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郁昭昭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郁昭昭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她闻到了宫砚执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独特气息。
她心跳如雷,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宫砚执:“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郁昭昭愣愣地看着宫砚执,大脑一片空白。
宫砚执:“哑巴了?”
郁昭昭:“我……我自己来……”
宫砚执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郁昭昭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浴缸边缘,掌心全是汗。
宫砚执:“他们碰了你哪儿,嗯?”
郁昭昭身子一颤。
宫砚执的语气很平静,却让她感到一阵压迫感。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他们……没有碰我……”
宫砚执淡淡开口:“没有?”
郁昭昭:“嗯……他们只是把我绑起来……没有别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宫砚执:“抬头。”
郁昭昭抿了抿唇,缓缓抬起头。
她不敢看宫砚执,只敢盯着他的胸膛看。
宫砚执:“看着我。”
郁昭昭犹豫了一下,视线慢慢上移,最后落在宫砚执的脸上。
宫砚执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郁昭昭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
却又被他一把捏住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郁昭昭被迫抬起头,撞进宫砚执深邃幽暗的眼眸中。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巨兽盯上,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宫砚执:“哭什么?”
“让你跑了两天,还不满意?”
郁昭昭浑身一僵。
她知道,这次宫砚执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敢说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宫砚执:“怎么?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就怕成这样?”
郁昭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只是担心养父的情况,想回去看看他……”
宫砚执蹙眉:“我说过会处理,不是吗?”
郁昭昭低声说:“我知道,可是你一直没有消息。我担心养父,我怕他出什么事……”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宫砚执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烦躁。
他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可是郁昭昭哭起来,他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宫砚执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蹲下身,和郁昭昭平视。
郁昭昭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宫砚执:“小姑娘,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郁昭昭抿了抿唇:“我知道你敢……我知道你杀人如麻,手段狠辣,可我真的只是……”
宫砚执突然说:“郁于欢已经不在华国了。”
郁昭昭猛地抬头,看着宫砚执:“您说什么?”
宫砚执:“我说,郁于欢不在华国了。”
“黎肆会在帕塔给他做手术。”
郁昭昭愣愣地看着他,眼泪也忘了流了。
宫砚执:“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做到。”
郁昭昭:“那他现在在哪?在哪所医院?”
宫砚执:“帕塔最好的医院。”
“你放心,他不会死的。”
郁昭昭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她伸手,紧紧抓住宫砚执的衣服,哽咽着说:“谢谢你……”
宫砚执:“郁于欢的事,你不用再担心了。”
“但是你。”
“我得跟你好好算算账。”
郁昭昭一愣,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宫砚执。
宫砚执:“谁给你的胆子逃跑的,嗯?”
郁昭昭不敢说话,不敢看他,只敢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宫砚执:“说话。”
郁昭昭小声说:“对不起……”
宫砚执:“对不起有用?”
郁昭昭咬了咬唇:“那你想怎样?”
宫砚执勾唇,捏住郁昭昭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我要你记住这次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