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虽然不认识那人,但肯定是村里的小伙子,村里人天然就会向着自己人,肯定不会站在知青这边的。虽然村民都对知青们很友好,但那是没有事情发生,没有利益的时候。
这事又不能追上去打对方一顿,真是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几位婶子能告诉我,刚刚那人是谁吗?我刚下乡才几天,人还没认全,我都不认识他,一大早上来就送花还说喜欢我,都要吓死了。”肖巧巧一副被吓着的样子虚弱的靠着乔文,问着看热闹的几位婶子。
“是呀,咱们平时都一起走,除了上工就是回知青院。就是去公社,也都是有人做伴的,这人咱们不认识,是怎么认识你的啊?”乔文看似问肖巧巧实则是说给看热闹的其它人听。
这时必须让人知道肖巧巧不认识对方。
几位看热闹的村民,听了这话也不知道信没信,一位婶子目光古怪的道:“刚才那人就是周小草儿子,叫福多。”
显然这位大婶知道昨天在晾晒场上周小草要把她儿子强行介绍给肖巧巧的事,不然刚刚不能那样看着肖巧巧。
估计是知道周小草家的德行,被这样的人沾上不好甩开。
傅云廷看着喜欢的女孩受委屈,又不能打那人一顿让人窝火,略一沉思说道:“咱们先去公社办事,办完事回来我打听打听怎么回事,你别担心。”
这里人多,话不能说透,眼神示意先离开。
三人只能先去公社,今天没人坐牛车去公社,本来钱大爷看没人,打算回去不出车了。三人只能和钱大爷商量包车走,要是回来坐车的人也少,三人在包车回来。
路上傅云廷给钱大爷塞了半包盒装烟,村里人大部分都抽的是自己手卷的烟,这种盒装烟一般人都抽不起。
钱大爷看烟这么贵,不肯收,还是傅云廷直接塞过去,说是要打听打听周小草儿子的情况,钱大爷这才收下。
钱大爷收了烟毫无心里负担的把周小草家的情况说给几人听,当然也有这些情况全村都知道,不是隐秘的原因,不然你看村里人和不和知青们说。
“钱有粮小的时候是个挺勤快的孩子,虽然在村里不是最出色的小伙子,但在他们那个年龄段里,也是混在中间的。娶了周小草后,一开始这日子过得村里人看着也挺好的。
后来一连生了三个姑娘,周小草日子就不好过了,有粮也慢慢开始不正经上工,天天靠周小草上工赚工分。
还是后来有了儿子钱福多,有粮才好一些,但也就是能强一点。俩口子好不容易有了儿子,对孩子有点宠过头,家里活都是三个姑娘做,养得福多都21岁了,天天不上工就这么混日子。
三个姑娘都高彩礼嫁出去,彩礼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用,这附近村里好人家的谁能看上,这不就这么一直混着,连个媳妇都没娶上。”
“那钱福多不上工,队里也不管管?”
“管,怎么没管,周小草能闹啊,一让钱福多上工,周小草就替他干,还嫌弃和他儿子一组的人不帮他儿子干活之类的,好几次也不知道是因为啥,讹了和钱福多同组干活的人的钱,发生几次后,队里也不管了。”
“好好的孩子就这么让他们养坏了,整天游手好闲的,平时净跟着附近村的混子们玩,有几次村里人都看到周小草去靠山大队把儿子找回家。”钱大爷可惜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