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雨贞荣婳的女频言情小说《带千万家产,资本家小姐转嫁军官 番外》,由网络作家“妍惜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架空~脑子寄存处~“婳婳,舅妈可没吓你,你瞧瞧报纸上的消息,好多红色资本家,不都被赤卫兵抄家抓去批斗了吗?你也亲眼见过批斗的场面,被批斗之后,脱一层皮都是常见的事儿,有的人被逼疯了,有的人甚至丢了性命。咱们要是不赶紧走,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咱们。所以你快速求求你爷爷,你爷爷肯定会同意咱们去香岛的。婳婳,香岛经济繁荣,到了那儿,你不用学你不喜欢的医术,还能继续画油画、弹钢琴、喝咖啡、听歌剧,照旧享受以前的生活。而且有机会的话,咱们也能去找你舅舅。所以啊,婳婳,你赶紧去找你爷爷,让你爷爷赶紧给咱们准备准备!”荣婳看着眼前身着白底小碎花短袖的贾雨贞,神色有些恍惚。到了台岛之后,贾雨贞平日里都是穿旗袍的,这般模样,怎么像去香岛之前的情景呢?是因...
《带千万家产,资本家小姐转嫁军官 番外》精彩片段
架空~脑子寄存处~
“婳婳,舅妈可没吓你,你瞧瞧报纸上的消息,好多红色资本家,不都被赤卫兵抄家抓去批斗了吗?
你也亲眼见过批斗的场面,被批斗之后,脱一层皮都是常见的事儿,有的人被逼疯了,有的人甚至丢了性命。
咱们要是不赶紧走,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咱们。所以你快速求求你爷爷,你爷爷肯定会同意咱们去香岛的。
婳婳,香岛经济繁荣,到了那儿,你不用学你不喜欢的医术,还能继续画油画、弹钢琴、喝咖啡、听歌剧,照旧享受以前的生活。而且有机会的话,咱们也能去找你舅舅。
所以啊,婳婳,你赶紧去找你爷爷,让你爷爷赶紧给咱们准备准备!”
荣婳看着眼前身着白底小碎花短袖的贾雨贞,神色有些恍惚。
到了台岛之后,贾雨贞平日里都是穿旗袍的,这般模样,怎么像去香岛之前的情景呢?
是因为她太过痛恨、懊悔自己当初听信贾雨贞的花言巧语,求爷爷送他们去香岛,最终落得惨死的下场,所以才会浮现出当初的场景吗?
不对啊,她死后,灵魂虽能飘到贾雨贞身旁,却只有听觉,没有触感,可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腕的疼痛,以及贾雨贞握住她手的温度。
她有些恍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是自己的房间。
贾雨贞见荣婳表情呆滞、一脸茫然,心中不禁有些厌烦。
虽说这胆小软糯的性子是她一手塑造出来的,可到了大事面前,荣婳这副模样,实在让人讨厌。
但她也清楚,荣老爷子向来疼爱荣婳,只有荣婳去求,他们才有机会离开这儿,才有机会一家团圆。
“婳婳,你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你想被人挂着标语、戴着高帽子,被人批斗、审判吗?”贾雨贞用力摇晃着荣婳,丝毫没察觉到,她的长指甲都快扎进荣婳的肉里了。
疼痛让荣婳愈发觉得自己真实地活着,她下意识地挣脱贾雨贞的手,然后猛地用力推开她。
贾雨贞猝不及防,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身后的凳子因她向后挪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荣婳看看眼前跌坐在地的贾雨贞,又瞅瞅自己的手,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居然活过来了!
她真的又重新活了一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老天爷也觉得她这一生太过凄苦,对她太不公平,所以才给了她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贾雨贞跌坐在地上,气愤地看向荣婳,“婳婳,你推我干什么?”
这充满不悦的谴责语气,让荣婳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贾雨贞,眼中恨意汹涌,恨不能当场就将她撕成碎片。
贾雨贞是她舅舅的小妾,舅舅跟着撤离的时候,不知是太过匆忙,还是压根就没把贾雨贞当回事,就将她留了下来。
没过多久,贾雨贞怀孕了,跑到她妈妈那儿求情,妈妈心软,便给了她一个安身之处。
后来,爸爸在沙场战死,妈妈又因难产离世,整个家的重担都落在了爷爷肩上。贾雨贞以照顾她为由,搬进了荣家。
爷爷事务繁忙,女孩子本就胆小,贾雨贞又总让人在她耳边讲鬼故事,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变得极为内向胆小。而贾雨贞又很会伪装,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慈母模样,所以她对贾雨贞极为依赖。
平日里,贾雨贞就时常夸赞香岛的好。赤卫兵运动开始后,贾雨贞便怂恿她离开,她向来对贾雨贞言听计从,再加上心中害怕,自然就同意了,求着爷爷,逼着爷爷,让爷爷送她们去了香岛。
可香岛的实际情况根本不像贾雨贞说的那般美好,那儿混乱不堪,帮派之间为了抢夺地盘,白天烧杀抢掠的事情屡见不鲜。又因为爷爷给她的财物丢了,她们只能整日躲在出租屋里,连门都不敢出,更别提想办法去找舅舅了。
可有一天,贾雨贞说她有办法去台岛,还特意准备了好吃的。结果,半路上她突然晕倒,等醒来时才知道,贾雨贞为了离开香岛,竟然把她卖给了一个小势力的老大。
她跟着那个男人过了三年,后来那男人被一个大势力盯上,身受重伤后带着她去了台岛。
可刚到,男人伤口恶化,一命呜呼,她走投无路,只好去投奔舅舅。
虽说舅舅一家接纳了她,可她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不仅如此,还被送给了一个年纪比爷爷还大的政员。
那政员就是个变态,每晚都用各种变态手段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为了逃离这人间地狱,她听信了贾雨贞的话,杀了那个政员,本以为贾雨贞会信守承诺放她离开,没想到却直接把她送进了监狱。
她被处死的那天,灵魂竟飘到了舅舅家,这才知道舅舅坐上了那个政员的位置,表妹夏念正准备和政界大佬的孙子结婚。
舅舅听到她死的消息,似乎还觉得晦气,皱着眉头说道:“死了也好,少受些罪。”
似乎就因为这句话,她的灵魂便被困在了舅舅家。
她这才明白,平日里如慈母般的贾雨贞其实一直厌恶她,她视作姐妹的表妹夏念更是嫉妒她,她们都盼着她死,把她送给政员的那一刻,就没打算让她活着。
她也才知道,当初即便不去香岛,她也不会出事,因为爷爷早就谋划好了退路。
可就因为她去了香岛,不仅爷爷被抓去批斗,没多久就离世,而在军中的哥哥也因她受到牵连,被革职查办,送去了林场,最后为了守护国家财产,被狼咬死了。
她痛恨贾雨贞一家的忘恩负义,更痛恨自己耳根子软,害了爷爷和哥哥。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前世的悲惨经历以及做灵魂时的所见所闻,让荣婳深知,真正的痛苦莫过于留下终身遗憾,生不如死。
所以她很快便收敛了恨意,将自己的手腕伸出去,带着委屈的口吻说道:“舅妈,你看你都把我抓疼了!”
贾雨贞看去,只见荣婳白嫩如瓷的手臂上,有三个深深的、泛着红的指甲印。
她虽然觉得荣婳罪有应得,谁让她犹豫这么久,可表面上却一脸心疼地说道:“婳婳,真对不起,舅妈只是太担心你了,所以才有些激动,你没事儿吧?”
说着,就准备起身去关心,见荣婳摇摇头,笑着伸出手要拉她,她也伸出手,结果下一秒,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荣婳听到贾雨贞那犹如厉鬼哭嚎般惨叫的声音,松开了手,满脸担忧地问道:“舅妈,您这是怎么啦?”
贾雨贞又跌坐到地上,紧紧捂着自己的手,满脸疼痛。
“荣婳,你在搞什么?你把我的手指掰断了!”
“舅妈,只是太担心你了,所以才有些激动,你没事儿吧?”荣婳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过去,想要搀扶贾雨贞。
荣婳嘴上说的话满是关切,可眼神中却透着丝丝冷意。
上一世,贾雨贞把她卖给香岛大哥。那时的她,始终不愿相信她会那么做,觉得就是他抢了她,想尽办法想要逃离。
那香岛大哥起初还哄她几次,可没过多久便厌烦了。
就把那些背叛或得罪他的人,带到她跟前。一边惩罚那些人,一边详细描述怎样做才能让对方痛不欲生。
就这样,她被折磨了整整一年,被吓得再也不敢萌生离开的念头。
她变成孤魂野鬼时,就想着要把香岛大哥那些残忍手段,原封不动地用在贾雨贞母女身上。
只可惜,即便满心愤怒,她却连触碰她们身体的机会都没有,一切皆是徒劳。
如今,她终于可以了,听着她的惨叫声,她觉得声音都是舒爽的。
可惜啊,她的力气太小了,不然就像香岛大哥那样,一下子就能把人的手指掰断。
她好想现在一根根的将她的手指掰断,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可惜了,现在荣家经不起是非,她也不想坐牢。
这般想着,荣婳满是遗憾,扶起贾雨贞胳膊的力道却不自觉加重,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自己力气再大些该多好,一下子掰断这胳膊,那清脆的断骨声,想来必定十分悦耳动听!
她刚想到这儿,竟真真切切听到了一声“咔嚓”。
荣婳瞬间愣住了!
贾雨贞觉得荣婳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说的话和自己刚才掐着她说的一模一样。
可想到荣婳还有用,本来想忍一忍,结果胳膊上又传来巨痛。
她忍不住惨叫一声,猛地一把推开她,怒喝道:“荣婳,你干了什么!你又把我的胳膊弄断了!”
荣婳退后两步,也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心里清楚,就自己这点力气,两根指头粗的柴火都不见得能掰断,贾雨贞的胳膊可比那柴火粗壮结实多了呀!
“舅妈,刚刚您又跌倒的时候,是不是碰到胳膊了呀?所以我才一摸,它就断了?”
贾雨贞清楚地感觉到,刚才荣婳是想用力把她扶起来,结果自己的胳膊就听到“咔嚓”一声,断了,疼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此刻,贾雨贞对荣婳厌恶到了极点,真想抽她几个耳光,可她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强忍着疼痛,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
荣婳去扶她,可贾雨贞一想到这两次荣婳碰自己,自己都莫名其妙受伤,便大声吼道:“别碰我!赶紧去开车!”
这点疼痛,与她曾经所遭受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若不是想到舅舅留在国内的宝藏,只有她知道藏在哪里,荣婳真想不管她,点头说道:“好的,舅妈,您稍等,我这就去。”可是脚步却慢的能够踩死蚂蚁。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瞧见夏念,不,此刻她还不姓夏,而是叫荣念,正匆匆朝这边走来。
“妈,您怎么了?”
“念念,快扶妈妈去医院,妈妈胳膊断了,疼死了!”
荣念一听,眉头紧皱,瞥了荣婳一眼,赶忙走过去扶起贾雨贞,母女俩就这样匆匆离开了。
贾雨贞和荣念显然都不欢迎她,所以荣婳很自觉地没有跟上去。她关上房门,满心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
难道她力气变大了?
想到这儿,荣婳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书桌上。
书桌上有一根铅笔,她拿起来,双手轻轻一掰,几乎没怎么用力,铅笔就断成了两截。
看着这断成两截的铅笔,荣婳满心惊喜!
她不仅重生了,而且真的力气变大了。
难道这是重生的福利?!
如此一来,她就不再是那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弱女子了,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不动声色地扮猪吃老虎!
只是可惜呀,虽说如今国内局势不算安稳,但还没到可以随意舞刀弄枪、杀人泄愤的地步。
不然的话,她定要把以前香岛大哥让她见识过的那些残忍手段,全都用在贾雨贞母女身上,当然,还有那个政界老头的手段,她也不会放过。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开启空间。
荣婳赶忙从自己的保险箱里拿出一个帝王绿手镯,这个手镯可是奶奶留给她的嫁妆。离开国内的前一天,荣念帮她整理物品,可等离开的时候,手镯就不见了。
当时她一门心思只想着逃离这个地方,再加上爷爷给她的宝物众多,所以一个玉镯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直到她变成了鬼跟在她们身边,才知道荣念拿走了那个手镯,而且无意间开启了一个空间。爷爷给她的财物以及舅舅在国内的财产,全都被荣念收进了这个空间里。
荣婳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用红药水消了毒,然后划开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手镯上。刹那间,手镯散发出一道耀眼的亮光,紧接着,她便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眼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白色湖泊,湖水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脚下是湿润的黑泥土,踩上去软软的。
湖泊的右侧,生长着一片紫色的竹林,竹林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竹林不远处,有一座竹屋,静静地立在那里。
她没有径直走向竹林,而是被眼前一块石碑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石碑上刻着四个大字:垂钓灵泉。
在这四个大字的旁边,还有四个很小的字:愿者上钩。
而灵泉旁边靠着一根紫竹竿,紫竹竿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末端是一个鱼钩,竟然是直直的鱼钩。
荣婳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姜太公用过的鱼竿?
荣婳瞬间来了兴致,她拿起鱼竿,将鱼钩轻轻扔到湖泊里,然后把鱼竿放在河边,抬脚朝着竹屋走去。
这才发现,竹屋旁边的土地同刚才的不同,是土黄色,坚硬无比,就是平常的土路。
土路看起来有五六千平,黑土地有五百平左右,看来黑土地是用来种地的。
她虽然不会种地,不过回头要把种子准备上。
进了竹屋,发现里面收拾得十分人性化,屋内摆放着一张竹床,一张竹桌和四张竹凳,还有一个竹子做成的衣柜。
她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整个屋子没有丝毫有人使用过的痕迹。
荣婳没能在竹屋里找到什么线索,便又去了紫竹林。
进入紫竹林后,她才发现这片竹林面积很大,地势也在不断升高,甚至有淡淡的雾气升腾起来,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深山老林之中。
然而,除了满眼的竹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荣婳惦记着空间外面的事情,便转身走出了竹林。
她走到河边看了看,发现鱼浮直直地飘在水面上,没有丝毫动静。
既然是“愿者上钩”,她觉得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干等着。
她记得荣念每次进空间都要念一声“进”,所以出去的时候,她试着念了一声“出”。再睁开眼时,还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手中的镯子,荣婳开心地将它戴到手上。下一瞬,手镯就像烙印一般,牢牢地贴在手腕上,慢慢的消失。
但再仔细看,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和镯子大小一样的绿痕。
荣婳手指还有些疼,但她顾不上,放下水果刀去找房间的保险箱,心中默念了一个“收”字。下一瞬,保险箱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而当她再次看向玉镯时,发现不用进入玉镯空间,仅凭意识就能感觉到里面多了一个保险箱。
荣婳心中满是欢喜,正准备把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荣婳猛地记起来,爷爷也是瞧见报纸后,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她一打开门,就瞅见一个身着中山服的老人站在面前。
老人身材消瘦又高挑,头发已经花白。不是爷爷还能是谁?
歉意、思念、委屈,还有再次见到爷爷的那份欣喜,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荣婳瞬间泪如雨下,一下子扑进荣老爷子的怀里,哭喊道:“爷爷!爷爷~”
荣老爷子听到孙女哭得如此悲伤,还以为是她看了报纸后伤心害怕才哭,赶忙轻轻拍着她,柔声安慰:“别哭啦,没事的,爷爷都安排妥当啦,不会让咱们出事的。”
荣婳听了这话抬起头,爷爷果然都安排好了。
可上一世见到爷爷时,自己直接说要去香岛,根本没给爷爷说话的机会。
荣婳抹着眼泪抬头问道:“爷爷,你是怎么安排的呀?”
“走,去书房,爷爷跟你细说。”
荣婳点点头,跟着爷爷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荣婳迫不及待地问:“爷爷,你到底怎么安排的呀?”
“爷爷知道你喜欢萧家那小子,那小子也挺上进的,前不久刚提干,当上副营长了。副营长是可以随军的,军政两方面互不干涉。等你订婚,我就登报同你断绝关系,等你去了军营,就不用担心受家里影响了。”
荣婳听了这话,又是伤心又是自责。爷爷果然事事都为她考虑,将所有的事情都为她考虑清楚了。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摇着头,抓着爷爷的手臂,“爷爷,我不怕被连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荣老爷子看着孙女这样,心里满是欣慰,他就知道孙女虽然性子软了些,但很懂事,很有孝心。
“孩子,你都二十了,你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哥了,你也该嫁人啦。”
荣婳明白这是爷爷的一番心意。
当初爸爸救过萧向明的爸,萧父萧母都很喜欢她,一直有结亲的想法。
只是他们身居高位,国家又提倡自由婚姻,反对封建媒妁之言,所以没把话挑明,而是把萧向明安排到苏城所在的军区,让他有空就来家里,好培养感情。
只是十六岁之后,贾雨贞给她扮丑,弄个学生头,配上厚刘海,再戴上一个大大的平面镜,把眉眼都遮住了。
加上她以前胆小又木讷,因为喜欢萧向明,总是害羞地低着头,更显得荣念灵动大方、俏丽优雅,讨人喜欢。所以萧向明来了总是和荣念一起玩。
萧家父母应该不会嫌弃她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可萧向明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她,所以她并不觉得爷爷这个提议有多好。
“爷爷,这个以后再说吧,你先跟我讲讲,那你怎么办呀?”
荣老爷子见孙女这么关心自己,笑着说:“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去山上交易,结果落难了,被当地的乡亲救了。后来,爷爷经常照顾那个村庄。
爷爷虽然大半辈子没看过病了,但普通的小病还是能治的。我打算把咱们明面上的家产捐出去,去村里安享晚年。”
“爷爷,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村里条件太苦了,你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那份苦。我已经给你萧叔叔萧姨打电话了,他们都同意了。”
萧家父母同意了,可萧向明不一定同意,所以荣婳也没太当回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家里的财产。
他们荣家可是苏城的首富,有着百年的积蓄。就算以前捐出去一大半产业,剩下的财产也不少。
“爷爷,那咱们留下多少家产?”
荣老爷子也没打算隐瞒,反正儿子已经不在了,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孙子孙女能过得更好。
“你哥哥在军区,我给他寄了不少钱。其他的也不敢给他。我打算藏起来一半,以后给你哥;剩下的一半,就当你的嫁妆,带到萧家去。”
荣婳就知道爷爷什么都为他们考虑,最疼爱的就是她。
她思索了一下,想到家里的财产自己多少都不清楚,与其不断探究让爷爷起疑,浪费时间,破坏同爷爷的感情,不如直接告诉爷爷。
“爷爷,我昨晚梦到妈妈了,妈妈说咱们家要有一场大灾难,还赐给我一个能力,让我能度过这一劫。
我一直在琢磨是什么能力,就在不久前,才发现这个神奇的能力。”
“什么能力?”荣老爷子好奇地问道,觉得孙女在同他说笑。
荣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旁边的紫檀木茶几,伸手摸了一下,默念了一个“收”字。
荣老爷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茶几居然消失了,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荣婳,“这……这……”
荣婳又把茶几放了出来,笑着说:“爷爷,这技能是不是很神奇?”
荣老爷子满是惊喜地说道:“天佑我荣家啊!天佑我荣家啊!你妈从小就聪慧善良,医术高超,却早早离世,我就说这不应该啊。原来真像道士说的,你妈是天上的神女,不是去世,而是历劫后归天了。
瞧瞧,关键时刻,居然给了你这么厉害的能力的能力,咱们荣家的家产有救啦!”
荣婳看着爷爷,她就知道,爷爷有些迷信,再加上妈妈和现实,他肯定能够接受这荒唐的话。
“走,爷爷带你去地下仓库,先把家里的财产收起来。
等回头爷爷整理一下,再带你去收其他东西。”
荣婳用力点点头,扶着爷爷站起身,跟着爷爷去了他的房间。
爷爷房间里有个大衣柜,荣老爷子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拿出来,又拆掉里面的板子,拿出最后一块板子时,荣婳听到咕噜噜的声音。
再看衣柜后墙,就出现了一个门。荣老爷子走过去,拿出一把钥匙插进缝隙,门就打开了。
拿着手电筒走下去,就看到一个二百多平的地下仓库。除了五十坛酒,其他全是箱子,垒得高高的。
每个箱子长五十多厘米,宽三十多厘米,高三十多厘米。
荣老爷子指着箱子介绍:“这五十箱全是大黄鱼。这五十箱全是小黄鱼。这二十箱是珍贵的绸缎布料。
这十箱是你曾祖父时期府里用的各种小物件;这五箱是首饰玉器;这三箱是古董瓷器;这两箱是名贵的药材;这一箱是字画;这箱是珍珠。”说着,将一些箱子打开。
荣婳一箱箱看过去,眼睛都看直了。
她知道荣家家大业大,祖上还出过一品大官,可没想到就这一部分财产就如此丰厚。
先不说这些黄金,就说的那些布料,都是极其罕见的绢帛,肯定能卖不少钱。
还有那些小物件,以前有个政要就喜欢收集古玩,她知道,就那个雕刻精美的玉石小香炉,就值十根大黄鱼,更别说其他物件,个个都价值连城。
还有那一幅幅完整的头面,都是用黄金、宝石、玉器打造的,比金子本身还值钱。
瓷器也不简单,有青花瓷、珐琅彩瓷,都是收藏家眼中的珍品。
再看那一箱珍珠,大小不一,颗颗珠圆玉润,颜色各异,有白色、粉色、黄色还有黑色,穿成项链随意堆在箱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石头。
看到大箱子的一角还有个小箱子,荣婳一边拿起来一边问道:“爷爷,这个里面是什么?”
荣老爷子笑着说道:“你打开看看。”
只见盒子里装着淡金色的珠子,每一颗都硕大饱满、圆润晶莹,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能散发出五彩光泽,很是漂亮。
她很快就认出这是东珠。
她在政要那里见过,他说东珠和南珠不一样,它是天然形成的,极其难得。他也就一颗,却宝贝得不行。
可没想到自家竟然有整整二十颗,而且每一颗都比那政要的大。
“爷爷,这是东珠!”
荣老爷子没有想到孙女居然知道,不过知道孙女喜欢看书,一定是在书上看的,就笑着说道:
“这里面除了酒,其他的可都归你啦。不过这盒子里的二十颗东珠,你十颗,你哥十颗。
如今啊,你都收起来吧。”
荣婳盖上盖子,郑重地点点头说:“爷爷放心,属于哥哥的东西,我以后肯定会交给他。”
荣老爷子笑着说:“你哥哥向来疼你,等他结婚的时候你把东珠拿出来,他要是想要你就给他,他要是不想要你就留着自己用。反正他也能养活自己。”
“爷爷对我真好,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您偏心啦。”荣婳挽着爷爷的手臂,靠在他身上笑着说道。
“好了,快收起来吧,收完之后,把我屋里该收的东西也一并收了。”
荣婳点点头,把地下室的东西全收到了空间里。
荣老爷子看着空荡荡的地下室,既觉得不真实,又满心欣喜,拉着荣婳说道:“走走,去爷爷屋里收东西。”
荣婳看着爷爷激动的样子,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仿佛年轻了十岁,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前世荣念把这些东西都收走了,她又一走了之,爷爷肯定特别绝望。
还好现在她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回到楼上,爷爷把衣柜的板子都放好,就听到吱噜噜的声音。等爷爷把衣服又都放回柜子里,这才走到一个专门放保险箱的柜子前,打开了保险箱。
保险箱有上下两层,上层是一摞摞的纸钱,装得严严实实。
下层是大黄鱼和小黄鱼,摆放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放着各种票据。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二十根大黄鱼,一百根小黄鱼,还有各种票,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
票你都收了,钱你收三万,大黄鱼和小黄鱼留下。”
荣婳明白,先不说爷爷用不用,就他们这么大的家业,肯定不可能没有一点私藏。要是都收走了,谁都不会相信。
荣婳点点头,按照爷爷说的收好了东西。
爷爷又带着她来到一幅画前,把画卷起来,后面露出一个暗门。打开暗门,又是一个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和刚才那个一样大,也塞得满满当当。
只不过下层没有票据,上层是一沓沓的钱,估计还是五万,下层则是一条条小黄鱼。
“把这些全收了。”
荣婳点点头,收了以后。
见爷爷钻到他的床底下急忙说道:“爷爷,你快出来,我来就好。”
“你不知道机关在哪,我自己来。”
荣婳只能盯着,爷爷准备起身的时候,急忙用手放在床柱上,免得他碰到。
将爷爷扶起来,看了他手上的一串钥匙一眼,然后将爷爷推出来的半米长的箱子抱起来,跟着爷爷走到桌子旁。
荣老爷子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孙女说道:“看着我怎么开锁。”
荣婳点点头,就见爷爷拿出两个小钥匙,将前后两个锁孔插进去,“这一次要同时打开。”
荣婳发现打开盒子之后,居然还有一个小箱子。
爷爷又拿出两把小钥匙,“这一次先打后方,再打前面。”
结果打开之后,居然还有一个小箱子。
“这个小箱子,一定要记住,先插进去三分之一,向左转,再插进三分之二,向右转,最后全都插进去,向左转。”
只听咔嚓一声,盒子自动打开。
荣婳这才发现里面装的全都是地契。
荣老爷子拿出五张,然后又把箱子一个个的锁上,把钥匙和箱子都交给荣婳说道:“这是咱们荣家的房契,你收着。”
荣婳看到里边还有不少,他知道这应该是全国范围内的房契,就点点头收到空间里。
荣老爷子将这五张地契放到保险箱里,这才说道:“下午你先休息,把你屋里贵重的东西也收一收,明面上的东西就放着。
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明天我就把该捐出去的东西捐出去。”
“爷爷,您也不用登报同我和哥哥断绝关系。就凭您和领袖有合照,您再联系一下苏城的领导班子和记者,光明正大地把所有东西都捐出去,然后咱们爷孙俩当着他们的面收拾行李,让他们送咱们离开,让他们亲眼见证咱们没有东西了,他们自然放心了。”
荣老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孙女的意思,这是不想让人有一丝怀疑,抓到一点把柄。
只是他皱了皱眉头,“那这么一来,萧家小子来了……”
荣婳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爷爷,萧向明要是有心,自然会去乡下找我们;要是无心,就算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爷爷肯定也希望我能像爸爸妈妈那样幸福,那就应该找一个真正爱我、重视我的人,而不是因为什么恩情才娶我的人。
要是那样,我宁愿一辈子不嫁,守在爷爷您身边。”
荣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想到萧家小子对孙女的态度确实不热情。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也觉得孙女值得更好的。
不过,即便明天他们将东西捐出去,恐怕短时间内也走不了,思索片刻后,他说道:“行,那你就和爷爷先一起下乡。”
荣婳瞬间开心得不行,用力点头说:“好,爷爷您快去忙吧,家里的事您别操心。”
荣老爷子也知道时间紧迫,点点头赶紧去安排。
荣婳送走爷爷,回到自己的画室,把以前的画都收起来,来到爷爷房间,放到画册下面的保险箱里,然后转身去打电话。
他们家有一家医院,所以贾雨贞和荣念肯定去那儿了。
她给院长打电话,让院长把贾雨贞的病情说得严重些,让她在医院住个三四天。
院长还以为荣婳是关心贾雨贞,特意打电话来确认,当即就同意了。
荣婳挂了电话就去了贾雨贞的房间。
而另一边,贾雨贞已经处理好了伤势。
看着胳膊上打着的石膏,手指疼得动都不敢动,却又没办法找荣婳算账,一阵气愤。
心中暗暗发誓,等到了香岛,一定让荣婳付出代价。
想着荣婳还没有答应,本打算回家的,院长却过来了。
“贾主任,你的情况我听说了,是可以回家休养的。不过医院这边有专业的护理,还有止疼的药物,能帮您恢复得更好。而且你回家后也做不了什么事,还不如留在医院。
所以我建议您住院观察两三天,等疼痛缓解了再回去。”
贾雨贞想到以荣老爷子的关系网,还有他对国家的贡献,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而且苏城大部分红色企业家都没事,去香港的事应该还有时间。
荣婳又不会做饭,正好趁这个时间让她知道,没了自己她连吃饭都是问题。
得让荣婳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以后乖乖听话,按自己说的做。
而且她笃定,下午荣婳肯定来,正好让她去找老爷子。
“念念,我要在医院住两天,这两天你放学就过来陪我。”
荣念虽然不太乐意,但想到回去后没妈妈做饭,自己还得做饭伺候荣婳,就点点头说:“好,下午我放学回去收拾下东西,就过来陪妈妈。我先去给您买饭吃。”
贾雨贞的房间和她的房间面积一样,足有二百多平,而且都是请外国设计师设计的,格局一模一样。
荣婳径直来到贾雨贞的梳妆台前,下面的两个梳妆柜都上着锁。她在梳妆台上的小抽屉里翻找了一番,没找到钥匙,目光便落在了贾雨贞的包上。
贾雨贞刚才走得匆忙,都没拿包。荣婳打开包,里面有个钱包,钱包里有五十块钱和一些票。
荣婳把钱和票都拿出来,接着继续翻找,终于找到了钥匙。
她打开左边的柜子,里面分上下两层,一层放着包包,一层摆着金银珍珠首饰。荣婳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全收到了空间里。
再打开右边的柜子,里面有两个小箱子,小箱子上还挂着小锁,可这串钥匙里并没有打开小箱子的钥匙。
荣婳知道里面肯定都是好东西,她直接将小箱子收到了空间。
接着看桌面上的东西,除了护肤霜留下,像手表、项链这些值钱的物件,荣婳都收到了空间。那些不能卖的东西,她就放到一边,打算回头送到福利院。
随后荣婳打开贾雨贞的衣柜,里面有不少高档衣服,她把这些衣服统统拿走,想着拿到黑市场,就算便宜点卖,也肯定有人买。
还有被子,都是蚕丝被,贾雨贞用着简直是浪费,卖掉才划算。
收到空间后,荣婳发现这些东西都归自己了,哪怕上着锁,她也能看到里面装着什么。
更惊喜的是,有些包包和衣服里竟然还藏着钱。
荣婳把钱拿出来,又把床上的东西也都收了。
终于,在被褥下面找到了两把小钥匙。不过荣婳这会儿不着急打开,而是转身去了爸妈的房间。
要不是房子搬不进去,荣婳真想把爸妈的屋子整个都收到空间里。
事实上她也差不多这么做了,等荣婳收手时,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四面墙和吊灯。
好在在爸妈房间找到了各个房间的钥匙,荣婳接着去了哥哥的房间,和爸妈房间一样,里面的东西全被她收到了空间。
之后又来到书房,爷爷书房的家具都是用上等紫檀木打造的,沙发还是真皮的。
不过书房里的茶桌,爷爷很是喜欢,荣婳定是要给爷爷留着。
等荣婳从书房出来,书房也只剩下墙壁和灯了。
接下来是荣念的房间,果然锁着门,用钥匙打开以后,和贾雨贞的房间处理方式一样,只收物品,家具都没动。
做完这些,荣婳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比较老气的衣服,这才下了楼。
一楼客厅的东西她没动,毕竟爷爷还要带人进来。大家都知道她爸妈和大哥离开苏城很久了,他们房间空着很正常,要是其他房间也空了,难免会引人怀疑。
荣婳推着自行车出了门,直接把门上的锁换了。
哼,那对母女既然已经走了,就别想再回来。
荣婳先去了供销社,买了两个竹篓和两个大袋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从那母女俩房间搜罗来的东西装进大竹篓里,这才前往黑市。
说起这黑市,荣婳还是多亏了荣念。之前荣念故意吓唬她,把她带到了黑市。
这个黑市可是苏城最大的,荣婳推着自行车刚走到黑市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对方瞧着她自行车后座的竹篓,问:“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的?”
“卖东西的。”
“卖东西得交五分钱。”
荣婳交了钱,便走了进去。
此时快到中午了,这黑市离绢纺厂和食品厂很近,所以这会儿有不少人。
荣婳找了个位置,用剪子把两个蛇皮袋划开,铺在地上。一个蛇皮袋上摆满了包包、帽子和鞋子,另一个则放着她们的衣服。
她这些东西一看就很时尚,再加上绢纺厂和食品厂女工众多,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有两位女同志看着衣服问道:“同志,这衣服怎么卖呀?”
“你们也看到了,这些可都是当下流行的衣服,在人民商场一件至少得十五块钱,我这儿只要八块钱一件,买两件的话十五块拿走。
要是谁买两件,我还再送一个帽子。这帽子在人民商场最少也卖三块钱呢。”
两人一听,又仔细看了看衣服,若不是知道是旧物,还以为是新的呢!
她们也没多问这些衣服的来历,毕竟黑市什么东西都有,而且一看就知道这是那些资本家的衣服。
这段时间赤卫兵抄了不少资本家的家,这些衣服估计就是从那儿流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好的衣服价格这么便宜,还买二送一。
她们一个月工资虽然也就三十多块钱,但这么好的布料,价格又这么实惠,实在忍不住,纷纷挑选起来。
很快,荣婳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二十多套衣服眨眼间就被抢购一空。
那两人的鞋子都是上等的小皮鞋,不过鞋子尺码有限,不是每个人都能穿。
所以鞋子只卖出去4双,剩下4双,荣婳打算过会儿去另一个黑市再卖。
把东西收起来后,荣婳开始采购。
她买了50斤白米、50斤白面、10斤牛肉、20斤猪肉,各种油盐酱醋也都买了一些。
看到种子,又买了各种各样的种子,然后问道:“大叔这种子怎么种?”
那大叔看了荣婳一眼,见她皮肤白又年轻,一看就是没种过菜的,便笑着说道:“先松土,然后再挖坑,将种子撒进去就好了。”
荣婳点点头,同套种花差不多。
看到还有卖树苗的,荣婳又买了些树苗,将两个大竹篓都被装得满满当当,荣婳这才离开。
走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卖小鸡。
荣婳想到空间那么大,既然能养鱼,应该也能养小鸡。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没买太多,只买了两只。
她打算先试试看,如果空间真能养鸡,那以后就不缺肉吃啦。
荣婳出了黑市,找了个没人的死胡同,把大竹篓里的东西全收到空间,把小鸡也扔了进去。
她特意等了一会儿,发现小鸡进了空间后先是有点发懵,然后自己跑了起来,就确定真能养鸡!
太棒啦,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肉吃了。
荣婳先去国营饭店饱餐了一顿,之后才前往另一个黑市。
另一个黑市她早就打听好了,就在灯泡厂、罐头厂和烟草厂附近。
到了那儿,她同样交了5分钱才进去。
荣婳照旧把蛇皮袋铺在地上,一个袋子上摆着没卖完的鞋子和包包,另一个则放了两床被子。
两个背篓里同样装满了几床被子。
那些蚕丝被的被面的面料也特别好,在阳光的直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不少大妈围过来询问价格,荣婳报价二十块钱一床。
有位大娘看着很喜欢,说道:“闺女,你这价格可不便宜呀,要是15块钱一床,我就买两床。”
荣婳笑着解释:“大娘,我这蚕丝被一床可有6斤重呢,而且这面料都是上等的。您去供销社看看,6斤重的蚕丝,最少也得要30块钱。
不过我看您是真心想买,这样吧,您要是要两床,我给您算38块钱,您觉得咋样?”
那大娘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儿。一床6斤的棉花被都要10块钱呢,更何况这是上好的蚕丝被,看样子就没怎么用过。
“行,给我拿两床。”
荣婳笑着点头:“我这儿一共有六床被子,您随便挑,我再送您一条床单,方便您包被子。”
大娘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挑了条床单,包好两床被子付了钱,这才离开。
没过多久,这位大娘又带着另外两位大娘过来了,两人合买了两床被子。
荣婳见状,大方地又给每人送了一条床单。
这让三位大娘满心欢喜,直说要给她介绍更多客户。
荣婳客气地道了谢,她打算等鞋子和包卖完后,不管被子还剩多少,都不再卖了,直接捐给福利院。
包和鞋子没剩多少了,但来逛黑市的大多是家里的老太太,没几个人舍得花钱买包和小皮鞋。
又等了一个小时,才卖出去一双鞋、一个包和一床被子。
荣婳不想再等了,她把东西收拾好,装进一个大竹篓里,便开始采购。
这个时候黑市人不多,而且竹篓又大又深,荣婳买东西的时候,一边买一边往空间收。
她不仅买了一百斤米面,还买了小米和各种豆子。想到空间里还有大片空地,荣婳又买了各种各样的种子。
接着,她又买了两只老母鸡、两只母鸭,甚至还买了两只小猪。
走出黑市时,好多人都盯着她看。只见她推着自行车,自行车的把手上挂着两只鸡和两只鸭,中间的横梁上挂着两个竹篓,里面装着两只小猪。
后面的两个大竹篓用东西盖着,看不清装的啥,但一看就很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过大白天的,也没人敢上前询问。
荣婳离开黑市后,感觉有不少人在悄悄跟着她,她也不敢在附近把东西收到空间,赶紧骑着自行车,跑出去老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把东西收了进去。
随后,荣婳把空间里贾雨贞和荣念剩下的东西都拿出来,装进大竹篓,去了福利院。
她不仅捐了这些东西,还捐了二百块钱,在院长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福利院。
此时已经黄昏了,荣婳不想回家,便找了个电话亭给爷爷打电话。
“爷爷,今晚您别回家了,咱们约个地方,我去找您。”
荣爷爷虽然不太明白孙女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反对。
他点点头,问了她的地方,让她等在那里,又叮嘱了孙女几句,才挂了电话。
荣婳挂了电话后,前往供销社。
她手里有很多苏城的粮票,这些票不仅有地区限制,还有时效,好多快到期了,荣婳打算把能用上的都用掉。
但这个时期,不是有票就能随便买很多东西,大多都是限量供应。
荣婳拿着票,按照限购的量购买,从供销社出来时,两个大竹篓已经装满了。
里面除了油、粮、布,还有肥皂、红糖、雪花膏等日用品,她还特意给爷爷买了烟酒。
然后又去了另一个供销社,看到这个供销社还有煤炉,又买了一个煤炉、锅碗瓢盆和煤球。
虽然她不会做饭,也没做饭的天赋,但她觉得得学,不然爷爷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让爷爷做饭照顾她吧。
两个竹篓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荣婳请供销社的工作人员帮忙,把东西搬到自行车上。
她来到一个偏僻的胡同,把东西收进空间,然后前往人民商场。
她和爷爷戴的都是劳力士表,太招摇了,荣婳打算买两块普通的表。
买完表,她又买了些烟酒、茶叶,还挑了一件白衬衫,换下身上的格子衬衫,又买了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这才离开人民商场。
荣婳先去国营饭店吃了顿饭,然后摘下眼镜。
此时天色渐暗,除非黑市那些人一直盯着她,凑到她脸上看,否则绝对想不到她就是下午在黑市卖东西的人。
于是,她大胆地推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大竹篓,再次来到黑市。
其实荣婳并不近视,只是贾雨贞说她眼睛太明亮,容易引起坏人的注意,所以给她买了这副平面镜让她戴上。
以前的荣婳确实傻,平时基本都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商场都很少去,更别说其他地方,再加上如今治安还算不错的情况下,就算她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荣婳暗自嫌弃了自己一番,不知不觉就到了黑市。每个摊位前都挂着一盏油灯,给这黑市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荣婳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卖枪、卖子弹,甚至卖匕首的。
她想起上午在爷爷书房收的那把枪,突然想买些子弹。
看到旁边的匕首,又不禁想起那个香岛老大,那家伙可是匕首不离身。
他说匕首能给他安全感,以前荣婳只觉得那是凶器,可现在摸着手中的匕首,她竟也莫名有了一种安全感。
“同志,这匕首很锋利的,不太适合小姑娘玩,你还是放下吧。”卖匕首的大叔带着憨厚的笑容,诚恳地劝道。
“怎么不适合小姑娘?小姑娘才更应该有把匕首防身呢。”说着,荣婳利落地把匕首插进刀鞘,这干脆的动作让摊位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想买,那我便宜点,5块钱卖给你好了。”
荣婳很喜欢这把匕首,付了钱,连同子弹一起收了,然后去挑选其他东西。
果然没过多久,荣婳就发现身后悄悄跟着的几个人不见了。
看来人还真是欺软怕硬!这匕首的威慑力,不就给人带来了安全感!
另一边,荣念回到家,对着门锁鼓捣了半天,怎么都打不开。
她又叫了好一会儿,屋里却毫无回应,只能气呼呼地转身回了医院。
“念念,你不是回去拿东西了吗?东西呢?怎么一脸气呼呼的,是和荣婳吵架了?”贾雨贞疑惑地问道。
“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的锁居然被换了,我开了半天门都打不开,又拍了好久门,还是没人回应。
也不知道荣婳在搞什么鬼,真是讨厌死了!”
贾雨贞听后愣了一下,她也没想到会出这种状况。不过转念一想,今天下午荣婳都没过来,估计是因为自己受伤,她心里自责又害怕,所以躲起来了。
于是便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向来糊里糊涂的。今天弄伤了我,肯定心里又担心又害怕,不敢待在家里,跑去找她爷爷撑腰去了。”
“那女人蠢笨得要命,锁个门都能搞错。
这下好了,我都进不去家门,晚上可怎么洗澡、换衣服,怎么换包包啊?”
荣念每天都要换衣服和包包,一想到明天没法换,心里就窝火。
“晚点她肯定得回去,你晚点再回去瞧瞧。先去给妈买点吃的,我都饿了。”
“妈,我身上钱不多了,你再给我点钱呗。”
贾雨贞掏出20块钱递给她,说道:“我出门急,包都没带,口袋里就这20块钱,你先拿去花吧。”
荣念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接了过来。
等吃过饭,荣念开车回去,发现门依旧没开。
她只能满心恼怒地又回到了医院。
“妈,你说家里怎么还不开门啊?该不会是他们害怕了,已经逃走了吧?”
贾雨贞摇摇头,说道:“老爷子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逃走。再说了,他能跑到哪儿去?要是逃走了,被抓住罪加一等。”
荣念听了点点头,接着又担忧地问:“妈,要是荣婳不跟咱们走,可怎么办?咱们会不会也被赤卫兵抓起来啊?”
贾雨贞微微挑了下眉,说道:“以老爷子的能力,要是他肯帮咱们,咱们肯定能走成。就算走不了也没关系。
妈都打听清楚了,他们抓的是资本家,可妈不一样,妈以前是夏家的丫鬟,是受害者,说不定咱们还能借此捞个一官半职呢。
我可听说,有些赤卫兵干事以前就是被压迫的人。”
“妈,真的吗?要不咱们别走了,去试试做赤卫兵吧!
我现在也被大家看做资本家小姐,在学校大家都离我远远的,还背后曲曲我,讨厌死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做宋家的三小姐。”
“你再忍忍,咱们找到你爸爸就好了。”
荣念嘟着嘴说道:“就算咱们去找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爸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咱们去了,你年纪大了又不能给爸生儿子,咱们肯定也不受爸待见。”
贾雨贞听女儿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可这是她十多年来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到少爷。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怎么舍得放弃,于是坚定又严肃地摇摇头,对女儿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你爸向来最宠我,你又长得最像我,你爸肯定会喜欢你,也一定会善待咱们母女的。”
荣念见劝不动妈妈,撇了撇嘴,实在不明白,爸爸都抛弃她们了,妈妈怎么还一门心思要去找他,也不知道爸爸到底哪里好。
但她知道妈妈最讨厌自己说爸爸的坏话,也就不再继续,而是说:“那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买饭。”
与此同时,荣婳到了约定的时间,便前往碰面地点等候。没一会儿,钟叔开着车来了,带着她前往医药厂。
她们家在全国多地都有产业,具体情况荣婳并不清楚,也不知道爷爷是如何安排的,不过苏城的产业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除了一家医院,还有一家医药厂、一家纺织厂和一家食品加工厂。
荣婳到的时候,不仅爷爷在,还有十几个人在场,有的面孔熟悉,有的不太认识,但她知道这些都是爷爷的亲信。
荣婳一进门,原本坐着的众人纷纷起身,齐声叫道:“小姐。”
荣婳赶忙说道:“各位爷爷、伯伯、叔叔,不必客气,快请坐!”
以往这种场合,孙女肯定会紧张怯场,没想到今天虽然有些紧张,但却没有丝毫慌乱,举止大方,说话时面带微笑,声音亲切温和,让荣爷爷心里踏实了不少,觉得孙女很给他长脸了。
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大家都坐下吧,都是自己人。”
接着,荣爷爷看向荣婳,说道:“婳婳,这些长辈有的你认识,有的不认识,现在爷爷给你一一介绍。”
荣婳点点头,就见爷爷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位说道:“这是你李爷爷,你应该认识,他是人民医院的院长。”
李院长赶忙站起来,说道:“小姐,你还记得我这老头子吧。”
荣婳笑着回应:“我上大学的时候,多亏李爷爷的关照,不然我哪能顺顺利利读完大学呀。”
“小姐客气啦,我也没做什么,主要是小姐自己努力才读完大学的。
小姐放心,你的大学毕业证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在你和老爷离开之前,肯定能拿到手。”
此时是4月,距离荣婳毕业还有两个月,她感激地说道:“那就麻烦李爷爷了。”
“跟爷爷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啥事儿,尽管跟爷爷说,爷爷一定尽全力帮你办好。”
荣婳急忙弯腰致谢。
接下来,爷爷又介绍另一位长者,对方起身,和荣婳客套了一番,之后又依次介绍下一位。
这十几个人,有的是爷爷以前的老部下,有的是现在的得力助手,荣婳明白,爷爷这是在给她铺路。
虽然现在可能用不上,但她知道,爷爷是觉得她以后肯定会有需要,所以趁这个机会把人脉资源介绍给她。
等所有人都介绍完后,荣爷爷说道:“各位伙伴,荣某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与大家相见。大家都知道,荣某就这么一个孙子和孙女,还望各位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在他们遇到难处时,能暗中帮衬一把。老头子我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也会对大家感激不尽。谢谢大家!”
说着,荣爷爷向众人鞠了一躬。
其他人赶忙起身,纷纷回礼,并保证一定会尽力帮忙。
荣老爷子摆了摆手,钟叔立刻拿来一个行李箱,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个小箱子。
钟叔将小箱子逐个分给众人,李院长等人相互看了看,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装的肯定是黄金。
“大哥,这些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防身吧。”
荣老爷子摇摇头,笑着说:“我知道大家都不缺,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家收下。”
众人都知道老爷子打算把名下的产业和东西都捐出去,送这些给他们,也是希望他们日后能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照顾容家后人。
于是,大家也不再推辞,收下东西后,客气地告辞了。
荣老爷子和荣婳送走众人后,吩咐钟叔守在大门口,这才转头对荣婳说:“婳婳,跟爷爷来。”
荣婳跟着爷爷来到仓库。在这个年代,西药在药物领域占比极大,市面上的中药也都是经过加工制成的。
一进仓库,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仓库极为宽敞,虽说这是自家产业,但荣婳也是头一回来。她跟着爷爷在仓库里七拐八拐,来到了电力控制房。
爷爷把所有电闸都拉下,原本微弱的手电筒光线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只见爷爷走到门后,用力一踩,脚下的木板竟然打开了,露出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洞。
荣老爷子从背上拿下绳子,说道:“婳婳,爷爷送你下去,你把下面的东西都收起来。”
荣婳点头,顺着绳子下去后,发现下面是一个大概五十平的房间。除了能容两人站立的地方,其余全被箱子占据。
荣婳将东西收进空间,这才发现里面全是品质上乘的药材。
百年人参、灵芝、雪莲、燕窝、阿胶,各种名贵药材一应俱全。还有一箱全是书籍,荣婳猜测应该是医书。
荣婳上来后,爷爷把木板复位,接着打开所有电闸,又带着她前往库房。
库房里摆满了成品药,不少在架子上摆放着,还有一些装在纸箱里,堆在地上。
荣老爷子指着地上的箱子说:“你把那箱子里的药都收起来吧!”
荣婳点头照做,收完后发现箱子里装的都是日常常用药。
从治疗外伤的,到调理内伤的,种类繁多,数量也不少。
随后,钟叔带着他们前往绢纺厂。
绢纺厂同样有个地下仓库,里面堆满了丝绸。
还有一个废旧仓库,里面的东西用帆布一捆一捆地包着。荣婳好奇收进空间,用意识查看,竟发现全是蚕丝。
收完蚕丝后,荣爷爷问道:“婳婳,你空间里还有地方吗?地方大不大?”
荣婳用意识查看了一番,说道:“爷爷,空间还很大呢,您有什么想装的尽管说。”
荣老爷子开心地笑道:“没什么,就是做丝绸的一些机器和传统工艺制作工具比较多。”
荣婳一听就明白了,爷爷让她收这些东西,肯定是希望她能将家族的丝绸产业传承下去,于是点头说道:“爷爷,有还有很大地方,跟咱们家的客厅那么大,咱们把东西都收了吧。”
荣老爷子一听那么大,开心的说道:“好嘞,走,爷爷带你去收东西。”
在一个仓库里,他们收了十几台用帆布盖着的机器,还有一些工具和书籍。
收完这些,又去收了不少棉花和布料。
最后,他们来到食品加工厂。
他们家的食品加工厂生产的东西,大多是供军方的,所以产品是罐头和饼干。
他们家的罐头以肉罐头居多,也有一些水果罐头。
地下冷库里还有五吨猪肉、五吨羊肉、五吨牛肉,另外还有五吨鱼干。
荣婳想到空间里有个湖,便留下三吨鱼干,其他肉类各留下一吨,其余的全都收进空间。
保鲜水果也收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各种罐头和饼干。原主本想收走三分之二,可爷爷只让收走三分之一,荣婳虽有些无奈,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不过这三分之一加起来也有五千盒了,足够吃上好几个月。
接着又收了不少饼干,还有粮食。
饼干制作除了用到白面,还会用到米粉和玉米粉,荣婳留下三分之二,收走了三分之一,这让她空间里的各类粮食又多了2吨。
糖、盐、油也收走了三分之二。
看着空间里满满当当的物资,荣婳兴奋得跳起来:“爷爷,有吃的、有用的,还有药物,就算咱们不在苏城,哪怕跑到荒山野岭,也能安稳生活啦!”
荣老爷子看着孙女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走吧,还有个地方呢!”
“还有地方?爷爷,都说狡兔三窟,您这都不知道有多少地方了,居然还有!”
瞬间觉得前世自己真愚蠢,家里这么多好东西都不知道,最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还好现在这些都归自己了。
荣老爷子白了荣婳一眼:“怎么这么说爷爷呢?要是爷爷是兔子,那你算什么?”
荣婳赶忙嘻嘻笑着打马虎眼:“爷爷,我这是夸您呢,夸您聪明睿智,深谋远虑!”
荣老爷子看着荣婳撒娇的样子,虽然表面还装着生气,可眼神和嘴角都透着欢喜。
有了这些储备,不管孙女以后在不在他身边,他都不用担心孙女会吃苦了。
到了地方,荣婳左右看了看,奇怪地问:“爷爷,这不是钟叔家吗!”
老爷子点点头,却没进钟叔家,而是走向隔壁。
他带着荣婳直接来到后院,钟叔在上面拿着绳子,荣婳和爷爷顺着绳子缓缓落下。
到了地窖,爷爷这里摸摸、那里找找,最后在地窖一侧又弄出一个洞来。
荣婳跟着爷爷钻进去,走了5米,看到一扇大铁门。爷爷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里面又是一箱箱的东西。
荣婳把东西收进空间,发现里面不仅有金条、银条、金首饰、银首饰、玉器、古董、字画、瓷器,甚至还有枪支弹药。
看到爷爷一脸平静,荣婳也装作没发现里面是什么,跟着爷爷出了门。
心中则估量着空间的财产,不说古董瓷器字画等这些,就说金银,加起来也价值百万了吧!
她家不愧是苏城的首富!
上去之后,荣婳问道:“爷爷,现在咱们还去哪儿?”
荣老爷子看着孙女那副跃跃欲试、略带贪财的模样,心里欢喜,觉得这孙女像自己。
却故意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什么还去哪儿?当然是回家。”
“回家?爷爷,咱们不能回家!”
容老爷子胡子微微动了动,看着她问:“为什么不能回家?”
“今天贾雨贞的胳膊不知怎么折了,她们去医院后,我就把她们的东西要么卖了,要么送给福利院了。
要是咱们回去,她们就会发现东西不见了,就知道咱们要离开,说不定会觊觎咱们的东西,或者告发咱们。”
荣老爷子震惊地看着孙女,他可是清楚,孙女向来依赖贾雨贞,甚至把她当成亲妈,比对自己还信任。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一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架势。
这还是他那个孙女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想起今天孙女的种种变化。
突然,他皱起眉头,双眸变得锐利起来 。
荣老爷子就算没当过兵,那也是历经了好几个时代的风云人物,在无数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过来的,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凌厉又强势的威压。
刚才还一脸慈祥的老人,瞬间就像一把出鞘的锋利宝剑,直直地盯着荣婳。荣婳被这目光一瞪,全身瞬间僵住,完全不明白爷爷怎么突然气势大变,只能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问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荣老爷子把手电筒的光打在荣婳脸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每一处细节。除了今天没戴眼镜,眼前这人确实和自己孙女长得一模一样。
可这性子,和昨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让他忍不住心底犯疑: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自己的亲孙女吗?
灯光直直地照在荣婳脸上,荣婳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光线,避开灯光看向爷爷。即便此时周围环境昏暗,荣婳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爷爷眼神里满满的打量与怀疑。
荣婳瞬间就明白爷爷为何气势突变了。毕竟以前自己对贾雨贞言听计从,就像亲妈一样。
可现在却一门心思要把贾雨贞母女赶出家门,不让她们抢占自家财产,这和自己以前的表现大相径庭,爷爷起疑也在情理之中。
“爷爷,您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以前对贾雨贞那么好,现在却这么恨她?那是因为妈妈告诉我,当年她难产大出血,其实是舅妈搞的鬼。”
“你说什么?”荣老爷子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荣婳心里清楚,妈妈是爷爷白月光的女儿。外婆和外公战死之后,爷爷就收养了妈妈,对妈妈比对亲闺女还要疼爱。
爷爷一直想不明白,妈妈本就是医生,怎么会难产,还大出血去世。
事后他也调查过,却始终没有结果,最后只能相信妈妈是因为爸爸战死沙场,情绪太过激动伤心,又从楼梯上滚落,这才导致难产大出血。
爷爷一直自责没能照顾好妈妈,连小孙子也没保住,这份愧疚一直深埋在他心底。也正因为如此,大哥不想继承家业想去当兵,爷爷同意了。
爷爷即便不喜欢贾雨贞母女,可知道孙女喜欢贾雨贞,还是把她们接到府中,十几年来一直对她们很是宽容,甚至因为妈妈的缘故,把贾雨贞当成亲女儿,荣念当成亲孙女一样对待。
如今听到自己一直当家人看待的人,竟然害死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媳妇,荣老爷子眼中瞬间涌起无尽的怒气和杀意。
“你妈妈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荣婳用力点点头,说道:“妈妈告诉我,贾雨贞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不是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而是被贾雨贞推下去的。
而且妈妈当时让贾雨贞送她去医院,贾雨贞却拿出人参片。
爷爷,您知道的,孕妇临产前是绝对不能吃人参的,这很可能会引发大出血。可贾雨贞趁妈妈昏迷,把人参塞到妈妈嘴里。
在路上还故意绕路,走得慢吞吞的,到了医院才把人参取出来,结果妈妈不仅没能保住弟弟,还因为大出血去世了。”
这些可都是她做鬼的时候,亲耳听贾雨贞自己说出来的。
现在告诉爷爷,一方面能打消爷爷的怀疑,说不定还能让爷爷把贾雨贞惩治得更惨。
儿媳妇流产的时候,荣婳才3岁,这种事她按常理根本不可能知道。现在她说得头头是道,那很可能就是儿媳妇告诉她的。
可即便如此,爷爷还是有些怀疑:“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你妈妈了,从来不让我提起她,怎么现在对她的话这么深信不疑?”
“爷爷,那是因为贾雨贞总跟我说,是我害得妈妈从楼梯上摔下去,是我害死了妈妈。
妈妈恨我,变成鬼后会来找我,只有她能保护我。所以我才不敢让任何人提起妈妈,对她格外依赖。
但妈妈告诉我,就算是我的错,她也不会伤害我,那些都是贾雨贞骗我的。
而且贾雨贞一直夸香岛好,撺掇我去找舅舅,妈妈却再三叮嘱我,千万别听她的话,以后一定要听爷爷的话,让爷爷别再为我操心了。”
荣婳见爷爷的怀疑又少了几分,又讲了几件小时候只有爷爷知道的事。看到爷爷身上那股凌冽的气势渐渐消失,又变回了慈祥的模样,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爷爷冷着脸的时候可太吓人了,就好像脖子上架着一把匕首,随时能要命一样。
“你放心,她害死了你妈妈和弟弟,爷爷绝对不会放过她。”
荣婳听出爷爷压抑不住的杀意,拉了拉他的胳膊,“爷爷,您能不能把她开除?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我想亲自为妈妈报仇、为弟弟报仇,为我自己报仇。”
贾雨贞在他们家食品厂当主任,要想让贾雨贞主动去拿夏家留下的那些宝物,就得先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荣老爷子听到“为我报仇”这句话,心里有些疑惑,但他很赞同孙女为妈妈和弟弟报仇。要是孙女手段不够,他再出手也不迟。
于是便点点头说:“好,爷爷都听你的。”
荣婳靠在荣老爷子肩膀上撒娇道:“爷爷最好啦!那爷爷,咱们能不能先不回家住?我不想打草惊蛇。”
荣老爷子似乎明白孙女的打算,点头应道:“好,都听你的。今晚咱们去医药厂那边休息,那边房间多,条件也不错。”
荣婳点点头,反正只要不回家,去哪儿都行,毕竟前世香岛出租屋那样恶劣邋遢的环境都熬过来了。
爷爷经常在医药厂加班,办公室里就有休息室,休息室不仅有卫生间,还有淋浴设施。
荣老爷子想让孙女住在自己房间,他去隔壁。荣婳自然不同意,爷爷年纪大了,晚上起夜频繁,这里更方便。于是她洗完澡后,就去了隔壁房间。
躺在床上,荣婳回想着今天和过去的种种经历,思绪万千,竟然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于是进入空间,看看之前放下去的鱼竿有没有钓到鱼。
结果到空间一看,鱼竿就那么静静地漂在水面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过空间里的小动物们看到她来了,全都跑了过来,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她,还不停地叫着。
看来是饿了!
荣婳这才想起来,空间里根本没有麦子和玉米。
她还真没养过动物,不过买小鸡的时候,卖鸡的人说小鸡吃菜叶子、玉米皮、麸皮和豆皮。
玉米皮和麸皮她估计是弄不到了,不过空间里有小麦玉米,看到小鸡,她又弄了些小米,还拿了两个菜,都扔到它们跟前。
也不知道是喂对了,还是小动物们实在太饿了,一个个吃得那叫一个香。
荣婳见此情景,终于放心了。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不如就在空间里钓钓鱼,顺便好好想想夏家的宝物会在哪!
荣念考上大学后,爷爷在大学附近给她置了一套房。有时候贾雨贞不想回家里住,就会跑到那儿去。
所以她敢肯定,夏家的财产绝对不在那房子里。
毕竟地契在荣念的手里,贾雨贞也不敢把夏家的宝贝藏在爷爷给她们的产业里。
那么,夏家的东西到底藏哪儿去了呢?
荣婳绞尽脑汁,努力回忆自己当魂魄时,在台岛夏家发生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她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贾雨贞母女刚找到舅舅时,因为没有带夏家的财务,并不受舅舅重视,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舅舅不仅有老婆,在外面还养了情人。
贾雨贞虽说还没到年老色衰的地步,可跟年轻姑娘比,没了青春容貌,跟年纪大些的比,又没了那份气质韵味。
直到她出现,她们母女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了些。所以也是贾雨贞向舅舅提议,把她送给政要的,所以贾雨贞在舅舅默认后办成了这事,这才让她们在夏家的处境稍有改善。
真正让情况好转的是舅舅坐上了那个政要的位置,荣念同政界大佬的孙子定亲以后。
荣婳记得,荣念出嫁时,贾雨贞拉着荣念说贴心话,当时她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永巷胡同的东西没丢,你的嫁妆也不会这么点。”
而永巷胡同,荣婳记得,六岁的时候,贾雨贞带她和荣念去过。
想到这儿,荣婳的心“砰砰”直跳,肯定就是在那儿!
荣婳急忙穿上衣服和鞋子,拿上手电筒就准备出门。一抬头,却发现爷爷开车出去了。
爷爷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不过荣婳知道,爷爷不管做什么,肯定都是为他们以后的日子打算的。
这样正好,她也不用担心会打扰到爷爷。
这儿离永巷胡同不算远,荣婳出了门,发现今晚月光格外明亮。
她左右看了看,瞧见一个梯子,顺手就把梯子收到空间里,接着拿出自行车,飞快地朝着永巷胡同赶去。
一路上,荣婳的思绪全沉浸在当年的情景里,越想那些记忆就越清晰。
那时候她刚上育红班,正在学数数,所以一边走一边教荣念。
她记得数到六还是七的时候,贾雨贞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到了永巷胡同,荣婳才发现这儿有好几个小胡同。她在那儿转了半天,目光突然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半截石墩上。
贾雨贞当时看到这半截石墩,脸上好像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所以荣婳果断拐进了那个胡同,开始数数。
数到六和七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儿,这两个院子不仅没上锁,连门槛都没有。
可她要找的那个房子是有门槛的。当时荣念年纪小,跨不过门槛还摔了一跤,贾雨贞不仅把她骂了一顿,看到荣念膝盖擦破了皮,还打了她屁股两下。
那可是荣婳第一次挨打,所以印象格外深刻,现在回想起来,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里浮现。
她这才意识到,她那个时候只会数到十,所以不应该是第六家或者第七家,而是十六或者十七。
荣婳继续数着,这中间也有不少门上挂着锁的人家。数到十六户的时候,没有符合条件的,而十七户不仅门上挂着锁,还有高高的门槛。
就是这家!
荣婳满心欢喜,赶紧从空间里把梯子拿出来,爬上墙后又把梯子收进空间,然后再把梯子放到院子里,顺着梯子进了院子。
月光洒在院子里,荣婳发现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她把梯子收进空间,径直往后院走去。
看到后院有个地窖,荣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肯定就在这里!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贾雨贞让她陪着荣念在屋里玩,她俩玩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荣念尿裤子了,她自己也想上厕所,就去找贾雨贞。找了好半天,最后在后院的地窖旁边找到了她。
当时贾雨贞满脸兴奋,看到她似乎还有些紧张,还把她训了一顿,说她不听话。
荣婳见地窖上的石板盖得严严实实,先把石板打开透透气,这才走到地窖旁边的树旁。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绳子,绑好后顺着绳子下到了地窖里。
地窖里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不过经过今晚收那么多物资,荣婳知道这里肯定有机关。
既然贾雨贞都能打开,说明机关不会太复杂。于是荣婳就仔仔细细地观察,一点一点地摸索。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在距离地面三寸高的地方,荣婳发现有块地方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她轻轻按了一下,果然,那个地方陷了下去。
紧接着,安静的地窖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没一会儿,对面就出现了一扇土门,还缓缓地打开了。
荣婳迫不及待地走进去,没多会儿,就看到了一个个箱子。
荣婳眼睛放光,直接走过去就开始把箱子收进空间。
把东西收得一干二净后,荣婳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意识查看收到的所有宝物。
这一看,她眼睛都瞪圆了,舅舅藏的宝贝可真不少啊!
一共有一百二十五箱东西,其中五十箱是金条,三十箱是银元宝,五箱是枪支弹药,剩下的全是古董。
她现在空间里的这些财物,最少也价值千万。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块钱就能买好多东西,一百块够一个五口之家生活一年呢。
更别说千万了,就算是一千块,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那也是个天文数字。
一千万说不定抵得上苏城一年甚至更久的生产总值呢。
这下,她可真是实打实的资本家大小姐了!
荣婳把机关关上,开开心心地爬上地窖,把石头搬回原处,把绳子收进空间,拿出梯子,离开了院子。
荣婳骑着自行车出了巷子,感觉脚下就像踩着风一样轻快。
正走着,她突然停下脚步,嘴角一扬,调转车头朝着自家别墅骑去。
到了别墅后,荣婳把门打开,把以前的锁重新装上,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医药厂。
回到医药厂,荣婳发现院子里没车,看来爷爷还没回来。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担心。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回了房间,整个人却兴奋得很清醒,一边等着爷爷,一边忍不住想,要是贾雨贞知道地窖里的财宝都没了,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那表情肯定特别精彩,荣婳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了。
哼,不过,让她们失去这些财物只是个开始。
贾雨贞、荣念,你们就等着吧,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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