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养外室，还生出孽女！”
曾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摔到了曾大人的脸上。
曾大人的脸顿时红肿，他看了姜霖一眼，又被姜霖威胁的目光吓得转移了视线。
他捂着脸只是低声下气地求饶：“夫人，我们回去说，回去说……”
姜霖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往上晋升可全靠姜霖了。
曾夫人见曾大人不时小心看向姜霖，她的神色陡然一沉。
她的这个夫君，她最是了解，生性是个极胆小的。
莫说养外室，就是走在路上，也是目不斜视，人家是有贼心没贼胆，他却是连贼心都不敢有的。
但曾夫人还是气恼地骂道：“不要脸的狐媚子，往后别让我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回府！”
她的气也出够了，看出了些端倪，只怕是自己的夫君被人利用了。
不过，是谁的外室又如何？
她平生最恨两腿一劈，勾引男人的肮脏玩意儿了。
她走到章柔儿身边啐了一口。
“见不得人的下贱坯子！”
她又扫了眼姜霖。
昨日还在寺庙中遇见他的夫人，多么品貌端庄的大家闺秀啊！女儿又是那么惹人爱，果然，男人都是一般货色，还是外面偷来的香。
她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走了。
曾大人吓得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也不敢看姜霖，夹着尾巴追曾夫人去了。
众人渐渐散了，姜雅瑶扑进章柔儿的怀中大哭起来。
她从小便被章柔儿宠溺长大，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哭得肝肠寸断。
“雅瑶，雅瑶……”章柔儿刚才被婆子撕扯得浑身疼，可此时只剩心疼。
姜霖更是心痛难忍，此时却不敢伸手去安慰。
林氏坐在转角的马车上，她冷冷地看着章柔儿狼狈至极。
姜纭纭忍不住地拍手。
太好了！叫你们害我大哥，叫你们害我娘！活该！
自食恶果！丢大人了吧！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她家是见不得光的外室了，活该活该！
林氏宠溺地摸着姜纭纭的头，这一切都归功于她的纭纭。
若不是听到纭纭的心声，她此刻还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已经傻傻地养着外室女了。
她的眼神又冷漠地看向章柔儿的方向。
她们竟然对她的孩子下手，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老夫人听闻今日之事，当即犯了头疾，林氏过去看她，还没进门就听见老夫人捶着胸口哭泣：“都是毒妇！毒妇！我可怜的孩儿啊……”
林氏走进老夫人房中，老夫人慌乱地抹了眼泪。
“母亲也听说青竹巷的事了？”
老夫人手里紧紧攥着佛珠，神色悲悯：“阿弥陀佛，真是造孽啊！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欺辱弱女子，那曾夫人也不怕遭天谴！”
林氏拧眉：“母亲口中的弱女子可是勾引人家丈夫的狐狸精！若大大方方讨进府里做妾室倒也罢了，如此偷偷摸摸养在外面还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老夫人一噎，没好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我听说那女孩子天资聪慧，三岁便能识文断字，五岁擅作画，八岁熟读音律……”
“母亲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林氏心中冷笑，打断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神色一滞，急忙掩饰目中的欣慰。
“我当然是听人说起的……如此对待一个孩子，也太残忍了！”
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受辱的画面，她就胸口疼。
林氏只觉心寒，残忍？那她们那般对待自己的孩子，就不是残忍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