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只给他一块簿田。
如今,十两银子买三亩良田,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那十五两银子还了,三贵才敢去书院。
隔日,在村长那儿办了手续。
洛老头拿到了十一两五百文。
他正准备回家,把银子交给洛三贵去还债。
家里却来了客人。
洛三贵忙着招呼客人坐下,看到洛老头进来。
赶忙说:“爹,这是学院的文夫子。”
洛老头赶忙打招呼:“文夫子好。”
文夫子微笑着说:“三贵好些日子没上学了,我来看看咋回事。”
洛老头感激地说:“夫子有心了。”
文夫子对洛三贵说:“三贵,我有话要跟你爹说,你先回房待会儿。”
洛三贵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乖乖回房了。
文夫子这才严肃地问洛老头:“三贵他爹,你知道三贵借了别人十五两银子吗?”
洛老头心里一惊,脸都吓白了。
这事儿,学院咋知道了?
莫不是,那两人去书院闹了。
文夫子又问:“三贵借那么多银子干啥用呢?”
躲在一边偷听的洛三贵,顾不得是否失态。
冲出来,说:“夫子,前些日子我爹病得厉害。
我才借了银子给他看病。”
文夫子皱着眉头,一脸不乐意:“冒冒失失的,哪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他又疑惑地看向洛老头,问:“真是这么回事?”
洛老头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这样的。”
崔婆子惊得眼睛瞪圆:“啥十五两银子?
三贵啥时候借过银子了?”
洛三贵赶紧把崔婆子推进厨房。
低声说:“娘,别添乱,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崔婆子哪肯听啊,那可是十五两银子呀!
十五两银子,三贵能交一年多的束脩了。
她大声喊:“三贵呀,这十五两银子咋回事呀?”
正厅里的文夫子,听得一清二楚。
疑惑地问:“三贵他娘不知道这事儿?”
洛老头脸更白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文夫子板着脸说:“三贵这十五两银子到底是干啥用的?”
洛三贵赶紧过来,解释道:“夫子,真的是给我爹看病用的。”
文夫子沉声问:“得的啥病?”
洛三贵忙说:“是中风,我爹中风了。”
文夫子扫了他一眼,说:“前几天债主去书院讨债。
对书院影响甚大。
若你所言是事实,我自会帮你澄清。
否则,书院可容不下你。”
洛三贵抖着声音说:“学生说的都是实话。”
文夫子走后,越想越不对劲。
他打听了一下村长家的方向,找了过去。
从村长那儿得知,洛老头确实中风了,是村里吉郎中开的药。
他又从吉郎中那里得知,那些药最多值几百文。
文夫子气得咬牙切齿。
回书院后,向院长汇报了情况。
洛三贵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
拿着那十五两银子,准备回书院后再去还债。
可他一回到书院,就被辞学了。
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洛三贵背着包袱。
失魂落魄地被赶出青云书院。
买来的三亩良田。
洛瑶交给了洛二贵耕种,还不收租。
她盘算着:“要是二叔能好好做人,这田就一直给他种了。
要是他敢搞小动作,哼哼,可随时收回来!”
终于,三个月的期限到了。
她可以动用那五百两银子了。
洛瑶欢快地跑到师父跟前,大声宣布:“师父,三个月期限到了!
那五百两是我的啦!
我要盖个大房子。
种一片药田孝敬您!”
吉郎中爷孙俩无奈地看着她。
心里想着,“算了,就由着她折腾吧。”
洛瑶又凑过来,撒娇道:“师父,您还得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