了摸苏挽月的脸,声音微微放柔了些。
“挽月,你乖一点,我会继续对你好的。”
苏挽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准备晚膳时,一脸麻木的把第一剂毒药撒了进去。
用过晚膳后,封宴臣带着苏挽月去了奇珍阁。
奇珍阁在京城非常有名,集世间奇珍异宝于一阁,而且每天都有神秘竞品,以拍卖的形式出现,价高者得。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来这里寻宝。
“想要什么直接拿,不必心疼银两。”封宴臣温柔的说:“本王给你买。”
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吃,他把她当狗来训。
苏挽月的眼里只剩悲戚,她在心里流着泪说:封宴臣,我想要我的父母活过来,你能做到吗?
可惜,钱并不能买到一切。
一路逛下来,封宴臣给苏挽月买了很多昂贵的珠宝首饰。
可这并不能弥补,他带给苏挽月的伤害。
就在苏挽月觉得无趣,想要回家的时候。
江雪娆却出现在了竞价台上。
而且她不是站着出现在竞价台上的,而是像奴隶一样,被关在了笼子里。
“今天的神秘竞品,是由封王妃送来的西域美人。”主持人大声介绍道。
“不过封王妃说,这位西域美人已经被人玩儿烂了,不值钱。”
“所以起拍价三文钱,竞价开始!”
苏挽月一下子懵了:封王妃?是在说她吗?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笼子里,江雪娆手脚都被绑着,她衣着暴露,细腰和后背都露在外面,只有少量布料遮住了隐私部位。
达官显贵们都沸腾了,纷纷开始喊价。
“我出一百两黄金!”
“这等绝色,我必得之,我出两百两黄金!”
“五百两!我出五百两黄金,谁都别跟我抢!”
......
一阵喊价声中,江雪娆泪眼朦胧的看向封宴臣。
而封宴臣则冷着脸,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
“点天灯!封总点天灯了!”主持人激动的宣布道:“西域美人归封总所有!”
封宴臣冷着脸上前,把江雪娆从笼子里抱了出来。
江雪娆哭得梨花带雨:“王爷,你不要拦我,让我去死吧,我被这样子羞辱,已经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说着,她便挣扎着要去撞墙。
封宴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把江雪娆紧紧的护在了怀里,然后放柔了调子哄她道。
“雪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侮辱。”
“你受的这些侮辱,我一定一笔一笔全都给你讨回来!”
话音落地,封宴臣阴鸷着眸子,冷冷的扫了苏挽月一眼。
苏挽月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她用手语说:不是我做的,但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对吗?
可封宴臣早就已经收回了目光,苏挽月的手语他根本没看到。
当天晚上,奇珍阁便传来消息:明天的神秘竞品是《封王妃春 宫图》,作画者摄政王封宴臣!
苏挽月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去书房找封宴臣对峙,无声的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宴臣慢条斯理的品着茶,答非所问:“挽月,我说过,你要乖一点,我才会对你好。”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苏挽月打手语时,双手都在发抖:为什么不相信我?
封宴臣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雪娆自己把自己关到了兽笼里,然后用三文钱的起拍价来羞辱她自己?”
“你可能不知道,雪娆和你不一样,她出身于西域王室,最注重的就是名声。”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我了,她绝不会答应做我的外室,你这样侮辱她,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
听到这里,苏挽月突然笑了。
一边笑,眼泪却忍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封宴臣求娶她的时候,曾说过,不介意她的出身。
可现在,他却说,江雪娆出身于西域王室,最注重名声,受不得半点侮辱。
那她呢?她是卖鱼女,身份低贱,所以可以随便侮辱是吗?
“去跟雪娆道个歉。”封宴臣慢条斯理道:“如果雪娆原谅了你,我可以再点个天灯,帮你把那本春 宫图买回来。”
苏挽月擦干了眼泪,她一边摇头,一边笑:不用了,我出身没那么高贵,我不在乎。
笑着打完这句手语,苏挽月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她往晚膳里下了第二剂毒药。
反正都要死了,春 宫图公开就公开吧。
阴曹地府里,恶鬼不会嘲笑她低贱。
很快便到了苏挽月的生辰。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苏挽月,封宴臣为她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生辰宴。
他还为苏挽月准备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凤冠,可当苏挽月带着凤冠出现在生辰宴上时,人群里却传来一阵窃笑声。
“这就是封王妃吗?听说以前是卖鱼女?”
“我说怎么有一股难闻的鱼腥味儿,原来是卖鱼女来了。”
“以为戴上凤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再昂贵的凤冠,也遮不住她一身的鱼腥味。”
......
听着众人的讥笑声,苏挽月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封宴臣。
刚和封宴臣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经常因为卖鱼女的身份,被达官显贵们各种讥讽。
但那时候封宴臣会护着她,他会把那些嘲笑她,嚼她舌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然后让手下扇他们巴掌。
扇到满嘴是血,扇到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家挽月胆子小,见不得血。”
“否则就是割舌头,而不是扇巴掌了。”
封宴臣曾笑盈盈的,当着所有达官显贵的面,说过这么一句话。
自那以后,京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嘲笑苏挽月的出身了。
可现在,奇珍阁的事儿一出,大家自然猜到,封宴臣的心早就不在苏挽月身上了,因此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卖鱼女头上戴着的凤冠好眼熟啊,我前两天好像见江雪娆戴过。”
“笑死了,当家主母戴的凤冠居然是外室戴剩下的。”
讥笑声越来越刺耳,可封宴臣却只顾着和江雪娆亲热,看都没看苏挽月一眼。
苏挽月心如死灰,正想转身离开,身后的白墙上突然落下一幅巨大的春 宫画。
画里的女主穿着独特的西域服装,她跪在地上,正一脸享受的吃着,某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身下的庞然大物......
春 宫画里的女主,不仅服饰和江雪娆一模一样,就连五官也和江雪娆十分相似。
江雪娆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她指着苏挽月含泪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上次你在拍卖会上那样羞辱我,难道还不够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她说着又要寻死觅活,却被封宴臣按住了。
“王爷,你不要拦着我,你就让我死吧。”
江雪娆又哭着说,“我们西域虽然比中原开放,可也没有开放到这种地步。”
“而且我出身王室,又未婚嫁,如今传出这种画来,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如果我父王和母后看到这幅画,他们也会打死我的!”
不经意间,她又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封宴臣紧紧的把江雪娆护在怀里,然后轻声安抚她:“雪娆,别怕,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动不了你。”
然而江雪娆还是哭:“你总是这样说,可姐姐三番五次羞辱我,也不见你罚她......”
“那是没有当着你的面罚。”封宴臣冷声道:“今天既然你提了,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好好给你出一次气。”
说完后,封宴臣冲管家招了招手,然后跟管家耳语了几句话。
管家恭恭敬敬的听着,然后召集了王府所有的佣人,并大声宣布道:
“来人,把地牢里的死鱼全部抬到屋顶!”
苏挽月身子一颤,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无声的看向封宴臣,眼眶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
封宴臣笑着和她对视:“挽月,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现在怎么总是反抗我呢?”
“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话音落地,无数死鱼从天而降,全部砸到了苏挽月的身上!
然而死鱼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些死鱼全都泡在冰水里,散发着恶臭的冰水和死鱼一起淋了下来,苏挽月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黏糊糊的死鱼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王府的佣人们站在屋顶上,不停的往苏挽月身上泼装着死鱼的冰水,泼了一桶又一桶。
死鱼像冰雹一样砸到了苏挽月的身上,她的额头甚至被砸出了血。
肮脏的鱼鳞沾了她一身,她的头上,身上,全是恶心的鱼鳞,而且散发着阵阵恶臭。
宾客们纷纷捂着鼻子躲开,看向苏挽月的眼神,也写满了嫌弃。
有那么一瞬间,苏挽月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被人霸凌的小时候。
只是这一次,霸凌她的不再是年少时的玩伴,而是她的相公,那个曾许诺会永远爱她,护她,把她当女神来宠的男人......
“雪娆,你现在满意了吗?”封宴臣笑着问江雪娆:“我的小公主。”
江雪娆娇滴滴的说,“王爷,我只是抱怨一句,并不是真的想让你惩罚姐姐。”
“姐姐,对不起,你不会怪我吧?”
“本来就是她犯了错,不用跟她道歉。”封宴臣的声音冷了下来:“谁让她那样对你,她不配。”
众人一阵唏嘘,刚才嘲笑苏挽月的那群人,现在甚至都有些同情她了。
“封王妃也太惨了吧?今天可是她的生辰,摄政王却这么对她。”
“没办法,谁让她惹了江雪娆,现在江雪娆才是摄政王心尖尖上的人。”
“当家主母却斗不过一个外室,真可悲。”
......
苏挽月说不出话,她也懒得躲了。
最后一桶掺着死鱼的冰水被泼下,苏挽月麻木的转身,然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这一刻,她真的很难不去恨封宴臣。
几天后,毒药下到了第四剂。
还差两剂,就下完了。
可这天,却出了岔子。
江雪娆用过早膳后,突然就开始吐起血来。
“姐姐,你往我的粥里下了什么?”江雪娆哭着质问道:“我肚子好痛啊!”
“王爷,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怕......”
苏挽月一下子愣住了,她确实往粥里下了毒。
她也确实找医女叶念慈又多要了一份毒药,想把江雪娆也一起带走。
毕竟如果不是江雪娆一次次的陷害,她父母也不会惨死。
但是叶念慈说过,七剂毒药全下进去,药效才会发作。
可江雪娆为什么提前吐血了?
封宴臣立刻把江雪娆抱进了怀里,然后一脸紧张道:“雪娆,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随后他又扭头冲手下大喊:“立刻去宫里请御医过来!”
“如果雪娆有事的话,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很快,宫里最有资历的御医李太医,便被封王府的守卫快马加鞭的带了过来。
李太医刚为江雪娆诊完脉,封宴臣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李太医,雪娆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李太医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禀王爷,江姑娘中的毒叫七情散,毒性很烈,需以人血做药引,解药才有效。”
“谁的血都可以吗?”封宴臣问。
李太医点了点头,于是封宴臣毫不犹豫的抽刀,想划破自己的手掌,用自己的血给江雪娆做药引。
可刀子抽出来后他又停了下来,然后冷眼看向了苏挽月。
毒是苏挽月下的,封宴臣有心想教训她。
于是他缓步走了过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向苏挽月,并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男人亵 玩的姿态,像在把玩一只鸟。
他说:“挽月,你最近太任性了,但只要你求我,只要你跟我低头服个软,你就可以不用放血给雪娆当药引。”
苏挽月笑了,她用手语一下一下的向封宴臣比划:绝不。
封宴臣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挽月,你真的太不乖了,最近怎么总想惹怒我呢?看来又要给你点教训了!”
言罢,他一把抓住苏挽月的手腕,然后亲手给她放了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苏挽月白 皙的手臂流了下来,苏挽月一瞬间泪流满面。
她天生贫血,封宴臣也知道这点,刚成婚的时候,他每天都会亲手给她熬补血的汤药,然后盯着她一口一口喝完。
可现在,他为了江雪娆,却亲自给她放血!
随着鲜血的流失,苏挽月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晕过去的时候,封宴臣的贴身小厮突然小跑着进来了。
小厮说:“王爷,刚才小人按照您的吩咐,让府内的医女,把早膳上的所有食物都一一验了毒。”
“根据医女的验毒结果,不止是江姑娘的粥里被下了毒,您和王妃的粥里,也检查出了一样的毒药!”
“毒药的剂量很少,一次服用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但长久服用下去,必死无疑。”
闻言,封宴臣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投毒,给我好好查,到底是谁干的!”
小厮连忙跪了下来:“王爷息怒!”
然后他偷偷看了苏挽月一眼,眼神里似有不忍:“王爷,其实小人已经查到下毒的人是谁了。”
苏挽月的心跳快了一瞬,但她知道结果已经无法逆转。
小厮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牙汇报道:“下毒的人是王妃!”
封宴臣一脚便踹翻了小厮:“混账东西!王妃也是你能随口污蔑的?!”
“王爷息怒。”挨了踹,小厮也不敢起身,仍旧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污蔑王妃。”
“这是您安排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的暗卫亲口说的,他亲眼看到了王妃往粥里下毒!”
苏挽月这才知道,封宴臣居然还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
表面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好满足封宴臣那变态般的控制欲。
每次下毒的时候,苏挽月都有意避开府内的丫鬟,可暗卫是隐藏在暗处的,再加上她又不知道暗卫的存在,自然露了馅。
听了小厮的汇报,封宴臣还是不信。
他召来暗卫亲自问话,一连确认了好几遍,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毒真的是苏挽月下的,暗卫甚至准确的说出了苏挽月藏毒药的地方。
铁证如山,封宴臣气疯了,他杀到苏挽月面前,一只手便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苏挽月刚放完血,身体还很虚弱,可封宴臣才不管这些,他单手掐着苏挽月的脖子,像是受了伤般目眦欲裂。
“挽月,你给我下毒?”封宴臣红着眼,手上爆着青筋:“我那么爱你,你竟然给我下毒?”
他掐得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就这样直接掐断苏挽月的脖子一样。
苏挽月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她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对。她用手语虚弱的比划:唯有这一件事,我真的做过,所以我认。
你杀死了我的父母,杀人要偿命的。
可现在封宴臣正在气头上,他压根没有心情去看苏挽月比划了什么。
他只是掐着苏挽月的脖子,一遍遍的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了娶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却因为一个外室,就要毒死我?”
男人手劲儿极大,苏挽月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她刚才流了很多血,现在又被掐着脖子,没办法正常的呼吸,双重折磨下,苏挽月很快便晕了过去。
“挽月......”
再次醒来时,苏挽月发现,自己躺在地牢里。
而她的脚上,则拴着一条铁链。
“王爷说,你死不了,但你以后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了,别想再出去了。”
江雪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她笑得花枝招展,眉眼间全是得意。
“你肯定也猜到了,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毒,跟前几次一样,就是想陷害你,让王爷讨厌你。”
“但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给王爷下毒了,还是烈性毒,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这次算是自作自受。”
“你一个身份低贱的卖鱼女,也配得上摄政王这种权势滔天的男人?看来连老天爷都想帮我当上封王妃。”
“作为对你的惩罚,不久后,王爷就会对外宣称,你已经病死了,然后娶我为妻。”
说着,她炫耀般的在苏挽月面前转了个圈,向苏挽月显摆她身上价值连城的喜服。
“这是王爷命令宫里的绣娘,日夜兼程为我赶工出来的喜服,好看吗?”
“明天王爷就要迎娶我进封王府了,真遗憾,姐姐你已经没有资格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苏挽月,你就慢慢的在地牢里腐烂吧,以后封王府我来替你当,哈哈哈哈哈!”
说完后,江雪娆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书房里,封宴臣正阴着脸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
见状,江雪娆走过去,娇滴滴的抱住了封宴臣的胳膊。
“王爷,你不要伤心了,我想姐姐应该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一定不是真心想毒死你的。”
闻言,封宴臣笑了,那笑容隐隐透着几分悲凉:“一时想不开?她可是连续给我下了四天的毒,这叫一时想不开?”
“我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相公,可她居然想毒死我!”
封宴臣越想越气,他反手摔了手里的酒杯,然后冷着脸下令道:“来人!告诉地牢的守卫,从今天开始,除了死鱼,什么食物也不许给那个女人送!”
“一点都不会学乖,我倒要看看,她能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现在是冬天,地牢里很冷,而苏挽月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囚服。
她一向怕冷,而且因为贫血,她的手脚总是冰凉的。
她还记得,刚成婚的时候,封宴臣总会用他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冰冷的小手为她取暖。
他的身体就像火炉,总是那样的炙热。
冬天的时候她最喜欢缩在他的怀里睡懒觉了,因为真的很温暖。
可现在,封宴臣温暖的怀抱,已经属于别人了。
地牢里,只有死鱼冰冷的尸体和苏挽月作伴,她感觉非常虚弱......
在地牢里冻了一整夜后,苏挽月已经处在濒死的边缘了。
地牢的门终于打开了,可进来的并不是封宴臣,而是江雪娆。
江雪娆带来了一份和离书。
她一脸轻蔑的把和离书丢给了苏挽月,然后说:“这是王爷让我给你的,他已经彻底厌恶你了,甚至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苏挽月,识趣的话你就赶紧在和离书上签字,别耽误王爷娶我进门。”
和离书?听到这三个字,苏挽月不由得愣了愣:以前每次提到“休书”、“和离”这些字眼,封宴臣都会发疯,现在怎么突然......
心脏深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苏挽月也懒得想原因了,她和封宴臣已经闹成了这副模样,确实很难善终了。
不如就和离了吧,黄泉路上还清静些!
苏挽月咬破了手指,然后用鲜血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封宴臣正站在铜镜前试喜袍。
他的长姐朝阳公主突然走了进来:“宴臣,为什么外面都在传你要娶妻?”
“你不是已经娶了苏挽月了吗?你们难道和离了?”
封宴臣轻飘飘的瞥了他长姐一眼:“我和挽月不会和离,她最近不乖,给她点惩罚。”
“我只是纳个妾罢了,江雪娆毕竟是西域的公主,办场婚礼算是给她些体面。”
“可我听说,苏挽月给你下毒了。”长公主犹豫道:“这你都能忍?”
闻言,封宴臣笑了:“刚发现挽月给我下毒的时候,我也很愤怒,甚至差点掐死她。”
“但是后来我发现,她不止给我下了毒,她也给她自己下了毒。”
“这个小傻瓜,已经绝望到那种地步了,却还是要陪我一起死......”
“我想她一定是爱惨了我,否则她不会这么做的,女人吃醋的手段罢了。”
衣服终于整理好了,封宴臣如同帝王一般,用掌控全局的语气说:
“再罚她两天,磨一磨她的性子,我就会把她放出来。”
“今后,我会把雪娆养在外面,挽月醋性大,以后不让她和挽月再见面了,这样我耳根子也就清净了。”
封宴臣以为,他自己还能像往常一样掌控全局。
可他不知道,苏挽月却不想再一直任他摆布了。
江雪娆走后,苏挽月僵硬着手指,取出了藏在身上的最后那两剂毒药。
地牢之上,封宴臣和江雪娆的婚礼已经开始,江雪娆身穿大红色的喜袍,头戴凤冠,用名贵的扇子遮着脸,一步步走向封宴臣。
封宴臣挽起江雪娆的手,然后和她一起走向大殿。
“一拜天地!”
外面红绸高挂,锣鼓喧天,好不热闹,而地牢里,苏挽月则颤抖着吞下了最后两剂毒药。
太好笑了,她这个正室,甚至就连婚礼,都没有现在给江雪娆的盛大。
“二拜高堂!”
腹部传来刺痛感,苏挽月捂着肚子跪倒在肮脏冰冷的地牢里,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毒性很快发作了,她终于要死了。
“夫妻对拜!”
苏挽月终于彻底倒下了,她一边吐血,一边释怀的笑了。
太好了,她终于要解脱了,终于自由了。
她死前已经在和离书上签了字,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他的妻。
她的墓碑上,也不会再出现他的名字。
女儿不孝,爱错了人,父亲母亲,我来找你们了。
鲜红的血液在结了冰的地面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苏挽月躺在冰面上,微笑着闭上了眼......
封宴臣,再见了。
我不原谅你,也不会祝福你,我诅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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