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两个房间,大房间旁边隔出一间卫生间和盥洗室。
沈信征求福伯意见,愿意住一楼还是二楼。
福伯笑着说,自己腿脚不好,就不爬楼了,愿意住一楼。
心里想的是,小年轻新婚,他凑什么热闹?
要是住二楼,多不方便。
林妩也觉得一楼好,景致好,还不用爬楼梯。
沈信搬出凳子,让林妩和福伯坐在门外休息,将行李箱和行李袋拎了进去,挽起袖子,打了水就开始擦拭桌椅、框架、扫地。
林妩沈信到处的水里加了些灵泉液,和福伯悠然喝着。
福伯朝屋里看了看,赞叹说:
“想不到,沈团长这么细心,老爷如果看到,应该会放心的。”
他也没想到,林妩的避祸之举,竟然找到这么好的丈夫,福伯十分满意。
担心林妩不懂,福伯介绍,“沈团长离开几天,如果将床单、被褥等,一开始就铺着,回来说不定积了灰,何况海边风大。
但你看,他等咱们来,让咱们自己挑选,再打扫、铺好床铺,可见做事有条理,心里非常有数。
方才,他可丝毫没有架子,也没有把我当下人相待,也没有觉得应该阿妩你去做,十分自觉,可见思想也是进步的,没有三从四德那些老规矩。”
林妩点头,抬头就见不远处一群女人从院外回来。
远远看见林妩和福伯,猜出她身份,都尴尬地点头招呼,加快脚步离开。
离开时说的话语,林妩和福伯听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沈团长的新媳妇?哟!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看挺好看的嘛!”
“可惜了沈团长,大好前途,哎!”
“你们看见没有,刚才进来,我怎么瞥见,沈团长在里面擦窗户?她怎么在外头坐着?资本家小姐就是被服侍惯了!
沈团长,惨咯!这才是开始!”
......
福伯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凝重。
林妩不以为意,安慰福伯道:
“福伯别生气,他们有偏见,十分正常,因为对我不了解。
如果以后相处,知晓我为人,还随意编排,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沈信擦窗户时,听见林妩和福伯的交谈,原本想出门解释、安慰,但听到林妩说的话,急不可查弯了一下唇角,脚步缩了回去。
沈信干活利索,很快将楼下、楼上房间收拾妥当,还在客厅撒了点水,防止扬尘。
等福伯进去,发现屋子已经被收拾好,床上铺着素净床单,堆放着整整齐齐的被子,靠窗、靠墙各放着一个桌子,靠窗的桌上放着镜子和梳子。
两个桌子抽屉都挂着锁,锁上挂着钥匙。
沈信指了指旁边的衣柜,提醒说,“看样子,福伯没带多少衣裳,等婚礼办完,咱们需要一起去镇上买。”
福伯微笑点头,又被沈信领着,来到旁边的小卫生间,指着墙壁说,“下午我去找些材料,在两边装上扶手,放一个凳子,福伯洗漱就不怕滑倒。”
沈信解释时,林妩没意识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男人在什么时候最有魅力?
权力或许是,但更有魅力的是,事无巨细关心身边的人。
抛开结婚证,沈信其实和林妩还不熟,和福伯更谈不上。
但他已经能为福伯考虑这么多 ,林妩心里有点热。
福伯回房休息,沈信带林妩来到二楼。
原本空旷的房间,已经铺好喜被,梳妆台上摆满了镜子、梳子等,门边放着衣架,墙上挂着新毛巾。
卫生间也摆放好新毛巾和牙刷、牙膏、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