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依然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宝物。
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江挽月小心翼翼地将金丝血玉重新放入香囊中。
紧接着,她开始为裴玄寂包扎伤口,动作轻柔,一双灵动双眼严肃又认真。
就在江挽月把纱布打好结,准备给裴玄寂穿上里衣的一刹那,原本沉睡般昏迷的人,突然如同一头苏醒的雄狮,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眸中射出的犀利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做什么?”
江挽月手腕被捏的生疼,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殿下,您要是再不松手,臣女下次恐怕无法再给您解毒了。”
裴玄寂扫了一眼江挽月疼的发白的脸,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松手,眼底一闪而过自责。
“抱歉?我……”
江挽月甩了甩手,眉头蹙起,起身恭敬行礼:“臣女无碍。既然殿下已经醒了,那臣女便告退了。”
收起银针,转身走到房门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停顿:“殿下,切记,这段时间不可使用内力,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一月后,臣女再来为殿下解毒。”
平静话语落下,抬脚走出房间。
裴玄寂想要起身,突然胸膛处传来一阵痛感,让他倒吸冷气。这他才垂眸看着缠好的纱布,眼眸变得晦暗不明。
而守在屋外的玄一见江挽月出来,脸上扬起些许期待。
“江大小姐如何,主子他?”
“放心,你家主子他无事,按照这药单上抓药,每两日必须泡一次药浴。你可明白?”
江挽月转眸,从袖中拿出一张药单递给了玄一,认真嘱咐。
看着药单上那清秀字迹,玄一认真点头。“是,属下定会好好督促七皇子的。”
回到侯府后,一番折腾,江挽月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翌日,一缕晨光照进房间,江挽月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外面吵闹声吵醒。
门外,江映雪带着丫鬟嚣张嘲讽道:“你们两个贱婢给本小姐让开。如此阻拦,江挽月那贱人不会屋中藏了野男人吧!”
小青面色冷漠,根本想搭理江映雪,手微微握拳,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素心扫了一眼,阻止了小青动手,上前一步微微福身:“二小姐,大小姐是真的还未起身,有什么事,二小姐告知奴婢便是。”
话刚说完,就听见开门声,江挽月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眼尾微微泛起一丝血丝,看上去非常疲惫。
“哟!没想到二妹妹的脸这么快就好了?想来受了不少罪吧!”
听见声音,两人退到一边,江映雪狠狠扫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江挽月身上。
“江挽月,不要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上,到那时,哼!”
“二妹妹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还真是无趣。”
江挽月脚步微动,说话间随意走到秋千处坐下,享受那温暖阳光。
江映雪双手紧握,眼底闪着寒光,轻笑一声说道:“哼!我是来传话,二皇子下午约你游湖。你要是敢不去,父亲就把你赶出府去。”
话带到,江映雪带着怒气离开。
小青与素心蹙眉走到江挽月身前,眸光满是担忧。
“小姐,这二皇子怎么像狗屁膏药一样,都退婚了还来纠缠您。现在更是明目张胆派人传话了。”
江挽月眸光幽幽,指尖捏的骨节作响。
“是啊!他不就是一块狗皮膏药吗?一次次来恶心她,真当她是泥人捏的好欺负吗?”
素心严肃问道:“那小姐,我们要去吗?”
上一世游湖,江映雪可是将她推入湖中,把她差点溺死,当众出丑难堪。这一次,她也要让江映雪尝尝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