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的半天，她整个人明显憔悴了许多。
虽然妆容还是很精致，但就是能看出一些强装的坚韧。
这种事对一个女生影响有多大，他自然知道。
“倪倩。”沈琢月看她。
“姐姐这么能说，口才这么好，你学法律的啊？可惜这些所谓的道德约束对我不重要。你要么有证据来告我啊。还有，做都做了，你怎么也这么理直气壮啊？难道视频里面人不是你吗？黑人，还是个大你那么多的，是不是格外爽？”
这字眼格外难听，沈琢月不由生气，“你闭嘴！”
“沈琢月，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算什么人？我给你脸给多了，忘了自己是谁了？”
沈琢月的教养不会让他在这里和一个女孩大吵。
“倪倩，我们走。”
沈琢月说完，抓起倪倩的手腕一同离开。
陆明漪气的咬了咬嘴唇，“不长眼的狗东西。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什么你也信，大脑都不思考的吗？”
走出去几百米远，到了一栋教学楼的身后，这边没有人。
沈琢月松开手。
倪倩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也别太生气。那个外教，你也认识。我当时和他是正常恋爱，和平分手，却被……”
“抱歉。”沈琢月打断了倪倩的话，说，“我替她向你道歉。文章我会想办法撤下来，你也写一个申明。至于其他的损失，你需要什么补偿，可以告诉我。”
倪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琢月，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这件事我的确脱不了干系。”
“琢月，冤有头债有主。你这种时候，不应该包庇她。”
“不是包庇。”
“所以你为什么要替她道歉？”倪倩看着沈琢月，难以置信的问，“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她说你们已经……该不会也是真的？琢月，你这是自甘堕落。”
沈琢月语调骤然冷了几分，“我认为随意评判别人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在这件事上，我从未相信过视频中所传言的那样。同样，你对我也不该如此。”
“琢月，抱歉。我一时失言。我只是觉得你和她完全不是一路人，你别被她害了前途。她那么骄纵，口没遮拦……你那晚拉着她离开，已经被很多同学看到……她一看就是个有钱大小姐……”
“所以呢？”沈琢月再度打断她，“在你们看来，我靠近她，到底是我自甘堕落的别有目的，还是她一时兴起对我的消遣？我们身份悬殊，左不过就是这些说法。”
倪倩解释，“我从不觉得他们这些有钱人有多高贵。他们不过是仗着出身好而已。你我这种通过自身努力获得自己想要一切的人才更令人钦佩不是吗？”
倪倩靠近一步说，“琢月，所以说，我们才是一种人。你的身边站的应该是和你旗鼓相当的人。”
“但我不喜欢你。”沈琢月说，“我不说那种做好朋友矫情的话。倪倩，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同学。”
倪倩自嘲的一笑，“你就没拿我当过好朋友对不对？顶多也就只是个同学。琢月，你不觉得你的性子太凉薄了吗？”
可明明那晚在酒吧，那个女孩，三言两语，就能让沈琢月心甘情愿抱着她离开。
沈琢月并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性子，他说，“事情就这么说，我回去处理。你想到什么，可以随时告诉我。”
“你喜欢她吗？那个骄纵的千金小姐。”
沈琢月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
或许在倪倩来看，他只是过于冷漠，没必要将这件事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