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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都是奇葩?杀手穿越狂虐渣!后续

早上起来吃菠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一本不宠妹不宠女的小说,不喜误入。思来想去,脑子留下吧。)“哥哥你快醒醒啊,不要睡了。”随着一阵摇晃,马天,现在应该叫苏晨,醒了过来。眼睛一点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房屋,泛黄的墙壁,还有蜘蛛网挂在上面,缺了一角的屋子,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视线向下,看到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在含着眼泪摇晃着自己。长得很清秀,但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十分的瘦弱,脸颊有点凹陷,脸蛋倒是白皙,脖子就黑黑的,像一个黑白的分界线。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能遮住不露肉。补丁打了不少,针脚细密,看来做针线活的人手艺很好。但是再好也是在一个破衣服上施展,有屎上雕花的嫌疑。“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女孩看到苏晨睁开了眼睛,高兴的差点蹦苏晨身上,看的苏晨皱起了...

主角:苏晨二丫   更新:2025-06-05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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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晨二丫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边都是奇葩?杀手穿越狂虐渣!后续》,由网络作家“早上起来吃菠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本不宠妹不宠女的小说,不喜误入。思来想去,脑子留下吧。)“哥哥你快醒醒啊,不要睡了。”随着一阵摇晃,马天,现在应该叫苏晨,醒了过来。眼睛一点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房屋,泛黄的墙壁,还有蜘蛛网挂在上面,缺了一角的屋子,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视线向下,看到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在含着眼泪摇晃着自己。长得很清秀,但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十分的瘦弱,脸颊有点凹陷,脸蛋倒是白皙,脖子就黑黑的,像一个黑白的分界线。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能遮住不露肉。补丁打了不少,针脚细密,看来做针线活的人手艺很好。但是再好也是在一个破衣服上施展,有屎上雕花的嫌疑。“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女孩看到苏晨睁开了眼睛,高兴的差点蹦苏晨身上,看的苏晨皱起了...

《身边都是奇葩?杀手穿越狂虐渣!后续》精彩片段


(这是一本不宠妹不宠女的小说,不喜误入。思来想去,脑子留下吧。)

“哥哥你快醒醒啊,不要睡了。”

随着一阵摇晃,马天,现在应该叫苏晨,醒了过来。

眼睛一点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房屋,泛黄的墙壁,还有蜘蛛网挂在上面,缺了一角的屋子,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视线向下,看到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在含着眼泪摇晃着自己。

长得很清秀,但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十分的瘦弱,脸颊有点凹陷,脸蛋倒是白皙,脖子就黑黑的,像一个黑白的分界线。

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能遮住不露肉。

补丁打了不少,针脚细密,看来做针线活的人手艺很好。

但是再好也是在一个破衣服上施展,有屎上雕花的嫌疑。

“哥哥你醒了,太好了。”

女孩看到苏晨睁开了眼睛,高兴的差点蹦苏晨身上,看的苏晨皱起了眉头。

“有水吗?”

苏晨作为一个杀手,不明白眼前的情况之下绝对不会说一些愚蠢问题,这是哪啊,我为什么在这之类的,只会默默观察,随机应变。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断断续续复现在脑海里,这是一个叫苏晨的少年,因为饥荒没有吃的。

在妹妹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干蘑菇坚持让他先吃,以往有什么吃都是可妹妹先吃。

原身老实憨厚,也没多想,吃完了这个蘑菇后就嘎了。

马天穿越到了他身上。

这个事让醒来的苏晨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以他的性格,没有一下子把妹妹杀了都算是保持极大的克制了。

成年人没必要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心里已经对这个妹妹提起了极大的警惕。

没有千日防贼的的道理,如果有机会,尽量和这个妹妹分开。

就算不用撕破脸,心照不宣就可以啦。

原身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佃农,3年绝收,干旱,赤地千里,没有粮食和钱交地租,被地主王久发逼死了,双双与一个礼拜前去世了,没有钱买棺材,用草席一卷,草草的埋了。

妹妹苏海棠,小名苏二丫。

二丫去找水了,水缸里都是空的

趁这个时间,苏晨发现自己体内多了一个10000立方米的的随身空间。

看到床边上一个煤油灯,苏晨用手摸了一下,意识一动,空间里多了一盏油灯,意识又一动,油灯出现在刚才的位置。

看来空间是自己的金手指,前世杀手生涯完成任务后,苏晨也爱看小说,知道金手指这个东西。

仔细看油灯,发现有点塌陷,苏晨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瘦弱,修长,胳膊上的骨头连着皮,瘦的像麻杆。

但是力气奇大,刚才没控制好力道,把油灯煤油灯差点捏扁了。

看来自己有两个金手指,空间加大力士。

这就有点搞头,要不这个年代苏晨都不想活了,太艰难了。

苏二丫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半碗水,碗口还有缺口,水黑乎乎的,这,苏晨不敢喝啊,虽然现在十分口渴,感觉嘴唇都干裂了,再不喝水,都有脱水的危险。

肚子也十分饥饿,胃袋贴在了一起,没有任何食物在里面,已经开始绞痛。

苏晨不敢再耽误时间,挣扎着起床,动作做出了之后眼睛里冒出一阵金星,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穿回去,这具身体太瘦了,也太缺乏营养,不及时补充营养,感觉活不了多久的样子。

接过妹妹手里的碗,这黑乎乎的水里面还能看见小虫子,也不知道在那个水沟里拿来的,喝了估计能直接把苏晨送走。

苏晨仿佛看到自己太奶在向自己招手。

用眼睛余光扫了一下苏二丫,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还是只有这种水。

苏晨的戒心一直很强。

看不出她什么表情,不知道单纯还是心机深沉。

苏晨找了另一个碗,家里现在就两个碗,一口锅,一把豁了口的破菜刀。

别的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苏晨脱下自己的袜子,屋子里连一块布都没有,别说纱布了。

在灶坑里找了一把黑木炭,放进袜子里,然后把水倒进袜子里,用黑木炭过滤一下水。

一滴滴的水从碗里流到另一个碗里,不大一会,苏晨接满了半碗水,水很清,跟矿泉水似得,苏晨仰头,慢慢的小口一点点的喝,不敢喝的太快。

半碗水喝下去,苏晨感觉自己回魂了,好受了不少,又渴又饿的感觉,状态实在是不好。

这才有时间打量起这个家,两间小房子,土坯草房,后墙都裂开了口子。

墙底下还有老鼠洞,灶台上就一口黑乎乎的锅,看着不是铁的,像是土陶做的。

挪动一下就碎,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惨状。

苏晨一瞬间都想直接死了算了,这也太难了,地狱开局,还带着拖油瓶的妹妹。

妹妹在苏晨眼里绝对是个负资产,嫁人还得10年,也干不了什么,又不像女朋友,多少还有点用。

妹妹长大了听不听话还不一定,但是嫁人之后未必念家,所以苏晨不太喜欢。

“哥,我好饿啊。”

妹妹苏二丫看哥哥在发呆,忍不住喊了一下,自己实在是太饿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摇晃哥哥。

“之前家里都吃什么?”

苏晨想知道这个问题。

“野菜糊糊,现在野菜不好找,糊糊也没了。”

二丫小小的年纪,脸上挂满了愁容。

已经开始为生计发愁了。

苏晨决定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吃的没,这身体不知道能走多远,附近肯定没吃的。

“哥哥你要去哪,我跟着你去。”

二丫怕哥哥再次晕倒,想陪着哥哥。

“你在家里消停的待着,不要乱跑,躺床上睡觉,不乱动就没有消耗,能抗饿一些,本来就肚子里没食,不要乱动。”

苏晨一个人弄点吃的还有点可能,要是两个人都晕倒在外面就完蛋了。

而且自己有秘密,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谁都不行。

“那哥哥你快点带吃的回来,我等你啊。”

二丫摸着鳖鳖的肚子,强撑着展露一个笑容,有点苦涩。

苏晨回看了妹妹一眼,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慢慢的走到村外。

一路走来,这个叫刘家庄的小村子原本有100多户,现在这个村子已经是十室九空。

大家都死的死,逃荒的逃荒,就苏晨兄妹小,没人爱带着这对拖油瓶,才剩下。

大中午的,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很少有人家烟囱冒烟,都没粮食,所以不用做饭

远远望去,死气沉沉的,像一个遗弃的鬼村似得,看的都有点瘆得慌。

庄稼绝收,光秃秃的地里长着几根低矮的荒草,有点发黄,没有水,连荒草都枯萎了。

苏晨决定去山里碰碰运气。

饿的走路都费劲,找了一个棍子拄着走。

走的歪歪斜斜的,远远看去,跟丧尸似得,看着有点好笑。

可是一点也不好笑,倒是更添了几分伤感和酸楚。

苏晨慢慢的踱着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山上,歪歪斜斜几次都差点摔倒。

以他现在的状态,摔倒再爬起来都费劲,可能直接躺地上就背过气去。

身体太虚弱了。

记得以前这里有山鸡,野兔之类的动物,还有野猪。

现在大旱,没吃的,估计动物也不多,死的死,跑的跑,苏晨走了半天就看到一只老鼠一样的东西,还打洞跑了。

苏晨没有力气挖洞,只能无奈的放弃。

心里有些悲凉,继续一步一步往深山处走去,树林逐渐变得稠密,不像外围那么孤零零的几棵。


又走了好远,估计得有5-6里,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下,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饿的没有力气,脑门冒着虚汗,嘴里喘着粗气,腿还在轻微的发抖。

要被自己给笑死,一个杀手,竟然快要被饿死了。

这不成了国际玩笑了嘛。

苏晨有点哭笑不得,真是,命运无常啊。

正感叹呢,敏锐的看到一个黑影在挖洞,如果不是自己静下心来坐在这里,还真发现不了,这个洞的位置十分隐蔽。

苏晨慢慢的爬过去,一点点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现在苏晨肾上腺疯狂的分泌,突然有了力气。

也可能是透支体力带来短时间的力气大增。

之前休息的时候苏晨把棍子的一端已经磨成了尖头,像一把长矛。

那个黑影很警惕,挖了一会洞就停下来听听动静,没有别的动物感觉自己安全了再继续挖。

苏晨看见它停下自己也停下,等看它又开始挖洞才又开始爬,方向是它的屁股后面,视线的死角。

为了不发出一点声音,苏晨只能一寸一寸的爬。

爬了10几分钟,终于看到黑影的屁股,现在它一半的身子在洞里面,一半的身子在洞外面。

天赐良机啊,现在这个动物没有视野,看着也就30多斤的样子,现在看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动物。

苏晨爬到离它1米的地方,这个动物有点警觉,正要倒着身子出来。

苏晨右手早已经举起了棍子,对着动物的肛门就把棍子插了进去。

动物一声惨叫,被苏晨手里的棍子刺了个对穿。

用力过大,苏晨还是按照以往的力气在发力,忘了自己现在的力气是正常一个成年人的3倍。

直接刺穿了动物的内脏心肝,动物很快不叫了,然后不动了。

苏晨把穿着动物的棍子拽出来,大概40斤的样子。

这是獾子,学名好像叫熊獾,掌很像熊掌,有伸缩的锋利的爪子。

它的油叫獾子油,炼好了之后能治疗烫伤有奇效,苏晨就知道这么多。

苏晨找了一个石头片子,做了一个石刀,把这个獾子皮给褪了下来。

把皮上面的油脂刮干净,收了起来,以后有时间熬油,然后把皮挂树上晾晒。

找来树枝,把皮撑起来,不然一会就晒抽抽了,就是缩小了,现在撑开,变成很大的一个皮筒子。

现在又饥又饿,苏晨把动物的血喝了不少,茹毛饮血。

喝了血以后苏晨有了一些力气,刚才用力过猛后手都有点抖。

现在恢复了平稳,属于回血了。

这时候就别提寄生虫的茬了,生存还是毁灭,这个问题不用想,先活下来。

先用石刀把肉分成一块块的,然后挂在树上,一个肉条连着一个肉条挂起来晒。

然后准备烤肉吃。

动物血内带着盐,所以没有盐也能吃。

取火是个问题,难不倒苏晨,钻木取火。

找来一些树枝,树叶,细茅草。

然后拿一个小棍子,在一截干树桩上来回转。

把腰间当腰带的麻绳拿了出来,缠在小木棍上,增加摩擦力。

不大一会,冒出了火星。

赶紧把艾草绒,放在火星上,一点点吹,火星吹得烧着了艾草绒,然后马上放上树叶,树枝,火着起来了。

苏晨整理好火堆,然后找接过树枝,把肉和獾子腿用树枝一穿,戳进土里,上面挂着肉,在火堆旁烤上。

一面烤的焦黄酥脆,油脂吱吱作响,诱人的肉香味飘进了苏晨的鼻孔。

苏晨把肉都翻面,烤另一面。

然后用石刀切了金黄的一层,放进嘴里,肉香瞬间充满了了整个口腔,肉烤的焦香四溢,苏晨唾液分泌旺盛,嘴里已经口水连连。

肉被一点点送进胃里,胃液开始分泌。

苏晨吃的十分满足,闭上了眼睛,静静享受着这个美食,太好吃了。

怎么格外的好吃,前世放满调味料的各种肉都没有这个肉来的好吃,难道是饿急了。

边烤边吃,苏晨吃了有三斤烤肉,感觉还能吃,不敢再吃了。

不少人就是长期挨饿,突然吃了一顿好的,没控制住撑死了。

然后苏晨把火堆里的草木灰拿了出来,抹在皮子上,熟皮子,不然皮子会变得硬如铁皮。

皮子变得软乎乎的,和布料一样柔软。

苏晨把肉都烤好了收进了空间,把火堆扑灭,安全起见,又埋了土,不要有一丝丝引起森林大火的可能。

苏晨把獾子皮也收了起来,做成了一个大水袋。

石刀也没扔,用细藤条绑在棍子上,做了一个石矛。

苏晨现在吃了肉,有了力气,可以正常走路了,甚至都能跑。

这样可以探索的更深一点。

苏晨向着深山岗子上走去,记得那个地方有个泉眼。

走了半个小时,到了那个泉眼,果然有水,就是水流很小。

苏晨先用手捧着水喝了个饱,然后才把水袋装满。

看着水中模糊的倒影,能看出一个瘦弱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头发蓬乱,像枯草一样。

爱干净的苏晨赶紧洗了个头,把头发打理清爽,感觉自己身子都为之一轻。

不顾泉水的冰凉,还擦了擦身体,太脏了,身体表面像是有一层黑漆。

皮肤都搓红了才洗干净。

这才有时间打量这个泉眼。

走了10几里山路才找到这个泉眼,这还是直线距离,实际上得走将近30里。

附近就这一处水源,别的动物也得来这里喝水。

苏晨看到有别的动物留下的脚印和蹄子印。

这是有野猪啊。

苏晨决定守株待兔,守着这个水源,早晚有动物过来。

附近倒是不好隐藏,没有什么障碍物啊。

苏晨抬头一看,有棵大树,离这里5米左右的距离。

苏晨测了一下风向,确定是下风口,爬了上去。

动物鼻子很灵的,要是上风口,能把身上的味道传出去,动物闻到就不来了,直接跑路了。

等了一个小时,期间有松鼠过来喝水,看着还挺可爱的,要是没打死獾子,这松鼠就得成苏晨的盘中餐,饿的眼睛都发绿,哪管是什么,老鼠都得吃。

所以放了松鼠一马。

让它喝完水走了。

要不说好人有好报呢,不大一会来了一头野猪来喝水。

还好不是野猪群,不然苏晨选择困难症就犯了。

这是一个带着獠牙的公猪。

野猪很警惕,可能是看松鼠喝水没事,他才出来的。

喝一口水抬起头警惕的看看,看看没有危险再接着喝。

苏晨等他喝了3口水之后放松了警惕之后,才拿着石刀梭镖,居高临下,对着野猪的脖子大力的投掷出了梭镖,准确的命中了野猪的脖子。

野猪嗷的一声叫了起来,跟杀猪似得。

没头没脑的跑了起来,不管是草丛还是低矮灌木林,直接冲过去。

苏晨跳下树,看着野猪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野猪的生命力太顽强了,换别的动物直接就得倒地身亡。

它还能跑。

跟着,远远的跟着,看着留着地上滴答的血迹,不敢跟的太近,被野猪看到了,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给苏晨来个野蛮冲撞,那就悲催了。

跟了有2里地,在一片低矮的榛子林里,看到了野猪躺在地上身影,已经不动了。

苏晨怕它装死,又等了20分钟,确定它真死了之后,才用棍子捅了捅它,一动不动,装死挺不了这么久,看来死透了。

苏晨从野猪的脖子上把染着血的梭镖拔了出来。用树叶擦去上面的血迹,放进了空间里,把野猪分解了,放进了空间。

猪皮单独扒了下来,晒干后做成一个大水袋。

去泉水那里把水袋灌满,这个大水袋能存200多斤水。

用了好长时间,等装完了这些水,这个可怜的小泉眼已经不出水了。

看着泉眼没有水了,苏晨眼神里有了些许的伤感,这个泉眼也算救了自己。

这个野猪有200多斤,长得比较瘦,看骨头架子,要是不是荒年,它能有400斤。

都是吃不到什么东西。

苏晨决定回去了,换一条山路,还打了一只山鸡,第一下用小石头没打死,掉了几根羽毛还要飞,被苏晨补了第二块石头,这块石头圆滚滚的,有包子那么大,直接给山鸡打死了。

还找到几个挂在树上抽抽巴巴的山梨,尝了一口,酸得要命,苏晨五官都酸的拧成一块了,酸的面容都扭曲了。

看了看手里抽抽巴巴的山梨,想扔了又舍不得,这是吃的啊,保命的吃食。

还是放兜里带回去给二丫吃,希望她不怕酸。


苏晨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家里,长期缺乏营养的他,今天有点透支了体力。

现在到了家,精神一放松,差点倒在地上。

看到苏晨回来,最开心的还是他的妹妹苏海棠,小名叫二丫。

长时间叫二丫,倒忘了大名叫什么。

“哥哥你回来了,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二丫看到苏晨回来,眼睛亮晶晶的,围着他转。

看看他手里空着,没有什么东西,嘴角一瘪,就要哭出来。

开始上手在苏晨身上翻找。

看来原身是个老实孩子。

苏晨照着二丫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打的二丫眼里噙满了泪花。

“没大没小的,上我身上翻什么,谁给你惯得臭毛病。”

二丫委屈巴巴的看着苏晨。

“哥哥,你怎么敢打我,你怎么敢的?你自己没本事,找不来吃的,就会凶我,我讨厌你,我不理你了。”

说着背过身去,气的小胸脯起起伏伏的。

苏晨没去管她,转身绕过她,去收拾一下床铺,晚上还要睡觉呢,看着不整齐,脏兮兮的。

被子脏的看不清颜色,靠近就有一股馊味传到鼻孔里,苏晨皱了下眉头。

如果有条件苏晨不介意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好好享受生活。

如果条件不允许,为了完成任务,他可以睡在狗窝里,躺在屎尿里,完成最后的刺杀。

二丫偷眼看他哥哥,以前只要自己生气,哥哥肯定过来哄自己,说他错了。

扮成小狗给自己扮鬼脸,自己要好久才能原谅他,今天要是不说他错了,哄好自己,就不搭理他。

看到哥哥忙自己的,跟没有自己这个人似得,二丫有点泄气,哥哥这是怎么了,自己就是让他哄哄自己,怎么就这般摸样。

他以前不这样啊,坏哥哥,臭哥哥,二丫在一旁碎碎念。

“栓柱在家吗?在家给我出来。”

院子外面栅栏外一个50多岁有的胖乎乎的中年喊着,这个时候,还能胖乎乎的,家底挺厚啊。

听到这不客气的话,苏晨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

父亲给自己取名叫苏拴柱,苏晨觉得太难听了十岁以后知道羞耻了就找了个教书先生,帮自己重新改了个名字,叫苏晨,帮人家干了3天的农活。

苏晨走了出去,根据记忆,认出就是逼死自己父母的地主,王久发。

“在家还不赶紧出来,磨磨蹭蹭的,傻乎乎的,你爹欠了我100斤麦子,现在人死了,虽然人死了,但是,父债子偿,你爹的欠账你来还。”

王地主恶狠狠的对着这个少年吼道。

“我爹欠的钱,你找他要去,找我算不着。”

苏晨看着老家伙说话跟自己大小声,就有点不爽了,都想上去弄死他了。

但是刚来,不了解情况,先稳一手再说。

王久发听到曾经一棒子打不出个屁的老实孩子拴住这么跟他说话,都快气疯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爹都死了,我去找死人要钱,我还得先死一回啊。”

王久发越想这孩子说话越生气,以前这孩子见人就低头,说话都不敢大声。

就是老实到有些木讷的孩子,今天怎么变化这么大,说话能噎死人。

“我就这么说话。”

苏晨一梗脖子。

说话都是横着出来的。

“我爹娘被你逼死了,就是人太老实了,应该去你家屋里吊死,到时候乡里县里都得追究你的责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个老毕登,给我爹娘赔命。”

“你你你,你倒打一耙是吧,你个小兔崽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你气死我了,这事没完。”

王久发气的脸色铁青,本来以为这孩子带着个妹妹,傻乎乎的好拿捏,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给自己家当一辈子长工,没有工钱那种,妹妹也给他卖了,没想到今天踢到了铁板,被一个孩子一顿臭骂,气的差点犯了心脏病。

打可能打不过这孩子,只能先退走。

王久发骂骂咧咧的走了。

“老毕登,朝我要钱,你怕是没睡醒。”

苏晨不屑的看着王久发的背影,一个农村的土财主罢了,说弄死就弄死的货色。

也敢过来犬吠,看来原主被欺负的够呛,老实人要不得啊。

正要转身回屋,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喊。

“好些天没动静,还以为你死了呢,过来,给我家捡点柴火去。”

隔壁院子木栅栏上,露出一个漂亮的脑袋,是个少妇,大眼睛水汪汪的,皮肤不是很白但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胸口也很丰满,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还是荒年,竟然要把扣子撑破,呼之欲出。

真是天赋异禀啊。

苏晨看了一眼,胡淑荣,胡寡妇,带着一个婆婆生活,丈夫前些年被抓了壮丁,再也没回来。

苏晨没理她,她是把原身当傻子了吧,帮他干这干那的,干完就打发回来了,一点甜头不给不说,连一口她家的热乎饭都没吃过。

凉水倒是随便喝,那还是以前,现在凉水都没得喝。

完了还好像占了她多大便宜一样,感觉她觉得她家水缸里的水是圣水似得。

看苏晨没搭理她,给她气够呛。

“哎,反了你是吧,你给我等着。”

说着从墙头下去了,绕大门来找苏晨算账。

进到苏晨家里,使劲的一摔大门,差点把这破门给弄散架了。

“好你个柱子。”

她管苏晨叫柱子,不叫拴柱,显得她和他亲近。

一手掐腰,一手奔着苏晨的耳朵揪过来。

嘴里骂着:“好你个没良心的,老娘让你去干点活,你当做没听见,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晨一把打掉她伸过来的手,手背直接青了,苏晨现在力气多大,又刚吃了肉。

“你他么的哪来的沙雕,过来就自称老娘,你他玛的是窑子里出来卖的啊,自称老娘,要点碧莲行吗,赶紧哪来的滚哪里去,什么玩意,再用你的脏手碰我耳朵,手给你剁下来,最讨厌女的揪男人耳朵,还有自称老娘的,算你命大,今天不想杀人,滚出去。”

苏晨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推了出去,到了门外,对着她那圆滚滚厚实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飞了出去。

不管这个女人在地上摔的鼻青脸肿,不停的叫骂,直接把屋门关上了。

这个女人骂了一会看没有回应,就走了,也不敢再进苏晨的屋子了。

以为苏晨这老实少年死了呢,好几天不吭气,今天在床上没有东西吃,饿着迷迷糊糊的听到王地主的声音,后来听到苏晨的声音,这才擦了一把脸起来,没有水,只能擦一擦。

叫苏晨起来帮忙干活。

没想到这小子跟变了个人似得,竟然敢打自己,还敢打自己那里,就很生气,生气过后,又有点刺激,这小子今天真有男人的样子。

自己这是怎么了,轻轻啐了自己一口。

二丫有点傻眼,刚才王地主骂着叫门的时候自己吓得瑟瑟发抖,之前自己父母见了王地主都矮了半个身子,哥哥只会默默的不出声的在那里发呆。

今天哥哥是怎么了,先打了自己,后骂了王地主,直接骂跑了,后又打了胡寡妇,这还是自己那个老实哥哥吗?

现在看来哥哥一视同仁,竟然不觉得自己刚才被打有什么委屈了。

既然哥哥都打了,自己这个就不算什么,谁让自己惹哥哥生气,许是自己的不是,倒是让哥哥为难了。


苏晨坐在床上想接下来的路,没有水了,估计很快就会逃荒,作为这个村子的留守儿童少年,再不走可能都没力气走了。

王地主倒是有把子力气,吃的还行估计。

但是这个外号王老抠的的家伙,据自己所知,好年景的时候,他吃一个咸鸭蛋,能吃一个礼拜。

用筷子捅一下,放在嘴里嗦嗦,闭上眼睛,满脸的享受。

就这样一个咸鸭蛋吃了一个礼拜才吃完。

钱可是他一分一分攒的家业,恨不能把铜板穿在自己肋条上,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逃荒的。

走了那么多批人,他都没动静。

现在没水了,河床早就干了,水井地下现在就剩下湿乎乎的土了,哪里还有水啊。

活不下去了。

必须走了,本打算让苏晨去他家免费的像个毛驴一样给他拉车,逃荒路上也多个劳力,至于吃的,牲口吃啥他吃啥就行了呗,有口东西吃就行。

胡寡妇也打算走了,本来孤儿寡母的就不敢走,现在拖不下去了,本打算让隔壁傻小子苏晨帮着自己拿东西,干体力活,累了还能背自己。

现在全泡汤了。

“你个骚狐狸,又去勾搭隔壁的傻小子了吧。”

婆婆瞎了一只眼,想儿子哭瞎的。

坐在北炕上瞄着来回走动的儿媳妇,出言挖苦,这是个不安分的,只要老婆子有一条命在,你就别想着跟别的男人鬼混。

“哎呀娘,还是想想怎么逃荒去吧,没有水,活不下去了啊。”

有条污水沟里的水,都绿色的了,现在想起来就恶心,昨天喝了那个水,昨晚窜稀差点要了这个俏寡妇的老命。

今天上午在床上躺了一上午,迷迷糊糊的。

李婆婆也开始想这个问题,逃荒怎么逃,故土难离啊。

“哥哥,我好饿啊。”

二丫过来摇着苏晨的手臂。

苏晨看着二丫的嘴角。

“你这是吃了什么东西吧。”

二丫听到苏晨这么说,脸色一变。

又马上恢复镇定。

“是我找了王峰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要了半块窝头。”

二丫嘟着嘴,小手绞着衣角。

“他能这么大方,我不信。”

苏晨冷冷的看着苏二丫。

二丫眼珠一转。

“就是让他摸了摸小手。我发誓,就摸了一下。”

二丫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哥哥,又低下了头。

“所以,你这是一点不记仇啊,和你杀父仇人把酒言欢去了。”

苏晨冷笑。

“哎呀哥哥,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王峰他人很好的,父辈的事,和小孩子又没有关系。”

二丫又低头看自己脚面,对哥哥的话不以为然。

“呵呵。”

苏晨气笑了,这都是个什么人啊。

“哥哥你也不要生气,爹娘活着的时候,总是一直说我是赔钱货,虽然在吃食上没有没什么亏待,但是我还是觉得委屈。我要是生在有钱人家就好了,有好吃的,好穿的,这样其实我也不想的。”

“我是小孩子啊,分辨不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给我窝头,我还能不要吗?饿肚子太难受了,我害怕。”

说着说着又要瘪嘴哭起来。

“你给我打住啊,动不动就哭,好运气都被你哭没了,你先上一边去,让我冷静冷静。”

苏晨听的拳头都硬了,有种想把什么东西一拳轰碎的冲动。

“二丫,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想过为爹娘报仇吗?”

二丫听到哥哥的话就是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没有想过。

苏晨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这个原身自带的妹妹好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那种艰苦奋斗,在逆境中相互扶持的念头一闪就消失了。

苏晨一把甩开自己的妹妹,这个妹子长歪了好像。

苏晨躺在床上,开始考虑这个妹妹要不要了,要不要直接杀了。

半个窝头就可以和敌人握手言和,要是有人出一个烧鸡,让她杀哥哥,她也是会考虑的吧,还是说考虑都不考虑,直接答应了。

本来还想给她块烤肉吃,现在一点兴致都没了,心底哇凉哇凉的。

苏晨正想着这个问题,余光就见二丫慢慢的爬上了床来,要往苏晨怀里跑。

苏晨一脚把二丫给踢开了。

二丫头上多了一个包,从地上爬起来。

对着苏晨委屈巴巴的说:“哥哥,以前都是你抱着我睡的,你干嘛又打我啊?”

说着漂亮的黑色大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马上就要决堤。

苏晨严重怀疑自己这个作妖的妹妹偷偷喝了多少水,怎么眼泪说来就来,跟不要钱似得。

实际上这么缺水,哪来的眼泪,想着这个问题就愣住了。

看到哥哥看自己愣住了,心里得意的一笑,脸上不显。

“哥哥是不喜欢我了吗?如果哥哥讨厌我了,我走就是。”

心里已经开始为自己即将到来的胜利欢呼。

“那你走吧,把门带上。”

苏晨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这个有点妖孽的妹妹,说话都是大人话,还挺能作,以为自己会惯着她。

“哥哥讨厌,就会拿我寻开心。”

二丫只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了笑脸。

二丫毫不尴尬的瞬间转场,话接的也是到位,一点没掉地上。

苏晨杀伐果断的心性也是大受震撼。

妹妹虽然罪不至死,但是杀心已经起来了好几次。

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之前觉得不爽的人,直接杀了就是。

这个妹妹怎么这么难搞。

“女大避父,以后你自己睡吧,我以后自己睡一个床,你也自己睡。”

苏晨说完,不再看这个妹妹。

道心差点失守,遇上了高手啊这是。

“哥哥。”

二丫拉着长音,说话娇滴滴的。

“就一张床,你要我怎么睡,睡哪里?。”

二丫又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这个无情的哥哥,哥哥今天怎么这么讨厌。

“我看厨房有些干了的稻草,你铺着睡,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那么讲究。”

“哥哥,我也想睡床。”

二丫可怜兮兮的最后哀求,扮可爱扮给瞎子看,苏晨根本不看她。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一巴掌呼死你。”

苏晨忍耐到了极限了,总不能穿越第一天就把自己妹妹杀了吧,她也好像没有犯天条。

但是杀心总是起起落落怎么回事?

二丫看说不动苏晨,哼了一声,一拧身去厨房拿稻草,铺在屋子角落,恨恨的看苏晨一眼,这才充满怨念的躺下了,气鼓鼓的。

家里穷的就一床棉被,大窟窿套着小窟窿,盖在身上,能直接看到屋顶。

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二丫,看你挺聪明的考考你,今年是哪年啊?”

“我知道啊,听娘说过,今年是民国31年,当时你也在啊,你忘了?”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考考你的记忆力,要不除了吃我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

苏晨忽悠起妹妹来毫无压力。

民国31年,那就是1942年,还有邻居说话的口音,是豫省没错啦,再结合现在这个蝗灾干旱的样子,自己来到了42年的大灾之年。

是不是影视世界不好说啊,苏晨决定去看看。

先不睡觉了,起来,穿好破破烂烂的衣服,家里连个镜子都没有,只是在泉水的时候看过自己的倒影,长得倒是平平无奇一个少年,就是眼睛比较有神。

二丫听到动静,看到哥哥又起来了。

有点好奇。

“哥哥,你不睡觉又起来干什么,难道是上茅房吗?好久吃不饱,我都好几天没去茅房了,没有吃的,拉粑粑都拉不出来。”

小姑娘又开始委屈巴巴,什么事都能跟她扯上。

童言无忌,苏晨没计较一个小姑娘什么都往外说。

“我出去转转,你在家别乱走,大晚上的,要是再和别人玩什么摸手换窝头的小把戏,我找到吃的也不给你,挺大个姑娘,也不知道丢人。”

听到哥哥的话,二丫不甘的嘟起嘴,要是指望自己之前的老实哥哥,可能自己都死了也说不定。

要是自己家哥哥争气,鬼才愿意委屈自己。

我一个小女孩,想要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哥哥你放心吧,我哪也不去,就等你回来,我饿的肚子疼,睡不着觉,肚肚好饿呀。”

二丫瞄着自己的哥哥,装可怜。

“现在能吃野菜还不错呢,以后你会看到别人吃什么,树皮,草根,观音土,大雁屎。”

“哥哥你说的好可怕啊,那些东西能吃吗?我可不要那样,哥哥你会保护我的吧。”

二丫又扮可爱状给苏晨看,苏晨根本不看她的脸,自顾自的俯下身子,手里握紧草绳,穿好破烂的草鞋。

连鞋子也没有,用草编的,这个穿烂了苏晨就得光脚了。

自己也不会编草鞋。

“不一定,看心情,要是看你不爽,什么也没有,要是看着顺眼,就有肉吃。”

二丫一下子在稻草垛上坐了起来。

“哥哥,我没听错吧,你说有肉吃。”

二丫听到肉这个好久没有听到的词汇的时候眼泪已经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毫无疑问,这是个大馋丫头。

“前面那么多句话你没记住,就记住一个肉字是吗?”

苏晨无奈的瞥了妹妹一眼。

“哥哥你这不能怨我,我都多久没吃肉了,我就记得5岁过生日的时候娘割了2两肉,做的胡辣汤,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味道。”

说着话陷入了回忆,眼中都是小星星。

“你才多大点个小屁孩就敢说一辈子,老气横秋的。装什么小大人。”

“哥哥讨厌,没有肉吃,我就是想想也是开心的啊,你要是拿回来肉给我吃,我哪都不去,至于什么半个窝头,那是什么东西。”

二丫听到哥哥有可能给自己带回来肉吃,调动了浑身的脑细胞,脸上也带着讨好。

苏晨不想看她耍宝了,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哥哥早点回来,我不睡觉等着你。”

二丫满脸开心的看着哥哥的背影喊了一声。

苏晨没有理会,快步向着夜色中走去。

往县城还乡里的方向走,路上偶尔能看到饿死的 人,路旁,旷野上也有,但是天色黑了看不真切。

苏晨发现视力也比以前好了不少,虽然赶不上夜视仪,但是也比一般人的看的远的多。

走到10多里路,路上开始有了人,活的人,逃荒的,夜晚赶路是怕白天太阳太晒了嘛。

苏晨挑看着老实巴交的和人搭话,大致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这些人都是往西去的。

豫省这个地界现在东面是日军,南边是沦陷区,北边是占领区。

唯一的出路是往西逃。

都是往陕北方向逃荒的,成了传统了。

山东逃荒往东北跑,豫省逃荒往陕北跑。

在距离王楼乡不远的地方,看到不少拿着火把的人群聚集。

一打听是准备去地主老财家借粮。

方圆30里最大的地主就在这里,有护院家丁。

县里78个地主都已经全部被逃荒的灾民给抢了,现在附近就剩这么一个了。

苏晨混进了人群,听到他们用豫省口音交流。

聚集了看着有34百人了,而且人越聚越多,看着就吓人。

苏晨挤到最前面,听灾民的领头的跟土窑城墙上的地主交流谈判。

领头的叫刺猬,地主姓范。

对上了,1942。

地主喊话:“刺猬,你娘以前还带着你来我家纺过线,给你一袋小米,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城下举着火把的灾民头领刺猬喊话:“别说那个,就今天,乡亲们就在你家吃了,你给个痛快话,中不中?”

范地主知道这个小矮墙守不住,叫过来一个不太聪明但是忠心的伙计,给他3个大洋的许诺,让他快点跑,让他去找官兵来把这伙灾民化身的土匪给剿了

伙计听到重赏,直接跑着去给官兵报信了。

苏晨知道这一段。

然后地主命令家里做饭,把这伙人放进去吃饭先把人稳住,然后官兵来了都抓起来。

苏晨很自然的混了进去。

饭做好了就跟着吃,白面馒头,肉汤,馒头边吃边趁人不注意往空间里放。

正吃的开心呢,那个报信的伙计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跑着回来了报信了。

要不说不太聪明呢,他本可以小声跟范地主说话,他可倒好,大声嚷嚷,全场都能听到。

“我跑着去叫官兵,还没到县城,半路被日本兵给截住了,差点几枪把我打死,幸亏我跑的快。”

差点没死了,正是心情激荡的时候,全场都能听到他那个大嗓门。

范地主对着他哀叹一声:“你可害死我了。”

领头的刺猬过来地主面前:“你去叫官兵围剿我们,你太毒了。”

说完喝干了粗瓷大碗里的肉汤。

刚说完这句话,范地主就被领头的刺猬用粗瓷大碗砸在脑袋上,给脑袋开了瓢,直接靠墙跟就倒下去了。

然后众人就一声呼喊,开始了抢劫,到处是火光,到处都在抢。

就连地主家的长工护院都加入这个狂欢。

苏晨早趁着不注意往粮食仓库来了,玉米面,白面,装了几十袋,布匹也装了几匹。

成袋的盐,不管粗盐细盐,先装起来。

成捆的麻绳,麻袋,看到什么装什么。

看到后边有人进来才退了出去,看到什么装什么,人群都在混乱的抢东西,完全就乱了套了。

到处是人,到处是火光,有人趁机放火。

地主的儿子开枪打死了2个人,包括那个领头的刺猬。

第三枪没等他打出来,被人用粪叉子从后背插了个透心凉。

“瞎鹿,心有点凉。”

范地主儿子趴在地上,嘴里流着血,向前伸着手,向一个自己家的长工喊道。

那个叫瞎鹿的没有救他,而是狠狠的踩他两脚,背着一袋粮食跑了。

苏晨趁机把枪捡了起来,还有子弹,就跑了。

这个拿着粪叉子的一愣之后,也换个方向去抢东西,这时候就看谁的手脚快。

没时间和苏晨纠缠。

苏晨跑到伙房的位置,什么大小的铁锅啊,盐巴,辣椒,调料,菜刀,猪肉,腊肉,干鱼,干菜,大葱,凡是有用的都拿了个干净。

这时候人都去了粮食仓库,还有人去牲口棚子里抢牲口,还有忠心的伙计拦着,被人一叉子拍倒了。

太乱了,有的人刚抢完一袋粮食,被人一刀砍死,然后这个人又背起带着血的粮食。

这样的情形反复上演。

一袋粮食往往要经过多人的抢夺。

苏晨拿东西的时候都警惕的盯着人,看到有人近身就先躲开。

安全第一,别被人突然插一刀就坏了,先保命。

看到他空着手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偷袭他一个空着手的人。

又趁着地主婆坐在地上哭死去的儿子,去地主卧室把棉被顺走了几套,桌椅板凳,他以后也得逃荒,这个都用不上了,苏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的上,就先拿着。

看到的就扫光,连着八仙桌和上面的茶壶茶杯全部收走。

又顺了几个首饰盒,大洋也找了几十个。

苏晨知道范地主提前把大洋细软转移了,但是现在那些东西没有吃的重要。

看到有人进来翻东西,就出去找别的地方的好东西。

尽量不和人照面,也不让他们有偷袭自己的机会。

苏晨觉得家里什么都缺,什么都拿,连几捆竹竿也没放过,铁锹,镐,粪叉子,什么都要,地主家的好东西太多了。

还在墙上顺了2把柴刀,看着差不多了,才顺着往外跑的人群跑了出去。


趁着天黑,跑出去后没几下就脱离的人群,看看没有人跟着自己,找个没人的方向跑路了。

跑起来跟一阵风似得,体力很好,现在肾上腺素分泌旺盛,一点不觉得累。

几十里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敲了敲门,二丫马上给开了门,还知道插门,虽然门很破。

“哥哥你回来了。”

二丫看到哥哥回来很高兴,看到哥哥身后背着一个大包就更高兴了。

苏晨必须得拿个包来掩护一下空间。

苏晨走到灶坑边上,蹲下身子,拿出木材,点着了火。

空间里放了不少木材,有从范地主家里拿的,劈的现成的柴火。

也有在打猎的时候在山里捡的,满山遍野的柴火,不捡就可惜了。

正好柴火早就被人剥了树皮吃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干柴。

有的树皮是被蝗虫吃干净的。

苏晨没有从空间里直接拿出肉汤,不好解释。

做个样子也要把火点着。

背着妹妹从背包里拿出肉骨头和白菜,炖了一锅。

二丫在旁边看的眼睛亮晶晶的,但是这丫头的头发长时间不洗,已经像枯草一样了。

苏晨倒是在泉水的地方洗了头,所以现在还算清爽。

苏晨递给妹妹一个白面馒头,让妹妹去一边吃,别像个小狗一样在自己旁边,作为一个杀手,和陌生人靠这么近很不自在,浑身肌肉紧绷。

二丫看到白面馒头,也不盯着冒着热气的铁锅了,也聪明的没有问哥哥东西是哪里来的。

轻轻咬了一口馒头,香甜的味道袭来,麦芽糖的香味在嘴里发酵,幸福的小口小口的吃着。

怕太大口几下就能把馒头吞下去,要慢慢吃慢慢体会,眼睛已经眯起了月牙。

苏晨在骨头汤里放了大料,葱段,辣椒,盐,生姜,慢慢锅里就冒出了肉汤的香气。

在二丫频频望过来的眼神中,肉汤出锅了。

掀开锅盖,在包袱里掏出了两个完好的大碗,白色的细瓷碗。

盛了两碗,递给妹妹一碗。

二丫早早的抻着脖子在等着,看到哥哥给自己肉汤,马上像一个小兔子的似得窜过来。

“小心烫啊,不小心要是撒了,你就别吃了。”

怕她没轻没重的烫了直接撒手把碗扔地上。

二丫听到哥哥的提醒,小心的接过碗,稳稳的把汤端过去。

苏晨去外面,实际上去空间,拿了一个桌子,不然就得放地上,家里连个桌子都没有。

二丫把汤放在地上后,跳了起来,双手捏住耳朵。

太烫了,也没撒手,那可是香喷喷的肉汤。

宁可烫在自己身上,也不能把碗打碎。

苏晨放好桌子后就把肉汤放了上去。

又递给妹妹一个白面馒头,自己也拿了两个馒头出来,一口馒头一口肉汤。

有滋有味的吃完一个馒头后,单手把肉汤里面的猪腿骨拿了出来啃。

有点烫,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直达天灵盖那种。

把猪骨头也是啃的津津有味。

里面还有骨髓,一点不觉得腻,慢慢用筷子掏出来,用舌头慢慢品,太香了这骨髓。

妹妹看到哥哥有骨头自己没有,又嘟起小嘴。

想起哥哥好像不像以前那么惯着自己,又没敢出声。

肉汤配馒头也是极好的,惹现在的哥哥生气,馒头就没得吃。

闷头狂吃。

兄妹两个化身埋头干饭人,就是炫。

苏晨不敢给妹妹太多的吃的,两个馒头足够,现在长期挨饿,胃壁很薄,真的能撑死。

苏晨觉得这个妹妹目前还罪不至死,最多有点心机有点馋,三观也有点问题。

看看能不能掰回来,掰不回来再处理不迟。

二丫刚才还觉得馒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吃的。

喝到哥哥的肉汤之后又觉得肉汤是世界上最好的吃的。

闻着浓郁的肉香,调料给的到位,完美激发出肉汤的香味。

不腥不柴,还有几个小肉块,软烂入味。

烫上面还飘着一层油花,好吃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二丫刚才真的吃的太急,不小心咬了一下腮帮子,本来想和哥哥说,又怕他笑话自己,就没好意思说。

看哥哥啃的肉骨头也一定很好吃吧,以后自己也要哄哥哥开心,早晚会拿到手的,二丫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二丫喝完了一碗肉汤,然后拿着碗去锅里把锅底都刮了干净。

竟然砸吧着嘴,把调料都吃了。

一点没浪费任何东西,花椒味道怪怪的,也嚼的嘎嘣脆。

“二丫你洗碗。”

苏晨交代完,就拿着水袋给锅里倒了水。

“哥哥,你听听你在说什么,现在这么缺水,你还要洗碗。”

二丫愤怒的看着苏晨,像苏晨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一样。

苏晨还是按照前世的习惯,谁吃完饭不洗碗啊。

二丫看哥哥不理自己,又嘟起嘴,把两个碗里的水晃了晃,上面还有油花,都一口喝了。

好解渴啊,缺水好多天了,自己和哥哥嘴唇都干裂出了口子。

苏晨这一次看到妹妹敢跟自己大声说话倒没有反感,看到得快速的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这个年代。

两个碗被二丫弄得像狗舔了一样干净。

苏晨从神奇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床棉被,然后把露着窟窿的被子扔给了妹妹。

看着苏晨手里雪白的棉被,还有一面是红色的缎子面,二丫又瘪了瘪嘴。

要是之前哥哥把这个被子给自己盖,自己能高兴好几天,怎么现在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苏晨没有管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放松一下。

说是床,实际上就是几块破木板在石头上搭的简易的床,躺上去也不怎么舒服。

但是总比有潮气的地面上好。

明天就应该外出逃荒了,此地不能久留,妹妹是个拖油瓶,自己单干能方便不少。

得想办法给她弄一个去处,总让一个拖油瓶跟着自己,能把自己烦死。

但是也不能扔下她不管不顾啊。

二丫今天还是很高兴的。

哥哥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回来,自己也有了被子,虽然破,但是独属于自己啊。

以前爹娘在的时候,4个人盖一床被子,现在属于自己了。

好开心。

苏晨想着事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没有做梦。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天亮,看来没有系统,真有点难啊。

不甘心的在心里喊了几声系统,又有声音的喊了几声,意念都试了一下。

又在心里默念,都没有出来,这都第二天系统还不来,看来是真没有啊。

这是老天爷要锻炼自己啊。

掏出在范地主家顺来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早上7点。

妹妹还没醒,还挺贪睡。

看来昨天终于吃饱了之后她不会半夜被饿醒,睡了一个好觉。

用脚踢了二丫一下,把她踢醒。

二丫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头发上还沾着几根稻草。

“‘哥哥你踢我干嘛?”

“你说干嘛,起来做饭呀。你都会做什么?”

“我会做棒子面的窝头,野菜糊糊,稀粥,可是咱家啥也没有啊,做什么?我还以为早上要继续挨饿,正做着美梦呢,你就把我踢醒了,你讨厌。”

昨天听哥哥说的躺着可以消耗慢,能抗饿,正准备躺半天呢。

“赶紧起来,有吃的,你做。”

苏晨从背包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两个土豆,这时候的土豆不是很大,比鸡蛋大一些,纯土生土长的土豆。

又拿了一小块野猪肉,大概2两,让妹妹做饭。

不管她做的好吃不好吃,都得她做,不能惯着,不然就养成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臭毛病,那是绝对不被苏晨允许的。

苏晨很懒,但是最看不得有人比他懒。

最起码在他面前不行。

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看到苏晨从背包里又拿出了吃的,二丫内心欢呼了起来,有哥哥真好。

也没时间去看哥哥的背包怎么那么能装东西,赶紧接过食物去厨房忙活去了。

走路都带风。

苏晨给盆里倒了半盆水,就出去了。

“哥哥,昨天忘了问,你哪找来的水啊,水还挺清的。”

看着苏晨要出门走远,二丫从小厨房探出半个身子,伸长脖子问。

“大山里面,30多里山路,你能去打水啊?”

苏晨冷冰冰的回到,最讨厌别人和自己问这问那的,自己那么多秘密。

“我走不动,没有吃的,我走到村口都够呛,我没问题了哥哥。”

二丫听出哥哥不太高兴,怂了。

乖巧的马上闭上了嘴。

“以后少问东问西的,有吃的堵不上你的嘴。”

苏晨留下这句话,脚步已经走远了。

二丫做菜,土豆也不打皮,用菜刀切成块直接下锅。

要是打了土豆皮扔了,估计老天爷都得看不下去一个雷过来把自己给劈了,二丫暗暗的想着。

肉也剁成块,长时间见不到肉,她根本不会做,乱炖吧。

看到还有肉就很高兴,要不是怕哥哥不高兴,肉她都直接放嘴里生吃了。

要知道,这可是肉啊,连王地主家也不敢说总有肉吃。

王地主的口头禅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所以说,在吃喝这个方面,王地主确实有点对不住自己家的肚子。

全攒着,这荒年不就遇上了嘛。

你就说有没有先见之明吧。

要不唯一的儿子也不会拿棒子面窝头当好东西。

这么小就琢磨摸女孩子的手,在苏晨看来,此子断不可留。

已有取死之道。

自己的妹妹虽然自己看着不怎么样,也不是他能觊觎的。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二丫的身高并不是太高,就比锅台高一头。

去锅里做饭得在脚底下垫两块石板,要不根本够不着。

用锅铲翻动锅里的食物的时候,都得踮着脚尖,脸被锅气熏得红扑扑的。

跟抹了胭脂似得。

以这个村子里的人的尿性,逃荒路上都不愿意带自己兄妹,太小,这么大孩子还能吃,所以都是偷偷的走,昨天要不是想让自己拉车,王地主都不一定到自己家里来。

他家是个小地主,没有多少地,跟范地主家没法比,连个长工都没有。

走到王地主家,看到他家4口人正在一个独轮车上绑麻绳,把家里吃的用的往车上绑。

“哟呵,这不是拴柱嘛,我就寻思你得来找我,想通了,给我家拉车,本来想给你2斤棒子面,昨天你惹叔生气,就不给了,包吃,没有工钱,你爹娘的欠账,一笔购销,怎么样?”

王久发洋洋得意的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这回自己上门得好好拿捏一下。

“包吃,吃什么啊?”

苏晨很好奇,这王老抠能给自己吃什么。

“给骡子马吃的黑豆,树皮,草根,花生壳,稻子壳,你还想吃棒子面不成,想什么呢?”

王久发鄙视的看着苏晨,这孩子脑袋是不是缺根弦,难道他以为能和自己家吃一样的棒子面。

“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我就不跟你抢吃的了。我呀,路过,早上在家里吃的白面馒头,吃的有点撑,出来消消食。”

说着还做了两个扩胸运动。

噗嗤,王久发好久没有这么高兴的乐过了,这个灾荒持续了好久,都是愁事。

今天苏晨给他带来了久违的快乐时光。

“哈哈哈,我说拴柱啊拴柱,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吗?就你,还吃白面馒头,你长了那个吃白面馒头的脑袋了吗?你要笑死我,继承我家的财产吗?不对,就是我死了,也轮不到你继承,你这个小子不识好歹,赶紧哪来的回哪去,说话都疯疯癫癫的,怕是饿疯了。”

苏晨没在搭理他,慢慢的溜达到处看看。

王久发鄙视的看着苏晨远去,只是可惜了一个好劳力啊,要是再长个几年,又能像他爹一样给自己卖命。

苏晨又看到了瘦巴巴的陆会计,还背了一箱子书好像,他老婆背着吃穿的东西。

看到苏晨也很冷漠,没有打招呼。

张屠夫挑着篮子里面装着他的两个孩子,也在准备出门,只是跟苏晨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看来这是村子里最后剩下就这么几个人了。

几棵孤零零的树立在村口的道路旁,远远看去,树皮树叶子都没了,上面有个黑色的乌鸦叫了一声,更给这个凄凉的村落添加了几分悲凉的色彩。

回到家门口,隔壁的胡淑荣胡寡妇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亏欠了她一样。

她和她婆婆头上都包了头巾,打扮的黑不出溜的,衣服和地上的土一个颜色。

胡寡妇脸上也抹了锅底灰,苏晨差点认不出来,幸好她是在她自家门口,还有胸前的伟岸,不然还真认不出来是谁。

看来这娘们有点小聪明,知道保护自己,也可能是她那个精明刁毒的婆婆的主意,毕竟老人家可能以前都经历过逃荒。

“柱子,再给你一个机会,帮我背着包袱,我给你找个担子,你就能背你自己的和我的,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胡寡妇高傲的看着苏晨仿佛是在施舍一样。

苏晨不知道这个31岁的大龄寡妇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觉得自己会去搭理她。

看来她那里认知出现了偏差。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是个正常人。

穿上衣服看着都像人,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东西没有人知道。

苏晨跟听到她说的话跟听到她放了一个屁一样,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胡寡妇恨恨的跺了一下脚,真的气的放了一个屁,皱着眉头,闻了闻,用手扇了扇,还偷偷像左右看了看。

做出一副谁放的表情,又偷偷的看了苏晨的家门一眼,这才生气的扭着屁股去扶自己的婆婆。

在一旁旁观整个过程的婆婆冷冷一笑。给了这个儿媳妇一个大大白眼。

又非常自然的享受她的搀扶。

胡寡妇低着头假装看不到婆婆的白眼,都习惯了,这算什么,假装看不到就是,还能掉一块肉不成。

苏晨回到自己家里,感觉这个村子是不是就自己一个正常人。

这几个奇葩邻居搞的自己都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还是说在他们眼里,自己才是个不正常的人。

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匪里匪气的,不像是正常人。

就释然了,自己绝对不会错,如果一定错了,那一定是这个世界错了。


苏晨的脚步踏进屋子的时候,妹妹已经做好了菜。

土豆炖肉,昨天放在灶台附近的调料还有,菜籽油也放了几滴

炖肉发出了迷人的香味,闻到就嘴角开始分泌唾液。

“哥哥你回来了,看看我做的怎么样?”

二丫把菜端到桌子上,让苏晨给说说做的怎么样。

苏晨太知道了,这个时候得夸啊,不然她借口做菜不好吃,让苏晨做,那苏晨不成了保姆了嘛。

苏晨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菜,真的是乱炖啊。

没有葱花蒜末爆锅,就直接往水里放。

说实话很难产生食欲,但是想着妹妹积极样子,又是大灾之年。

那就是无上的美味了,有肉吃,就知足吧。

“看着非常不错,妹妹你有做菜的天赋,我很看好你,以后多做,以后会越来越好吃的。你真棒!”

苏晨脸上带着假笑,言不由衷的称赞起来,假话张嘴就来。

二丫倒是很高兴,得到了哥哥的称赞可不容易,现在哥哥多不好伺候啊,但是只要哥哥能带回来好吃的,那就心甘情愿。

接着又蹦蹦跳跳的去拿筷子了。

苏晨借机从空间里拿出4个白面馒头,放在桌子上。

等二丫回来就开心的看到桌子上的白面馒头,还冒着热气。

刚想问哪里来的,想到问了哥哥可能会不高兴,那就不问,把话咽了下去。

果然哥哥看到自己没问,向着自己投来赞赏的目光,果然自己很聪明吧,哼哼。

兄妹两个很快把这两碗乱炖和一人两个白面馒头吃光了。

吃的干干净净,碗都不用刷那种,吃到最后,二丫用一小块馒头把碗上的菜汤都抹得干干净净,一口吃到嘴里。

收拾完碗筷。

“二丫,村子里的人都走了,可能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了,咱们也开始逃荒吧,做好艰苦奋斗的准备。”

“哥哥,什么是逃荒呀?”

二丫没经历过,故而有此一问。

“逃难,看见什么吃什么,还有吃人的,希望你不会遇到。”

“啊!那太吓人了,我可怕死了,哥哥,能不能不去逃荒呀。”

二丫又扮作天真无邪,要是没有这一系列对话,还有窝头摸手事件,苏晨没准就信了。

现在,小小姑娘坏的很。

“可以啊,你自己留下,没吃的啃自己手指。”

苏晨撂下一句话话后,就转身收拾包袱,把该拿的东西都带上。

二丫听到哥哥说的话,脑子里都有画面了。

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废弃的村落,一个人缩在墙角什么吃的都没有的场景,吓的脸都白了。

别看耍点小聪明什么的,毕竟是个10岁的孩子,真正的人性和社会的险恶她还没有见识过。

不敢再磨蹭,赶紧帮着哥哥收拾东西。

自己也准备了一个小包袱,把自己攒的小物件放在里面,还有一个竹蜻蜓,是爹爹生前给他她做的。

睹物思人,突然想起爹娘,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自己以后就是个没娘的孩子了,背过身去,不让哥哥看到自己淌眼泪,哥哥不喜欢自己总是哭。

苏晨把能拿的东西都拿了,不能当着妹妹面拿的桌子等先放一边。

环视这个重生过来没待两天的屋子,竟然有些许的不舍。

让妹妹先去外面等自己,把桌子和水缸等大件杂物收进空间。

转身大步的走去。

背影单薄,萧索,坚定。

苏晨带着妹妹正式踏上了逃荒路。

一大一小,两个背着包袱的身影,在晨光中,慢慢的前行。

走出不远,就看到几个邻居远远的身影。

胡寡妇很有本事,不知道从哪个废弃的房子找到了一个独轮车,让自己的婆婆走累了可以在上面歇歇脚。

王久发倒是想和胡寡妇接近,聊聊人生,每次刚歪过头,就感觉腰侧传来疼痛,是悍妻刘宝英用手旋转着拧他,真疼啊,不敢再看。

不大一会,又忍不住偷瞄几眼,那个身段,自己能玩一年不带烦的。

几人并不是搭伙,只是各走各的,离得距离不远不近。

遇事能有个照应。

这就是农民式的狡猾。

可是遇到不可抗力也没有卵用。

离县城不远就遇上了,一伙土匪6个人,把路堵上了。

带头的满脸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一把驳壳枪,

其余的人手里什么都有,有缺了口的大刀片子,有匕首,有木棍,还有人手里竟然拿着种地的五齿钉耙。

看来也是灾民演变的。

“都站下,都乡里乡亲的,我们也不为难你们,把值钱的都留下,不伤人命。”

络腮胡子顺着腰间把驳壳枪拿了出来,在手里胡乱的比划,还知道攻心为上。

那把枪苏晨看上了,手里没有手枪作为一个杀手就像没穿衣服似得。

枪有点旧,上面的烤蓝早磨没了,枪面有点斑驳,但是看外观不影响使用。

王久发直接跪了。

“各位好汉,我出2斤小米,放我们离去吧,家里活不下去了,才出来逃荒,刚出门,就被你们给劫了,这也太倒霉了,好汉饶命啊。”

王久发跪着作揖。

就差磕头了。

“放了你,我们兄弟不要活吗?算你倒霉,既然你不识相,就不要怪我们兄弟了,上。”

络腮胡子壮汉一挥手,其余5个土匪开始抢劫。

就看王地主家的东西最多,整整一个独轮车都装满了。

东西被撒了一地,就要粮食和值钱的大洋,其余的铺盖衣服没要。

其余的人也没放过,都把包袱抢过来检查,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苏晨没有行动,现在把土匪给打死了,以王久发那个不要脸的劲儿,他还得把东西要回去,不干那费力不讨好的事。

包袱里就两个破碗,一床破被,被一个小土匪看完了直接扔在地上。

根本看不上眼。

胡寡妇倒是被土匪趁机占了便宜,由于脸上黑的跟鬼一样,就摸了几把胸和屁股。

陆会计,这时候应该叫账房吧,书被扔了一地,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搜他的土匪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张屠夫篮子里的孩子,土匪更是看不上,现在他们还没到吃人的地步。

所以,王地主的损失最大。

大洋和粮食都被抢走了。

王久发哭天抢地,这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啊,又没胆子上前拼命。

只能哭。

他老婆陪着他在一旁哭,平时在家里虽然凶悍,那是因为能和王地主不讲理啊。

现在碰到土匪,王地主婆只能连个屁也不敢放。


王地主现在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独轮车,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被褥等物品。

过了一会,土匪抢完东西跑了。

看到土匪已经走远了,王地主也敢把头稍微抬起来了,也不跪着了,他站了起来。

跳着脚骂道:“遭了瘟的土匪,老天爷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他们,哎呀我的粮食啊。”

开始大声的哭嚎,声音刺耳,干哭也没见掉眼泪。

还是他老婆听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脚,他才开始哆嗦着收拾地上的东西。

刚才都把他差点吓尿了。

至于他家两个孩子,更是没好到哪去,蹲在一旁,像两个瑟瑟发抖的鹌鹑。

王峰更是害怕的闭上的眼睛。

妹妹比他强点,除了发抖,还敢瞪眼看着土匪抢他们东西。

但是也不敢出声。

只能把脑袋缩在膝盖上。

除了王家,所有人都觉得很解恨,胡寡妇的嘴角都压不住了,就快乐出声了。

看来王地主一家缺德事没少干。

只是平时敢怒不敢言罢了。

本来觉得被土匪抢,自己就是被占了点便宜,还有点不开心。

现在看到王地主家的惨状,瞬间被治愈了,心情好的不得了。

就怕比较,看到比自己惨的都心里平衡了不少。

张屠夫和陆会计也脸上带着笑模样,怕被王地主看见,只能低头假装在收拾地上散落的东西。

苏晨找到胡寡妇。

“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东西忘了拿,给你半斤棒子面,帮我看一下我妹妹。”

胡寡妇看到苏晨这个家伙终于有事求到了自己头上。

瞬间牛气了起来。

让你踢我的屁股。

“一斤。”

胡寡妇狮子大开口。

“我家也没有隔夜粮啊,就半斤,你不要就算了。”

听到这句话,胡寡妇偷偷观察苏晨,看他是不是坚定。

看到苏晨不在乎的眼神。

怕把交易搅黄了,答应下来,棒子面是好粮食,总比野菜木头强吧。

“中,半斤就半斤,先给一半,等你回来再给一半。”

怕苏晨忽悠她,先把食物拿到手再说。

苏晨从包里用破碗给了她二两半粮食。

胡寡妇看到粮食眼睛里带着喜悦,压抑着不欢呼出来,这孩子真好骗啊。

看个小姑娘,没粮食也可以的,又不要她损失什么。

这傻小子竟然主动给自己半斤粮食。

还得意洋洋的看自己婆婆一眼。

李婆婆假装耳聋眼瞎啥也没看到。

苏晨把二丫往胡寡妇面前一推。

“二丫,你跟着胡婶婶待一会,我回家一趟拿点东西。”

“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吗?”

二丫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再多嘴,没饭吃。”

苏晨恶魔般的在二丫耳朵边上低语。

二丫一听要没有饭吃,马上闭嘴,想着以后也尽量不多嘴。

眼神从清澈到迷茫。

装傻嘛,谁不会,我最懂了。

苏晨离开这个难缠的妹妹,直接往回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拐过一个山角,离开他们的视线,转往土匪离开的方向去了。

追踪的技巧自己会一点,利用被踩过的草叶,半个脚印等等痕迹,一点一点,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这伙土匪连个山头都没有,在一个破山神庙落脚。

回来之后土匪就吩咐大家做饭,腊肉,大米,小米,棒子面,做一大锅腊肉杂合米饭。

于是这几个人分散开,找柴火的找柴火,打水的打水。

庙后面有一口深井,还有点水,一天能有个半桶水。

于是烧火就把饭焖上了,大家盯着大锅,开始吹牛聊天。

苏晨现在外面观察地形,然后确定就这么几个人。

没有趁他们外出的时候各个击破,因为自己烧火做饭也挺累的,一会吃现成的。

看到他们的位置,别人刚才都在忙活,头领络腮胡子大汉在山神像前靠坐着,这样能看到大门外的很远的地方。

有个突发情况,也能第一时间看到。

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

苏晨没有从大门进去,山神庙年久失修,后面有个大窟窿。

能钻过去一个人,苏晨从山神庙后面的窟窿钻进去。

然后摸到络腮胡子的侧后面,拿着匕首对着脖子上的动脉插了进去。

噗嗤——

肌肉被插刀的声音。

苏晨没有停留,直接拔出了匕首,双手切换成了两把柴刀。

络腮胡子正在打盹,忽然脖子一痛,然后用手按住脖子往外呲出的鲜血,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在络腮胡子用手按住脖子的时候,苏晨已经来到了火堆附近。

对面的人能看到苏晨,一愣。

这个少年刚才好像见过。

背对着苏晨的两个坐着的人正吹牛逼吹得起劲。

曾经自己多么勇猛,一手能拽住一个奔跑的黄牛,还能跟村西头的孙寡妇大战300回合。

苏晨直接挥刀把两人的脑袋砍了下来,速度快的他们的人头能看到自己的无头尸体在坐着的样子。

不理这两人,直奔看到自己的两人,又是一刀枭首,本来打算就是把脖子划开,省时省力,但是低估了这具身体的力气。

直接砍断了。

就剩下侧面的一个年轻土匪,还是搜过苏晨的那个。

倒是机灵,看到同伴喷血倒地,站起来向着大门外就跑。

根本不看发生了什么,自己是否有能力抵抗。

先跑就是。

但是没有快过苏晨的刀。

直接把柴刀飞过去,钉在这个人的后心上,他往前跑了两步,一头扑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苏晨扫视四周,确认确实没有了任何威胁,这才给火堆添了一把柴。

在后面找了个现成的大坑,把几个人拖出去埋了。

本来可以放任不管的,但是又怕对山神不敬。

埋之前把几个人身上的钱都摸了出来,有法币,大洋,日币,半开,还有一个银角子。

驳壳枪和子弹都找了出来,放进空间,有两个弹夹,200发子弹。

把他们的衣服和鞋都扒了下来。

络腮胡子的一双踢死牛的布鞋,这鞋很结实,苏晨换到自己脚上,把草鞋扔的远远的。

然后清理他们刚才抢王久发的东西,大洋,白面,棒子面,黑豆,玉米棒子,三合面,干腊肉,干鱼,梅干菜,萝卜咸菜,还有一坛子泡菜。

都便宜了苏晨,都放在空间里。

然后开始搜索山神庙,苏晨可不想有个小孩什么的藏在那个角落,别和我玩这个。

杀人就要灭口。

再说他也不信这群土匪就抢了这么一回,那以前抢的钱呢。

苏晨在山神庙的底座里,发现了箱子,里面有800大洋和50根金条,还有不少带血的首饰,不知道抢谁的。

都笑纳了,放进空间里。

这才有时间坐在火堆旁,掀开木头做的锅盖,饭已经好了,正发出腊肉的香味,里面散发的油脂和米饭完美的融合,闻着就香气扑鼻。

苏晨盛了一碗,慢慢的咀嚼,实话实说啊,手艺比自己的便宜妹妹强多了。

可惜了那个做饭的土匪。


苏晨吃饭的时候把锅放到了一边,看着都是火红的木炭火,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野猪肉都拿了出来,做了个简易的烧烤架。

把之前打的野猪拿了出来,所有猪肉都烤好了,也在猪肉上面抹了一层盐,烤的滋滋冒油。

獾子油也熬了出来,装在一个罐子里,随时取用。

吃了两碗腊肉饭,又吃了一块排骨肉,这才打着饱嗝把一锅饭连饭带锅的收进空间

这是一个大铁锅,是农村那种大铁锅,和范地主招待刺猬一伙灾民是一样大的锅。

又把烤肉烤好的放进了空间,拿着还有点烫手,又把剩下的都烤了,一个火堆一下子烤一个200多斤的猪肯定是烤不完的,分开烤。

都烤好了之后都放进了空间,空间是静止的,只能放非活着的物体。

对着山神拜了拜。

在这里杀人也是逼不得已,莫怪莫怪。

然后才大步走出山神庙。

转头往妹妹的方向追去。

不大一会就追上了他们几个人。

都没有吃的,现在就连王地主也没了吃的,没了心气,走路就更慢。

看到路边有树,都去看看还剩没剩下树皮。

没有树皮就把树枝拿回来。

用石磨磨碎了,做成糊糊吃。

二丫看到哥哥回来很高兴,这个胡婶婶总是在打听哥哥的消息,各种问题。

以为自己年纪小,好骗。

开玩笑,这事能和她说吗三舅。

“哥哥你回来了。”

二丫过来试图拉着苏晨的手,以前还觉得哥哥在没在都一样,现在感觉还是在哥哥身边舒服。

苏晨躲开了,一个冷血杀手不能有太多的牵绊,否则容易死。

二丫委屈的瘪瘪嘴,也没敢说什么。

众人慢慢的向前走着,这样的人很多,一个个像行尸走肉。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倒在路旁,再也起不来了。

一开始还有人围过去看,后来看的多了,都麻木了,没人再看。

只是偶尔有人上去摸摸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然后拿走。

苏晨知道豫省今年受灾的人有3000万人左右。

豫省主席李培基和委座汇报,大概有300万人死亡。

这是能统计的数字,不能统计的呢,实际上更多。

赤地千里,易子而食。

史书上短短的八个字,却残酷无比。

晚上来到离延津县城不远的地方,扎营。

说是扎营,就是找个背风的地方往地上一躺。

有条件的放点稻草,条件再好的支个简易的棚子。

用芦苇,炕席,烂木头,破烂的支起一个个破破烂烂的棚子。

胡寡妇找了一个背风的土墙根,用独轮车做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手还挺巧。

二丫紧紧跟在苏晨身边,这些人看着一对小孩的眼神让她有点害怕。

小孩子很敏感,眼中的恶意瞒不过她。

“二丫,你一会还去跟着胡婶婶他们一起生活,我每天给她半斤棒子面,算你的伙食费。”

二丫听到这话,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哥哥,你不要扔下我啊,我以后不调皮了。”

说着摇晃着苏晨的手臂。

还以为哥哥回来会带好吃的,哪能想到听到这样的坏消息。

“逃荒就要有个逃荒的样子,你天天跟着我,顿顿吃肉。你还以为是出来旅游的呢。”

“到时候你再以为逃荒就这样啊,不知道人间疾苦,成了何不食肉糜的白痴。”

“所以你去跟着胡寡妇她们,她们吃什么你跟着吃什么。”

二丫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之前补过水,所以泪水很充分。

苏晨不为所动。

二丫说什么也不去,知道跟着哥哥有好吃的,特别是哥哥晕倒后醒过来之后,那自己的日子跟过年似得。

怎么才过了一天,梦就醒了,不能够,还是人为的,我要抗争。

看着兄妹两个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胡寡妇扭着屁股过来了。

“哎我说,还欠我2两半棒子面呢,你这是跟妹妹在这置什么气呢?”

胡寡妇自认为拿出了最甜美动人的笑容来勾搭苏晨。

自从知道苏晨手里有棒子面,态度马上来了180度的大转弯。

但是她忘了她自己脸上还有锅底灰,这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跟个鬼似得,差点没把人笑死。

一点都不美,二丫都看乐了,想起来还在和哥哥生气,马上绷住了。

苏晨嘴角有些抽抽,这女人来了正好,利用一下。

“你把我妹妹弄走,去你那,不然2两半棒子面免谈。”

“而且我每天给你半斤棒子面,至于我妹妹吃多少,她是个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你占了大便宜。”

实际上从早上一人两个馒头一碗炖土豆猪肉的情况看,妹妹虽然小,但是和自己吃的一样多。

这还是怕她撑死,有意的控制呢。

所以妹妹很能吃,就会让她厌烦。

可能会克扣妹妹的伙食,妹妹寄人篱下,就马上能体会到生活的辛苦。

胡寡妇听到前半句刚想反对,听到后半句眼前一亮。

一把拉过苏二丫。

“你可别反悔,二丫我带定了。”

“哎呀我不去。”

二丫开始在胡寡妇手里挣扎。

胡寡妇想起这可是每天半斤棒子面,再掺合点别的东西,自己这一路上肯定饿不死。

看到二丫不听话,到手的棒子面不能飞了,直接对着二丫的屁股就是两巴掌。

二丫被打懵了,爹娘没打过自己,哥哥还没来得及打。

这个陌生的胡婶婶下手可真重,哥哥又不管自己,想哭又不敢了。

只能含泪看着哥哥。

苏晨把2两半棒子面给了胡寡妇,把她打发走。

至于半斤棒子面,当然是后付,看看她带二丫的效果。

二丫死死的盯着哥哥,脚下使劲,跟胡寡妇像是在拔河。

苏晨一看这样不行啊,得让她心甘情愿啊,嗯,有了。

把二丫拽到一边没人地方。

“二丫,你要是听话去胡婶婶那里,饿了来找哥哥,哥哥可以偷偷给你一块肉。你跟着哥哥,现在什么吃的也没有,遭老罪了。”

二丫一听这话,不挣扎了,有肉你不早说。

“哥哥,你要说话算话啊,我肯定挨饿,我以后听话,每天一块肉有多大?”

二丫已经开始吞口水了,走了一天,她早就饿了,小孩子消化比较快。

“看你表现喽,也看我心情,也看能不能搞到肉。”

“我相信你哥哥,你一定行。”

二丫给哥哥加油打气。

“不许跟胡寡妇聊咱们吃肉的事,和任何人都不要说啊。”

“放心吧哥哥,她今天还想套我的话,我装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什么也没和她说。”

苏晨听到这话,倒是相信这个妹妹的聪明。

手不由得摸了摸妹妹的头,后来一想,她都多久没洗头了,马上嫌弃的把右手放到身后使劲在衣服后面擦手。

“那我去胡婶婶那里啦。”

二丫蹦跳着去找在原地等待的胡寡妇,看到苏晨三言两语就把刚才还像一头驴一样倒退着走的二丫给说的这么高兴的过来了。

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八卦的女人心里像猫抓了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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