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先前评价,他处事十分妥帖,虽然人冷了一些,但其实很照顾我们了,我先前的评价有些片面。”
林妩弯唇,“能过福伯这一关,看来确实不错。”
福伯问,“阿妩你记得,老爷在世时,教导你说,辨识男人,最主要的是什么吗?”
“品行?”
“那太宽泛了。”
“责任心?”
“也算是。老爷当时说,看男人的低处,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
遇到考验、打击,看他如何对什么亲友,就知道他以后会如何对你。
情况好时,伺候双亲、兄友弟,不算看清。但若经济窘迫,吃不饱穿不暖,还能照顾亲友,想着他人,这人就算过得再差,都不会将你弃之如敝。
就算将来遭受考验分离,也会将你照顾好。”
林妩缓缓点头,前世父母也这样教育她。
想起自己的亲生父母,不由得鼻头泛酸。
她一直回避想起父母,想到他们得知自己的死讯,该如何难以承受,会令她锥心之痛。
她掩饰得极好,福伯虽然察觉一样,只以为是对林老爷的感伤,继续说道:
“至于另一样,解决问题的能力......
顾名思义,就算心肠再好,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也只会让家人遭殃。
男人如果不能解决问题,束手无措、望而却步,就是再温顺的女人,也会变得歇斯底里,变成悍妇。”
福伯用口型说,“被逼的!”
林妩认同地点头,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沈信。
门口排着的是炸饺子,林妩点了两碗面条,配合炸饺子简直是极品。
每人手上拿着木筷,根据要买数量穿进去。
沈信前面最少还有二十人,排到的人一次性最少买四五个,但铁锅口径很小,意味着要等很久。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似乎察觉林妩视线,很快朝她看来。
林妩没有旁边偷看他的年轻姑娘的娇羞,大方地弯唇。
沈信目光定定,隔着数人,遥遥相望。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分割了两人视线。
一名身穿蓝衣、戴着蓝帽的工人拖着一辆板车,正好在店门前停下,车上整整齐齐码着一人高的蜂窝煤。
不知是因为堆的蜂窝煤超载,还是工人重心不稳,林妩就见工人刚准备将板车停下,车上的蜂窝煤就滑动了几个......
林妩迅速冲了出去,在公然将板车停靠的瞬间,抬起把手,将车身放平。
工人满头大汗,隔壁排队的不少人看过来。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林妩打了把手,只有工人自己知道,方才明显感觉蜂窝煤打滑,他都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接住了!
好险!
如果这位姑娘没帮忙,一车煤肯定都没了,几十块呢!
心下懊恼,不该图省事,将旁边店铺预定的两百个加上去,差点坏了大事!
板车停稳后,工人郑重向林妩道谢,沈信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严肃的态度,差点吓坏送煤工人。
“没事,我看车上煤多,担心这位大哥不好停放,上来搭把手。”
工人心里咋舌,这是搭把手的事?
停靠时重心朝下,就算是他这个大小伙,可能都要收不住力倒退几步,何况他已经察觉蜂窝煤下滑趋势。
但眼前的小姑娘,秀秀气气、白白净净的,手指跟葱根一样,一看就没干过活,这是怎么回事呢?
工人有些疑惑。
林妩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沈信眉眼深深,视线停留在林妩发顶。
确认没事后,沈信重新走到队伍,打算重新排队,却被队尾的群众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