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一愣。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跟沈时枭对调了一下。
被吼得委屈了的人竟变成了他,就离谱!
特别是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真的像极了委屈。
沈时枭在委屈!这还称不上是一大奇谈?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有点没理,江晚略心虚地声音也小了下去:“还不是被你影响了……”
她给人的印象都是温温柔柔平易近人,结果到了沈时枭这就全毁了!
想了想,自己被他抓回去之后,真的无时无刻都在大喊。
几天过去,嗓门大了,脾气长了。
“我知道了!”沈时枭打了个响指,“这叫夫妻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像。你越来越像我了!”
得到这个认知的枭爷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怪不得他被江小晚吼了都不生气!
江晚点头附和。
是是,您开心就好。
·
几乎是一下午的时间,江晚都呆在他的办公室没出去过。
应该说,是他没同意她出去!
他的办公室就跟总统套房似的什么都有,打开一扇门,里面能吃能睡能洗澡,她找的理由通通被他驳回。
原本以为今天出门会是个快乐的日子,但是……她错了!
她只不过是从沈家那个牢笼换到了帝国集团这个牢笼!
本质上并没有任何改变。
不,她现在宁愿回沈家!
起码白天没有他的监视,只要不出那扇大门,她哪里都能去,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更不用——
“叩叩叩——”又有人敲门。
刚好在门口附近踱步的江晚来不及跑开,720°向后方位旋转,整个人贴在了墙上,手指划着墙体,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进来的部门经理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一度以为自己进错了办公室。
这……这姑娘是谁?
枭总的办公室里居然有个女孩子!
沈时枭抬起眼,看着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的江晚,嘴角勾了勾。
她以为自己是长在墙角的蘑菇吗?
经理一转头吓得更厉害。
卧槽枭总笑了!
这才是本年度最惊悚的事!
这种惊悚只坚持了一秒,沈时枭眼神往旁边一扫就变得冰冷如寒霜:“有屁快放无屁滚蛋!”
经理赶忙放了个屁(bushi)就滚蛋了,生怕多呆一秒都有生命危险。
他总觉得自己今天这一进去起码有两个被灭口的理由。
门一关上,江晚这才转过去看他:“我能不能先走?”
她在这被当国宝似的围观了一下午!就差围个围栏直接售票了!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个见了她就跟见了鬼似的,她长得也没这么可怕吧?
沈时枭又不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他们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不行,”沈时枭一口回绝,“过来,充个电。”
“我又不是你的秘书,”江晚碎碎念着走过去,拉开抽屉看了一眼,奇怪问,“充电线——呢?”
话音未落,她的腰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往后带了几步,撞进他的怀抱。
身后传来一道略疲倦的声音:“充上了。”
“……”指的是这个吗?好无聊……
“你这个提议好,我这就跟人事部说一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秘书!”他压在她肩膀上,声音略低沉。
“?你认真的?”江晚一惊。
她就怕他是认真的!
她不想当他的秘书啊,还是贴身秘书,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四个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秘书!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十万一月,可来?”
“咳……”不说别的,一听到那月薪,江晚被自己呛到了,“多少?十万?”
一个月??
养她这一个闲职?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有钱真好啊……
江晚不禁感慨起来。
沈少爷有钱到随便造,而她为了弟弟的医药费要没日没夜地兼职,甚至还只是杯水车薪。
她再一次感觉到,她和沈时枭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原本会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这样的他们却因为一个误会而有了交集,谁能说不神奇呢。
“嫌少?”沈时枭似笑非笑,抓起她的手玩了玩,“宝宝,不少了,我的总助也才九万一月,你是整个秘书室工资最高的,六险二金,年底分红,考虑一下?”
宝……宝宝?
宝宝……宝宝……江晚满脑子都只剩下他这一声自然得没有任何毛病的宝宝。
不是笑话她,也不是故意捉弄她,甚至还听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她疯了吧!竟然会这样觉得!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她并没有产生什么抗拒的念头。
这就太可怕了,这说明她的潜意识里在接受他这个叫法。
沈时枭想着什么,嘴角勾勾,摁着她的脑袋点了点:“点头。好了,嫌少再给你加就是了,你在我这有特权。”
江晚的脑袋一点下去,自由后抬起来就摇了摇:“我不当。”
很显然,她的能力和他开的薪资是不对等的。
“不行!我都想好了,你不能不当。”他已经想到了很多好玩的!
江晚的身形一僵,语气都有些变了:“沈时枭,我透不过气了。”
他连忙松开手一些,“勒得紧了?”
她声音怎么变了?
“我如果拿了这钱,跟被你包养了有什么区别?”
沈时枭眉头一皱,立马问道:“什么意思?你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了?谁?”
江晚愣了愣,摇头:“没有,只是怕以后会有这种传闻。”
沈时枭将她转过来,恶狠狠地道:“我看谁敢胡说八道,我割了他的舌头!再把他丢进油锅里炸了!”
江晚的心里很复杂。
“你给我听着江晚!”沈时枭看着她的眼睛,坚定而霸道地道,“你给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丢掉!你是我的女人!我愿意给你多少钱花就给多少!我看他妈谁吃了豹子胆敢管我沈时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