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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王侯宁浪江宁侯无删减全文

青衫半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房梁屋脊,一色的琉璃瓦。高楼大院中,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我说,有没有人呐?”说话的人,一副惫懒的样子,脑袋还一晃一晃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随着脑袋儿转着圈,最后披在了脸上,看起来一副人模鬼样。“哟哟哟,少爷怎么爬起来了?”一个青衣布帽做小厮打扮的身影一闪就到了院子里,然后对着那人模鬼样的人点头哈腰地请安道:“少爷,小人宁八在此,请问少爷有何吩咐?”“淋巴?”那位披散着头发的人噗嗤一声,竟然从嘴里喷出了一口水来,惊讶地问道:“我说,你为什么不叫前列腺,是谁给你取了这么一个有创意而且很别致的名字?”前列腺,创意?那青衣小厮宁八的脑子一阵迷糊,只觉得这些词儿自己完全听不懂,便赔笑道:“少爷,小人叫做宁八,不叫什么前什么线的,是宁八的宁,宁...

主角:宁浪江宁侯   更新:2025-06-07 2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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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浪江宁侯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品王侯宁浪江宁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青衫半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梁屋脊,一色的琉璃瓦。高楼大院中,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我说,有没有人呐?”说话的人,一副惫懒的样子,脑袋还一晃一晃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随着脑袋儿转着圈,最后披在了脸上,看起来一副人模鬼样。“哟哟哟,少爷怎么爬起来了?”一个青衣布帽做小厮打扮的身影一闪就到了院子里,然后对着那人模鬼样的人点头哈腰地请安道:“少爷,小人宁八在此,请问少爷有何吩咐?”“淋巴?”那位披散着头发的人噗嗤一声,竟然从嘴里喷出了一口水来,惊讶地问道:“我说,你为什么不叫前列腺,是谁给你取了这么一个有创意而且很别致的名字?”前列腺,创意?那青衣小厮宁八的脑子一阵迷糊,只觉得这些词儿自己完全听不懂,便赔笑道:“少爷,小人叫做宁八,不叫什么前什么线的,是宁八的宁,宁...

《极品王侯宁浪江宁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房梁屋脊,一色的琉璃瓦。

高楼大院中,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我说,有没有人呐?”

说话的人,一副惫懒的样子,脑袋还一晃一晃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随着脑袋儿转着圈,最后披在了脸上,看起来一副人模鬼样。

“哟哟哟,少爷怎么爬起来了?”

一个青衣布帽做小厮打扮的身影一闪就到了院子里,然后对着那人模鬼样的人点头哈腰地请安道:“少爷,小人宁八在此,请问少爷有何吩咐?”

“淋巴?”

那位披散着头发的人噗嗤一声,竟然从嘴里喷出了一口水来,惊讶地问道:“我说,你为什么不叫前列腺,是谁给你取了这么一个有创意而且很别致的名字?”

前列腺,创意?

那青衣小厮宁八的脑子一阵迷糊,只觉得这些词儿自己完全听不懂,便赔笑道:“少爷,小人叫做宁八,不叫什么前什么线的,是宁八的宁,宁八的八呀!”

“行行行,行啦!二愣子一个,还宁八的宁,宁八的八,你以为你讲相声的呀?”

那被称为少爷的人终于将披散的长发给拨开了,露出一张少年颇为俊俏的脸蛋,不过眼珠子却有些贼溜贼溜的,打探了周围一番然后低声问道:“喂,我说你们确定这不是在拍戏忽悠人?这里还真是什么……安朝?我说淋巴呀,你和本少爷说话的时候能不离我近点儿,这样隔得好远说话不累么?诶,你好像很怕我呀,是不是?”

“是!”

宁八一脸畏惧的样子,陪着笑脸应承着少爷的话,心里却在犯嘀咕:能不小心着点么?少爷那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个出了名难伺候的主儿。平时喜怒无常,动辄对下人打骂,还喜欢将不听话的下人给卖掉,偏偏家里夫人又宠着他,就连老爷都拿这个儿子没有半点办法。

而宁家少爷的威名在金陵城也是非常响亮的,平时没少带那些指使家中奴仆去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在整个城东宁家少爷都是一个祸害般的存在!

此时被称为少爷的人,心里也在犯嘀咕。

真不是演戏,这里还真是安朝?

安朝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呀!

我的个乖乖,这不是楚门的世界吧?

他怀疑自己被什么恶势力给绑架了,然后被人们当着猴子一样每天看他表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呢?

因为这位少爷,名叫宁浪,本身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业余爱好很多,无聊的时候喜欢读读书、写写字,也喜欢看一些历史故事,但是这样一个人本身却是个终日游手好闲,喜欢装神棍去忽悠小姑娘,帮她们看手相看事业线的家伙。

毕业以后的工作安排,他被刷了下去,便回了老家,一个比较安宁的小县城,每天继续着他乐此不疲的替人看相,这样一份高尚又光荣的‘事业’,不过倒霉的是却不想在巷子里面正抓着一个姑娘的手摸摸抓抓的时候,被一颗流弹给带到了一个让他非常陌生的世界来!

安宁的小县城里面,居然还会有枪战?

宁浪简直是欲哭无泪,心里居然还惦记着自己死前摸着手的那位小姑娘……

再说说这边的世界,从宁八的口中加上宁浪穿越过来之后这具身体的记忆,他算是粗浅地了解到了这个叫做安朝的世界。

原来这个世界的宁浪前世所知道的历史有些不一样,这个世界很古老,在宁浪的眼睛里面,周遭的一切都是古董级别的!

和宁浪知道的历史相比较,历史的车轮开始还是沿着轨迹,从三皇五帝到夏商周一路传承下来的。

只是过了汉末三国这样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之后,历经两晋一百多年的统治,终于在一位牛人的领导下,完成了再度统一天下的大业,而这个牛人便是谢安!

于是这个世界的历史,便没有了南北朝,也没有了隋唐。

可是东晋的统治也没有能够走多远,在谢安死后不久,因为晋帝昏庸,导致天下又开始纷争了起来。

而这片大地,也一直分分合合,直到过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后,终于又出现了一个牛人。

这个牛人就是安朝的开国皇帝,安圣祖!

安圣祖一统天下,将国号定为一个安字,便是有要让这边天下从此安宁的意思。

国泰民安,倒是一个蛮有理想的人物哦,我看好你!

宁浪嘀咕着,也打趣了开国圣祖一番。

他本是穿越过来的灵魂,脑子里面对于古代的封建阶级思想,并不怎么感冒,所以连圣祖也敢调侃。

不过一想起宁浪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他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脑子里面回想了一下这位号称金陵首富家的独生子,这十六年来的种种行为,宁浪忍不住突然就骂了出来:“我靠,畜生啊!”

话一出口,宁浪却又觉得很别扭,因为他这是在骂他自己!

连忙捂住了嘴巴,宁浪很是无语。

死老天,有没有搞错?

我宁浪好歹也是堂堂的大学毕业生一个,平时为人一身正气,你居然给我整了这么个玩意儿?

瞧瞧这个也叫宁浪的家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还真是遂了他的本名,就一个字:浪!

这个家伙有多浪呢?

作为金陵首富宁从业的独生子,宁浪可以说是一个嘴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物,但就是这家伙,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浑哥儿,简直是让人神共愤的一个坏胚子!

不但性格乖张、喜怒无常,还特别喜欢做一些非常二逼的事情,而且还创造了一项整个安朝甚至是古往今来都没有人能够超越的记录,那就是以史上最小的年龄去逛青楼,还一次点了两位姑娘,也不知道这货让人家两姑娘和他在房间里面到底玩些什么!

无耻呀,简直比我还无耻!

宁浪恨得牙痒痒。


少爷来啦,大家快跑呀!

这话宁浪听着,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意思,好像就是在喊:狼来了,大家快跑呀!

靠,感情我这个少爷在这些丫鬟的眼里,还是一头狼?

当少爷当到宁浪这个份上,也是够让人无语的。

宁浪这厮却不自知,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切,一群没见识的丫头,居然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对我这个少爷也没有一丁点礼貌。哼,以后她们最好别栽到我的手上!”

这话说得旁边的宁八身子一哆嗦,差点没被吓得尿了出来。

听少爷这语气,好像是很生气呀!

他不会迁怒到我这个无辜的人身上吧?

这会儿,宁八的心里别提多苦了,顿时也对那些平时可爱的姐姐妹妹们恨了起来。

你们怕少爷可以,但是拜托不要明显行不行?

这不是摆明把我小八往火坑里面推吗?

还好,宁少爷倒是没有迁怒到宁八的身上,却也照着宁八的后脑又敲了那么一下。

“发什么愣?还不快点带路!”

“是,少爷……”

一主一仆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后院最大的一座阁楼前面。

人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个少女怯怯的声音:“夫人,绕了翠云这一次吧!翠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

一位年近四十却体态均匀,说起话来不怒自威的妇人冷笑了一声。

这位妇人,便是宁浪的母亲陈氏。

平日在宁家的院子里头,那可是天王老子级别的人物。不说那些丫鬟下人,就连宁浪那个便宜老爹宁从业都很怕他。

宁从业惧内是出了名的,虽然他是金陵首富,不过家中却只有陈氏这一个妻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纳妾,也从来不在外面找女人。

也正是因为宁从业怕老婆,而陈氏又宠溺儿子,所以宁浪后来才那样没个正形,这一次宁浪居然在被禁足的期间跑出了他的院子跳进了井里,于是愤怒的陈氏便将气都撒到了服侍宁浪的丫鬟翠云身上来!

陈氏怒斥道:“臭丫头,还敢说有以后?哼,你知不知道少爷这一次,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们宁家三代单传,就少爷这一根独苗,现在你连少爷都服侍不好,还要你这丫头有什么用?”

在宁家,陈氏那可是有着绝对权威的人物,就连老爷宁从业在这后院里面,对陈氏也要恭恭敬敬的!

现在陈氏发话了,也就几乎是判了这个叫翠云的丫头,在宁家的死刑!

不是真的会打死她,但是一番折磨之后再卖掉,是免不了!

谁让她是宁家花了钱买来的呢?在这年头,人命算什么?

能够花钱买到的,就是货物,不管你是不是人,主人家不高兴的话,也就拿你当货物处理了。

所以那个叫翠云的丫头身躯一颤,然后便哭着爬着去抱陈氏的腿:“求夫人饶命,饶过翠云这一回吧!”

陈氏不发一言,厅堂中的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连旁边几个使唤丫头都缩着脖子,生怕会被陈氏牵连怪罪。

见到这一幕,宁浪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正堂。

见到宁浪来了,陈氏依旧板着脸,不过脸色却明显好了一些,对宁浪问道:“浪儿你来得正好,这丫头本来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不过为娘却听说她以前一点儿也不亲近你,所以导致这一次浪儿你身边都没有人照应,才不慎落入井中的!现在你看这丫头,要拿她怎么办?”

宁浪的倒来,让陈氏立马就变了脸,本来板着的一张脸这会儿居然还露出了微笑,陈氏对宁家这个独生子的宠溺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宁浪却注定不会受到这些丫鬟们,像迎接英雄一样的目光。

在夫人生气大发雷霆的时候,少爷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拯救她们的人物。

相反,在这些丫鬟的眼里,如果夫人生气的时候少爷不在,那情况还不止是好一点点……

陈氏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平时对她们这些下人都是很不错的,可是却非常宠溺宁浪这个少爷,往往宁浪一句话,就能够决定这些丫鬟们的命运!

在以前,宁家可卖过不少丫头到青楼去,而每一个都是这个无良的少爷唆使夫人的。

现在宁浪出现了,丫鬟们看向跪在夫人身边的翠云,眼中都是充满了可怜而又带着一点恐惧的目光!

她们可怜的是翠云,但恐惧的却是接下来翠云的遭遇。

十有八九,这一次翠云估计是要被卖到青楼去了!

翠云这个丫头在丫鬟们之中,算是年轻比较大一点的,比宁浪还要大两岁。

一般在这个年代,那些富贵人家养的丫头,在满了十八岁以后便都会帮她们找个人家给嫁掉,要么就让那些丫头跟着自家的老爷或者少爷,在他们的身边当个妾室。

总之,不会再耽误人家的青春就是。

不过这个翠云年满十八了,却并没有被宁家嫁出去,这也是因为陈氏见到翠云有些姿色,而且平时做事稳重,便让她去服侍少爷。

这本来是给翠云一个机会,让她能够专心伺候宁浪,好将来能够成为宁家这个独苗少爷身边的一个妾室,也算是对她的青春有了一个交待。

但是宁浪这个少爷却浪过头了,名声太坏,导致翠云这丫头不愿意跟他亲近……

儿子在府里不受这些丫头的待见,这些事情陈氏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自然很不高兴。

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陈氏便决定趁机处罚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翠云,同时也有杀鸡给猴看的味道在里面。

知子莫若母,连那些丫鬟们都知道宁浪这个少爷的脾气,陈氏哪里会不知道?

她故意让宁浪来处理这个翠云,便是决定要帮儿子在家中的下人面前树立威信……至于丫鬟翠云,按照宁大少爷以前的脾气行径,她则是恐怕要被卖到青楼去了,说起来这也是这丫头不识抬举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

可是宁浪一开口,却让大家都奇怪了起来。

“娘,这一次孩儿落水的事情,不能怪翠云!”


自己脑子短路了去跳井,结果却要让一个小丫鬟来顶罪,宁浪总觉得这事儿不是一个爷们应该做得出来的。

当然,宁大少爷此时脑子里面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还是因为见到那个翠云的身段比家中那些青涩的丫头要成熟一些,而长得也很清秀,于是才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就很难说了。

这样一个丫头,要么卖到青楼去,要么自己留着让她暖床……咳!

宁大少爷想着想着老脸一红,想歪了,想歪了啊,暖什么床,少爷我是那种人么?

清了清嗓子,宁浪挺正了身板,然后自我陶醉地大声说道:“正所谓孔夫子曾经日过……抱歉,是曾经曰过……呃,曰过,曰过什么来着?”

宁浪突然变得很尴尬,同时也后悔了起来。

好好的,没事突然摆什么pose,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现在好了,稍微打了个盹,就把自己想好的一套说辞给忘记了,不但自己在这些丫鬟妹妹面前表现一番的心思落空,反而还出了丑!

眼见陈氏的脸色有变坏的迹象,宁浪突然灵光一闪,一脚踢在旁边的宁八屁股上面,怒道:“你这杀才,没事打断本少爷说话干什么?现在导致本少爷连想说什么都忘记了,还不快给我滚?”

宁八的屁股又挨了一下,别提心里多郁闷了。

我……我可没打断少爷说话呀,我……招谁惹谁了我?

“就是你!”

宁浪找了宁八这个倒霉鬼来下台,将他撵了出去。

这时候陈氏问道:“浪儿,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其实陈氏的心里也在吃惊,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这可是一个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人,而且平时行事也多有不羁之处……好吧,这就是慈母看待自己儿子的眼光,宁浪那分明就是混蛋的行径,可是在陈氏的眼里,宁浪这只不过是有些不羁罢了!

按照宁浪以往的脾气,就算翠云没有得罪他,这一次他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而且平时翠云这丫头又不识抬举,不与他这个少爷亲近,这一次宁浪不借机将她给卖到青楼去才怪!

但是,刚才宁浪却说这件事情,和翠云没有关系。

不但不怪罪了,反而为这丫头开脱?

宁浪胡闹过后,见到自己出丑忘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这才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娘,孩儿的意思是,咱们可不能为富不仁,做那些草菅人命、丧尽天良的事情,要积德嘛!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怪翠云了,其实也怪不到她,就是孩子自己不小心才失足掉入井里的,和别人没关系,就这样!”

“还就这样?”

陈氏彻底糊涂了,不知道这个儿子今天是闹哪一出。

不止是陈氏,就连那些丫鬟们,包括跪在陈氏身边的翠云都糊涂了。

宁家少爷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要积德这种话来?难道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但就是这样,翠云这个丫头还是蛮有个性的。

她可以像陈氏求饶,不过在宁浪进来以后,却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再说过……

陈氏问道:“浪儿,我知道翠云这丫头不愿意服侍你,这件事情你又怎么说?”

不愿意亲近我?

宁浪很无语,翻着白眼儿,差点就说:这位大娘,您自己儿子您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吗?这样的人,人家姑娘愿意亲近才怪!

虽然俗话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那也要看是那种‘坏’的!

要想做一个能够得到女孩子喜欢的坏人,那就得要坏得有个性,坏得有精髓,这样才能够坏得有味道,让人家女孩子能够喜欢你嘛!

前世作为一个在女人堆里面摸爬滚打的神棍,说起泡妞这种技术活来,宁浪他还真不是吹牛……虽然他上辈子一直到死还是处男。

咳,跑题了跑题了,不能揭人家短嘛!

宁浪脸色一变,板着脸说道:“娘亲,其实这件事情是您老人家误会了!并不是翠云她不愿意亲近我,而是孩儿嫌翠云她不够风趣,整天苦着脸的也不笑一下,所以不愿意和她亲近,所以说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一个误会,还是不能怪她!”

“咦,这倒奇了怪了!”陈氏笑道:“我的浪儿今儿是怎的了,居然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得,我看翠云这丫头也没有心思伺候你,既然浪儿你不怪罪她,那为娘也就不再责罚她了。但是,从今天起就让翠云她到外院去,同时让宁安帮她找一个好人家嫁出去算了吧!”

听到陈氏这段话,翠云不由得娇躯一震,连忙说道:“夫人,就让婢子留在您的身边吧!翠云不要嫁人……”

“住口!”陈氏怒斥了一声,吓得翠云立马不敢说话了。

把翠云嫁人?

宁浪舔了舔上嘴唇,看着翠云那已经发育得成熟的身段,这货居然没忍住然后咽了一口口水。

咳,老脸一红的宁浪,扯开着嗓子说道:“娘亲,其实我倒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倒不如就让翠云姐姐继续在孩儿那个院子里面留下,只是这贴身丫头就不用她来做了,先暂时帮孩儿料理一些院子里面的家务吧!”

“这又是整哪一出?算了,就依你吧!”

陈氏显然是被今天的宁浪给整得有些不太适应,她挥了挥手,然后说道:“都退下吧,既然少爷都说了不追究,那以后干活的时候就都给我机灵点,明白了吗?”

丫鬟们答应一声,然后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宁浪却腻了过来,对陈氏道:“娘亲,孩儿这贴身丫鬟可不能缺人呀,您是不是应该重新给孩儿安排一个?”

陈氏含笑地盯着宁浪问道:“你看上了那个丫头,尽管告诉为娘便是!”

有个宠爱自己的老娘,果然是一种幸福呀!

可是宁浪却做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娘,孩儿觉得府里的这些丫鬟,都看不上眼,所以……孩儿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自己的丫鬟,自己去找!”


母爱是伟大的,这种力量也很容易让人感动。

为什么会这么感动,宁浪是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当陈氏让管家宁安给他取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过来的时候,在明白了银票就是钞票的情况之下,宁浪居然抱着陈氏感动得说了一句:“娘啊,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亲娘!”

这话本来没毛病,可是听在陈氏耳朵里面,却有毛病了。

什么意思?

老娘那么辛苦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又养了你十几年,感情以前都不是你的亲娘?

于是,宁浪便很不常见的,被陈氏给赶了出来。

出了门的宁浪却不在乎,为什么呢?

因为腰板硬了呀,兜里装着一千两银票呢!

有了钱的宁浪,二话不说便出了门,干嘛去呢?

“宁少爷,出门了啊!”

“是啊是啊!”

“这是往哪儿去?”

“废话,当然是去咱纯爷们才回去的地方,秦淮河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有钱就变坏!

兴致勃勃的宁浪出了门,就奔着秦淮河去了,不过却因为他不识路,结果走到了玄武湖的边上来。

抬头一看,却是一家挂着‘望江楼’三个字招牌的酒馆。

感觉累了的宁浪,打算进去歇歇脚,顺便解决一下生理方面的问题。

“哟,客观您来了,您什么来着?算了,客观您要点……”

“内啥,小二哥是吧?先别说话,我问你卫生间在哪儿?”

“卫生间?”

“就是茅厕!”

“哦!”

小二显然不找到什么叫做卫生间,听到茅厕以后才恍然大悟。见宁浪的穿着还蛮华贵的,也没有怀疑,便转身指着后门说道:“出了那个门槛往左,然后客观您闻着味儿就能找到了!”

这年头找个卫生间,还得闻着味儿?

宁浪还真去了,按照小二哥说的闻着味儿,还真找到了一间茅厕,不过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推不开门。

尿急的宁浪踹了那柴门两脚,然后往旁边寻到了一扇,打算寻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一下,却发现了一个穿着青布衣带着商人帽的老头儿,挺着瘦小的身子,正在湖边对着玄武湖撒尿!

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青年,宁浪觉得这种在大家游玩观光的湖里撒尿的行径,实在是有些……太为老不尊了!

必须得教训这老家伙一番,免得影响市容呀!

于是宁浪便走到那老头儿的身后,然后伸出手一拍他的肩头。

在公共场所撒尿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掌,老头儿自然被吓得身子骨一哆嗦,然后就尿到了他自己的鞋上。

“啧啧,这位老伯幸会了,我本来以为只有我觉得这里是撒尿的好地方,想不到老伯您也和我一样这么觉得,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过看老伯你这架势,小生倒是终于明白了一句老话的意思……”

学着古代那些喜欢装逼,说话摇头晃脑的才子一阵罗嗦,宁浪开始发挥着自己的口才,打算戏弄这个在公共场所做出不雅行为的老头子。

那老头儿见说话的人是个穿着平常的少年,倒是松了一口,然后下意识地问道:“什么老话?”

宁浪道:“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啊!”

“什么意思呢?”老头儿很是配合地问了下去。

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哪里知道宁浪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梗?

宁浪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说每个人都是一样,经不起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摧残,终究要老去的。就像老伯您一样!”

蔚然一叹,这货还带着一丝蔑视的眼光,看了看老头。

老头儿憋着一张脸,终于知道了来人是来者不善,在调侃他呢!于是哼了一声,脱口便是一句:“小儿欺吾老,可恨!”

哟,还咬文嚼字呀!怎么自己为老不尊不讲文明,还不让说了?

看来是个老夫子,宁浪瞧他的打扮倒是一个富贵之人,一点也不寒酸,想不到说起话来却透着一股迂腐的味道,不禁心念一动,说道:“老伯看起来是颇有学问之人呀,不知道会不会对对联?”

“黄口小儿,怕你不成?”老头儿被人抓到了短处,这个时候一心就想扳回一城。

宁浪笑了笑,伸出手指对着天空,吟道:“居上岂为南北……”

其实这算个屁的上联,不过是宁浪故意给老头下的套儿。

那老头看起来一副迂腐的老夫子样,脑筋不像是会转弯的人,十有八九是会上当的。

于是吟罢,宁浪便催促道:“这乃是脱口联,不能想,老伯快对吧!”

老夫子被他这一催促,本来就着急扳回一城好反过来嘲笑这个无礼小儿,便想也不想就说道:“这种不知所谓的胡乱凑字也算是对联?老夫何须多想,现在便对出来了!小子听好,我这下联乃是:在下不是东西!”

话已出口,便不能改,见到老不羞上当了,宁浪不禁暗暗大块……

居上岂为南北,这上联确实是不通,前后也没有呼应,更谈不上连贯或者意境,所以对这样的对联,只有拆字分开来对这个方法。老头不察,顺着上联两个字两个字地来对,居上便对在下,岂为便对不是,南北则是正好对出一个东西!

可是连起来,却是一句:在下不是东西!

因为宁浪不让他多想,所以便没有考虑,现在话已出口,便成了定局。

老头儿瞬间反应了过来,宁浪则是想要发笑,可是却有人先一步笑了出来。

“噗嗤,这个上联真是够损的!”

只听到一个翠玉般温润却透着一股子豪气的声音,说道:“那老伯也真是耿直,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然后骂自己不是东西,真是笑死人啦!”

靠,怎么说话的?

明明是那老家伙为老不尊,对着玄武湖这样的风景名胜撒尿,怎么还被夸奖了,而自己却成了一个损人的家伙?

宁浪很不爽,便不管那老头儿,恶狠狠地朝说话的人看去。

不远处,正站着一群陌生人。

为首的二人,一个长得圆乎乎的,身材属于胖墩级别的,一张脸倒是白净,另外一个却正是说话的人,也是一副书生样子的打扮,身材却又显得娇小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书生小哥,看起来却是非常的俊俏!

“靠,这货不会是个兔爷吧?一定是的,不然怎么可能有人比本少爷还英俊?”


宁浪很生气,打量着这两位公子哥,目光更多的却是留在那位被他怀疑是兔爷的小子身上。

感觉到宁浪在打量自己,那位非常俊秀的公子却是脸色一红,然后连忙底下头去,一副女儿之态。

靠,还真是个兔爷,动不动就脸红?

咦,不对……

宁浪眼尖,在那位‘小子’低下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的耳朵上面有个小孔!

这那里是什么兔爷,分明就是一个小妞嘛!

明明是一个小妞,却打扮得跟个男人一样,会不会是心里变态?宁浪表示很怀疑,同时心里也底气十足,咱面对一个兔爷怕什么?便和问道:“呔,怎么说话的?”

脸红的‘书生’秀眉一皱,便要反击,不过那位穿着华贵的公子,却连忙拉住了她,然后对宁浪拱手赔笑着说道:“这位兄台有理了,方才舍弟并非是有心冒犯阁下,还请见谅!”

哟,知道道歉了,以为这样就会放过你们吗啊?

宁浪表示很不爽,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便说道:“少来,要是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咳,还要王法干嘛?”

也难怪他有恃无恐,毕竟他觉得自己调侃那老头的行为是没有错的,相反还是满满的正能量,是一个讲文明的时代好青年!

想到那老头儿,宁浪回头一看,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跑了,影都没留下一个……

“兄台这话就见外了!”

那胖子依旧是一副和气的样子,好言对宁浪劝道:“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这茫茫人海之中能够相遇便是一场缘分。况且刚才兄台的上联戏耍起人来也是绝妙得很,在下见了之后不知道心里有多欢喜呢,真是相见恨晚,恨不得将兄台引为平生知己呀!”

想要息事宁人,好话少不了。

这一顿马屁拍下来,宁浪还真的有些飘飘然了,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好忽悠。

好话说尽是一回事,可是糖衣炮弹不能少呀!

“是吗?”

宁浪看这个胖子穿得人模狗样的,眼珠子一转便打定了主意,先敲他一顿饭再说!于是便上前去,拍着那胖子的肩膀与他说道:“听兄台的话,才知道原来是在下的知音啊!俗话说得好:朋友好找,知音难寻!想不到今日在下随随便便出了个对子,却引出了相见恨晚的一位知己,实在是老天开眼啊……兄台今天你不请我吃一顿饭,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那位公子愣了愣,不解地问道:“兄台的意思,是要让我请你吃饭?”

说话之间,锦衣公子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宁浪的样子,仿佛在说:少年你很大胆哟,敢让我请你吃饭?

宁浪却以为人家是不乐意了,便握手成拳,对着那锦衣公子肥胖的脸蛋那么比划了一下,说道:“请我吃饭是你的荣幸,难道兄台你不乐意么?哼哼,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着宁浪也没有拿东西出来,不过是握了个拳头而已,锦衣公子便摇头说道:“不知道兄台你手里抓着的什么……”

这傻瓜玩意儿!

宁浪这一次可没有客气,拳头凑到了锦衣公子的眼前,说道:“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没见过吧?哼哼,要是不请我吃饭,今天兄台你怕是逃不过一顿打了!”

话说得这么直白,哪里能再不明白宁浪的意思?

锦衣公子摇摇头,不过他还没有说话呢,旁边那书生打扮的小妞倒是跳了出来,指着宁浪的鼻子骂道:“混账,竟然敢对老娘的王……咳,竟然敢对本公子的朋友王兄无礼?”

老娘?啧啧……

宁浪奇怪地看了那女扮男装的小妞一眼,暗道女人果然都是怪物,谁又能想到刚才只不过是多看了她一眼就脸红的小妞,说起话来居然是这么泼辣?

再说那小妞的声音尖尖的,像风铃般悦耳,难怪她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感情是怕自己一开口就暴露了女儿身呀!

声音是好听,只是说的话就有些不好听了,这样泼辣的小妞肯定嫁不出去!

宁浪想着想着,居然出神了,盯着那小妞脸上细嫩白净的肌肤,想着要是摸上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见到宁浪不搭话,反而一双贼眼直直地盯着自己,那小妞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身肯定暴露了,于是不禁又羞又恼,便回过头看着远处的那些属下,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直都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当宁浪对那个锦衣公子晃着拳头的时候,他们便想过来,不过没有主人的命令,所以还是只好在原地等待。

现在有了指示,他们也不客气,唰唰的几道声音之后,便都抽出了亮闪闪的刀,走过来架到了宁浪的脖子上!

正在打着坏主意的宁浪,也被这阵势吓坏了。

老实说,第一眼见到这些腰间别着刀把的家伙,宁浪还以为那不过是一种装饰,纯粹是用来装牛逼的玩意儿,哪里知道这些人还真的动刀?

宁浪此时的心里,是欲哭无泪……老天,这些玩意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特么的不是法治社会么?

仔细一想,反应过来了。

法治你妹呀,这里是古代,草菅人命,不把人命当钱看的古代呀!

宁浪的额头上面瞬间冒出了冷汗,再看向那锦衣公子的时候也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他不是个怂蛋,而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哇!

身边有这么一群带着真刀真枪的属下,怎么说起话却那么怂呢?

这年头有这样的本钱实力,不都是应该在街上大摇大摆地强抢民女,见到什么东西都抢吗?

死胖子,既然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为什么放着纨绔子弟这么一份有前途的事业不去做,要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找我的晦气?

宁浪的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他本来还指望着这个时候有人能够见义勇为来救他,但是悄悄地回头一看,却发现之前被他戏弄的能够老头子,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溜走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面对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

宁浪连忙开口对那些汉子赔笑几声:“嘿嘿,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嘛,动刀动枪的是不是太粗鲁了?这完全不符合各位大哥在小弟我心里那沉着冷静又斯文的高大形象哟……”

这些汉子完全听不懂宁浪在说什么,只知道这小子找死,得罪了他们的主人,所以在他们的眼里宁浪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人话!”一个汉子怒斥了宁浪一声。

臭小子,都要死的人了,还说些哥几个听不懂是几个意思啊,莫不是在骂咱们哥几个吧?

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对方又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宁浪直接蔫了下来,怂拉着头着:“各位大哥,饶命……”

“臭小子,说了那么多,原来就是求饶啊!”

汉子们恍然大悟……

不过那锦衣公子却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或许是他的笑点很低吧,觉得宁浪现在这副认怂的样子很好笑。

他这一笑,那些属下倒是犯难了。


本来这样一个臭小子,不长眼得罪了他们的主人,一刀剐了就是,这对于他们来说都不能算回事,随手杀个不长眼的傻小子,他们也丝毫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这些汉子再怎么五大三粗,也终于只是一些属下,属于是主人家养的奴才、狗腿子,得仰仗主人的鼻息生活,听主人家的话。

现在他们的主人笑了,谁还敢杀人?

“都退下吧!”锦衣公子的脾气倒是不错,也蛮有风度的,不但不计较宁浪刚才要挟他,反而还一挥手让自己的属下都退下,然后跑过来安慰宁浪:“呵呵,在下驭下不严,倒是让兄台受惊吓了!”

宁浪现在哪里还敢将这锦衣公子当作银样镴枪头?连忙说道:“不敢……”

他现在这副样子,倒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远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自然与风趣。

锦衣公子见了眉头一皱,于是回头瞪了他旁边那女扮男装的小妞一眼,又瞪了一眼他的那些属下,然后才对宁浪抱拳说道:“看兄台这意思,好像是还在为刚才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惊吓了你而生气呀!这可不太好,兄台刚刚不是还说与在下一见如故,恨不得引为平生知己么?呵呵,兄台的这句话,在下可是放在了心上的……”

真的假的?

宁浪看着那锦衣公子打量了许久,然后觉得他自己这一双火眼金睛,并没有看到这个胖子是在继续扮猪吃老虎,反而神态非常真切,便也释然了。

感情这胖子,还真的是想和咱做好朋友的呀!

确定了对方没有敌意,自己的小命也不会有问题之后,宁浪自然就放浪了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的脑子少根筋,只能怪他的名字取得太符合他的性格了,宁浪宁浪,宁愿放浪……

前世不是还有一首很著名的粤语歌曲么?宁浪也会哼上那么一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基友(自由)!

好基友,一起走!

宁浪嘿嘿一笑,便又走到那胖子身边,抱着他的肩头说道:“原来刚才的事情,是兄台你在和我开玩笑的呀!我说呢,咱俩可不就是知己么?哪有人对自己知己下刀的哇,真要那样做了,不就和无情无义的畜生没什么区别嘛!”

话虽如此,宁浪也有些担心。

万一这个家伙真是装的呢?

所以得先把话说清楚,暗示了他们俩已经是好朋友,还是知己的那一种。

一旦情况真的不妙,这个死胖子让他的属下又提着刀来杀他,那死胖子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呸,满口粗言,就你这样的人还敢自称是人家的知己?”

胖子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妞倒是先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宁浪也不生气,说道:“我与胖子兄是不是知己,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对吧,胖子兄?”

“呃,那个……”

胖子显然有些不太好意思,连忙说道:“惭愧,作为兄台的知己,在下至今还没有告诉兄台我的名字,实在是惭愧啊!”

这个胖子显然不傻,他要是还不自我介绍的话,估计胖子兄这个称呼,宁浪只怕会一直叫下去!

于是胖子开始自我介绍,还故意挺直了腰板,仿佛他的名字很尊贵,所以念起来必须要有气势一样……

“在下叫周禀烈,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胖子朝宁浪一拱手,举手投足之间还别说,颇有几分那啥……那么一丝高贵的味道。

宁浪也挺直了腰板,说道:“好说,好说!在下宁浪,名字比起兄台来,却是短了一截……”

“短了一截?”周禀烈不解地望着宁浪,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宁浪做出女儿家常做的一个动作,瞪了周禀烈一眼,接着说道:“虽然我的名字长度比起兄台你的来刚好短了那么一点,但是相比起来,在下的名字却是要洒脱得多。你们听听啊,宁浪宁浪,一生放荡,是不是听起来很潇洒、不羁?”

周禀烈汗颜道:“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却也不能完全地反应一个人真实的性情,不过……真要说起来,兄台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呵呵……我的意思是说兄台你确实蛮浪的!”

旁边的小妞闻言,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禀烈这话明显是在调侃宁浪呀!

宁浪哪里肯示弱,立马说道:“自然是比不上周兄人不如其名了,哦……我是说周兄的名字听起来豪气壮烈,也生得膀大腰圆,只不过这身高却有些不尽如人意呀!还有长相,生得也是有些抱歉,对不起观众的,不过周兄的身上却还有一个有点,那就是胸肌……嗯,很不错,蛮发达的,估计都赶上一些小姑娘了!”

说罢,宁浪还握着拳头在周禀烈的胸口处捶了捶。

“呸,下流!”女扮男装的小妞啐了一口,她是个女孩子,自然听不得这些荤话。

“诶,这位小兄弟你错了!”宁浪知道她是女儿身,却故意装作不知,趁她愣神的时候走到了她和周禀烈之间,然后双臂一张,一只手抱住了周禀烈,一只手抱着那小妞的肩头,还故意凑到她的耳边吹着气说道:“大家都是男人,咱们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聊的不就是这些话题么?再说了,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呀!而且这种事情其实男女都一样,女人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会比一比谁的身体上某个部位更大么?”


被宁浪大大咧咧地抱住了,小妞自然会有反应。

她想要挣脱,不过力气却没有宁浪的大,自己本身又是女扮男装,怕一旦真的发怒会被人识破身份,只好暗暗握着拳头,暂时隐忍下来。不服气地说道:“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要比身上某个部位的大小?再说了,她们到底是比什么,又是怎么比的?”

这是要问得清清楚楚了,好吧,小妞别后悔,这可是你逼我的呀!

小妞那意思很简单,因为她自己就是女人嘛,这方面的事情,她当然是三人中最有发言权的了。所以便打定了主意想让宁浪出丑,不管宁浪怎么说,她都会说宁浪是错误的,然后好笑话他一番!

不得不说在宁浪的面前,这小妞还是太单纯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居然被宁浪给带到了他的荤段子里面去,居然还想着宁浪按照她想的套路出牌?

要真有那么老实,他还是宁浪么?

微微一笑,宁浪目光中带着深意,从小妞的身前扫过,眼神特意在某个地方多停留了片刻,然后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颇为耐人寻味的笑容!

女人是敏感的,宁浪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给看穿了一样,于是摆出铁青的脸色,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狠狠地瞪了宁浪一眼。

宁浪不以为意,反而顶着小妞那要杀人的目光,对一边的周禀烈说道:“周兄,其实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无非也就是比一比谁的身材更好,某些地方更大罢了。哈哈……这一点我们男人是没法比的,因为咱们都一样平呀!不过,这位小兄弟的胸肌目测起来却似乎颇为发达的样子嘛。”

胸肌,发达?

这样新奇的词汇虽然是第一次听见,可不管是周禀烈还是那个小妞,都听出了宁浪的话里没个正经的。

周禀烈朝那公子打扮的小妞看了过去,发现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由得在心里窃喜。

真是想不到,这次来金陵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儿,还能让这个女魔头吃瘪,哈哈……

末了,宁浪还补上了一句:“当然,那是相对我和周兄来说的,要是和女人比起来,这位小兄弟一样还是平的!”

平的?

什么意思?

就是说,很小呀!

周禀烈那圆乎乎的脑袋想通了宁浪这话里面的含义,忍不住‘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随后,一道尖锐的声音划过了天际。

“啊!”

尖叫声很是刺耳,吓得宁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站在周禀烈的身后。

不过宁浪这个家伙,属于是那种脸皮够厚的,那小妞都被他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可是他却像没事人似的,还对周禀烈调笑问道:“唉,周兄,很奇怪呀!你说你带来的这位小兄弟他这是怎么了?还有,你不是姓周吗?之前我怎么听着这个小妞,她喊你王兄呢?”

在调戏了一把小妞之后,宁浪的心里平衡了。

他之前不是被周禀烈的手下们用刀架着,吓着了他那幼小而又脆弱的小心灵么?

这会儿在小妞的身上调戏回来了,宁浪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吃亏,倒是和周禀烈调笑了起来,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

但是,当周兄这个称呼脱口而出,宁浪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王兄,周兄……

不对,胖子明明姓周啊,难道他还有个艺名叫王什么?

这样想着,宁浪便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周禀烈,说道:“喂,周兄!我说你这个人不厚道呀!原来你还有艺名?快告诉我,你的艺名叫什么?”

周禀烈一副苦笑的样子,朝宁浪的身后指了指,说道:“宁兄,我确实就叫周禀烈,至于艺名,倒是真的不知道那什么?算了,还是别纠结这个了,宁兄你还是先看看你的身后吧!”

“我身后?”宁浪疑惑着回头,却发现那小妞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登徒子!”

“什么?”

“我说你呢,你这个登徒子,居然敢编排老娘?啊……今天老娘一定要杀了你!”

小妞彻底爆发了,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身份……

现在她也明白了过来,宁浪根本是故意的,他早就看出来了她是个女人,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来编排她!

卑鄙、无耻!

狠狠地瞪了宁浪一眼,那小妞回过头,对着那些属下喊道:“喂,你们的眼睛都瞎了,没看到老娘被人欺负吗?还不快都给老娘滚过来!”

一口一个老娘,也不知道这小妞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葩给生出来的……

这个时候宁浪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反而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那颐指气使的小妞,心里还对这小妞的父母感到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居然能教出这么泼辣的一个女儿来?

好奇了人家的父母一番之后,见到那些拿着刀的护卫走了过来,宁浪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笑着说道:“我说这位小兄弟呀,你说话可真不讲道理,我哪有欺负过你呀?再说了,你让周兄的这些属下来帮你出头,他们会听你的吗?嘿嘿,周兄可是说了,咱们是知己好友,不会让他的属下伤害我的!”

宁浪的话,果然让那些护卫愣住了。

“混蛋!”那小妞却怒斥一声,对着那些护卫骂道:“那个登徒子的话你们也信?哼,就他那样子还敢称是王兄的知己,单凭这一点就够杀他的头了,更何况他还……还敢编排老娘!哼,现在老娘命令你们这些人给我上,将这个家伙……”

说罢,小妞愤怒地指着宁浪,但是宁浪却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还以为这小妞是开玩笑的呢!

“咦,我躲!”

宁浪蹦蹦跳跳地闪到一边,结果成了那小妞指着周禀烈……


到如今,周蔷薇也不用再隐瞒她是女儿身的身份了。

直接就将布帽摘下,露出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接着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往宁浪这边一指,愤怒地发号施令道:“给老娘把这个登徒子抓起来,老娘要跺了他的手,挖了他的眼睛,再诛灭他的九族!”

长发飘飘,气质高贵而又绚丽,只是她一开口,说的那些词儿就把整个人便毁了。

宁浪摇摇头,挺好的一姑娘,为什么就这么粗鲁呢?

还口口声声要跺了他的手,整个语气听起来就跟女流氓似的,更好笑的这丫头还要诛他九族,她以为她是什么人,女皇帝么?

依旧不改嬉笑的样子,但是当之前被周禀烈喝退的那些手下,又一次拔刀冲过来的时候,宁浪慌了。

“喂,周兄,这次不会又是来真的吧?”宁浪觉得自己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只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来到周禀烈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肩膀。

周禀烈苦笑道:“宁兄,依在下看,这一次还真是来真的了,你……还是快逃吧!”

其实周禀烈的心里,对宁浪的看法又改观了一些。

这丫挺有勇气的呀,居然在调戏了大名鼎鼎的混世魔女之后,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也不慌不乱的……

周禀烈想得有些单纯了,宁浪哪里知道他们兄妹是什么身份,混世魔女又是什么鬼?

他性子跳脱,那是因为本身就是一个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在宁浪没有穿越的时候,那个年代社会风气颇为开放,就算是当街和小姑娘搂搂抱抱,摸摸亲亲的也不算什么,故而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这会不同,那些护卫手里的刀,最起码都不是演戏的道具!

宁浪这才有一点慌了,立马就想到了逃跑。

可是这里就这么大点地,又能跑到哪儿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随意这么一散开,便隐隐将宁浪所有能够逃跑的线路给堵住了,现在宁浪除了跳进玄武湖,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宁兄,你还是跳吧!”

周禀烈的态度也很有趣,好像他还真把才见过一次面的宁浪给当成知己好友了,一副不舍得见到宁浪今天就被身首异处的样子,还特意指着玄武湖,给宁浪指了一跳生路出来。

跳河?

开嘛玩笑呢!

众所周知,宁大少爷可是刚刚才从水里捞起来不久的,这时候身子骨正忌讳水呢,而且现在可是秋末冬初,正是寒水刺骨的时节,要是真跳进了玄武湖里,就算宁浪会游泳只怕也要交待掉半条命……

“那个,周兄,还有第二条路不?”宁浪扭捏着,居然还是一副和周禀烈不紧不慢商量的语气。

周禀烈都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呀,你丫到底有没有个正经样子的,眼看那些护卫们拔着刀就要走到跟前了,居然还不着急?

事实上,宁浪还真是想好了一条退路。

不得不说,论起小聪明来,这些古代人在宁浪的面前,那可不止是差了一星半点的。

在问完周禀烈之后,不等周禀烈回答宁浪便咧嘴一笑,然后将手移到周禀烈的脖子上面,一把就掐住了,随后换上一副阴狠的样子对那些护卫命令道:“都不许动,谁再往前一步,我就掐死他!”

那些护卫们,震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了。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呀,难道他认为他真有这么厉害,说掐死人就掐死人?

一个人要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掐死,那整天死的人多了去了,这个世界不早就尸横遍野了么?

于是很显然,并没有人会听宁浪的威胁,反而护卫们一个个都换上了阴狠的脸色。

这回好了,本来还愁小姐和少爷又会变卦,不让伤害这小子呢,现在这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敢挟持少爷,他自己不要命了,能怪得了谁?

别的不说,单凭他掐住少爷脖子这件事情,还真是诛灭他的九族都不为过!

这些护卫们心里有把握,可以在自己少爷被掐死之前,将宁浪给制服了,可是周蔷薇的心里却没有低。

这个年头作为女孩子,可是都被养在深宅大院之中的,很少会被放出来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

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亲眼见到周禀烈被宁浪挟持了,而且周禀烈那张有些肥胖却又本来白净的脸蛋上面,现在涨得通红,一副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立马脸上便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宁浪见状,连忙不断地给周禀烈使眼色。

可是周禀烈却不开口,眼见那些护卫就要过来了,宁浪一咬牙,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周兄,麻烦帮个忙配合一下呀!啥也别说了,情况紧急,只要周兄今日帮了在下的忙,那一会儿那秦淮河的秦楼楚馆随便周兄挑,我请客!”

“真的?”

周禀烈眼睛一亮,明显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但也就是那一瞬间,在宁浪点头之后,周禀烈便又做出一副蔫了的样子,然后怒喝道:“都没有听到这位公子的话吗?全部乖乖地站住不许过来……”

有了周禀烈话,那些护卫们纵然都不甘心,却也还是都停止了动作,不敢再往前一步。

“王兄,你……你没事吧?”周蔷薇焦急地询问着,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宁浪骂道:“你这个登徒子,乱臣贼子,今日你若是敢伤害我王兄……”

“少废话,什么王兄?这个时候就别扯周兄的艺名了,你个小妞居然还敢骗我,不但女扮男装忽悠人,就连名字都不敢报上真名来,算什么英雄好汉?”宁浪很是得意,有了周禀烈的配合,于是气焰自然非常的嚣张。

只是一想到刚才答应周禀烈的条件,宁浪就有些替自己的口袋有点肉痛……

“都后退十步,不许动啊!”宁浪‘挟持’着周禀烈,又让那些护卫们离得远远的,接着从地上捡了一把刀架在周禀烈的脖子上,再回头看着周蔷薇挑衅意味十足地一笑,说道:“小妞,今天老子就是嘲笑你了,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样?哈哈……我现在就要走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眼睁睁地看着周禀烈被宁浪用刀驾着脖子离开,岸边的周蔷薇脸上终于露出了慌乱的神色,而那些护卫们,则是一个个的脸上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玄武湖畔,落日的余晖之下,一阵清风袭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连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的心都冷到了骨子里!

因为就在刚才,他们的主子被人挟持了,以主子的身份,若是被人伤了一分一毫,那他们这些人的下场……

每每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这些护卫们就一个个的,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公主,怎么办?”

一个护卫,终于哆嗦着开口询问了一声。

“来人,马上去金陵府衙告诉金陵知府,让他赶紧派人通知金陵武备守军,立刻封锁全城。另外的人随老娘到南镇抚司去找麒麟卫,这件事情只有他们才能以最快的动作,将人给救出来!”

……

相比起玄武湖旁边紧张的气氛,这个时候的宁浪和周禀烈俩人,就要轻松多了。

其实当宁浪真拿刀架住他脖子的时候,周禀烈的心里也在犯嘀咕,而且脸色大变,以为宁浪是真的要害他的性命!

不然的话,他都已经配合宁浪了,那些护卫们也都不敢拿他怎么样,宁浪为什么还要拿着刀来对付他呢?

可是在两人顺利脱身,并且没有人跟上来之后,坐在一艘小船上面的宁浪便立马将手里的刀给丢到玄武湖里面,还撇着嘴说道:“这家伙什果然是真的,我之前还以为是纸糊的呢!嘿嘿,周兄,幸好我机智吧?要不整这么一出,估计兄弟现在就成了这倒下亡魂了。”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周禀烈笑了,看来他并没有看错人,这位宁兄虽然为人放荡了一些,但并不是那些乱臣贼子……

周禀烈问道:“挺好的一把刀,宁兄你干嘛将它丢到这湖里了?”

“这家伙可是凶器呀!”宁浪说道:“这种东西,我看到它心里就犯怵,还是丢了的好!嘿嘿,周兄,咱们现在逃出来了,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吧?等会儿到了那些画舫上,再一起找些妹妹乐呵乐呵,那以后就是一起嫖过娼的铁哥们呀!俗话说得好,男人有四铁……”

周禀烈不解地问道:“何谓四铁?”

“就是四种很铁的关系,专门指男人和男人之间友情的!”宁浪如是地解释着。

周禀烈恍然大悟,又问道:“那这四铁是哪四铁呢?”

“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同过窗,还有……嘿嘿!”宁浪搓了搓手,说道:“最后那一种,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一遍了!”

饶是这货脸皮厚,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倒是那替宁浪和周禀烈摆渡的船家,非常豪爽地说道:“不就是一起嫖过娼么?”

周禀烈闻言眼睛一亮,然后连连点头,说道:“是也,是也!正是这个道理,宁兄说的这四铁,乍一听感觉是有些粗俗了,不过却也非常得人生之真谛!这一起扛过枪嘛,枪乃是兵器,就像刚才宁兄丢掉的那把刀一样,说起来我与宁兄就沾了这一铁。至于一起同过窗……这一点倒是很遗憾,我与宁兄怕是没有机会了!”

宁浪接过话头:“然后便是一起分过脏……”

笑了笑,宁浪将手拍打着周禀烈的肩头,递了个眼色道:“周兄,以后有机会的!”

“呵呵……”

周禀烈很是无语,只好干笑着。

一起分赃?

这个就算了吧!

于是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注意一点,和这位宁兄在一起,还真别被他给带在沟里去了……万一这个家伙真的心血来潮,拉着他去干什么坏事然后一起分赃呢?

这样想着,周禀烈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子,和宁浪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宁浪却是直接站了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站在船头摆渡的船家走了过去:“说起这个一起嫖过娼,船家貌似对此非常的有心得呀!正好我与周兄对这秦淮宝地的青楼画舫都不太熟悉,还有事情要向老丈请教……”

船家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头人,身子看起来干瘦得很,但是整个人却很精神,一个人撑着船桨这么久,看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术业有专攻,干一行的人自有这一行的心得妙处。

宁浪却嘿嘿一笑,不等船家搭话便在他的跟前坐了下来,身体随着小船摇晃着,一边又说道:“俗话说得好哇,十个司机九个嫖,还有一个在动摇,看老丈你这猥琐的笑容,啧啧……不用说肯定是轮不到你来动摇的,你丫估计早就是这风月场所里面的老手了吧?”

周禀烈纳闷问道:“宁兄,这司机又是何物?”

“司机呀……”

宁浪闻言沉吟了起来,这年头可没有司机这玩意儿啊,那司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怎样和周禀烈这货解释呢?

这里可是古代,宁浪总不能拿秋名山老司机的梗去和周禀烈这二货解释吧?

想了想,宁浪只好做出一副非常深沉的样子,眯着眼睛盯着远方,说道:“司机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这些人平日里专门做别人的引路人和指路明灯。特别是一些老司机,他们专门给一些狼友们提供车号……咳,狼友说的就是像周兄你这样的人物。他们专门为别人指引出人生继续向前的道路,没有这些老司机,周兄你人生想要更进一步的道路的行不通滴,所以这是一群非常伟大的人!”

周禀烈似有所悟地说道:“我明白了,宁兄说的司机,便是指这位老丈这样的摆渡人,专门引领我们渡河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意思吧!”宁浪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赞许地盯着他,又转过头对船家问道:“老丈,你果然是一位老司机吧?嘿嘿……老司机请带带我呀!”

“不敢当,不敢当……”

船家显然不是一个文化人,根本就不明白老司机的真正含义,还以为宁浪这是在夸他呢!

然后这船家啧啧地发出声音,眯着眼睛学宁浪一样盯着远方,然后手指头伸出往前那么一指,说道:“两位公子看到没有?那边就是咱秦淮河有名的楚腰馆,那里面的姑娘……啧啧,水灵着呢!”

……

宁浪翻了个白眼,这还真是一位老司机?


下了渡船上岸,宁浪和周禀烈这两货就像两个来自乡下的土鳖子刚进城一样,看着勾栏柳巷两边的阁楼都非常的好奇。

为什么呢?

因为既然是勾栏柳巷,烟花之地,那自然就少不了美女了。

街道的两边,到处可以看到莺莺燕燕的风尘女子,朝着路上的行人挥舞着她们的手帕,嘴里还发出比宁浪前世见过某位女明星还要嗲的声音喊着:“大爷,快来呀……咱们这院里最好的姑娘,正等着您呢!”

“来啦来啦……”

还真有二货,以为姑娘这话是对着他说的,而且这个二货不是别人,正是和宁浪一起的周禀烈!

见到周禀烈这胖子,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斯文样子,宁浪赶紧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生怕别人误会了他们是一伙儿的……

其实,这两货还真是一伙的,好像躲也没有用。

宁浪只好凑过去说道:“我说周兄,就算来到这著名的十里秦淮心里有点急激动,但也不用这么急色吧?还有,难道周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人生中的指路明灯,刚刚才给你指出的道路了?”

“指路明灯?”

周禀烈沉思了片刻,这个宁浪的嘴里,怎么就那么多新奇的词汇儿呢?

好在这一次,指路明灯这个词没有司机那么高深难懂,想了想之后周禀烈倒是明白了宁浪的意思,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幸亏宁兄提醒,在下方才片刻间居然走神了,这才看起来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真是惭愧,惭愧!”

走神了?

你走神的时候,居然还能对着那些美女们做出一副猪哥的样子傻笑?

宁浪很无语,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太落了周禀烈的面子,俗话说得好,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再说了,万一真把周禀烈这个家伙打击得惨了,到时候两人喝花酒谁给钱呀?

什么?

当然是宁浪付账,因为这是他请客?

呵呵……

不得不说,周禀烈真的很单纯,他的心里肯定没有想过这次有人请客去青楼玩,结果到头来还是要他付账的。

主要的原因嘛,还是因为他对宁浪这个人不太了解,毕竟两人才见过一次面不是……

说起宁浪这个人来,他有一个不怎么好的毛病,那就是守财奴的性质。

文雅一点的说法,宁浪他这叫小气,会过日子,没毛病。但是说难听点,就是吝啬、一毛不拔,小气鬼一个!

宁浪他是答应请客了,请周禀烈去逛青楼和花酒,可是曾经宁浪的朋友都知道,这个家伙说的请客是指他请客,你买单……

没毛病,还真的没毛病……

宁浪嘿嘿一笑,捧了周禀烈两句:“哦,原来周兄刚才是见到了美女然后突然顿悟,神游天外了呀!”

“对对对!”周禀烈也笑了,那肥胖的脸蛋上面白净的肉出现了一圈圈的红晕,嘴里却附和道:“就是这个神游天外,神游天外了!”

“我懂的!”

宁浪深深地点了个头,然后拉着这不怕丢人的家伙直接往挂了楚腰馆招牌旗子的楼馆走去。

见识到了周禀烈这货的身上有猪哥的特质,宁浪留了个心眼,所以一进去就对着那徐娘半老的老鸨子说道:“妈妈……”

“哟,大爷您来呐!”

风韵犹存的老鸨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龄,甚至要更年轻一些。操着一口吴侬软语,虽然是冬初,可是却只是穿了一件淡红色的纱裙,那透明的纱裙之下丰腴的身段根本就掩盖不住。

咕咚……

宁浪正要继续说话呢,谁知道旁边传来了一道咽口水的声音,让他非常的尴尬。

这咽口水的人,自然就是周禀烈了。

想不到这货不但喜欢美女,就连这种徐娘半老的也很刚兴趣呀!

“等下要不要让这老鸨子陪下这货呢?”

宁浪坏坏地想着,忍不住一脸坏笑的样子,说道:“妈妈,楼上可还有空余的包间?”

反正等下他不打算付账嘛,又不是花自己的钱,当然得先要个房间好办事了!

这年头,会来到这种勾栏柳巷的风流客,都会像那些姑娘一样,喊老鸨子为妈妈,毕竟在这个年代,妈妈可还没有成为母亲的别称,所以宁浪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吃亏。

反倒是那位老鸨子宁浪觉得有些不值,为什么呢?

要知道,会来这种秦楼楚馆的人之中,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年轻的才子,还有一些迂腐穷酸的老夫子,又或者是家里娇妻美妾都不少的富贵员外。

这些恩客们的年龄有的都能做这位老鸨子的爹了,可是来到这里他们也一样会喊‘妈妈’,人家能不亏么?

“哟,大爷瞧您说的,知道您要来,奴家还敢不给您留着最好的包厢吗?”那老鸨子赔笑着,一边领着宁浪和周禀烈上了楼。

这时候,周禀烈在后面碰了碰宁浪,轻声说道:“原来宁兄你早就和这楚腰馆的老妈子认识呀!”

“别瞎说,我怎么会认识她?”宁浪连忙否认,不过心里却知道周禀烈是为什么误会了。

因为那老鸨子回答宁浪的话,好像是早就知道宁浪今天会过来的一样。

其实宁浪却很清楚,这些不过都是客套话而已,估计要是换了一个人,一进门就喊着要包间,这位老鸨子还会是一样的回答!

为什么呢?因为银子呗……

要知道,这楚腰馆作为十里秦淮上面的招牌之一,那包间的价格可都是远近闻名的。

悲剧的是,远近闻名里面,可不包括宁浪和他身边的周禀烈,说起来宁浪虽然是两世为人,可进这种秦楼楚馆还是大姑娘上桥头一回呢,能知道这里的价格才怪!

至于周禀烈这货,就更不知道了。

别看这家伙见到美女的时候一脸猪哥像,可是就连宁浪都能够感觉到这个家伙心里的那份激动……因为这个家伙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种反应,分明就是第一回逛窑子的初哥嘛!

两个人都是第一回逛青楼的初哥,宁浪觉得都是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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