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此刻,他对着罗山河微微颔首:“罗部长,苏大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苏青也抱着周小云,对着罗山河和苏梅礼貌地笑了笑。
“哎,周恒同志,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罗山河连忙说道,脸上的怒气收敛了些,换上了温和的笑容。
“不了不了,罗部长,几步路的事,我们自己回去就行。”周恒婉拒道。
罗山河也没坚持,亲自将周恒一家三口送到了门口。
何雨柱看着周恒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想爬起来,想追上去说点什么,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何雨柱,你也走吧。”罗山河送完周恒回来,对着还瘫坐在地上的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何雨柱一个激灵,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罗部长,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不该听风就是雨……”
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周恒是这么一尊大神,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打死他也不敢跑到罗山河家里来搬弄是非啊!
“罗部长,那……那秦淮茹她……真的……真的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了吗?”
何雨柱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罗山河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何雨柱,你今天在我家门口,当着我的面,编排污蔑周恒同志,这要是深究起来,足够让你进去吃几年牢饭了!”
何雨柱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不不不,罗部长,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发誓!”
“哼!”罗山河冷哼一声,
“念在你我相识一场,过去也确实帮过我一些忙,今天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何雨柱闻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罗山河话锋一转,“我可以破例,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何雨柱眼睛一亮,升起一丝希望。
罗山河看着他,缓缓说道:“给你们个机会去监狱,探视他们一次。算是……全了你对她那点所谓的‘情谊’。”
“之后,你好自为之!”
何雨柱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他当然知道,像贾张氏和棒梗犯下这种滔天大罪,别说探视了,不株连九族都算是法外开恩了。
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已经是罗山河看在过去那点微末的交情上,冒着风险给的特殊照顾了。
再多求,那就是不知好歹,是自寻死路。
“我……我知道了,罗部长。”何雨柱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一般,“谢谢您……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佝偻着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他连自己是怎么走出罗山河家的都不知道,只觉得双腿发软,脑袋里一片空白。
罗山河看着何雨柱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有些人,撞了南墙,也未必能回头。
夜色渐深,周恒一家三口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
晚风习习,吹散了苏青心头最后那点阴霾。
“爸爸,你今天好威风呀!”周小云被苏青抱着,小脑袋靠在妈妈的肩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周恒,满是崇拜,
“那个傻柱叔叔,还有那个什么部长爷爷,都听你的!”
小孩子的话总是这么直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