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
她还是不理他。
他追出来,要问个清楚,却在图书馆的台阶上撞见阮梨坐在长椅上,亲着手机屏幕。
亲照片干什么?
亲他啊。
傅时郁带着报复性质的,恶劣地盯着阮梨,“给亲吗?”
见时郁没个正经,阮梨打算另找别人,转身要走。
时郁挡住了门,“不学了?”
“你也没打算认真教。”阮梨嘟囔。
“学换气是游泳的第一步。”时郁睨着她,“你连接吻都不会,怎么学换气?”
阮梨被这歪理邪说气笑了,“那这么说,你当初也是这么学的游泳?”
“不是。”
“那你怎么学会的?”
“被人扔海里,要么死,要么游,就这么学会了。”
阮梨脚步一顿。
只见水波映在时郁优越的侧颜上,添了几分离索,她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似的疼了一下。
正要说些什么,又见他一笑,“所以,给亲吗?”
阮梨:“……”
她也是疯了,才信了他的话。
“好了,不逗你了。”时郁拉住人,“换个方式教你,未成年保护模式,考虑下?”
阮梨这才停下。
“来,张嘴。”时郁迈进泳池,亲自示范,“先用力吸一口气,憋住,快速沉到水里,把气吐出来。”
阮梨在岸上跟着学。
换气比她想的好像简单一些。
时郁表扬:“好孩子。”
*
一墙之隔。
江肆言追了出来,有些懊恼。
他刚才关心则乱,情绪上头,对阮梨说重话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
江肆言步履匆匆,路过隔壁,听到私密的泳池内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嗓音,隔着一道门,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张嘴。”
“用力吸。”
“吐出来。”
“好孩子。”
江肆言一愣,好糟糕的声音。
但他没有偷听墙角的癖好,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听着很像他的室友时郁。
他旋即摇头。
不会的,他和时郁这么多年室友,就没见过他脸上有多余的表情,虽然清贫,却没有一点穷酸气,反而生了一副矜贵清越的好相貌。
哪怕为人寡言清冷,也人缘极好,但没什么人能走进他心里,是真正的高岭之花。
面对形形色色的表白,时郁一向拒绝得体面。
唯独有一次——
艺术系的系花混进了男寝,身无寸缕地躲在了时郁的床上。时郁回来,连人带被子扔到了走廊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
就在江肆言回忆时,泳池的门开了。
一道颀长身影走了出来,
江肆言像是见了鬼,“郁哥,真是你?”
时郁:“好巧。”
江肆言指了指门内,试探问:“女朋友?”
“嗯。”
“真的?!”江肆言激动,“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兄弟一声!”
他还真挺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时郁这朵高岭之花动了凡心。
他兴冲冲道,“下周我和安盛楠打算去露营,郁哥,带着你女朋友一起呗?”
提到安盛楠的名字,时郁眉心拢起。
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第三者。
因此,哪怕他再喜欢一个人。
也绝对不会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再说吧。”
-
时郁来到前台,对老板道,“拿一个游圈。”
“好嘞!”老板连忙起身,拿出了Ipad,“傅少,您要什么颜色的,通知我们就行,何必亲自来一趟呢?”
时郁没同老板废话,目光掠过屏幕上的泳圈款式,唇边勾起。
“就那个吧。”
粉色,衬她。
老板连连点头,嘴上又道:“听说过几天就是傅太太的生日了,海城不少豪门都收到了请柬,真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傅时喻眸色冷下。
一个逼宫上位的小三,也配过生日宴?
他薄唇勾起,划出一丝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