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医生轻声笑了:“是涂抹的药,可减轻……身体特殊疼痛,你要是不会涂,可叫丽塔帮你!”
她是狄漠的女人!
卢卡斯是男医生,这种事不方便,他只立在门前含糊不清告诉宁以思。
没有进去。
宁以思脑袋宕机了一下,空白的思维迟迟无法运转。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药。
不是来毒死她的!
宁以思高悬的心,总算落地,她感激道了声:“谢谢你!我自己能涂。”
说完,她拖着不适的身体,下床去拿药,走路姿势别扭。
外面一群八卦围观的女佣,表情一个比一个羡慕出奇。
“她用剪刀,伤了狄漠先生……”
“狄漠先生,没把她脖子拧了,怎么还对她这么好,叫卢卡斯医生给她送药?”
“狄漠先生的事,你们也敢妄议?”
“想跟外面两个一样,活活打死……”
最后丽塔那两声。
宁以思听的收紧手指,喉咙发紧,攥着药赶紧回床上,躲进被子里涂。
药抹上冰冰凉凉,还有薄荷脑馨香,涂上去是好很多。
不会那么疼。
她和狄漠前后,只见了两次面,认识不到三天。
邮轮上一次!
蒙德庄园一次!!
在此之前,是陌生人!绝对的陌生人!
但她原本平静的世界,就被搅的支离破碎,天翻地覆。
死人!!见不完!!
生命在他这里,得不到平等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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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塔纳干豪宅区。
曼谷时间,晚上21:39分。
塔纳猜刮完右腿上的草木灰,血水止不住,从骨肉翻卷处涌出来。
客厅一地血水。
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异常难熬。
狄漠的狼群“警犬”,把他一条右腿上的肉,啃食的所剩无几。
要是疼痛分十级。
女人生孩子,阵痛是十级。
他已经远超十级,钻心剜骨的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塔纳猜仅仅只是拧着眉心。
温润俊脸,染着血污。
眼神依旧有着钢铁般的意志,苟延残喘爬到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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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琳纳夫人和蒙德、宁韫正在客厅沙发,十万火急商量营救申蓝和宁以思的事。
“查到狄漠,把人关哪了吗?”
宁韫避开民宿两个不速之客的耳目,好不容易偷偷出来。
家里一根独苗,被狄漠带走。
生死未卜!
诗琳纳夫人有些坐立不安:“蒙德这边的人,全派出去了!”
“我也出动了芭堤雅、普吉岛俄派黑帮势力的兄弟,联合华人帮派黑白两道的人,一起紧急扩大范围去找,到现在还没个消息。”
“这都十一个小时过去了!”
蒙德手点着腕表,“这个狄漠,打着协助武装军缉拿国际第一通缉要犯库赫的旗号。”
“带着手下,那帮训练有素的雇佣军,横扫东南亚,在曼谷肆意妄为,搞的到处人心惶惶。”
诗琳纳夫人:“他做事一向出格,行踪也是隐秘难寻,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申蓝和阿思越不利。”
宁韫闻言,眉间拧成死结,他的女儿思思,还活着吗?
蒙德公爵和诗琳纳夫人!
这种振臂一呼,黑白两道的人,就云集响应的响当当大人物。
都查不到狄漠,把女儿抓到哪儿?
这是想要他老命啊!
宁韫正想说话,沙发的座机电话,突然就响了。
诗琳纳夫人坐的最近。
她心急如焚抓起电话筒,接起电话:“喂?查到消息了吗?两个孩子被抓到哪儿了?”
“只查到狄漠的私人武装直升机,出了曼谷领空,进入沿海地区。”
曼谷沿海地区,那么多国家。
找到猴年马月?黄花菜都凉了。
诗琳纳夫人心急如焚扔下电话,又一通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声音烦闷:“查不到,就继续查,我要的是好……”
“诗琳纳夫人,在安达曼海北纬9度25分,东经97度52分位置,一个私人海岛。”
电话里,塔纳猜声音奄奄一息。
但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
诗琳纳夫人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面露喜色:“塔纳猜,你来的真是及时雨,给我们带来这么大个好消息……”
对方说完,一片死寂。
没再说话。
诗琳纳夫人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消息?和子妮表姐见到没有?
救儿心切。
她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蒙德和宁韫看她脸上笑容,是有好消息,立马就问:“怎么样,人查到了?”
诗琳纳夫人:“在安达曼海,一个私人海岛!”
蒙德和宁韫蹭的一下,同时从沙发站起:“快,组织人力,立马去安达曼海营救申蓝和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