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晚一直拿着水,却不喝,刚坐下的沈时枭又抬起头来:“怎么?不是口渴?不喝?”
“渴的,这就喝。”
江晚干笑一声,却依然心不在焉。
不至于不至于,他想弄死她不用那么麻烦。换句话说,他沈大少爷有的是简单粗暴的办法。
沈时枭眉一皱:“给我。”
“嗯?”
江晚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子前倾,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水,扭了一下打开:“打不开不会喊我吗?我就坐在这,发什么呆。”
“……谢谢。”
江晚尽可能地没有表现在脸上。
沈时枭今天真的疯了吧?
怎么会突然这么绅士!还帮她开瓶盖!
当然了,她不至于连瓶盖都拧不开,只是一时走神而已。
江晚喝了几口感觉更清醒了,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怕尴尬,江晚靠在沙发上装睡,没一会儿却真的睡着了。
沈时枭看了会儿文件,抬头看见她枕着自己手睡的样子。
“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他起身去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现在怀着身孕,冻着了怎么办!”
他弯身,看到她的睫毛长卷浓密,往下看,唇色粉嫩,还抹了唇彩,有些亮闪闪的,看着很好吃。
于是他就蹲了下去,凑过去含了几下,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瓣,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
“唔……”江晚有点被弄醒,支吾几声,快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放开了,拍拍她脑袋说,“继续睡吧。”
草莓味的,很香甜。
但,他得忍!
医生说,孕早期不宜行房事!
也就是说,怀孕前三个月,他不能碰她!
一想到这,他又悔得不行,早知道,昨天在车里就应该再多要她几次!
也省了知道她怀孕的事后做什么都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可是江晚为他怀的第一个孩子,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差错!
半小时后。
江晚动了动,侧过了身,毯子从她身上滑了下去,连带着裙摆也挂下去一些,白嫩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咕噜。”沈时枭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眸色越来越沉,内心浮躁不已。
又一动,本就宽松的领口也打开了一些,隐隐可见山丘。
艹!
疯了!
越不让他干什么事,他就越想干!
这该死的江小晚,睡觉还勾引他!
沈时枭再也看不进任何一个字,他站起来在机舱内来回地走,试图抚平内心的躁动感。
不可以!不可以!为了孩子!
越是想着不能碰她,想着未来两个月内都不能碰,内心便越发焦灼,烧得他难以抑制。
他一定是中毒了,江小晚她一定给他下了情蛊!否则他为什么时时刻刻都想把她吃干净!
他弯腰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本应该盖到她身上去眼不见为净,但他却停顿了。
这么好看的腿,盖上真可惜啊。
过了几秒,一声低骂,直接丢了过去,连着脑袋也盖了一半。
见鬼去吧!
好看有什么用!现在能看不能吃,他得当两个月的和尚!
草。
·
飞机平稳落地。
江晚醒来后又满脑子疑问。
她总觉得沈时枭好像吃了炸药似的,脸臭得不行不行的,时不时还瞪她一眼。
怪哉,她就是睡了个觉,又哪里惹到他了?
不会是她说梦话了吧?在梦里把他狠狠骂了一遍?
之前还好好的呢,又是给她递水又是给她拧瓶盖的,怎么这会儿又生气了?
看看这地上,扔了一地的东西,还是气得不轻呢!
机舱门一打开,他也不理她,直接出去了。
江晚也搞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憋着嘴嘀嘀咕咕地,把座位整理了一下,又帮着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江小兔!你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出来——”沈时枭去而复返,“你在干什么?”
“捡东西啊。”
“谁让你在那捡东西了?!”
江晚被他拉起,一脸莫名其妙。
看她发愣,沈时枭也愣了一下,忽然眉头一松开,分贝竟低了一些:“我太大声了?”
是不是吓到她了!
她老说他凶,不行,不能吓着她!
“啊?没有啊。”江晚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一般人来说那可以叫吼了,但对沈时枭来说,那不就是他的正常分贝?
“走吧。”
他把拉换成牵,扣着她的手将她牵出去。
走到阶梯处,更是一步三叮嘱:“你看路!看我干什——”
江晚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下意识地想吼她而突然刹车,疑似温柔地平稳地补完了话:“你别看我,看着点路。”
“哦……”她机械地点点头。
沈时枭一定是吃错药了!
这样想着,江晚转过脸看前方,一下子愣住。
“这不会也是你家吧?”
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旷阔绿草地。他们的身后,飞机就停在私人停机坪上。
“大惊小怪!我时常会来新河出差,就干脆买了这里留宿。”
有钱真好。
只是为了住几个晚上就买下了这么大的庄园式别墅,这里怎么着也有几千平米了。
“你不能住酒店吗?”江晚发出贫穷的声音。
“能啊,酒店我也有不少。”
“……您的意思是,不是单纯住,而是为了住而直接买下了酒店?”
沈时枭反而狐疑地看着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基本操作!
“……”
这是哪门子的理所当然!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江晚失笑:“难不成你去一个地方,就买下一套?”
沈时枭摇摇头。
江晚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那么丧心病狂。
沈时枭:“有看中的好地皮,就不止一套。”
“哦。”江晚心如死水。
毁灭吧世界。
跟你们这些巨有钱的财阀,简直没法好好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