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脉枕，仔细摸了摸，不对啊，恢复得很好。
脑子也不像有问题的。
记忆不恢复，脑袋里的淤血不散开，怕时不时都会头痛，如今天寒地冻的季节，怕是更不好受。
南郎中挥了挥手：“去去去，不看病别打扰我做生意。”
无晦期待而来，失望而归。
……
天寒地冻，屋子里点上了炭火，暖洋洋的，让苏婉卿愈发不愿意出门。
无晦也只是偶尔出去一次，苏婉卿只当他去云客来研制新菜了。
更多的时候，无晦都和苏婉卿待在一起，无晦画画，苏婉卿便坐在一旁。
苏婉卿还让钱掌柜从临安给她带来了一盘棋子和一把琴。
仙石县她也看了不少，不过一直没能选到满意的。
钱掌柜给她送冬衣过来的时候，顺带着就把琴和棋给她带了来。
苏婉卿一开始住在枣花巷只是为了苟命，躲避侯府，没有心思弹琴下棋。
如今在她眼里，枣花巷就是她第二个家，以前感兴趣的东西，自然也要捡起来。
苏婉卿调整了一下琴弦，一曲《幽兰》便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
一曲毕，她微微抬眸看了看无晦。
有些羞赧道：“好久没弹了，有些生疏了。”开始还弹错了几个音。
无晦回过神来，“卿卿弹得很好，说是仙乐也不为过。”
苏婉卿……
她就知道，在无晦这里听不到什么真实评论。
无论她弹成什么模样，无晦都是好好好是是是对对对。
看到一旁的白玉棋子，苏婉卿眼神一亮。
无晦教她画画，她教无晦下棋，这样她也是无晦的老师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撑头看着无晦：“你会下棋吗？”
“应该不会吧！”
苏婉卿莞尔一笑，眼里还带了些小窃喜。
“那我教你。”尾音上扬，是止不住的兴奋。
“好。”无晦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坐在花窗旁的连椅上，外面是雪花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屋内，苏婉卿手执白棋，和无晦的黑棋杀的难舍难分。
苏婉卿眉头一皱，他不是不会吗？
她都还没享受到当师傅的乐趣，他便什么都会了。
与其相信他是天赋异禀，苏婉卿更愿意相信他以前便会。
为了让她有一手好棋艺，林氏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一位西席。
也幸亏她有天赋，所以在林氏去世后，那位西席依旧愿意教她。
看着黑子步步紧逼，苏婉卿也认真了起来，一心扑在棋局之上。
最后以无晦输她半子而结束。
苏婉卿佯怒的看着无晦：“你不是不会吗？”
“我也不知道。”
“好了再来一局。”
苏婉卿好久没有找到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我执黑，你执白，不许让棋。”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刚才无晦偷偷让了她半子。
无晦皱了皱眉。
“不许让棋！”苏婉卿又强调了一遍。
无晦为难的点了点头。
这一局，从一开始苏婉卿就下的十分认真，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无晦也是如此。
最终以苏婉卿略胜一子结束。
无晦也被激出了胜负欲。
两人一盘接着一盘，有胜有负，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两人才发现已到酉时。
最近一直都是云客来的小二送饭菜前来，毕竟这个天实在是太冷了。
无晦出门的时候，苏婉卿还提醒他多给小二一些打赏。
无晦推门而入，带来了一股凉气，把餐盒放在小几上，拉过无晦到一旁的炭火前。
“先烤烤。”
苏婉卿的手一直不曾放开，一炷香后，感受到无晦的手没有那么冰凉，她才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