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铭置办的宅子后,他将我小心放到前厅的红木贵妃榻上。
拿来一个药瓶,给我的手腕上药。
我的皮肤薄,稍稍用力揉搓就会出现红痕,他从来不舍得用大力。
饶是闺房之乐时,也是如此。
我看着他长着粗粝茧子的大手,在我的手腕上小心上药,不禁宽慰道:“没事的,其实过一会儿就消了。”
傅铭按住我想抽走的手,“别动。”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我听出来他是不高兴了。
想到刚刚他对傅南衡的态度,我猜他是有些吃醋,噗嗤笑了。
“要不,我还是别出门了?”
上过药后,我亲昵勾住了傅铭的脖子,他严肃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笑意,亲了亲我的额头。
“夫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可是犯罪,你这是让为夫知法犯法。”
傅铭在接任公司职务前,还曾做过一阵子的警察,说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也是因为他这层身份,我的不白之冤才得以洗刷。
如今,傅南衡竟还想我给沈莹莹道歉?
我只盼早日揭露沈家罪行,送她全家下阿鼻地狱。
傅铭说,他一定会达成我这个心愿。
我相信他。
隔天,因为给傅铭的围巾被傅南衡家的狗咬坏,我想去商场买些毛线再给他织一条。
刚出门就看见了不速之客,堵在了我家门口。
傅南衡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英式西装。
我曾说过,他穿这款衣服最好看。
如今,我只觉得反胃。
好狗不挡路,看来他连做狗都是坏的。
我恼他阴魂不散,又担忧傅铭知晓再次吃醋。
干脆把傅南衡带到一家咖啡厅,和他讲清楚。
本是我选的地方,傅南衡却像孔雀开屏般,包下了整个商场不许营业,只接待我们二人。
我感到无语,哪怕是他当年和我求婚时,都没这个场面。
傅南衡特意叫人从五星级酒店送来了饭菜,摆到我的面前。
“惜月,我记得这个黑松露鹅肝,是你最爱吃的,我特意……”我立刻打断他虚伪的讨好:“我从来都不爱吃黑松露,更不爱吃鹅肝。”
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黑松露和鹅肝。
他说的这些,明明是他和沈莹莹爱吃的东西。
而我爱吃的火锅、炸鸡,都被他们当做泔水一样恶心,连闻都闻不了一点。
看我语气如此强硬,傅南衡脸上有点挂不住,声线悲戚:“惜月,我知道,你只是和我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