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从晚上就开始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大队长陆有钱通过广播通知,今日下雨不用上工。
夜晚的雨驱散了这几日的炎热,苏清清睡得舒舒服服,听着外面的雨声,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起身。
下雨天,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
苏清清穿了件白底蓝色小碎花的衬衫,一条普普通通的黑裤子,头发披散着,小脸红扑扑,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
陆母和陆大嫂带着陆悦在堂屋,做着针线活。
见苏清清走过来,忙招呼着让人坐下。
“还困呐?”陆母让苏清清靠着她,“今天又没事儿,多睡会儿。”
“天凉,正好睡觉。”
苏清清亲昵的蹭了蹭陆母的肩膀,黏糊糊的叫了一声,“慧姨”和“大嫂。”
陆大嫂张秀打趣道:“哎哟,清清这声音,我这骨头都酥了。”
苏清清害羞似的垂了垂眼,又叫了一声,“大嫂。”
“行行行,大嫂不说了。”
苏清清的头发不算长,只到肩膀下面一点,陆母精心养了两年,这头发才变得又黑又亮。
“饿不饿?”陆母问道,“锅里有粥和饼。”
正想起身去给苏清清拿早饭的陆母,刚好看见陆季川从门口踱步进来。
“老三,将锅里的粥和饼给清清端过来。”
陆季川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苏清清。
这丫头这会儿倒是安静,看起来像是一只懒散娇贵的猫咪。
乖乖巧巧,很会撒娇,让人心软。
陆季川将早饭从厨房端出来,放在堂屋的桌上,“快吃。”
苏清清懒洋洋起身,“谢谢三哥。”
陆季川在堂屋站了一会儿,聊的话题他插不上嘴,自觉退了出去。
苏清清飞快用完早饭,她胃口小,一碗粥和一个饼已经足够。
陆季川闲不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昨天带回来的木箱子还放在屋檐下。
“清清,这木箱子我给洗了啊。”陆季川说了一声。
苏清清立马溜出堂屋,“我来喽。”
对哦,还有昨天带回来的木箱子,她嫌脏,直接就扔在门口,没往屋里拿。
陆季川将裤脚挽起,戴着一顶斗笠,蹲在院子里,擦木箱子。
“清清,帮我拿块破布。”陆季川抬了抬斗笠,雨水顺着筋骨分明的手背往下滑。
苏清清有一瞬的怔愣,陆季川的手……真好看,让她都有些挪不开眼。
“哦、哦!破布是吧?来了来了!”苏清清被陆季川催促的眼神给烫到,整个人就差原地蹦起。
陆季川见苏清清要往院子里走,一个大步上前,用手挡了一下,“别来,雨有些大。”
苏清清这一次近距离看清了陆季川的手,这人常年当兵,风吹日晒,就连手掌心的肌肤颜色都偏深。
手背上有许多伤痕,多了些野性的粗糙。
苏清清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快。
她一直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癖好,那就是手控!
但又说不出具体的描述,只能是凭感觉,但以前的无法描述,这会儿都有了具象化。
在苏清清发呆的这会儿,陆季川已将木箱子的表面擦干净,正准备将抽屉拆下来,好好洗洗。
只是刚拆完第一个抽屉,陆季川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苏清清见陆季川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了似的,焦急询问道。
陆季川捞起木箱子,抬手抹了抹落到眼睛处的一滴雨水,回到屋檐下。
“有夹层。”陆季川将斗笠靠墙立着,“里面还有东西。”
苏清清一整个不敢相信,“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