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将人惹生气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絮娘往身后看看,心里惋惜着,已经在想等一下怎么劝这位长得郎艳独绝的驸马了。
“头上第二间就是了。”
“谢过。”
将人带到三楼,絮娘没再过去,只给周容辛指了路,就站在楼梯口不动了。
底下就是大舞台,时辰即将过到第二日,这里还是歌舞升平,唯有到四更天的时候,才会渐渐歇下来。
周容辛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絮娘:“劳烦了。”
数额大到絮娘的眼睛倏的一下就亮了,将贪财展现的淋漓尽致,装都不装了:“妾身谢过驸马了。”
“日后殿下再来,好酒好菜伺候着,人儿尽管挑干净好看的送来,但近身的那种可不兴要了。”周容辛眉眼带笑,看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絮娘一边将银票收好,一边眉开眼笑的应下:“妾身知晓了,驸马尽管放心。”
都说周氏商行近年鹊起,有陇商之势,果然,出手阔绰啊。
周容辛眸光闪了闪,对絮娘说道:“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请教一下你,不知可方便?”
絮娘面露疑惑:“方便。”
……
温珉姿势风流的躺在那花娘怀里,花娘手法老练的为她按着头。
一时间,温珉凤眸轻阖,有些昏昏欲睡。
乐声还在继续,只是曲风变了,弹得如水流觞,又悦耳又催眠。
听到外头轻微的动静,守在屋里的侍卫警惕的上前两步站着。
门缓缓被推开,外头的侍卫并没有进来禀报。
絮娘进来先将琴师和花娘都招走了。
周容辛进来时,身上穿着红色带有花哨图案且轻薄的丝绸长袍,衬的皮肤很白,衣领半开着,斜襟外露着胸肌。腰间系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细腰带,带子上镶嵌着宝石或美玉,凸显出一种慵懒随性的气质。
下身搭配一条丝质的裤裙,宽大的裤子沿着后腰际还多缝制了大半圈裙尾,裙尾微微拖地,腰际还骚气蓬勃的挂了一条水晶珠网帐,上头缀着金铃铛,走动起来裤脚飘动,金铃晃响,摇曳生姿。
他甚至是赤着脚进来的。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着,俊俏的脸上,那双丹凤眼微挑着,深幽且透着媚意。
颈上戴着一条银质的宝石链子,流苏落在瓷白的胸肌上,很是诱惑。
温珉被一阵骚铃声吵醒,缓缓睁开困倦的凤眸,火气腾腾升起。
这火在看见勾栏打扮的周容辛时,瞬间扑灭了,内心十分慌张。
大跌眼镜到温珉怀疑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出了问题,简直比新婚那日梦见周容辛扮太监伺候自己还要惊悚。
处变不惊的明了明眸,仔细的再看两眼。
温珉依旧半卧在那里,凝着一双眸,表情微冷的盯着面前的人。
尤其是在这还有别人在的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侍卫按着刀,来人实在让他们震惊到失语,差点将脑袋低到裤衩里。
来人是他们的驸马,没错吧?
“你们先出去。”温珉语气平稳,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侍卫出去时,压根不敢看周容辛,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周容辛眸中掠过得意,笑的戏谑又放肆。目光温柔和煦地看向温珉,根本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病态的谋爱。
气音语调悠扬:“殿下。”
“你居然出来独玩,不带我。”
明明是有点委屈的话,却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上扬的调调,像是勾人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