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看着丈夫和女儿,心中一片温暖。
压在心头许久的郁气,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消散了。
真好。
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与此同时,后院的许大茂也刚从外面回来。
他今天在厂里放电影,回来得晚了些,一进院就看到刘海中灰头土脸地从周恒家房顶上往下溜。
“哟,二大爷,您这是……上房揭瓦啊?”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他跟刘海中一向不对付,逮着机会自然要损他几句。
刘海中本来就一肚子火,被许大茂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那是……那是帮周恒同志看房顶!”
“看房顶?”许大茂乐了,上下打量着刘海中,
“您可真是热心肠啊!在人家房顶上坐了大半天,就为了看房顶?我看您是看上人家周恒如今风光了,想去舔两口吧?”
“你……你……!”刘海中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刘海中行得正坐得端,用得着去舔谁?”
“行了行了,二大爷,您想巴结领导的心,咱们院里谁不知道啊?”许大茂撇撇嘴,一脸不屑,
“也就是周恒不搭理你这茬儿,不然啊,您这尾巴早摇上天了。”
他这话可是戳到了刘海中痛处。
刘海中气得直哆嗦,指着许大茂“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懒得跟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刘海中最终还是怂了,毕竟许大茂那张嘴他吵不过,只能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回自己屋了。
许大茂得意地哼了一声,心情舒畅了不少。
能让刘海中吃瘪,对他来说也是一件乐事。
他晃晃悠悠地进了自己屋。
娄晓娥正坐在灯下看书,见他回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说话。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炕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开始抱怨:
“你说这周恒,现在是越来越能装了!不就是个破研究员嘛,谱摆得比谁都大!刚才二大爷想巴结他,他愣是爱答不理的,牛气什么呀!”
娄晓娥放下书,秀眉微蹙:
“许大茂,你说话能不能客观点?是刘海中自己上赶着去巴结人家,人家不搭理他,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还要周恒对他笑脸相迎?”
“嘿!娄晓娥,你这话什么意思?”许大茂不乐意了,瞪着眼睛看她,“我怎么听着,你倒像是在帮周恒说话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娄晓娥平静地说道,
“刘海中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他那是真心想帮忙吗?还不是看周恒现在跟罗部长走得近,想沾点光。”
“沾光怎么了?谁不想往上爬?”许大茂梗着脖子,
“再说了,周恒他凭什么呀?不就是运气好,巴结上了罗部长吗?”
娄晓娥的脸色冷了下来:
“许大茂,周恒同志是国家功臣,是科研人员,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罗部长器重他,是因为他的才华和能力,不是你嘴里说的什么巴结!”
“哟哟哟,还国家功臣呢!”许大茂怪笑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嫉妒和怀疑,
“娄晓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周恒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这娄晓娥平时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今天却为了周恒跟自己争辩,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娄晓娥被他这话说得脸颊微微泛红,又羞又恼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许大茂见她脸红,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