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出一个黑洞。
那道导数题依然空白，像一张咧开的嘴嘲笑着我。
“必须写，必须写点什么。”我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特训班的规矩，空白题等于零分，零分意味着三天禁闭，没有光，没有水，只有老鼠在脚边窜动。
我胡乱地在草稿纸上演算，数字歪歪扭扭像爬行的蜈蚣。
突然，一个步骤卡住了，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耳边响起教官的吼叫：“错一题十鞭子！”
“不要！”我失控地尖叫出声，整个考场的考生都抬头看我。监考老师快步走来，我条件反射般抱住头，缩成一团。
“同学！你到底怎么了！”老师的手刚碰到我的肩膀，我就像触电一样弹开，椅子哐当倒地。
“我在写！教官我在写！”我扑到桌上疯狂地书写，不管对错，只求填满空白。
笔尖划破纸张，墨水晕染成一片蓝黑色的污渍。
我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呼吸变得像拉风箱一样急促。那道题我还是不会。
我好绝望……我该怎么办！
恍惚间，我看到林雨晴站在考场门口，双手完好无损，冲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突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午后。
作为学生会主席，我偶然发现林雨晴在女厕所里用手机查考试答案。
当她哭着求我别告诉老师时，我心软了，只让她写了检讨书。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么……
是我做错了么？
第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我的试卷满是我的泪痕。
监考老师收走我的卷子，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我木然地坐在座位上，直到考场里的其他考生都走光了，我才慢慢站起来，双腿发软，像是踩在棉花上。
走出考场，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哥哥站在校门口等我，他面容冷峻，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考得怎么样？”他问。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算了，回家再说。”他转身走向停车场，我像条被驯服的狗一样，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周家的别墅依旧豪华，爸爸妈妈从我出事之后就去国外定居了，他们不愿意见到我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所以这个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