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包里那叠论文。
看着上面沈莹的名字，我一时竟分不清里面的字迹。
从那个地方出来后，我忘记了自己的字迹。
我隐约记得，林年也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我眺望远处。
废弃楼前面是一所隐蔽研究所。
那里光鲜亮丽的学术大会上，学者来来往往，分享自己的生物实验数据与顶尖研究。
一对光鲜亮丽的年轻夫妻走上前，做完自己分享后，全场掌声。
出于之前优秀的研究习惯，我拼了命地顺着管道滑下去，一瘸一拐地跑到大会前。
我想看清那一对优秀的年轻学者。
以及她在上面展示的医药数据。
看着那一行行实验数据，我感到有些熟悉。
那所有的数据，和我之前日夜做的一模一样。
我又翻开自己的论文，却是没站稳掉了下去。
学术台上那一对男女转过脸来，竟然是林年和沈莹。
两人慢慢朝这走来。
看到我手里的论文，“沈茜？
你不是数据抄袭被开除了吗？
怎么配来看这大会？”
林年瞄着我轻声说。
“我没参加，我只想看一眼。”
我后退。
“上面是沈莹的顶尖成果，你想干什么？”
他一把扯过我的论文。
另一边的沈莹看着我手里的论文，脸色有些苍白。
林年哗啦啦一阵翻到我数据的那页，仔细看起来。
我看着他的眼，他竟然一字不差，知道我数据的所有细节。
沈莹也拿过去，翻看着。
“这明显是我的论文，怎么还贴着一页你的名字？”
她看向我。
“你来这，是想诬陷你妹妹造假吗？”
林年听到后，转头狠狠看着我。
沈莹继续翻着那一页页的数据，脸色有些煞白。
“当初都是小莹给我那一些医药数据，我们才能去国外攻读顶尖大学。”
他看着我，“你现在想诬陷她，毁了我们？”
他步步紧逼过来，眼神盯着我。
我什么都不想做。
当初妹妹以优秀毕业生和林年一起去国外顶尖大学时，我眼里只有羡慕。
那时我从那个地方里出来，脑子混沌的。
记不清自己的生物实验数据去了哪里，稀里糊涂地就被判了抄袭。
我隐约记得，送给林年数据时，好像被另一个人接管了。
可是大脑疼痛，记不起那张脸来。
林年看着我折断的双腿，眼神下意识划过一丝疼惜。
可他随即搂紧沈莹，“你腿都废了，也要爬过来诬陷你妹妹？”
他狠狠说到，“沈茜，你不光恶心的像牛皮糖，还很恶毒。”
察觉到大会上有人过来，他一把撕开我手里论文，狠狠将我推倒在地。
我肋骨撞到石头上断了，嘴角流出鲜血来。
“我只是来看看妹妹优秀的成果。”
我后退说着，“我很羡慕你们。
你们研究的这么好，结婚是最般配的。”
我看着他，轻声说到。
“你别这样说！”
听到这，林年不知为何，手指颤抖起来。
“你妹妹那么优秀，辛苦地去参加学术大会。”
母亲看着我，“你怎么又去恶心她？
听说还要诬陷她论文抄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