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景帆江梵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哥摊牌跑路后,我成了替代者!江景帆江梵荷小说》,由网络作家“却道崖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点帮忙啊!”江景帆刚喊完,接着就被禁锢住自己的男人堵住了嘴唇,无法呼吸,好不容易推开,赶紧求救:“艹,江梵荷,别看了。”江梵荷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不急不慢地上前。江梵荷拿起了台灯,放下。看到烟灰缸,又摇头,视线看向床头柜上的木盒,点点头,举起就朝着禁锢江景帆的人后脑勺用力一砸。力道把握合适,男人当即晕了过去。江景帆推开自己身上的男人,喘了一口气:“下次能不能早点到,再晚一点,我就清白不保了。”江景帆嘴唇红润,以及被拽开的衬衫领口,露出的胸膛上还有几个牙印。江梵荷看着他被蹂躏过的样子,神色莫名。江景帆一看她那样,就知她在脑补些不好的东西了,眉头一皱:“你在想什么?”“你这次玩得还挺花。”江梵荷往窗边的椅子上...
《我哥摊牌跑路后,我成了替代者!江景帆江梵荷小说》精彩片段
“快点帮忙啊!”
江景帆刚喊完,接着就被禁锢住自己的男人堵住了嘴唇,无法呼吸,好不容易推开,赶紧求救:“艹,江梵荷,别看了。”
江梵荷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不急不慢地上前。
江梵荷拿起了台灯,放下。
看到烟灰缸,又摇头,视线看向床头柜上的木盒,点点头,举起就朝着禁锢江景帆的人后脑勺用力一砸。
力道把握合适,男人当即晕了过去。
江景帆推开自己身上的男人,喘了一口气:“下次能不能早点到,再晚一点,我就清白不保了。”
江景帆嘴唇红润,以及被拽开的衬衫领口,露出的胸膛上还有几个牙印。
江梵荷看着他被蹂躏过的样子,神色莫名。
江景帆一看她那样,就知她在脑补些不好的东西了,眉头一皱:“你在想什么?”
“你这次玩得还挺花。”
江梵荷往窗边的椅子上一坐,视线看向昏迷的男人,“你卖的正经花吗?”
江景帆扶额:“先离开这里再说。”
“所以,你还是打算一直这样做下去,我个人认为这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找一点正常的单子,你这样迟早会……应该说你已经……”
江梵荷欲言又止,对着江景帆上下扫视,食指比了一个弯曲的手势。
江景帆从床上快速地站起身,将扣子扣起来,十分无语自己妹妹的话:“少说风凉话,我这还不是为了工作。
“好不容易挤进去这个圈子,我不得好好的套点关系,多拉点订单,这样日子才能过好点。
“你的手再画下去,就要废了。”
江梵荷看着自己的右手,无所谓:“这不是还有一只手,我知道你是为了订单,但这样的欺骗并不能解决问题,迟早会出问题。
“江景帆,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赶得到来救你。”
江梵荷说完,拉了拉自己帽子,率先离开了。
江景帆朝着空气打了几拳发泄,给床上的人,随便盖上被子,摸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无语极了:“真是的,要不是为了单子,我真想套上麻袋让人打你一顿。”
江景帆一出房间门,就看见迎面走来另外一个男人,看见来人的模样,他侧了侧身子,低着头就打算快速地走过。
就见那个人忽然停住,朝栏杆拐角处看去。
江景帆视线也看向那边,是江梵荷叼着棒棒糖,低着头在手机上捣鼓着些什么。
江景帆加快步伐走过去,拉住江梵荷,似是不满地将她的帽子重新戴上:“宝宝,不是说了,天凉,赶紧把帽子戴好。”
江梵荷觉得江景帆多半是犯病了,正要反驳,就被江景帆拉着从相反的地方离开。
进了电梯,江景帆立刻就松开江梵荷的手,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看到了。”
话音刚落,江景帆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景帆看着手机上的备注,并没有第一时间接。
江梵荷对于江景帆偶尔犯病这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接着又捣鼓手机了。
一直等上了车,江景帆压了压嗓子,变得有些女性化,才重新拨打了电话回去,一开口就是温柔的姐姐音:喂,阿铭,我刚刚在洗澡,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的许哲铭,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愉悦地翘起了嘴角,喉结上下滑动:没有,就是想问姐姐要不要出来玩,既然姐姐已经洗澡了,那姐姐早点休息,周三,姐姐记得来看我的比赛。
江景帆听着许哲铭的话,快速地调出日历:原来是这样,今天工作有点忙太累了,没有办法陪你,不好意思啊,你比赛是周三,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去看的。
许哲铭听到答复,心里踏实了不少:嗯,姐姐累了,就早点休息,周三的比赛,我一定给姐姐拿第一。
江景帆又聊几句表示关心,挂了电话,就见后座的江梵荷的视线直白的看着自己:“江景帆,你到底是招惹了几人,还搞起了男扮女装,你为了挣钱,逐渐变态了?”
“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喊我哥。”
“你不怕翻车吗?”
“跟你说了,叫我哥,你真的很八卦,我这样做又不违法,顶多是有点不道德。”
江景帆边说,边发动了汽车,“你别一天天的就是倒腾你的画,你有时间出去转转,不要缩在阴暗的角落发霉。”
“你好啰嗦,我又没有做不道德的事情,对了,我明天回乡下采风,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给外婆的话?”
江梵荷快速地将最后一稿发给编辑,关了手机。
江景帆想了想:“你看着给外婆买点油和大米,还有带点水果,家里有坏的东西,找人修一修。”
“这些,我知道,我是说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江梵荷追着问。
江景帆不说话了,一时间车里有些安静,过了红绿灯:“没有,外婆比你省心,江梵荷,照顾好自己。”
江景帆觉得与其担心外婆,还不如到时候嘱托外婆看好江梵荷。
江梵荷正了正身子,看向窗外的霓虹,轻声地喃喃:“切,脾气越来越差,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嫂子,外婆催婚,我可不会再帮你搪塞的。”
江景帆把江梵荷送回家,才折回自己家。
许哲铭挂了电话进去包厢,就见段南鹏没了踪影,有些疑惑:“段哥呢,不是说喝酒?”
其中一人,掸了掸烟灰:“他啊,早就醉了,被人扶回房间休息了,连带着扶人的也没回来,估计是一块共度良宵去了。”
说完其他几人都是相视一笑,眼底都是调侃的意味。
另外一人接话:“要我说那小子各方面都确实不错,才跟着南鹏一年,这就入了眼。”
“那算什么入眼,连个玩意都算不上,也就是段大少爷的闲暇时候的乐子,要真要是入眼了,段大少就不像弄狗一样的戏弄了。”
“谁知道呢,那小子好像是叫江景帆,长得倒是不错,不过,我不玩男的,不管了,老三和你打牌,这手气也太臭了,这又输了,不打了。”
几人说着又玩其他的了。
江景帆忙着花店的订单,确实不枉费他这段时间给段南鹏献殷勤,看在段南鹏的面子上,这订单总算是拿到了。
忙到傍晚,搞定了单子,才看到手机上江梵荷给自己发的消息:「哥,我下午三点到外婆家了,外婆问你要不要油菜花?」
江景帆:「你给我弄点,发快递过来。」
江梵荷迅速回复:「明早给你弄,你吃饭了吗?」
江景帆删删减减只发了句:「吃了,店里忙,不说了。」
收了手机,打扫一下店里的卫生,江景帆回来住处,刚好和回来的谢辞昇碰上。
“你要的铁线莲,正好给你。”
这是谢辞昇在软件下的单,让江景帆回来的时候,帮忙带回来。
谢辞昇和江景帆不是太熟,要不是谢辞昇(sheng,一声)煤气中毒,被江景帆救过,见面两人不一定会说话。
自那个事情之后,两人碰到会打个招呼,谢辞昇也会给江景帆介绍单子,这点江景帆觉得这个邻居还是很有人情味的,知道感恩。
两人都是冷淡的性子,交易结束,就回了各自的家。
手机里挂了好几条信息,多数是客户,少数的是“榜一”大哥,江景帆挑挑拣拣回了几句。
直播完之后,决定订单明天再弄。
随便洗了个澡,感觉脑袋有些疼,吃了点药,倒头就睡。
江景帆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你还真是歹命!”
江梵荷沉着脸嘲笑。
江景帆坐起身子,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我这身体倍棒,不是什么大问题。”
“江景帆,你是红豆吃多了,真想死?”
江梵荷拧着眉,“你打算熬死自己,然后把烂摊子都甩给我?”
“说什么丧气话,我就是直播的时间晚了些,我的身体不至于这么脆。”
江梵荷没好气地将打包的早餐塞给他:“直播到三点多,你真是命大,要不是我察觉不对,等我回来你就烧成傻子了。”
江景帆自知理亏:“下次不会了。”
“你的通知书到了。”
江梵荷从包里掏出通知书,递给江景帆:“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你打算瞒住我多久?
“你挣的钱够你学费了,这么拼命,是怕我饿死?”
江梵荷一句接一句地质问。
江景帆随意扫了一眼通知书,十分淡然:“扔了吧,现在不需要了。”
“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我们现在有钱了,你脑子不好,这个书得念。”
江梵荷直接拍板决定了这件事,想了想又将通知书收回来,“这个我先替你保管着。”
“我不去,我走了,你怎么办?”
“江景帆我是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了,我们的账还完了,没有后顾之忧了,你在担心什么?”
江梵荷不是很理解江景帆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江景帆不说话了,拉上被子睡下:“我想睡会儿,今天花材到了,你去取一下,订单记得发出去。”
“知道了,还需要什么?”
“还有充电线。”
江梵荷把自己的充电线扔给他:“老老实实待着吧!”
江梵荷记着江景帆要的东西,就打算回去取,刚出进医院电梯就和一个全副武装,戴着口罩的男人人撞在一起。
江梵荷揉着被撞到的肩膀,感叹这个人怕不是铁做的,是真的疼。
还不等自己质问,人家匆匆说了句抱歉就直接快步走了。
江梵荷也没有深究为什么是这样打扮,只是觉得这个人不是很礼貌。
等江景帆充上一点电之后,看到直播榜一的大哥给自己发的消息,只觉得天都快塌了。
S:「姜姜,我出差经过云沪城,见一面可以吗?」
S:「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想作为朋友和你见一面。」
……
那边的人见江景帆不回答,并没有放弃,而是又接着发了好几条消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和江景帆见面。
江景帆刚要放下手机,新的一条消息刚好发过来:
S:「我要参加一个活动,你可以给我送一束花吗?」
接着对面发信息的人直接转了六千八百八十八。
江景帆看着那笔转账是真的很想收,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在医院,还有这一见面自己装女孩的事情就露馅了。
权衡利弊之后,江景帆还是接下这个单子,有钱不赚的那是傻子。
江景帆想着反正自己生病,找个同城快递让人送过去,到时候委婉解释一下就行了。
江景帆立刻给江梵荷发消息,让她用店里比较贵的品种,搭配一束花,同城快递的会去取。
江梵荷取了花材,正忙着醒花,看到江景帆的信息,立刻挑了十几个品种的鲜花。
进口的橙黄的皇冠贝母、白雪绒花、黄鸢尾、紫色大飞燕、粉白绣球、浅紫铁线莲、桔叶、大花惠兰,本国的玫红花烛、美琴玫瑰、木绣球、粉樱花,落日珊瑚、宫灯,然后搭配自己带来的油菜花。
对于包花的操作,江梵荷已经轻车熟路了,审美上来讲比江景帆的略胜一筹。
遇到特殊要求的花,多半是江梵荷做的,要么是给江景帆远程指导。
这束花以春天的粉色和白色为主要色调,其中跳跃性地带了一点点紫色,活泼中带着稳重,再加上春天独有的油菜花,配色和谐有趣。
用料很扎实,顾客的钱一点都没有白花。
今天的花材不是很多,也没有开启营业,所以手里的订单就只有江景帆要求的这束花,江梵荷就等着快递员上门。
一直没有等到,江梵荷和江景帆发了消息,准备自己去送。
江景帆还在和那个顾客推诿着,并没回复江梵荷的消息。
江梵荷就直接带着花去了医院。
江梵荷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吃的,有些费力地去按电梯的按钮,正将巨大的花束挪挪位置去按电梯,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率先伸了过来:“几楼?”
江梵荷道:“五楼,麻烦了,谢谢。”
江梵荷对这个插曲没有太大反应,只想着赶紧把这一束花给放下,真的有点重了。
到了五楼,江梵荷给帮忙按电梯的人道了谢。
而电梯里的人看着江梵荷的背影陷入沉思,那束花的风格很熟悉,但又不确定。
江梵荷一到病房就将花束搁在床头柜上:“重死我了,你这次是接了一个大单啊!”
江景帆看着自己妹妹包的花,直起身子就咔咔咔地拍照:“还是你的审美好,这个可以作为这个月的主打,我用图宣传宣传。”
“这个不会逃单吧?”
江梵荷怀疑道。
江景帆调出支付证明:“不会的,人家钱都付了。”
回到VIP病房的宋序照越想越怀疑,想了想,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姜姜,花包好了吗,我能先看看图片吗?」
江景帆没有怀疑,直接将花束的图片发了过去,还委婉解释自己生病了,这束花不得已被带到了医院,待会儿就让人送到会场,不会耽误。
宋序照仔细比对照片,确定就是自己在电梯里看到的那束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循循善诱的发消息。
S:「生病了,严重吗,身边有人照顾吗?」
姜姜:「有点感冒,刚输液。」
江景帆还附带上了自己打吊针的手。
江景帆的手纤细笔直,骨节分明,指尖透着淡淡的粉,光看那只手就可以想象手的主人应该是个美人。
江景帆以为这样就可以完美躲过见面的事情,岂料对面的人又发了消息。
S:「你是不是云沪第一附属医院?」
江景帆还觉得这人怪心细的,但细想不对啊,这个人不是云沪的,自己没有暴露信息啊?
江梵荷看医院没什么事情,打算回家赶稿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晚饭你自己叫点外卖。”
“别走,我要掉马了,帮我一把。”
江景帆赶忙拦住江梵荷道。
江梵荷无奈:“你到底是钓了几条鱼?”
江景帆烦躁地用余下的那只手挠头:“你这是诽谤,是客户要见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外地的,忽然来这边出差,就想约我见面,是一个大客户,我也不能拒绝。
“我说了我在医院,谁知道这么碰巧,他也在同一家医院。
“他刚发消息说,顺道来看看我,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江梵荷抱手看戏:“你这么怕见面,是又用了女装身份?”
“我直播卖花为了方便,没有露脸,系的是外婆给我做的小碎花围裙,久而久之就被当做女的。
“我解释过了,没有人相信啊!
“后来我直接摆烂,穿裙子直播了, 这样收益好一些,我就是想多卖一点花,我有错吗?
“现在要是发现我是男的,他要是去直播间乱说,我这生意就做不了了。”
江景帆给江梵荷解释。
江梵荷冷笑:“你还真能找事,连上那天晚上的两个,已经三个了,要不是你花店还开着,我真的以为你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了。”
“别说风凉话了,快帮我出出主意。”
江梵荷对于现在情况不是很想发表意见,但是看在兄妹情谊的份上还是决定帮一把:“我帮你这次,你之后一定和你这几个客户解释清楚。
“你这样做,说实在的有点膈应人,人家还说不定会把正常的单子当成欺诈,到时候找花店的麻烦,那真的就是玩完了。”
江景帆感激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江梵荷道:“互换身份,记住了待会儿你不要开口说话,装睡,一切交给我。”
江梵荷给江景帆画了点淡妆,给他戴上帽子,遮住眼睛,用被子将他整个人圈起来,只露出了鼻子和嘴巴。
想了想自己和江景帆相像的容貌,给自己戴了一个口罩,头发还好,之前嫌麻烦,直接剪了鲻鱼头,发尾还挑染成了酒红色,今天的打扮也偏向中性,不会有太多的破绽,应该可以应付过去。
江景帆给对面的S发了消息:「我在五楼,502」
江梵荷拖了把椅子往病床前一坐,就等着这个神秘的外地客户上门了。
宋序照得到了病房号,就打算下去见一面。
经纪人忽然冲进来:“不好了,你的行踪泄露了,有记者已经混进医院了,我们得走了。”
宋序照眉头一皱,眼底烦躁:“往五楼走。”
经纪人只当他是为了躲记者,点点头同意:“好,你先走,我去拿药,你先回车上。”
江梵荷刚坐下就刷到新闻:知名音乐制作人宋序照今日抵达云沪城,第一时间去了医院,情况未知。
江梵荷点了不感兴趣,就见有人推门而入:“不是这间。”
一阵风似的,很快就离开了。
选择走楼梯的宋序照刚要走出楼道口就见迎面而来的记者,急忙低下头,扶住身边那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奶奶,我扶您。”
记者忙着从病房里找人,就忽视了楼道口的宋序照,一窝蜂地又往其他楼层去找人了。
等人离开,宋序照松开手:“麻烦奶奶。”
老人家摆手,原本自己是要到医生诊室的,被这个年轻人拽住还疑惑,现在想来那些人是追这个小伙的。
宋序照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而入,第一眼就见坐在病床前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视线在整个病房巡视了一圈,又回到红发青年这里,开口:“请问有一个姓姜的女孩住在这个病房吗?”
江梵荷漫不经心地开口:“喏,就是病床上这个,你谁?”
宋序照点头:“我是她朋友,听说她生病了,我来看看她。”
“朋友,啥子朋友,我是他哥,我怎么不知道我妹妹有你这个朋友?”
江梵荷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语气中还带着浓重的不满,声线也是粗声粗气的。
宋序照原本对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好感,看在这人的身份上,压了压火气:“我经常去她花店买花,这花就是我订的。”
说着就将自己和江景帆的聊天记录给江梵荷看。
江梵荷随意瞧了一眼手机,有些不屑:“你这包裹得跟鬼一样,谁知道好人还是坏人,拿着你的花,赶紧走,别套近乎。”
江梵荷一边说,一边把花抱起来塞给宋序照。
宋序照知道这次见面算是失败了,想再争取一下:“我就看她一眼,看完我就走。”
江梵荷给了宋序照一个白眼:“有什么好看的,她得了流感,要不是她给了我五百块,我才不会来照顾她,真是晦气。
“要看,就看,看完,赶紧滚蛋。”
江梵荷这话说得不留情面,往旁边侧了侧,就见病床上的人刚好翻了个身,只露出下半张脸。
宋序照看到病床上人鼻梁和嘴唇都透着精致,尤其是那绯红的嘴唇,给人一种极致的诱惑,证实了他的想法,这确实是个美人。
宋序照自顾自地想着,可惜时间不够,要不然关系就可以进一步了。
江梵荷见宋序照看得入迷,朝他眼前挥挥手道:“看够了吗?”
宋序照克制地收回视线:“不好意思,这花我有点不好携带,你可以帮我送下去吗?”
江梵荷看宋序照还提着其他的东西,道:“还真是麻烦,走吧!”
宋序照和人见了面,心安了安,本想给钱让这个红毛照顾,但这哥哥一看就不靠谱。
这钱直接转给病人更为合适,宋序照直接转了三万过去。
等鲜花被放上车,宋序照才发现这个小红毛有些矮,还十分的瘦弱,要不是声音粗犷,真以为是一个叛逆的小孩。
宋序照看在姜姜的面子上,给红毛哥拿了瓶矿泉水:“谢谢!”
江梵荷没接:“别,这么高的个子,还怪弱的,连一束花都抱不动,有时间多练练。”
这话摆明是嘲讽宋序照是弱鸡,说完还随意地拍拍宋序照的肩膀,离开了。
宋序照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弱的背影,有些无语,被江梵荷拍过的地方,觉得膈应,上了车就立刻脱了外套。
江梵荷回来病房,看着江景帆的吊瓶快完了,而人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叹了一口气,喊了护士换吊瓶。
江景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边只剩下橙黄的光晕,远处的树木已经被夜色染成了墨色。
“醒了,你还真是够心大的,医生说明天再输一次液,就可以出院了,你应该可以搞定,我要回去赶稿了,没事别烦我。”
江梵荷边交代着,边将打包的馄饨给打开,递给江景帆。
江景帆接过:“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留学必须去,早点把你手里这几个奇葩客户解决了。”
不等江景帆回答,江梵荷就直接离开了。
虽然说家里的事情一般是江景帆决定,但是大事上只要是江梵荷拍板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江景帆想着自己接触的这几个人,心里有点无奈和烦躁,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打入的圈子,要是接到这圈子里宴会的订单,那发家致富是迟早的事。
江梵荷离开医院,心思飘远,赶稿子没有灵感,四处游荡又没有去处,最后随便找了一家酒吧,看看受酒精的刺激能不能有点灵感。
看着春湖水这个店名,江梵荷直接走了进去,但是被拦住了:“本店不能私自携带酒水,请您配合一下。”
江梵荷眉眼一挑,掏出自己包里的一小瓶没有开封的松子酒:“可以寄放在这里吗?”
保安点头,下一瞬,江梵荷却直接拉开盖子直接一口气干了:“算了,就当漱漱口了,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这样在门口装13的不少,保安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再阻拦 。
门口装样子的这些,一般都是醉醺醺地出来,或者是被扔出来。
保安已经意料到了几个小时后,江梵荷的结局了。
江梵荷随便找了偏僻的卡座,要了杯粉红玛格丽特,散漫地扫视了整个酒吧,收回视线放到自己手上的这杯酒上,轻抿一口,漫不经心地晃动着酒杯。
耳边是激昂的音乐和众人的舞动,有昏暗中的暧昧,还有附和声,台上的DJ活跃着气氛。
江梵荷掏出一根烟,只是燃起,没抽,转了转身子,透过烟雾打量着人潮。
江梵荷旁边的卡座是几个年轻的女孩,已经有跃跃欲试的男人上前搭讪了,眼神带着贪婪和恶念,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分。
有个女孩的视线投向江梵荷,看着是求救的意思,江梵荷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看来这是一出戏,就等着“英雄”出场了,不过可惜,打错了算盘,江梵荷不是那个英雄。
江梵荷待了会儿觉得没意思,打算离开,还没起身就见一人被簇拥着进来,往上层的高级包厢去了。
走的时候隐隐约约是恭贺的意思,被簇拥的那个人染着一头扎眼的银发,和前几天在酒店房间强吻江景帆的人很像。
江梵荷只是怀疑,当上楼的某一个人又折返,从台上拿了话筒高喊着:“今晚全场消费由段公子买单。”
如此张狂,江梵荷可以确实是那个人,挑挑眉:“算是难得的运气,还蹭了杯酒。”
当然如果不是自己这张和江景帆相似的脸,她是可以再坐一会儿的,说不定就可以萌发一些新的作画灵感,顺便沾光,再点几杯酒水。
江梵荷将自己点的酒一饮而尽,问了价格,付钱打算离开。
将现金放在桌子上,刚转身就见旁边卡座的争吵声大了起来,混乱中一个女孩突然挣扎跑过来,就要倒在了江梵荷的怀里。
江梵荷对此反应迅速,直接就往旁边挪开,只是伸出一只手扶了下,自己重心不稳就要摔了,然后被人拢住肩膀站稳了。
段南鹏是去车里拿东西的,刚走下楼就被撞了,要不是今天赢了比赛,心情一定会无比的暴躁。
段南鹏将怀里的人推开:“闹什么?”
喝醉闹事的人看着段南鹏和江梵荷:“毛头小子管什么闲事,老子可是VIP客户,滚远点。”
段南鹏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瞳孔里淬着阴鸷,直接一脚就将那个男人给踢翻了:“保安,人死哪去了,把这个人给扔出去,这个人以后都不准出现在春湖水。”
原本硝烟的氛围,被段南鹏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闹事的男人连同他的同伴被捂住嘴,直接丢出了酒吧。
江梵荷在段南鹏推开自己的时候,挪了几步,趁着他踹人的功夫,隐匿了身形,直接离开了。
段南鹏踢开人,侧头去看自己刚推开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被救的女孩子凑在身边,带着感激的眼神。
“别演了,离我远一点。”
段南鹏见得多了,对于搭讪的种种把戏很讨厌,很反感。
段南鹏到车上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沾染了些许香味,不知是柚子香,还是橙子香,不刺鼻,清新自然,这香味的尾调透着一点枝叶折断的苦涩。
段南鹏回忆,应该是自己刚刚扶的那个人身上的,抽了湿纸巾就要擦干净,忽然又扔了,拿了东西回了包厢。
上楼后这香味混着酒水和人潮,很快就消散了,段南鹏举着一杯莫吉托,透过玻璃,他看到了楼下对面马路,蹲着抽烟的人,认出就是自己刚才扶过的人。
一身黑,发尾的酒红色很亮眼,一手抽烟,一手看着手机。
段南鹏忽然就想让这个人上来喝一杯,打发了人下去喊人。
江梵荷灭了烟,上了出租车。
段南鹏派的人刚下去就就只看到汽车的尾巴,只能失望回去。
“人呢?”
“我下去,人就坐出租车走了,需要查一查吗?”
回来禀告的人见段南鹏不高兴,急忙找补。
段南鹏摇头:“算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段南鹏只当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可回到家,在洗澡时又想起那股香味,有些愤闷地骂了脏话:“靠,还阴魂不散了。”
掏出手机给江景帆发了消息:「明天给我包一束花,要橙子味,还有柚子味,还有闻着有点苦味的那种花。」
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江景帆肯定是不可能回复的。
江梵荷回了家,回想段南鹏的长相,倒是给她带来了不少的灵感,当即就起稿,画了设定的草图。
江梵荷睡得晚,想着晚点起床,结果一早就被江景帆的连环消息给吵得睡不了。
江狗:「有订单了,你帮帮忙,大单要求是要橙子味和柚子味的花,还要有一点苦涩味的。」
江狗:「这个季节没柚子花,橙子味的花,店里应该有,你找找,苦涩味的你搭配一点绿材,这单要亲自送,你记住了。」
江狗:「别睡了,这一单比你的稿子值钱,钱都给你。」
然后是转账八千给了江梵荷。
江梵荷看在钱的份上,快速起床:「这哪是找花,这分明是找香水,我直接买香水和橙子、柚子包了得了,还苦涩味,我看绿化带的女贞树就合适。」
江狗:「你真是天才,但是不行,没有花,就那么点水果应付,人家是有钱,但不是傻子,不要糊弄,好好弄。」
江狗:「有一批进口的花材到了,你记得去取,我下午就出院了,其他单子你忙不过来就不用管,只要负责我说的这单就行了。」
江梵荷:「知道了,这一单是普通的二三十单了,我一定伺候好这位财神爷。」
江梵荷看着这个订单的要求,真想把自己的香水直接打包得了,不能说一模一样,至少是相似百分之九十了。
想归想,江梵荷肯定不能拿自己倒腾的香水去糊弄人。
江梵荷去水果店买了四个橙子和一个葡萄柚,一共花了两百八十八块。
江梵荷觉得水果店可以直接抢钱的,但还给了自己五个果子,其实挺“善良”的……
江梵荷选了绿色、白色和橙色三种色调的花材,将那五个果子擦拭干净,粘好支撑固定的杆子,然后修理金贵的进口花材:果绿大蕙兰、小菊、天鹅绒、剑兰、女贞果、清香木、白雪山、百合、白绣球、宫灯百合、火烈鸟郁金香、夏洛特、洋兰配合那五个果子包了一束花。
这种按要求的定制花都是靠花艺师的搭配和审美能力了。
如果审美不好,再好的花也是白搭。
这次的花束,从造型上来说花材是点缀,水果才是亮点,其中一个橙子被江梵荷切开了,这样可以看到水果的新鲜,也可以形成一定的心理作用让人感受到散发的橙子香气。
江梵荷看着地址顺带问了江景帆:「这个地址我能去?」
江狗:「可以的,不过你小心,那里面都是有钱人,别撞了人家东西。」
江梵荷:「这个客人姓什么?」
江狗:「姓段,不用写贺卡,直接送过去就行。」
江梵荷想到了昨晚遇见的段南鹏:「是不是上次酒店的那个?」
江狗:「是,不用管,这个时间他起不来,你交给他家佣人就行。」
江梵荷没发什么了,直接将花送去青封别墅区,等到了别墅区,才发现这个地方确实大,还是导航之后才找到了具体的位置。
江梵荷按了门铃,开门的果然是别墅里的佣人,松了一口气,将花递过去,就告辞了。
江梵荷出了别墅区,掏了掏口袋,拿出一瓶松子酒,直接喝完,然后往长椅子上一坐,拿出平板就开始画画了。
一晃时间到了中午,江梵荷揉揉脖子,打车回去,顺便取花材。
段南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下楼就看到客厅那束鲜花:“刚送过来的?”
佣人张妈道:“早上九点多送来的,是小姜花店的员工。”
段南鹏凑过去闻这束花,装束很漂亮,气味和自己昨晚闻到得相差很大,这花确实有橙子香,也有苦涩的枝叶味,但不是自己闻到的那种。
段南鹏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揉揉眉心:“抱到我房间,换个花瓶养着吧!”
江梵荷今天也接了好几束小订单,很容易就弄好了,醒花的工作刚弄完,就是弄零星的几个订单。
这时候店里进来一个女孩:“你好,有油菜花吗?”
江梵荷停下手里的活:“有的,在你左侧。”
江梵荷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让客人自己选。
不一会儿那个人挑了一些比较明亮的花过来:“好了,就这些。”
江梵荷点头:“请问你需要包成什么样?”
那个女孩拿出一张图片:“包成这样,简单一些。”
江梵荷认出这是自己昨天包的那束花,有点愉悦:“真漂亮,需要给你配齐图片上的所有花吗?”
那女孩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这么多钱,我先弄个平替版的,等以后我有钱了我再订一束一样的。”
江梵荷走过去挑了一株粉白绣球花:“没关系的,这样也很漂亮,这个算我送你的,我给弄一个小巧版的。”
女孩高兴道:“谢谢。”
江梵荷:“不客气,期待你的下次光临。”
江梵荷没用多少时间就将这束花给包好递给女孩。
女孩出了门照了一下这花店的名称,又举起自己手里的花,侧了侧位置和店里的江梵荷合了影。
回到家之后,这个女孩将自己的花束和宋序照的做了对比,发现自己今天去的那家花店,就是给宋序照做花的那家。
立刻将今天买花的事情发布在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上,这个女孩是宋序照的粉丝,同时也是一名小几万粉丝的vlog博主,作品一发布就收到很多的评论和点赞,不一会儿就破万了,成为了她点赞量最高的一个作品。
本来快要下班的江梵荷,以及吊水回来的江景帆正准备去吃晚饭,就多了许多的订单,全部都是要宋序照的同款花束。
有钱的直接要了同款,一般的要了今天那个女孩那种。
江景帆看到订单,笑得合不拢嘴:“发了,发了,这下是真的发财了。”
江梵荷看着江景帆那个傻样,提醒他:“你最好是赶紧注册这花的版权,还有关了线上订购,不然我们搞不定的。”
江景帆边打单,边道:“昨天我就注册了,今天这束花版权公开,让别人也可以赚一点,也不能把路堵死。”
江梵荷有气无力:“现在同城的至少有五十个订单,你觉得你和我两个人可以搞定,花材快不够了。”
江景帆溢着笑容:“先把要同款的那三单给弄了,其他的有多少就先弄多少,我去摇人的。”
江景帆直接去花材市场喊了五个人,然后又打包了许多差的花材,找不到的就找其他同类型的普通版本替代。
油菜花很充足,江景帆都怀疑外婆是把家里的油菜花都割了。
人多了,这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喊来的人负责修剪,整理花材。
江梵荷负责配色,固定花材。
江景帆负责打花枝,外包装,这些订单一直忙活到夜间两点钟,终于是把所有的花束给搞定。
能送的订单都送出去了,过了营业时间的花束,第二早送出去。。
昨天傍晚,江景帆用公司账号发了给宋序照做的那束花,今天下午发的是段南鹏的那束,从浏览量和点赞量来说都是不错的。
还有几家要和合作的鲜花批发店铺也给了私信,想寻求合作。
江景帆很高兴,在这个流量的时代,只要沾染一点热度,脑子够灵活,嗅到的商机,就可以顺势赚一把。
来帮忙的几个人也很高兴,只花了五个小时,每个人就挣到了两百块,还和江景帆说好了,下次有这样的事,还找他们。
江景帆收拾着残局:“累死了,好歹是完成了。”
江梵荷用零星剩下的花材,包扎好了一束更小的花束:“明天推这个。”
“这个能卖得出去?”
江景帆看着这个又小了一圈的花束,不是很确信。
江梵荷给了他一个白眼:“明天周六,学生当中也有很多是那个人的粉丝。
“你认识这个外地客户,是一个知名的音乐人,取花的是本人,你最好早点说清楚。
“那个人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还心大睡着了,那个人你惹不起的。”
江景帆愣住:“你没有骗我,我以为是他经纪人之类的给他定的花。”
“你动点脑子吧,他去医院被拍了,和你就是同一家医院。”
江梵荷补充,“你脖子上顶着的东西,晃晃里面的水,倒掉些,好不好?”
江景帆意识到这个事情有些棘手棘手了:“我一定会尽快说清楚的。”
江梵荷见他心里大概是有谱了,没再说什么。
果然如江梵荷所说,那种小花束也很好卖,甚至由于便携,比中花束还好卖。
这个热度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
江景帆特地用花店的账号给宋序照发了感谢,并期待下一次有机会合作。
同时也感谢那个博主对店铺的推荐,送了一份花店特制明信片和一束鲜花。
江梵荷见热度落下,花店的事情不是很多,就直接蜗在家里赶稿,毕竟自己的新稿子已经拖了大半个月了,再不交稿,编辑马上就要夺命连环call了。
整理包的时候,江梵荷看到江景帆的录取通知书,想着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他应该想通了。
江梵荷给拿了一些自己做的小咸菜,去了江景帆的住处。
推门就见到江景帆女装的打扮,江梵荷表示辣眼:“你弄成这样干什么,精神失常了?”
江景帆生无可恋:“我也不想,还不是为了钱。”
江梵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是谁?”
“上次酒店出来,电话联系我的那个。”
江景帆烦躁地整理着假发。
江梵荷:“球赛你去了吗?”
“看了,挺精彩的,现场气氛热烈,那小子和我告白了。”
江梵荷耸肩:“这局面越发混乱了,用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和你这些奇葩客户说清楚?”
江景帆叹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去查一查这位主,就知道我为什么妥协了。
“有时候真的是软饭太好吃了,一点都不想努力,每次约会至少是五位数起步,还有一些自愿赠予,真的让人心动。”
“你沦落底线了,这个人姓什么?”
江梵荷突然有些好奇了。
江景帆道:“姓许,许哲铭,直接搜,相关信息就出来了。”
江梵荷一查,总结而言就是长相帅气,擅长球类运动,出身显赫,家庭背景强悍,家族中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
“他一定是瞎了,才会看上你,我还是那句话,你惹不起,赶紧断。”
江梵荷直言不讳。
江景帆苦笑:“呵呵,我之前以为是同名同姓,看了比赛,我才知道那确实是他,放心,我是直的。
“我今天就是去和他说清楚的,不会一错再错的。”
江梵荷点了点通知书:“我给你拿了点小咸菜,通知书也带来了,你做好决定,学校最迟报到日期是下个月月底。”
江梵荷没有多劝江景帆,多说无益,作为一个成年人,权衡利弊之后,总会做出自己的决定。
江梵荷又想抽烟了,从旁观的角度来说,江景帆的这些事情是很好的作画素材,甚至于她觉得自己老哥身上的特性还十分的突出,一看就被压的一方。
江梵荷对于江景帆的交际能力是有些佩服的,每个人天分是不同的,江景帆脸皮厚,不论是什么样的环境,他想要和什么人套近乎,就一定会成功。
而江梵荷则更适合兜底,对于在棘手的问题,她的情绪都不会起伏太大,在最快的时间就想出解决的方案,但性子太冷淡,基本没什么朋友。
江梵荷送完东西,下楼刚好碰上下雨,没带伞,但是并不想上去找江景帆拿伞,打算直接冲出去。
谢辞昇刚好回来,拦住要冲出去的江梵荷:“你用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回来就行。”
江梵荷没有来的及拒绝,伞已经到自己手里了,而那个人已经走进大厅了。
江梵荷举着这把好心人的伞走进了雨里。
谢辞昇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想到人家救自己一命,借个伞的小事也没什么。
刚出电梯就见隔壁的江景帆出门。
谢辞昇蓦然间睁大了眼睛,疑惑:“这人刚才不是在下面?”
穿着女装的江景帆淡然地朝谢辞昇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进了电梯。
江景帆穿女装的事情,谢辞昇之前就知道,不在惊讶的范围之内,他是在思考是否是自己看花眼了。
人都走了,谢辞昇还在回忆自己在楼下借伞的事情,没有头绪,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脑子糊涂了。
江梵荷以为江景帆会将事情处理得很好,结果不出意外的话,是出意外了,江景帆喝醉了,并且还惹了麻烦。
江景帆去到约会的地方,想着吃完饭就和许哲铭解释。
许哲铭坐在江景帆的旁边,殷勤地夹菜:“姐姐,你太瘦了,多吃点。”
江景帆掐着嗓子,温柔道:“够了,太多了,我也吃不完,你也多吃一点。”
“等我们吃了饭,我们就去看电影好不好?”
许哲铭和江景帆打着商量。
江景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许哲铭听到江景帆同意了,揉了揉江景帆的头发:“我好高兴,你终于答应和我约会了。”
说着还想凑近亲吻江景帆的脸颊,江景帆手疾快地捂住许哲铭的嘴:“好好吃饭。”
许哲铭点了点头,没有再作妖。
看完电影,江景帆想趁着时机合适解释清楚。
江景帆挣脱开许哲铭牵着的手:“哲铭,我有事情和你说。”
许哲铭正在看朋友发的消息,手心的柔软消失,不是很高兴:“姐姐,你先别回去,能不能再陪陪我,我最近打比赛,真的好累。”
许哲铭撒着娇,还将自己的头搁在江景帆的肩膀上。
江景帆忍着把人踹开的冲动,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是这个,我是想和你说……”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喊许哲铭:“走啊,哲铭,我订好包间了。”
许哲铭抬头打着招呼:“好的,段哥,你们先走,我们马上就来。”
江景帆见不是说话的时机,斟酌着:“你朋友约你,那我先回去了。”
许哲铭拉住江景帆:“你和我一块去,可以吗?”
江景帆想拒绝,可是看到许哲铭眼神里的真诚:“那是你朋友约你,我去不合适,下次,下次再去。”
“你就是骗我,一点都不爱我,我跟别人走了,你都不生气,都是敷衍。”
许哲铭有些不悦地抱紧了江景帆。
江景帆要不是戴了假胸,这么一抱肯定就露馅了。
这小子就是借着理由占便宜,使劲推了推抱紧自己的许哲铭:“你先松开,我喘不过气了,我跟你去行了吧,但是不能超过十二点。”
许哲铭一听同意了,迅速地吻了江景帆的唇角:“好,我答应你,我们走吧!”
坐上许哲铭的奔驰,随着夜景不断地闪烁,江景帆身子紧绷:“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许哲铭安慰:“姐姐,不要担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今天组局的是段哥,很好相处的,你又不是外人,有我在,别怕。”
“你说的段哥,你和他很熟吗?”
江景帆听到这个姓氏,莫名地更不安了。
许哲铭点头:“嗯,关系不错,从小就一直在一起玩的,还有两个,不过他们比较忙,有时间我组个局,带你和他们见见面。”
江景帆了然:“原来是这样,那他也打篮球吗?”
“不是,他喜欢极限运动,目前的话算是一名赛车手,赛车还是很好玩的,哪天你有时间,我带你去他俱乐部玩玩?”
许哲铭想到了新的约会地点,有些愉悦,“你觉得呢?”
江景帆听到许哲铭后面的介绍,只觉得今天这个聚会还是不去的妙,这去了一定会见到段南鹏,到时候要是认出自己,这身份被揭穿了,自己在云海城一定混不下去了。
看着春湖水这三个字,江景帆真的觉得心死了,这是段南鹏经常来的酒吧。
现在是要逃也逃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在许哲铭身后走进包间。
段南鹏见许哲铭牵着一个女孩进来,眸色闪过趣味:“哟,你小子真的谈女朋友了?”
许哲铭微微点头:“嗯,这个是我女朋友,有点害羞。”
江景帆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段南鹏打招呼:“段哥好。”
段南鹏第一眼见到这姑娘只觉得个子还挺高,穿上这高跟鞋应该有一米八多了。
一直打量不太礼貌,段南鹏只是扫了眼,微微颔首:“嗯,要喝什么,去看看,不用拘谨。”
许哲铭拢住江景帆肩膀,凑近交代:“那边有女孩子,你去找她们玩,我和段哥坐一小会儿,马上就过来陪你。”
江景帆轻声道:“嗯,你喝酒前记得先吃点水果垫垫。”
离开段南鹏的视线,江景帆松了一口气,想着应该可以蒙混过去的。
江景帆做了预防,还是给江梵荷报备了地点,必要的时候可以脱身。
江梵荷扫了一眼他哥发的春湖水的地址,有些疑惑:「解决了,就你那酒量,你约我喝酒?」
姜狗:「不是,我和许哲铭来这个酒吧了,段南鹏也在。」
江梵荷:「你命休矣,保重。」
姜狗:「只要段南鹏不打电话给我,就没有问题。」
江梵荷嘲讽:「打杂的小弟,好事轮不到你的,赶紧说清楚回家。」
江梵荷想了想自己哥哥酒量,还交代了一句:「别喝醉,小心丢失清白。」
姜狗:「……」
包厢里的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江景帆忽视掉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打量,应付这身边几个女孩的问题。
看得出来这几个女孩也是和许哲铭他们是一个圈子的,谈论的都是圈子里的话题。
江景帆对于话题不是很能融入得进去,但他的社交能力还是将女孩逗得很高兴。
当然这其中也有阴阳怪气的,其中一个女孩就毫不掩饰的表露恶意:“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底层女的,年纪是很大了,但还是装嫩,靠点绿茶的小伎俩就想攀高枝。”
江景帆温柔微笑,没有回答,只是吃着水果,跟着音乐轻轻地哼唱着。
那女孩见江景帆不接话,假意咳了咳:“喂,这位大姐,怎么不说话?”
江景帆似是才反应过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露出脸部的轮廓:“不好意思,你刚才在说什么?”
段佩佩有些生气:“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别以为现在许哲铭喜欢你,你就可以嫁进许家了,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
“啊,结婚,这个还暂时没有考虑到,我和他只是刚交往而已,你这么在意他,是喜欢他吗?”
江景帆意味深长地反问。
段佩佩听着这话,端起酒杯就朝着江景帆泼过去。
眼看躲闪不及,就要泼到江景帆的脸上。
江景帆抬手,侧身挡了一下,还是被酒水溅湿了衣服。
这种女孩间的小把戏,江景帆没有放在眼里:“想来,这位小姐是没什么家教的,不然也不会这样对一个连认识都谈不上的人。”
江景帆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整理一番,和许哲铭说清楚就回家。
段佩佩不依不饶:“你说什么,你明明就是图谋不轨,你看看你这个穷酸的样子,浑身上下也就那块表还算值钱了。”
江景帆不客气地回怼:“是啊,就是这表值钱,是许哲铭刚给我买的,我很喜欢。”
“真是不要脸。”
段佩佩说着就给自己的小跟班使眼色,拉住江景帆,准备扇江景帆的脸。
许哲铭刚过来,就看到这幕,赶紧护住江景帆:“段佩佩,你是不是有病?”
段南鹏抽着烟,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过去,视线透过玻璃,看着楼下的卡座,想看看今晚能不能再碰上那个神秘的小红毛。
争吵没有随着许哲铭过去之后就化解了,而是愈演愈烈,酒瓶噼里啪啦地落了地,接着是段佩佩的尖叫:“许哲铭,你一定会后悔的。”
段佩佩摔门而去,江景帆披上了许哲铭的衣服:“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不说这个,她就是大小姐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许哲铭安慰江景帆。
江景帆捏紧领口,去了洗手间。
到洗手间的江景帆首先是看自己的妆有没有花,要是脱妆了,很难办。
江景帆仔细擦拭身上的酒渍,还是有印子。
今天江景帆穿的是白衬衫,搭配半身鱼尾裙,知性优雅,现在胸口的酒渍让这个搭配有了些别的意味。
江景帆有些烦躁地脱了白衬衫,直接套上了许哲铭的衬衫,衣摆太长,打了一个结,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走出了卫生间。
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情,江景帆真的想回去了,他怕再待下去会有更大的麻烦。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许哲铭在门口等着:“他们在玩游戏,你要不要一起,还是想回去了?”
“我…我想……”
有人忽然走过来:“哎,段哥喊你们来着。”
江景帆就这样被了带了过去,就和他们一群人玩起了游戏。
段南鹏随意道:“你不要太生气,段佩佩被家里惯坏了,改天我让她来和你道歉。”
江景帆跟在段南鹏身后一年多了,一听就知道话里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追着不放。
江景帆大度道:“小孩子气性大,我没放心上。”
随着游戏开始,虽然输得不多,但江景帆也已经喝了三杯酒了,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头脑开始发晕,想结束游戏。
许哲铭揽住江景帆的腰:“还好吗,我送你回去吧!”
江景帆拒绝:“不用,你接着玩,我让我…我哥来接我。”
江景帆摇晃着脑袋,迟缓地回答许哲铭。
段南鹏使了一个眼色,旁边其中一个人起身:“哎,哲铭,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喝完最后一杯酒,今天就放你一马。”
许哲铭没有推辞,接过来那杯酒,和段南鹏告别。
坐上车,许哲铭想让江景帆报他家的位置,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先开着,去川青别墅。”
江景帆只觉得身体渐渐发热,脑子是清醒的,但是整个人又提不起力气,脑袋发着晕,嘴唇抿了又抿,嘟囔着:“水,想喝水。”
许哲铭圈住江景帆,担心他坐不稳,撞到身体,听到他要喝水,腾出一只手去开矿泉水,刚把水凑近江景帆的嘴唇,他就快速地喝着水。
喝的急了些,部分水渍还从嘴角流了出来。
许哲铭看着怀里人喝水的动作,咽了咽喉咙,已经喂了好一会儿,想着应该不渴了,挪开了瓶子,用拇指擦了擦江景帆的嘴角
没了水,江景帆有些不满:“水…要水…好渴,我好渴…”
许哲铭看着耍脾气的江景帆,起了逗弄的意思:“姐姐是不是还想继续喝?”
江景帆眼神迷蒙看着许哲铭:“对,要水,给我水好不好,一点点就好,一点点。”
许哲铭露出一个笑容将余下的水都喝进自己嘴里,朝着江景帆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江景帆脑子迟缓,觉得应该不能去那个位置取水,克制不住对水的渴望,举着自己的手抱住许哲铭的脑袋,凑了过去。
江景帆汲取着许哲铭嘴里的水,努力的吞咽着,缓解身上缺水的难受。
当最后一点水被江景帆吞下,想退开身子,远离许哲铭。
许哲铭禁锢着江景帆的腰身,不让怀里的人退开,反而吻得越发激烈,大有一种将人拆吃入腹的意味。
许哲铭渡水给江景帆的时候很温柔,这种温柔让江景帆放松了警惕,等要离开的时候,猎人发了狠,反过来吞咽猎物的水源,争抢开始了,猎物拼着努力抵抗,想要抢回自己的水源。
最后猎人将水源夺走了,还在猎物的地盘为所欲为,肆意掠夺着一切。
江景帆被吻得呼吸不过来,推搡着许哲铭。
刚刚喂水的时候,司机就极有眼力劲的将挡板升高了。
终于许哲铭松开了江景帆,江景帆瘫软了身子在许哲铭怀里大口地呼吸着,整个人被吻得眸光涟涟,唇色绯红,意识越发混乱了,强撑着最后的意志不让自己脱衣服。
许哲铭闻着江景帆的发尾,温柔问:“想起来家里的地址了吗?”
江景帆目光愣愣的,明明应该脱口而出的地址,此刻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许哲铭见她这个样子,笑了笑:“以后不带你去喝酒了,你自己一个人更不能去,今晚去我家,明天送你回去?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许哲铭抱起江景帆的时候,仿佛是抱了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将人抱到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许哲铭成年之后就自己一个人住,有聚会的时候才会回老宅,川青别墅除了打扫人员会定期上门之外,就只有许哲铭一个人。
现下江景帆的情况就有些不安全了,而江景帆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以为是回到家了,想脱自己的衣服了。
许哲铭去给江景帆倒了一杯蜂蜜水,回房间看到江景帆靠在床边,被子掀开,乱糟糟的堆在一边,整张脸因为酒精原因,脸色泛红。
许哲铭忽然觉得自己也开始口渴了,越来越精神了。
许哲铭扶着江景帆,原本想用杯子喂的,改了主意:“姐姐还想喝水吗?”
江景帆感觉脑子一片混沌,靠着许哲铭的怀里,迟缓地点头:“要,还要水。”
许哲铭直接喝了一口蜂蜜水,缓慢地渡过去,一杯蜂蜜水就以这种方式传递着喝完。
喂好之后,许哲铭觉着自己更缺水了,一手护着江景帆的腰,一手划过江景帆的肩膀,轻轻地摩挲着江景帆的头发,表达自己的爱意。
江景帆感觉有些缺氧,手紧紧地抓住许哲铭的衣领,祈求寻到更多的依靠,让自己恢复精神。
许哲铭终于松开了江景帆,移到江景帆的颈部,用牙齿刮蹭着,一点点的品尝着佳肴。
江景帆被微微的刺痛,唤回理智:“放开我…你说好的,我要休息了…”
江景帆开始挣扎,想要逃脱许哲铭的怀抱。
许哲铭声音暗哑:“姐姐,你先别动,我缓一下,一会儿就好。”
许哲铭拼命压制住内心的黑暗,热浪袭来,就要盖过所有的理智,他迅速用被子盖住江景帆,去了浴室。
江景帆拍拍自己脸颊,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努力求找自己的手机想要江梵荷来接自己。
一番反抗之后没有了力气,手机也没电了。
许哲铭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带着水汽出来,想着江景帆应该睡着了。
一想到床上的人,许哲铭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许哲铭烦躁地骂了几句脏话,喝了一杯冰水,才回去房间。
在酒吧的段南鹏估算着时间给许哲铭打去了电话:人送回去了?
许哲铭不是很明白段南鹏的意思:没有,醉了,我带回家了。
电话那边的段南鹏忽地笑了:那你还有救,你不会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做?
许哲铭:什么意思?
段南鹏:你最后一杯酒,他们加了调味料,现在效果应该有了了,你自己注意,就是需要发汗,不然……
段南鹏点到即止,没有给许哲铭反应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江景帆喝了蜂蜜水,缓了快一个小时,脑袋稍微清醒了些,抬手摸了摸自己被亲肿的嘴唇,撑着身子起来。
刚走到门口,许哲铭推门而入:“姐姐,好点了吗?”
江景帆小声道:“好多了,我想回去了。”
“太晚了,司机下班了,这附近不好打车,你就睡这个房间,我去别的房间睡。”
许哲铭担心江景帆的安全,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商量。
江景帆看着许哲铭的眸子,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放松身子:“嗯,好吧,我去洗漱一下。”
许哲铭以为段南鹏是开玩笑,当他嗅到江景帆身上的香气,他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想要把江景帆给拆吃入腹。
江景帆撑着精神给江梵荷报了平安。
洗漱完,发现许哲铭还在这个房间,有些疑虑:“我是不是走错了?”
许哲铭受药效的影响,整个人精神亢奋,身体发烫,他掐着自己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晚安。”
江景帆看他脸色不对,上前关心:“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景帆以为许哲铭是发烧了,想凑近去触摸许哲铭的额头,但是被拒绝了:“没事,就是觉的有点热。”
许哲铭话是这样说,可眼神里的邪恶快要压制不住了:“姐姐,我可以亲亲你吗?”
江景帆往后挪了一步:“你刚刚……不是已经……”
余下的话,还没出口,许哲铭将人按住,这次不像之前的和风细雨,是狂风浪潮,肆意掠夺着江景帆的空气,将他整个人都占为己有的疯狂。
江景帆拼命地抗争着,抵御许哲铭的进攻,一切都是徒劳。
许哲铭的手从腰腹的位置攀沿向上,从下而上的解扣子。
江景帆眼看自己身份即将暴露,扭动着身子,阻止许哲铭过分的行为。
许哲铭知道这样不对,会让江景帆害怕,甚至是受伤,可他根本无法控制,理智快要被淹没了。
“哲铭,你答应过我的,先谈恋爱。”
江景帆挣脱了许哲铭,企图和他商量,“你不要着急,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好不好?”
许哲铭不说话,将江景帆抱起放在床上。
江景帆还没有从床上逃脱,就被拉住脚踝,拽了回去。
江江景帆想着自己今晚自己一定完了,肯定要栽了,眼睛四处搜寻着,想要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够把人给打晕。
许哲铭侧压着人,牵引江景帆的手往自己的身下:“姐姐,我听你的话,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会做什么的。”
这话说得直接,语气带着委屈。
江景帆压下心底的恐惧,应付着许哲铭:“行,我帮你。”
江景帆侧坐在床上,许哲铭半躺着,靠着床头,江景帆忙碌着。
房间里的暧昧不断攀升,忽然许哲铭头靠在江景帆的肩膀上,江景帆被他的操作愣住,许哲铭声音低缓:“姐姐,再帮帮我。”
为了自己的安全,江景帆往后挪了挪,这个动作不知怎么地又招惹了许哲铭,被直接被拉过去,开始下一轮的战争。
江景帆真的觉得今天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是谈分手,解决问题的,结果变得更难办了。
变成了另一番局面,男人真就是最不可靠的生物,包括了自己。
江景帆对自己都感到无语。
手上的工作结束后,江景帆又用了其他的方式帮忙,才勉强解决了。
许哲铭睡着了,但是江景帆没有,酒精散去之后反而是清醒的恐慌。
江景帆去了楼下客厅的沙发凑合几小时,一直挨到天微微亮,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许哲铭的别墅。
江梵荷第二早看到江景帆给自己报平安的消息,显示的时间是夜间一点十四分,一时沉默,不出意外,一定是搞砸了。
「某些人,这次大概是真的栽了?」
江梵荷一早就发消息去嘲讽江景帆。
江景帆看着自己麻木的双手,还有被磨蹭红肿的腿,以及蹂躏后又肿又破的嘴唇,心情复杂:「没有,怎么可能,我可是纯直男,留学的事情,我决定了,机票买好了。」
江梵荷:「这么快,花店要不要找个人管理,还是关了?」
江狗:「我找时间和你细聊,我先去弄报道的事情。」
自从和许哲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直接就躲了许哲铭,想着尽快处理好手里的事情,到国外去。
段南鹏一连几天都去春湖水蹲小红毛,一直没有消息,也就暂时歇了心思。
宋序照收到江景帆花店对自己的感谢,为了不暴露,只做了官方的回复,私下等着江景帆的私信。
私信中江景帆语气客气疏离了很多,这让宋序照不是很高兴,这份不悦直接带到工作中,手底下的很多人都遭了无端的怒火。
“都说清楚了?”
江梵荷瞥了一眼正在修剪花枝的江景帆。
江景帆点头:“说清楚了,再不说清楚就要出事情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一定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
“等我去了国外,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好好吃饭,少喝点酒。
“要是谈恋爱了,不对,没有这个可能,我不会同意的。”
江梵荷画着手里的稿子,头都没抬:“你有点啰嗦了,机票买了什么时候的?”
江景帆:“下周一,怎么,舍不得我?”
江梵荷毫不留情道:“不要自作多情。”
江景帆叹气:“哎,孩子长大了,感情淡了,开始嫌弃我了。”
“花店还要开吗?”
江景帆摇头:“不开了,改成花艺工作室了,店铺归属变更在你名下,主要经营线上的单子,再请一个人帮忙,这样你可以搞定。”
江梵荷听到他的打算,画错了一笔:“我不想管,你找个店长吧!”
“我当然知道你的打算,但你想想我出国之后并不是就稳妥了,我手里的钱只够留学,万一有突发情况呢?”
江景帆放下手里的活,给江梵荷分析,“要是那边我不好找兼职,我就是啃小,靠你养,靠你画画,那不是要把你给压榨死,还都不一定够。”
“所以呢,你的结论?”
“所以,这个花店得继续开下去,这是活下去的一份保障,你的手磨损得很厉害,你要爱惜些,找个时间去看看。
“改了经营模式,我也是考虑好的,免了你嫌当面沟通的麻烦。”
江景帆补充自己的结论。
江梵荷不得不承认江景帆说得很有道理:“那直播怎么搞?”
江景帆见她同意了,高兴道:“这个简单,我会教你的,学费只要九块九。”
两个人闲聊着,走进来两个人。
江景帆招呼着:“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花,你们可以自己看,我也可以给你们推荐。”
两个人仔细比对着照片上的人,其中一个人开开口:“请问姜小姐在吗?”
江景帆试探开口:“这个姜是生姜的姜?”
“对对,我们发邮件联系过的,我们是来邀请姜小姐参加我们的恋爱节目的。”
江景帆拒绝:“这个已经拒绝过了,不用谈了,你们请回吧!”
其中戴着眼镜,胖胖的那个男人开口:“别着急拒绝嘛,条件是可以谈的,我们不是骗子,我们这是正规的。”
说着还将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给江景帆。
江景帆翻看着,还是心存疑虑:“你们真是云海综艺节目组的?”
“没错,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你看看这是我们开出的条件。”
小眼镜递过合同道。
江景帆仔细翻阅着,看到综艺片酬是六十万,睁大了眼睛:“这是真的,只要录制六期节目,就可以拿这么多钱?”
江梵荷看着江景帆眼馋的样子,拿过了合同,仔细看了看之后,将违约金那一栏指给江景帆看:“醒醒吧,猪脑子,你看看这是你能赔得起的吗?”
江景帆看到违约金一百三十万,立刻冷静了:“不好意思啊,这个录制节目就算了,你们还是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花。”
小眼镜不死心道:“这个是可以谈的,我们是要找姜小姐,先见一面总是可以的吧?”
江景帆拍拍胸脯:“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姜小姐’,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真不知道你们节目组是怎么收集信息的?”
小眼镜找出手机里的照片,比对着:“不对啊,应该是个女孩啊?”
江景帆也瞥到那张照片,一眼就看出是江梵荷。
江景帆有些生气:“这照片你们哪来的?”
见人动了怒,那两个人急忙解释:“别误会,这是推荐你们花店那个博主发布的作品,我们从那里找到的。”
江梵荷对于照片中的自己很不想承认,给了江景帆一个眼神,打算离开。
小眼镜喊住要离开的江梵荷:“等等,你才是我们要找的人吧?”
“不是,你们认错了。”
江梵荷不承认。
小眼镜比对之后,肯定道:“是,你就是,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感兴趣。”
小眼镜拿了笔,手动改了改条约:“是男孩也没有关系,可以的,条约也可以商量,很划算的了,你在花店工作,一年也挣不来这么多钱是不是?”
江梵荷犹豫了:“违约金这条可以改?”
“可以,不要违约金,只要你参与录制,哪怕只录制一期节目,也给你十万的片酬。”
小眼镜想了想又道,“还可以帮你宣传花店,要是圆满录制完节目,远超播出效果的话,还有一笔十万的奖励。”
江梵荷看他们这样好说话,反而觉得更像骗局了:“这样也太草率了,我还是再考虑一下。”
小眼镜坚持劝说道:“你的怀疑,我理解,那这样你明天去我们云沪电视节目大楼签约,这总可以吧?”
“你确定,真的有喜欢我这种的?”
江梵荷打量着小眼镜,这不是眼神不好,甚至是有点瞎了。
小眼镜推推自己的眼镜道:“虽然身高矮了些,有点阴柔,但不论怎么看都是帅哥,你这长相就算放在圈子里也算数一数二了,考不考虑混娱乐圈,我可以帮忙的。”
江梵荷果断拒绝:“娱乐圈就算了,综艺我考虑一下,今晚给你答复。”
小眼镜见江梵荷松口,高兴地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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