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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快穿:宿主她是百变小撩精苏锦安苏锦舟

山茶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帝君,南藤叛了!”一道身影恭敬的跪在男子面前,语气当中满是焦急。如玉石相撞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一个南藤,就让你们无计可施了么?”“帝君!天界现在垂垂危矣,请帝君不计往日之嫌……”来传信之人名唤清绝,是天帝的亲信。这句话说的他自己都臊的慌,当初天帝顾及岁宴帝君修为深不可测,用了不少办法才把岁宴帝君‘驱逐出境’,可是如果岁宴帝君不想离去,就凭着天帝,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岁宴帝君离开天界的。毕竟,岁宴帝君早就已经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如今是帝君自己倦了,才来到这人世,过着这闲云野鹤,种豆南山下的生活。岁宴神情自若,一双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流动,霞姿月韵,清绝抬头看着岁宴,一脸恳请,但是神情除了恳求,还有些惊艳的意味。朝饮木兰之堕...

主角:苏锦安苏锦舟   更新:2025-06-07 2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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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安苏锦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快穿:宿主她是百变小撩精苏锦安苏锦舟》,由网络作家“山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君,南藤叛了!”一道身影恭敬的跪在男子面前,语气当中满是焦急。如玉石相撞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一个南藤,就让你们无计可施了么?”“帝君!天界现在垂垂危矣,请帝君不计往日之嫌……”来传信之人名唤清绝,是天帝的亲信。这句话说的他自己都臊的慌,当初天帝顾及岁宴帝君修为深不可测,用了不少办法才把岁宴帝君‘驱逐出境’,可是如果岁宴帝君不想离去,就凭着天帝,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岁宴帝君离开天界的。毕竟,岁宴帝君早就已经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如今是帝君自己倦了,才来到这人世,过着这闲云野鹤,种豆南山下的生活。岁宴神情自若,一双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流动,霞姿月韵,清绝抬头看着岁宴,一脸恳请,但是神情除了恳求,还有些惊艳的意味。朝饮木兰之堕...

《结局+番外快穿:宿主她是百变小撩精苏锦安苏锦舟》精彩片段


“帝君,南藤叛了!”一道身影恭敬的跪在男子面前,语气当中满是焦急。

如玉石相撞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一个南藤,就让你们无计可施了么?”

“帝君!天界现在垂垂危矣,请帝君不计往日之嫌……”来传信之人名唤清绝,是天帝的亲信。

这句话说的他自己都臊的慌,当初天帝顾及岁宴帝君修为深不可测,用了不少办法才把岁宴帝君‘驱逐出境’,可是如果岁宴帝君不想离去,就凭着天帝,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岁宴帝君离开天界的。

毕竟,岁宴帝君早就已经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如今是帝君自己倦了,才来到这人世,过着这闲云野鹤,种豆南山下的生活。

岁宴神情自若,一双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流动,霞姿月韵,清绝抬头看着岁宴,一脸恳请,但是神情除了恳求,还有些惊艳的意味。

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说的大抵就是岁宴帝君如此的吧。

“帝君!”清绝继续恳求着。

虽然清绝也知道天帝把事情做得不厚道,逼走岁宴帝君,提拔南藤,让事情变成了如今这样的一副模样。

可是事到如今能够让这个事情结束的人,只有岁宴帝君了。

“罢了,既是如此,那便看看去吧。”岁宴闭上了眼,声音依旧是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波澜。

但是清绝听着岁宴这样一番言语,心中大喜,岁宴帝君一向不说空话,如今既然如此说了,那便是应了。

同时清绝也为岁宴的心胸而感到折服,天帝将事情做得如此,如今帝君居然愿意去收拾烂摊子,这样的一种心胸是何等人才会拥有。

但是清绝纯属想的太多了,岁宴只是想把这个事情处理完再回来,不然打发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他平静的生活要被打断多少次?

“帝君,请。”清绝一脸的恭恭敬敬,这恭敬而不是浮于表面,而是发自内心。

“你先回吧,本座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岁宴言语平淡。

清绝虽然知道岁宴答应了,那么就一定会履行,但是清绝还是觉得要和岁宴一起回天界才好。

“小仙等帝君。”

岁宴闻言,倒也没说些什么,只是顺手拿起身边的洒水壶,给园中那一株含苞待放的白茶浇了水。

语气带着些许的可惜,但是更多的却是诱哄的语气 ,眼中是满满的柔色,“等着本座回来 你再开花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道银白的光线就环绕着那株白茶,环绕着环绕着就化作点点星光,散入白茶身上。

清绝目不斜视,心中却是思绪翻涌。

岁宴帝君还真是个闲情逸致的人,对待一株白茶都是如此的柔和细心。

只是养株花都和别人不一样。

“走吧。”岁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株含苞待放的白茶,转身离去,衣袂翩跹,没有丝毫的留恋。

清绝一言不发,跟了上去。

只见岁宴离去之后,那株白茶轻轻颤动着,从含苞未放的花瓣当中流出了晶莹的露珠。

微风吹拂,白茶随风微动,露珠顺着洁白的花瓣没入了枝叶中。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原本只有一株白茶的地方,拔地起高楼,高楼是满眼锦绣,奢靡至极,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只是如此,就已经能看出来是如何的奢靡了。

但是那一株白茶,却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没有伤到半点的枝叶。

此楼名叫春风楼,传说是重金打造的金屋藏娇之地,也确实是来来往往的不少的绝色女子,明眸善眯,巧笑倩兮。

可是后来浮生辗转,被誉作金屋藏娇的宝地,从传言当中的高处跌落,成为了一座花楼。

只不过亘古不变的,只有那楼里面的姑娘,依旧是实打实的美人。

瑰姿艳逸,仙姿佚貌,风情万种。

而那一株白茶,在这浮生间歇中,依旧是那一副含苞待放的姿态。

但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被永久的保存了下来。

白茶只是以它含苞待放的姿态,冷眼看着这一切,楼里面的姑娘,风情万种,妩媚多情,眉目都有情意流转。也有羞怯美人,掩面半开,清纯如水。

正是因为这些女子的存在,春风楼从金屋藏娇又变了一个名号,那就是极乐世界。

白茶冷眼看着这人世间的情爱,那些姑娘们再美,最终也是枯骨红颜,有令人艳羡的美色,却得不到一心一意的爱情,实在是令人有些扼腕叹息。

清欢在这多年的岁月当中,早就已经孕育出了自己的意识。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她唤自己清欢,让自己含苞待放,只是因为一直在等待着那个人……

但是历经这么长的一段岁月,清欢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力支撑着自己继续等待。

是这些姑娘们的到来给了清欢另外的一种生活,从年幼之时,来到这春风楼。

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终日哭泣,到后来的慢慢接受,学会左右逢源,曲意逢迎。

放下自己的身段,哄着那些客人们高兴。

是啊,春风楼,虽然是花楼,但是这个时代一直都是笑贫不笑娼。

清欢就看那些小姑娘从豆角长到豆蔻,从青涩变得成熟,那些小姑娘会给她浇水,和她诉说着心中难为人知的心事。

面容虽然在改变,身价虽然也在改变,但是那一份心,一直都没有变。

清欢会在那些小姑娘遇到客人蛮不讲理的要求时,她会出手相助,却不留痕迹,落入花楼,虽是她们的命,但是能少受些苦楚,那就少受些苦楚吧。

清欢本来以为自己的岁月会一直这样的下去,可是有一天,一群人到来打破了寂静。

只是转眼之间,那些灿如花朵般鲜艳的生命失去了生息,鲜红的血顺着刀尖,落到了清欢洁白的花瓣上。

随着这滴血的落下,春风楼起了火,顺着风,一下就烧了起来。

清欢纵使有心可也是有心无力,她虽生了灵智,但无法幻化出人形。

只是不知为何,在这漫天的火海中,满地的鲜血上,清欢慢慢的从一株白茶幻化成了人形。

她让那些人付出了代价,一同死在了这春风楼的地界中。

但是,那些姑娘的欢声笑语,却再也回不来了…

火光映射之间,一袭白衣的少女,姝容绝世,眉眼中却是满满的冷意。

“叮咚,你的小可爱已上线!”软萌的声音在清欢的脑海当中响起。

“你是谁?”清欢神色当中是满满的戒备,身体也做出防御的姿态。

“我是你的系统呀。”声音依旧软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脑海当中?”清欢神色依旧戒备。

“我感受到宿主你强烈的愿望,所以就来啦,宿主不是很喜欢这些小姑娘吗?这边有一个建议要不要听听?”系统带着些诱哄的语气。

清欢在听到那些小姑娘的时候,神情略有缓和,只不过声音终究冰冷,“希望你说的话是有用的。”

“那些小姑娘今生命运如此凄惨,被人一刀了结之后还尸骨无存,主要还是因为她们前世太过于悲惨,气运被剥夺,气运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而且非常重要,一旦被夺去,那么日后的轮回往生都会重复着悲惨的境遇,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姑娘们会落入风尘的原因。”系统非常耐心的解释道。

清欢听到这样的一番言语,神色微沉,清欢在这世间存活这么些年,自然也是见过世面,那个声音既然能如此侃侃而谈,虽然不能全信,但清欢也信了个半分。

“所以呢?”

“所以需要宿主你去帮助她们呀,只要宿主你保住了她们的气运,她们以后的轮回转世都会远离风尘,生活美满。”系统继续说道。

“她们幸福美满吗?那我呢?”清欢抬起眼,声音漫不经心。

系统愣住了,明明检测到是宿主,对那些姑娘的感情非常好,所以它才敢这样子侃侃而谈。

但是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又是什么情况?

系统一瞬间的懵了,清欢倒是笑了,不管这个自称系统的人有什么目的。

但是清欢不得不否认,系统的话确实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清欢虽然总是冷眼看世间,觉得人间不值得,但是也不得不否认,那些小姑娘的存在对于清欢来说是不同的。

毕竟是看着从总角长到豆蔻,还总是会夜半和她互说心事。

清欢心中又怎么可能会不动容呢。

“逗你玩呢。”清欢笑了笑,刹那之间,仿佛明媚了时光。

系统听到这句话才放了心,它还以为自己出了错呢。

“宿主清欢是否和系统进行绑定?”系统说道。

“是。”清欢倒是不觉得这个自称系统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妥,毕竟,比起名字,更重要的事情都已经说出来了。

“系统初始化,请宿主命名。”

“命名么?那便叫你春风吧。”清欢笑了笑,在她无尽的岁月中,恐怕只有这两个字陪伴她最久了。

“宿主命名成功,是否进行任务?”春风声音依旧软软糯糯。

“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要求。”清欢看着遍地的尸体,心中微痛。

曾经那都是鲜妍活泼的生命,如今却已经失了声息。

“将她们都安葬了吧,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清欢声音带着叹息。

春风沉默了一会儿,也很有良心的,没有说赊账什么的。

“宿主的要求,春风答应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春风楼的繁华化为了灰烬,在离春风楼不远处的地方,立起了一个墓碑。

“宿主,是否执行任务?”

“是。”

清欢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在清欢身影消失之后,不过片刻的时间。

一道欣长的身姿来到了清欢根系所在的地方。

岁宴眉目微沉,他的白茶呢?

ps:新书娇嫩,请多呵护。

文文超甜,成长型女主,女主绝美,美色惑人!

男主始终如一,一直是一个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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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极其华贵的一切。

头顶的流苏一穗一穗的,混着金线,沉香木床边悬着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离床大约两米处,是一台琉璃攒金的屏风,纵使华贵,但也精致,并不显得俗套。

进入内室之前,还要经过珍珠穿成的帘条。

只此就可以看出屋中主人的身份并不平凡。

春风软糯的声音在清欢的耳中响起,“宿主,这一次的世界是古代哦,让宿主你适应一下任务,以后还有别的世界背景呢。”

清欢听着有些云里雾里,“此话从何说起?”

“轮回是一个轮的过程,比作最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弧形,到达了末端,其实就是来到了开始,首尾相交,生生不息。”春风解释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日后的世界背景并不是这样子的,也是正常的?”

“是的呢,宿主真是冰雪聪明!”春风夸着清欢。

清欢有些无言,再怎么说也是历经岁月浮沉的人,不是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孩子了。

第一次的这个世界是春樱的前世,春樱在这个世界名唤苏锦安,本来是太子妃,可是却因为难产而亡。

可是只有苏锦安自己知道,这是一场人祸。

而如果要追根溯源去询问事情的起因的话,那么还要从苏锦舟说起,苏锦安的妹妹。

苏锦舟明明是女子,但是却苏锦舟是像一个男儿的名字,不过因为批了命,说这个孩子命格阳刚,需要一个男儿的名字压住。

后来,苏锦舟的姨娘死了,苏锦舟失去了宠爱他的人,苏父虽说有两个女儿,但是碍于苏夫人的家族,表面上只宠爱嫡出子女,对苏锦舟这个不闻不问。

可是背地里面,苏锦舟的身份是苏父所知道的,苏父一直在背地里面照看着自己的这个孩子。

心中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苏锦舟,所以在苏锦安和苏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苏锦舟百般宠爱。

明明自己才是一家之主,可是却被苏夫人压的死死的,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苏锦安有一门好亲事,那就是当朝太子南宫玄,南宫玄少年英才,又生了一副好皮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苏锦安自然是喜欢这个未婚夫的,苏锦安和南宫玄两个人成亲之后,南宫玄对待苏锦安的的态度一直是很冷漠的,除了,新婚之夜那一天碰了苏锦安,后来就对苏锦安熟视无睹。

但是苏锦安肚子争气,只是一个晚上就怀上了身孕,可南宫玄对待苏锦安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在人前装模作样,然后又是另外的一副面孔。

苏锦安心中受伤不已,毕竟哪个女子没有幻想自己和丈夫举案齐眉的生活呢。

南宫玄这样子的行为,让苏锦安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苏锦安也怀疑过南宫玄在外面是不是有人,可是南宫玄干干净净,苏锦安也只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

毕竟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皇长孙呢,就算有别的女人,也绝对越不过她去。

这样的想法确确实实是没有错的,可是有时候,想法没有错,错的只是人而已……

苏锦安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在苏锦安历经千辛万苦生下自己的孩子的时候。

苏锦安也幻想着南宫玄来看她,对她说辛苦了,毕竟再怎么说南宫玄也是她肚子孩子的父亲。

可是南宫玄也的的确确是来了,只不过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个人苏锦安再熟悉不过了,居然是苏锦舟!

南宫玄看着苏锦舟的神情,是苏锦安从未见过的温柔……

苏锦安身边放着孩子,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南宫玄,双眼失神。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苏锦安想过很多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苏锦舟。

“玄哥哥,这是我们的孩子。”苏锦舟惊喜的看着床榻上的孩子,伸出手想要把孩子抱起来看看。

“苏锦安,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子对待妹妹的吗?”南宫玄看见苏锦安的动作,又看见自己心上人的受伤神情,语气像淬了冰一样的冰寒。

苏锦舟见状垂下眼睑,模样看起来好像伤了心,楚楚可怜的很……

“阿玄,这是我和你的孩子,刚刚苏锦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要抢走我的孩子啊!”苏锦安抱着自己的孩子,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了下来。

她的夫君叫她妹妹叫舟舟,可是却是连名带姓的叫她……

还有苏锦舟言语那之间昭然若揭的野心,苏锦安不相信南宫玄听不出来,只是装傻充愣罢了。

“玄哥哥,你没有和姐姐说吗?”苏锦舟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疑惑不解的看着南宫玄,从伤心之中把头抬了起来,情绪转变的极快。

南宫玄伸出手揉了揉苏锦舟的脑袋,语气温柔的说道:“现在说也是一样的,小家伙,别不开心了,等苏锦安死了,我就迎你进门,你也不用担心你生不出孩子,苏锦安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苏锦安看着自己的夫君对着另外一个女人说着这样的言语,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还有南宫玄话里里面的意思是什么?等她死了……

所以,南宫玄为了给苏锦舟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要残忍杀害她?

苏锦安不敢再继续想,这一切都超乎苏锦安的想象,苏锦安甚至觉得自己在做一场噩梦。

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玄哥哥,舟舟真的好喜欢你呀。”苏锦舟扑进了南宫玄的怀里,语气娇柔,只是那一双眸子,在南宫玄看不见的地方,泛着淡淡的冷意。

从小到大,他终于赢了一次……

而南宫玄脸上哪里有曾经面对苏锦安时的冷若冰霜,一脸的邪魅狂狷。

“小家伙别这样,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南宫玄脸上的笑容,看着便让人灼目,简称辣眼睛。

“玄哥哥讨厌。”苏锦舟轻轻锤打着南宫玄的胸膛,嘴上虽然说着讨厌,但是身体却没有离开的动作。


苏锦安已经麻木了,现在她的心中只觉得恶心。

苏锦舟看自己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便轻轻挣脱了南宫玄的怀抱,带着些许的抗拒,“玄哥哥,姐姐还在这里呢,我们这样有点不好吧。”

“曾经这个女人让你受了多少伤害?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她的看法?而且她一个将死之人,舟舟也不必过分挂怀在心,毕竟本就是她抢了你太子妃的位置,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应该的。”南宫玄有些不高兴,但是后面的言语又转变成为心疼。

把这样的一番言语,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也真的是世间仅见。

苏锦安听着这样的一番言语,心中除了感觉到漫天而来的冷意,但更多的却是害怕想要逃离的感觉。

什么叫做原本太子妃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苏锦舟的?

一直做数的婚约,倒成了个笑话。

而且她刚刚生了孩子,她的孩子还这么小,如果她死去了。

苏锦舟都不知道南宫玄和苏锦舟这两人会怎样对她的孩子,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玄哥哥,姐姐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好害怕呀。”苏锦舟低下头,靠在南宫玄的怀里,语气微微颤抖。

“苏锦安,你一定要这么恶毒吗?”南宫玄一脸气愤的看着苏锦安,好像苏锦安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苏锦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爱意,早就已经消失殆尽,她冷笑着,语气锐利,“那你呢?为了苏锦舟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就想这样子杀了你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吗?”

苏锦舟怯懦的开口道:“姐姐,其实舟舟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跟你说,舟舟其实……”

苏锦舟想说些什么东西,可是却被南宫玄阻止了。

“她不配知道你的事情。”南宫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好。

苏锦舟低下了头,因为不想让苏锦安知道那个事情,还是不想让苏锦安知道你南宫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苏锦舟反抗南宫玄,毕竟自己平日里面一直都是一个柔顺的样子。

“是因为舟舟不能生育,所以玄哥哥才会娶你的。”苏锦舟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而且,好像还藏了一些话没有说。

苏锦安现在根本无暇去想那些被藏着的东西,只是被眼前一幕伤了心。

原来自己竟只有一个生子的作用吗?

“要不是因为舟舟无法生育,孤又怎么会娶你这个女人进门,忍着恶心碰你。”南宫玄一脸的讽刺。

苏锦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南宫玄之间的感情虽然算不上蜜里调油,但也绝对是相敬如宾。

只不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而南宫玄娶自己的意义,只是想让自己生个孩子……

他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她,她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屈辱。

“南宫玄,苏锦舟,你们真是恶心!”苏锦安本就刚刚生育完,对这个事情气得整个人心态爆炸,下半身大出血。

南宫玄和苏锦舟只是冷眼看着,苏锦舟听到苏锦舟说恶心,一脸委屈的看着南宫玄。

南宫玄便心疼坏了,强行掰开苏锦安的手,把苏锦安怀里的孩子给了苏锦舟。

“舟舟,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以后我娶你进门,旁人也不能拿你不能生育这个事情做文章了。”南宫玄满脸的柔情。

“玄哥哥,你真好。”苏锦舟一脸娇羞,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委屈的神色。

“孩子,我的孩子!”苏锦安哪里放心的下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给别人抢夺了去,纵使身下大出血,也努力的爬起来。

南宫玄只是冷冷的甩了苏锦安一巴掌,一巴掌让苏锦安眼冒金星,喉口腥甜。

“贱人,这一巴掌是你刚刚出言不逊的代价。”

苏锦安趴在床上呕着血,一双眼睛怨恨的看着两人,心中满是恶心。

“苏锦舟,南宫玄,你们两个会遭到报应的!”

苏锦舟好像被苏锦安的神情吓着了,“玄哥哥,舟舟好怕,姐姐这个样子好凶……舟舟知道舟舟不应该奢求很多东西,可是姐姐,你从小到大有的东西都比舟舟多……这一次就把孩子和玄哥哥让给舟舟吧,舟舟会代替姐姐对玄哥哥还有孩子好的……”苏锦舟怀里紧紧的抱着孩子,眼角噙着泪花,满脸的委屈。

南宫玄看着这样的苏锦舟,心疼坏了。

“傻舟舟,苏锦安抢了你那么多东西,这是她欠你的,她就应该还给你……”南宫玄对着苏锦舟是千万般心疼的哄着,对着苏锦安,便是冷若冰霜般的无情。

苏锦安听着苏锦舟收倒打一耙的言语,心中悲戚急了。

从小到大对待苏锦舟,苏锦安自认问心无愧,苏锦安觉得自己也尽到了一个姐姐的责任,可是没有想到,苏锦舟居然会这样说自己。

而且,曾经看起来精明极了的南宫玄,在苏锦舟面前,就跟个没有脑子的智障一样,苏锦舟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锦安心中难过,但是更多的却是怨恨和恶心,她这一辈子只能这样了吗?

可是不管苏锦安心中再怎么都不甘,再怎么怨恨。

最终,苏锦安还是死在了苏锦舟和南宫玄的手上。

苏锦安离世之后,南宫玄扮演悲痛欲绝的好丈夫,苏锦舟扮演好妹妹,一年之后,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只是苏家的父母,并不觉得把自己生下的女儿嫁给南宫玄是什么好事?所以便拒绝了。

但是苏锦舟深爱极了南宫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那个所谓的主母极力反对,直接就把反对他们的人送上西天,让自己和南宫玄之间的爱恋没有阻隔。

南宫玄知道了苏锦舟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不惜付出这样的代价,心中又是更加喜爱苏锦舟了。

于是,南宫玄,苏锦舟,还有苏锦安生下的那个孩子,三个人组成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南宫玄登基为帝,立了苏锦舟为后,后宫佳丽三千人,形同虚设。

再加上苏锦舟无所出,对待苏锦安生的孩子视如己出,被称为贤后。

但是谁又能知道,南宫玄和苏锦舟两个人在一起,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上去的?

苏锦安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生育机器,生出了孩子,就去母留子,说起来也当真是可悲可叹。


还有南宫玄后宫的三千佳丽形同虚设,曾经她们也在家中是掌上明珠,南宫玄既然已经明确不喜欢,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进后宫这个牢笼当中。

而且,后宫中的那些嫔妃,只要有一句说苏锦舟的不好,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过不了几天,她们就一定会被发现死在宫中的某一个角落……

清欢看完了春樱的前世之后,在心中微微叹息,春樱是春风楼当中最活泼爱笑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将她打倒,永远她的脸上都是带着微笑。

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爱笑的姑娘,居然有这样一个悲惨的前世。

身份再高贵又如何,亲事再好又如何?最终落到了这样的一个下场,当真是可悲极了。

所以要改变苏锦安的命运,那么下辈子春樱就不会沦落烟花地了。

那么要怎么开始呢?清欢在心中暗自沉思着。

“友情提示,宿主现在的身份是南宫玄的妹妹,南宫清欢,为了方便宿主,以后宿主的在每个世界的身体,名字都是清欢。”

清欢瞬间感觉一阵恶心,南宫玄那个恶心人的妹妹?

清欢虽然觉得恶心,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做软刀子扎人最疼。

“南宫玄对待南宫清欢这个妹妹怎么样?”清欢眉眼带笑,姿容绝色。

一举一动当中便是万种风情,即便是漫不经心,也是自有韵味。

春风虽然没有实体,但是它可以看见所有的一切看着清欢这样的一副模样,心中也是满满的惊艳。

宿主真的是绝了!啊啊啊啊,太好看了吧!

“还可以,当然这还可以的前提是对待南宫玄的心肝宝贝苏锦舟没有半点恶意的心思。”春风收起了自己心中的激动,公事公办的回答道。

清欢听着这样的一番言语,手撑在下巴上,眼波流转,似是在沉思。

所以说,南宫玄是一个恋爱脑,看不得自己的心肝宝贝受半点的委屈。

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受了半点的委屈,那么他就会给让自己心肝宝贝受委屈的人,好多点颜色瞧瞧。

南宫清欢虽然是南宫玄的妹妹,但是妹妹又怎么比得过心上人呢?

清欢暗自思索着,又继续问着春风,“南宫清欢和苏锦安关系如何?”

“关系极好,说是闺中密友也不为过。”

也是,南宫清欢从小就知道苏锦安日后会是自己的嫂嫂,关系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清欢眼波流转,明明是在专心思考问题,可是却给人一种媚眼如丝的感觉。

南宫清欢和苏锦安是闺中密友的话,那么南宫清欢一定是看不顺眼苏锦舟了,所以,两个人一定是不和的,但是南宫玄,在自己的妹妹和心上人当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心上人。

说不定还为了自己心上人难过的神情,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些什么事呢。

不过既然如此,清欢也觉得自己用这个身份对南宫玄使刀子,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了。

南宫玄可以为了心上人放弃一切,就算是自己的妹妹,那么自己小小的报复他一番,又有什么不好呢?

“公主,该用膳了。”婢女新桃看着自家主子的颜色,心中是与有荣焉。

自家的主子,别说在整个皇宫,就算在整个皇城里面,自家主子的颜色,那可都是拔得头筹的。

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主子看起来格外的美,比起昨日来,美了不是一星半点。

新桃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哪里会有人一夜之间变了那么多,而且公主的脸还是那张脸,就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罢了。

清欢听到这个声音,收起了自己心中的思绪,唇角勾起了丝丝的笑容。

用膳吗?

清欢身为白茶花精,一直都是靠吸收日月精华,天地雨露裹腹的,现在有了身体,总算是可以品尝人世间的美味了。

清欢心中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喝了雨露这么多年,总算现在可以尝尝这人世间的味道到底是如何了。

清欢把自己命名为清欢,除了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这句话之后,还有一句。

人间至味是清欢,清欢既然品鉴不到人间至味,那么就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算是在另一种层面上达到了自己的希望吧。

“今日吃什么?”清欢知道一个公主是绝对不可能没有见过世面的,所以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故作平淡的说道。

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新桃看着眼前的清欢,云髻峨峨,颜如渥丹,双瞳剪水,皓如凝脂,真真是一个极美的人儿啊。

“今日的菜都是公主素日最喜欢的。”新桃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惊艳,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毕竟她身为一个奴婢,不能老是盯着主子看。

清欢却是笑了,清欢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一副身体是怎样的模样,但是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不然新桃的眼神也不会是那样子的直勾勾了。

“本宫美么?”清欢笑了笑,凑近了新桃。

新桃的话没有经过脑子就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公主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儿了。”

不过这番话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听起来总是有那么些拍马屁的嫌疑。

只是清欢知道,眼前这婢女所说,都是真心实意。

“摆膳吧。”清欢笑了笑,一举一动都带着矜贵的风范,散发着一种自内而外的贵气,仿佛浑然天成,天生就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春风在清欢看不到的角落里面,心中暗自自豪,果然 ,她绑定的宿主就是翘楚中的人才。

瞧瞧这身姿,瞧瞧这气质,简直是绝了呀。

“是。”新桃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又被公主的美色迷了眼。

清欢一举一动都是带着贵气的,清欢这一身的气质,是和住进春风楼当中的第一个女子学的。

那女子是前朝公主,虽然落魄了,但是眉目间的那样一种风韵,骨子当中的那一抹矜贵傲气,并没有随着家国的消逝而消失。

就算是再狼狈的时刻,她的头也是高高的昂着的,那不是高傲,是骄傲。


只是后来呀,把她强行掳进春风楼当中的人啊,最终却是硬生生打碎了她的傲骨,想让她依附着他。

可是她啊,不堪受辱,竟生生的咬舌自尽了。

清欢那时候,早就已经开了灵智,觉得这浮生万物没有什么能入她的眼,但是最后却是被那女子给震撼了。

清欢在那女子身上学到了傲骨,还有仪态万千……

新桃把琳琅满目的菜色摆满了桌子,给清欢试了毒之后,就退到一旁去服侍了。

清欢纤纤玉手拿起了玉箸的筷子,一下又一下的吃着桌上的菜,一举一动,优雅的风范尽显。

有人说吃东西是人最难看的时候,可是有气质的人,却可以把这最难看的时候,变成一种别样的美感,清欢很明显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清欢脸上虽然维持着淡定的神色,但是等到那菜色一入口,清欢就被惊艳到了。

毕竟口味一直是非常寡淡的清欢,终于吃到了这凡世间的食物,简直是可口的不行。

只不过清欢也没有忘记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如何,虽然口腹之欲已经被味道所折服,但是脸上却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而且还要时时刻刻控制着自己进食的速度,不能吃的太快,不然狼吞虎咽的哪里像个公主啊?

清欢用膳的动作看起来矜贵非凡,看起来便是赏心悦目的很。

新桃只是恭敬的守在一旁,公主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这样的美丽动人啊。

别问,问就是颜控的自我修养。

清欢用完膳之后,又歇息了一会儿,捋清了思绪。

“春风,苏锦舟和南宫玄两个人是我想的那样吗?”清欢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也有了猜测,只是并不敢确信。

小春风欢快的声音响起,“宿主真的是冰雪聪明呢,隐藏剧情都发现啦。”

闻言,清欢心中也有了数。

按清欢的角度来看,苏锦舟和南宫玄相爱并没有什么这样的一份情意也没有什么错。

可是,苏锦舟和南宫玄两个人所做之事实在是有违道德伦理。

南宫玄明明白白的知道苏锦舟无法生育,也知道如果他们俩在一起并不会孕育子嗣,但是南宫玄是太子,若是无子,日后能不能顺利的登上皇位都不好说,就算皇上死的早,在他没有子嗣之前,他登上了皇位。

可是若南宫玄一直都没有孩子,难道就要把自己的江山交到了留着别的血脉的人手中吗?

南宫玄心中到底是不愿的,苏锦舟看出了南宫玄的纠结,两个人一起算计起了苏锦安这个柔弱女子。

南宫玄虽然喜爱苏锦舟,但是若是一直无子,他所拥有的一切终究会受到动荡。

苏锦舟也知道自己并不能为心上人生儿育女。

但是孩子,又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所以,苏锦舟让南宫玄娶了苏锦安,等苏锦安生下孩子之后去母留子,南宫玄有了继承人,苏锦舟也可以借着照顾侄儿的名头进府,不仅仅博得了贤明,还为自己以后嫁给南宫玄铺好了道路。

苏锦舟在苏锦安死后嫁给南宫玄,只字不提,两人之间有私情,只是说替已故姐姐照顾南宫玄还有孩子。

苏锦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又无子,对待姐姐留下来的孩子,视如己出,博得了不少的美名。

还真是好名声,好事都让这俩人给占尽了呢。

清欢心中嘲讽的很,南宫玄和苏锦舟两个人自诩真爱,但是却为了孩子算计苏锦安这个无辜的女子。

南宫玄嘴上说着深爱苏锦舟,但是最后还是为了权利妥协,说什么迫不得已和苏锦安生下孩子。

若是南宫玄自己没有那个意思,苏锦安只不过是一个闺阁小姐,还能把南宫玄绑到床上去做那档子事吗?

嘴上说着一套,自诩清高,实际的行动又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真是又当那啥又立那啥呢。

清欢叹了口气,没想到春樱前世竟然是如此一番凄惨的境遇,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最终却是被算计致死,含恨而终。

清欢脸上的神色愈发冷凝,让那张娇媚的脸上又敛上了不一样的风韵。

“新桃,本宫要出宫,去找安姐姐。”清欢淡淡吩咐着。

新桃得了令就去准备了,南宫清欢作为整个皇室当中唯一的公主,受宠程度如何,自是不必说,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毕竟皇家就这一个公主,那可不得千娇百宠吗?

自然也是清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所有的皇子,对待清欢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都是疼爱宠溺妹妹的好哥哥。

毕竟竞争的兄弟有那么多,妹妹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又不会跟自己抢皇位,所以对待妹妹好些又有何妨。

但是更多的其实可能还是清欢那张脸太过的惹人怜爱,人都是视觉动物,所以皇子们自然疼惜这个妹妹几分,而且南宫清欢自小丧母,所以是养在皇后身边长大的。

事情梳理到现在,已经是清楚透彻的明白了,南宫玄虽然疼爱南宫清欢这个妹妹,但是这样一份疼爱是比不上自己的心上人的,再加上不是一母所生,那么这份疼爱到底有几斤几两还真的是犹未可知。

清欢艳丽的眉眼当中泛起淡淡冷意,南宫玄这个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内里就已经腐败不堪。

虽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就算那个人是男子也没有错,可是错就错在,南宫玄和苏锦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他们两个之间所谓的爱情,手上沾满了鲜血还自诩真爱,自诩迫不得已,当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公主,马车已经备好,您现在就要出发吗?”新桃低眉信眼的询问着清欢。

“本宫也是许久未见安姐姐了,突然想念的紧,现在便出发吧。”清欢脸上带着清淡温婉的笑,只是这淡淡的笑容,就足以勾魂摄魄。

“公主请。”新桃觉得自己在公主身边伺候,要是没有十分强大的自制力,还真的是让人烦恼呢,毕竟公主颜色极好,这世间又有几人能为之比肩?


清欢虽然还没有正式见过自己化形之后的模样,但是清欢知道自己的模样一定不会差,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在春风楼那样的钟灵毓秀,比比皆是美人的地方长成的。

不说名花倾国,但是也是绝对可以平分秋色的。

清欢对于自己的容貌可是十分有自信,毕竟她当花的时候,虽然一直都是含苞待放,但对她的词也都是溢美之辞,还有文人雅士特地为了她而做的诗呢。

虽然说是为讨那楼中美人的喜欢,但是受益者终究是清欢呀。

清欢上了马车,这皇家的马车不仅外表看起来奢华,内里也是十分的舒服雅致,清欢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到底还是感觉到新鲜。

而春风则在清欢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看着这一切,果然宿主不是寻常人,就算面对一些从未见过的事物,也可以处之泰然。

春风觉得自己可以不用担心,日后到了不同的世界背景,宿主的应变能力和适应能力不行了。

清欢思绪正在飘忽之际,突然马车骤然一停,清欢一时之间没有坐稳,头磕在了檀木坐在马车内壁上,虽然清欢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是还是被磕到了些。

这身体又是金枝玉叶的娇贵之躯,只是轻轻一磕,额角就已经泛红了。

清欢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新桃看见了可是心疼的不行。

“公主从小就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公主快让奴婢看看,公主疼不疼啊?”新桃话语当中是满满的心疼。

“是哪家的马车挡了本小爷的路?害得本小爷都从马上摔了下来!”顾知瑾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不顾着形象,揉了揉自己摔痛的屁股。

看着眼前那精致华贵的马车,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世家小姐,都说了让开了还不让开!害得他摔成这副模样!

顾知瑾心中气的不行,快步走到了马车旁边,一下子就先开了那马车的帘子。

马车内传出了一道强烈的光亮,清欢下意识的朝光亮看了过去。

美人如玉,肤如凝脂,眸含秋水,只是惊鸿一瞥,顾知瑾就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勾去了。

顾知瑾向来不是什么风雅的人,但是这一刻他却感觉到了那书中说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到底是如何的意思,和眼前的女子明明相隔不远,可是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得到这样的一种认知,顾知瑾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想法。

欲说还休的姿态,简直让人看着便心生怜惜,只是白皙的额角处有着一处通红的印记。

顾知瑾联想到刚刚马车的晃动,又看着美人白皙额头上的痕迹,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虚。

新桃正担忧的看着清欢额头上的伤呢,而且新桃怎么也想不到,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有这样的登徒子来掀马车的帘子!

新桃发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帘子拽下,然后对着马车外面就是一顿骂,“顾知瑾,你这个登徒子,居然这般不知分寸!真是个纨绔子弟!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这般如此行径!惊扰了公主的玉体,你该当何罪?”

新桃一阵暴力输出之后,又看着清欢,是满眼的心疼。

早知今日就不该出门,公主不仅受了伤,还被顾知瑾那个登徒子瞧去了公主的模样,真是亏大发了。

顾知瑾是京城第一纨绔,反正是好的他半点不沾,反倒是那些不好的东西,可以说是样样精通。

天天都招猫逗狗的,惹人嫌极了。

公主好不容易出趟宫,就遇见这么一个玩意,真是晦气!

也不怪新桃有这样的想法,毕竟顾知瑾在外可没有什么好名声。

顾知瑾并没有被新桃的这一番骂,激起火气来,而是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仿佛还在回味着自己刚刚看见的那绝色容颜。

“公子,公子,快些认错吧!可是安和公主的马车,纵使老爷夫人疼你,可是你今天冲撞的是安和公主啊!”顾知瑾身边的贴身小厮墨竹一脸操碎心的模样。

墨竹虽然说随顾知瑾这个主子,平日里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也是做的信手拈来,可是今天他们遇到的哪里是普通人。

这可是京国唯一的公主,可是皇上的心尖尖眼珠子,自家少爷虽然说也是侯府的祖宗,可是这公主是绝对惹不起的人啊!

墨竹心中战战兢兢,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居然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新桃不是个脾气好的,看着自家公主受了伤,心中哪里能咽得下那口气,再加上刚刚的那一通骂,并没有回应,新桃就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趣极了。

新桃满眼心疼的看着清欢,然后做了一个决定。

“公主,您在马车上好生歇息着!奴婢绝对不能让公主受这样的委屈!”新桃犹如壮士断腕一般,下了马车带着决绝。

虽然刚刚新桃骂人骂的是中气十足,可是对上顾知瑾这个闻名帝都的第一纨绔,新桃到底还是有些虚的,毕竟顾知瑾恶名在外。

可是新桃觉得自己是公主的身边人,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受委屈。

顾知瑾这纨绔当街纵马,惹得马儿受惊,让公主玉体有损,居然还不知轻重,不顾礼法的掀起了帘子,将公主的玉面瞧了去。

新桃便替自家公主觉得委屈,同时心中也决定自己绝对不能让公主受这委屈。

但是主要还是因为顾知瑾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若是公主和着顾知瑾扯上了什么关系,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公主是何等尊贵的人啊,哪里能和这种纨绔子弟扯上什么关系?

顾知瑾恍惚了一会儿,然后从墨竹的呼唤当中醒神了过来。

顾知瑾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女子的容貌迷了眼。

顾知瑾抬起头看着马车,仿佛透过帘子就可以看见帘子里的绝世美人的姿容。

新桃一下车看见就是顾知瑾这样一副轻佻的面容,心中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东西,居然还敢肖想公主!

新桃气急,生气的时候也就忘记了害怕。

三步并作两步走,不一会就来到了顾知瑾的身旁,语气冷凝。


“顾公子还是自重些好,顾公子当街纵马,伤了公主的玉体,还不知轻重的惊扰了公主,今日之事,奴婢定会禀明皇上,让皇上裁决,公主金枝玉叶,哪里受过此等委屈!还请顾公子自重!”新桃背挺得直直的,语气坚定且冰冷,听着是十分的有气势。

说完之后没有片刻的停留,就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就缓缓的驶动了。

顾知瑾则是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道:“那是安和公主的马车吧,墨竹,去看看安和公主要去哪里?”

墨竹心中叫苦不迭,少爷你这刚刚得罪了公主,就不能低调些吗?

“少爷,刚刚公主那婢女都说了,今日的事情会如实禀告皇上,少爷还是快些回去和老爷认错吧,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责罚了。”墨竹觉得自己简直是为自家少爷操碎了心。

“墨竹,待会去寻最好的金疮药,我要进宫请罪。”顾知瑾对待墨竹说的话置若罔闻,想起刚刚惊鸿一瞥的那一面,顾知瑾的感觉就是春心荡漾。

墨竹愣住,自家少爷这是什么操作?

若是在之前,肯定是要对皇宫唯恐避之不及的,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要上赶着去认错?

墨竹再怎么说也算是跟了顾知瑾多年的老人了,看着顾知瑾此番的神色,墨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坊间传闻安和公主国色天香,少爷刚刚掀开了安和公主的马车帘子,一定是看见了安和公主的容颜。

如果安和公主真的如传言当中那样的国色天香,那么少爷现在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一定是被安和公主的美色迷了眼。

所以就算知道皇宫是龙潭虎穴,少爷也愿意去。

墨竹也当真是不愧跟了顾知瑾多年的老人了,只要这么仔细的一推敲,就知道顾知瑾在想着什么呢。

只是……少爷刚刚做了那样的事情,这样的心思要是被皇上知道,可绝对落不得什么好。

“少爷,不管怎么说,还是将这事禀报老爷吧,老爷知道了,就算事态严重,也会有个应对之法啊。”墨竹苦口婆心的劝着。

顾知瑾伸了一个懒腰,姿态慵懒,还带着几分痞气,自从刚刚看见了那样的一番颜色,顾知瑾感觉自己刚刚摔在地上的疼痛,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你懂什么?这事情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反正早回去早说也是一顿打,晚回去晚说也是一顿打,那还不如晚些时候再说呢,安和公主国色天香,本小爷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仔细思考了一下,刚刚的言语确实是有那么几分的欠妥,刚刚惹了事,就往皇宫跑,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本小爷后来仔细的想了想,应该在安和公主回宫的路上,真心实意的和安和公主道歉认错,顺便在奉上最良好的金疮药,只要本小爷态度诚恳些,安和公主是个姑娘家,一定会对本小爷宽容以待的。”顾知瑾只要想想就觉得那样的一副场景美好的很。

不仅仅获得了和美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为自己所做之事,找了个道歉的理由,这样子就算回去自己遭到的打,也能轻一些。

墨竹听着顾知瑾这样的一番言语,额角的冷汗微微下了,少爷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太过于美好了。

就冲着安和公主身边的丫鬟刚刚那样的语气,少爷的美好设想怕是要落空了。

别说见面道歉了,就连见个面恐怕都难,那丫鬟恐怕不会让自家少爷见安和公主的。

只不过墨竹还是不太敢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顾知瑾,毕竟自己的身份,还有顾知瑾的脾气,墨竹心中都是清清楚楚的。

“少爷,这件事情要不从长计议?”墨竹还是想试着劝一下顾知瑾。

顾知瑾则是冷哼一声,“别废话,刚刚让你看着安和公主的马车去哪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快点给本小爷准备好。”

墨竹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了。

毕竟自己的话,少爷一向不怎么听。

而在马车上的清欢和新桃,清欢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疼倒是不疼,只是这皮肤太过娇嫩,轻轻一磕就留了印子。

看起来挺触目惊心的,毕竟周围都是白皙一片,只有那一块通红通红的。

新桃心中心疼极了,“公主,到时候定要让那个纨绔子给你赔礼道歉!”

清欢笑了笑,“新桃,本宫无事,只是看起来如此。”

清欢安抚着新桃,实在是这心疼的话语,还有这欲哭不哭的表情,清欢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

“公主,您可别说这些话安慰奴婢了,待会到了苏府,得讨些冰来给公主敷敷。”新桃一点都不相信清欢的话。

清欢有点无言,但是你知道自己说什么,眼前这丫头也不会信了。

马车不一会就到了苏府,新桃是认识路的,一到苏府就直接朝着苏锦安的院落而去。

只是,本来以为应当只有苏锦安一人,没想到南宫玄和苏锦舟也在。

看到这两人,清欢一时之间也有些意想不到。

新桃却是神色微变,依照礼数行了礼,然后便单刀直入的说道:“安小姐,不知可否讨要些冰。”

苏锦安微愣,然后便看见了清欢额角的微红,赶忙对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吩咐道:“红豆,去冰库拿些冰来。”

然后对着清欢,是和新桃如出一辙的心疼语气,“清欢,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受了伤?”

南宫玄也道:“欢儿,谁把你伤成这般模样的,告诉哥哥,哥哥一定替你讨个公道。”

语气当中倒也确实是带着几分心疼,只是这心疼的成分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苏锦舟听着南宫玄对清欢的关怀言语,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

真的是很不喜欢玄哥哥关心别的女人啊……

特别是南宫清欢……

南宫清欢对苏锦安有多么的亲昵,多么的喜欢,对于自己是有多么的厌恶。

明明自己也是庶出,只不过是因为由皇后养育长大,又是唯一的公主,才这样子的嚣张。


而且,凭什么南宫清欢一来,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就连玄哥哥……都对她那般心疼。

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而已,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

苏锦舟低下头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思绪翻涌,但是抬起头,这一切都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公主这般如花似玉的容颜若是落了伤,才真真是让人心疼。”苏锦舟也附和的说道,语气当中也带着那么几分心疼,只不过比起苏锦安和南宫玄,苏锦舟的感觉,就让人感觉有那么些假了。

“殿下,是顾知瑾那个纨绔!”新桃愤愤不平。

“哦?”南宫玄闻言,神色微变,顾家啊。

倒是可以借这件事情来做些文章。

清欢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新桃不要再言语了。

新桃不知道,可是清欢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南宫玄这个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可是是敌非友。

所以,清欢打心眼里不想让南宫玄知道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

“安姐姐,清欢没什么大碍,就是新桃这丫头大惊小怪的。”清欢浅笑着,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了过去。

清欢这一笑,南宫玄见着也是有些惊艳的感觉,这世间美人有不少,可是美得清新脱俗,惹人怜爱的可确实是少数。

南宫玄最起码现在还是疼爱清欢这个妹妹的,只是最疼爱的情愫一半是因为血缘,但是更多的到底还是因为容貌。

毕竟人都会对美的事物,升起保护欲的。

苏家的人办事速度很快,苏锦安是苏家嫡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自然也是得脸的,所以红豆去要冰,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算现在已经是夏末,冰的储量并不多,但是红豆也是拿了一盘子过来。

新桃想伸手过去拿,替清欢敷上,却被苏锦安抢了一步先,“我来吧。”

新桃想挣扎一下,“安小姐,这种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苏锦安只是笑了笑,“清欢和锦安情同姐妹,清欢现在受了伤,锦安这个做姐姐的也心疼,所以这点小事让锦安来代劳也是可以的。”

新桃闻言,倒是也没有其他的言语了。

公主和安小姐之间的情谊,确实是让人艳羡的。

“你这丫头,怎么好端端的招上了顾知瑾那家伙,这京城当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顾知瑾是个不好相与的,你这好不容易出趟宫,怎么就和他撞上了?”苏锦安拿着绢帕裹着冰块,轻轻的敷在了清欢额角的那一块地方。

清欢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之前一直都是白茶,虽然偶尔姑娘们会和她诉说心事。

但是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做一个聆听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来到这个世界和人相处,是清欢化为人形的一次奇妙经历,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

所以对着苏锦安的絮絮叨叨,清欢心中的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并不讨厌。

清欢笑了笑,语气带着些许的委屈,“安姐姐,清欢哪里知道一出门会碰上他,若是可以选的话,清欢也不愿碰见呀。”

苏锦安看着清欢的模样失笑,同时心中也为清欢感到了些许的委屈。

“和安姐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苏锦安询问着。

“姐姐,安和公主,太子殿下,既然你们有话要说,那么锦舟先告退了。”苏锦舟低下了头,声音柔柔弱弱的。

苏锦安听着自己这个妹妹这样的一番言语,心中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妹妹素来敏感,不知道又在心中胡思乱想了什么。

只不过既然苏锦舟亲口说了要走,苏锦安倒也不好留她,不然总感觉有些强人所难的意味在里面。

“好,你去吧。”苏锦安暂且放下了和清欢之间的对话,对着苏锦舟说道。

“锦舟告退。”苏锦舟低眉顺眼的说着告退,然后转身离去。

清欢现在若是不知道苏锦舟究竟如何的话,看着这样的一副模样,倒是会感觉到楚楚可怜的味道,毕竟这种如菟丝花柔柔弱弱,是惹人怜爱的。

可是清欢自从发现了隐藏剧情之后,又看着苏锦舟这样的一番做派,心间的情绪别提多厌恶了。

苏锦舟的离去对清欢和苏锦安两个人没有丝毫的影响,可是对于南宫玄来说,可就是不一样的了。

苏锦舟和南宫玄两个人现在早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苏锦舟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语气又是那样的委曲求全。

南宫玄只是那样看着就觉得心疼不已,毕竟被偏爱的总是和不被爱的不一样的。

只是,现在清欢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南宫玄只有知道的事情的起因经过,才能制定好计划。

是要帮助顾家,让顾家为他所用,还是要借这个机会铲除异己。

所以,南宫玄必须知道事情的一切才能够对症下药。

纵使现在心中万分心疼苏锦舟,可是在自己的利益面前,苏锦舟终究还是被放在了一旁。

毕竟心疼归心疼,过些时候再去哄也是一样的,清欢这边可不一样,毕竟南宫玄平日里都是极疼爱这个妹妹的,有时候这时候对妹妹弃之不顾,倒是和南宫玄平日里的行为相悖了。

所以不管从哪一个层面出发,南宫玄现在都只能留在原地。

而苏锦舟等待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南宫玄追出来的身影,心中难过不已,眼眶也微微红了。

姐姐什么都有了,他什么都没有,所求不过一个玄哥哥而已。

还有安和公主,平日里对待自己一向都是不顺眼。

平心而论,苏锦舟对于苏锦安和清欢,可是没有一个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份,并不允许他喜不喜欢,总之要做出一份恭顺的模样。

“欢儿,顾知瑾到底如何了,和哥哥仔细说说,哥哥定会给你讨回公道,不让我们欢儿受半点委屈。”南宫玄一脸的心疼清欢。

仿佛他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只是单纯的心疼妹妹而已。

只是,清欢看清了他的面目,又怎么会相信呢?

只不过伪装到底还是需要伪装的。


苏锦安听完之后,整个人的神色很奇妙。

“此言当真?”苏锦安神情有那么些许的震惊。

“千真万确,说假话,清欢又没什么好处,而且这种事情……若不是因为安姐姐是清欢的至交,清欢又怎么会把此等重要的事情告知呢?还不是因为安姐姐是清欢的好姐妹……”清欢叹了口气,一番话说的是抑扬顿挫。

苏锦安心中震惊,但是又听了清欢的这番话,心下更是感动不已。

果然自己和清欢之间的关系,当真是和旁人所不同的。

苏锦安想起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苏锦舟,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虽然是自己血缘上的妹妹,但是比起亲近,到底还是比不过自己和清欢之间。

苏锦安虽然得到这样的一个消息,心中震撼,但是世家贵女多年的从容,还是让苏锦安现在看起来神色陷静。

但是到底比起之前来说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清欢,多谢告知锦安这个消息,只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太子毕竟是太子……”苏锦安叹了口气。

清欢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刚刚那个话题。

而是进行了姐妹之间的闲聊,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清欢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宫。

清欢坐上回宫的马车,新桃随侍在身边,也没有去问刚刚清欢和苏锦安说了什么悄悄话。

毕竟主子是主子,奴婢是奴婢主子之间的事情,奴婢还是不要去问比较好。

新桃很有分寸,清欢也很满意这样子的一种分寸。

坐在马车上,清欢想起刚刚自己一连使了两个坏,心中就畅快不已。

而且自己说的也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清欢现在只希望苏锦安可以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毕竟有了一个心理准备,苏锦安。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子的凄惨了。

清欢好端端的在马车上坐着,突然前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马车被迫停了下来,清欢这次幸好,可是有了准备再加上波动不大,并没有磕到什么地方。

“好端端的马车怎么停了?”新桃疑惑道。

外面赶车的车夫语气有那么些许的害怕,“新桃姑娘,要不还是你自己出来看看吧。”

新桃闻言,微微皱眉,但还是对清欢说道:“公主,奴婢去去就回。”

毕竟这种事情不让自己去看,难不成还让公主去看吗?

新桃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一掀开就对上了两张让新桃厌恶极了的脸。

一个是顾知瑾,一个是墨竹。

新桃一看见是顾知瑾就冷了脸色,“顾公子有何贵干啊?三番两次的如此,是对于公主有所不满吗?”

顾知瑾听到不满这两个字连连否认。

“姑娘误会,在下哪里敢对公主不满,只是在下想起方才冲撞了公主,让公主受到了惊吓,在下心中实在有愧,故一直在此等待着公主,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表示在下的一番歉意,还请公主莫要见怪。”顾知瑾忍着别扭,一本正经地把这一番话说了出来。

这番话他可是练了好久,为的就是不让安和公主以为他是一个粗鄙之人。

顾知瑾说完了一番言语之后,便是抬头看着那马车,望眼欲穿一般,好像可以透过帘子看见里面的人儿一样,那目光叫一个炽热。

新桃听到这样的一番话,神色奇怪极了。

这顾知瑾是吃错什么药了?

早些时候还是一口一个本小爷,怎么现在就是一口一个在下,还文绉绉的。

还有,公主只不过是磕到了额头,又没有见血。

顾知瑾这厮送金疮药是什么意思?见不得公主好吗?

新桃只有想到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心中就是怒火中烧,对着顾知瑾哪有什么好脸色。

还有就是,顾知瑾那样子明晃晃的目光,新桃再清楚不过了,心中厌恶极了。

公主国色天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

“顾公子的歉意,奴婢可不敢替公主收下,公主一向金枝玉叶,不曾受过如此屈辱,顾公子若是害怕责罚,早就应该回家告诉侯爷,而不是在这堵路,还有,公主金枝玉叶国色天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高攀得上的。”新桃冷笑,也没有接过那金疮药,只是冷冷的吩咐车夫开车,然后就回了车内。

顾知瑾得了新桃的冷眼相待,此刻也有些火大了。

毕竟是世家子弟,从小没受过什么社会的毒打,家里又是宠着的,不然怎么能养成这纨绔的性子?

如今被一个小宫女指着鼻子这样骂,脸上挂不住,心里的火自然自然也窝上来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本少爷如此说话!”顾知瑾火大的很。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这样骂。

墨竹看着这样的情形,心中那叫一个叫苦不迭。

这都是什么事啊?虽然刚刚的小宫女说话实在难听,但是不管怎么样,那是公主的人,也确实是自家少爷冒犯在先。

只不过自家少爷都已经道了歉,还那么诚恳的了,要知道自家少爷作为一个资深的纨绔子弟,能低头道歉,已经是非常大的退步了好不好?

墨竹不管怎么说还是帮着顾知瑾的,毕竟他吃的是谁家的饭,他自己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只是眼前这人还真是惹不得的存在,皇上唯一的公主,千娇百宠的长大。

听说姿色卓绝,虽然没有机会得见,但是看自家少爷那心神荡漾的模样,就知道传言非虚。

如果不是真的姿色卓绝,就凭自家少爷那眼高于顶的模样,又怎么看得上眼呢?

墨竹作为顾知瑾的贴身小厮,自然是要帮着自家少爷的。

“就是,你一个小宫女,居然敢对我们少爷这么说话,公主都没说什么呢!”墨竹气势可一点都不弱,毕竟可是跟在顾知瑾这种纨绔子弟身边多年的人,主子的模样也学到了六七分。

顾知瑾虽然惊艳于清欢的美色,但是自小被宠着的少爷遭到了这样的一种冷遇,心中的那种落差感可见一斑。

“今天你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本小爷就不走了。”顾知瑾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走到了马车前,伸出手拦着马车,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车夫见状,赶忙把马停了下来,自己身后的马车里面是尊贵的公主,而前面这个又是第一纨绔,家里宠的很。

一前一后都是尊大佛,都是他一个小小车夫所得罪不起的人。

眼看着快撞上了顾知瑾,车夫只好停下了马,可是因为这一停,马车就有那么些许的颠簸了。

车夫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眼前这个可是侯府的小少爷,家里宠极了,要是不宠的话,这第一纨绔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公主,顾少爷冲到了马车前。”车夫的言语当中带着些许的忐忑不安。

这两边可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自然是哪一边都不想得罪。

清欢闻言,微微挑眉。

顾知瑾?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今日却频频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成为南宫玄对上顾家的借口。

清欢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南宫玄那种人获得好机会。

新桃的一张小脸气的都青了,“这顾知瑾真是讨厌的很,怪不得说他是帝都第一纨绔,简直是名副其实。”

清欢伸出手捏了捏新桃绷着的小脸蛋,“好啦,不过是一点小事,别气了。”

“公主,您可是金枝玉叶,怎可被他这样折辱?”

“凡事讲求以理服人,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可是你刚刚那番言语,确实是可能伤了他的心。”清欢轻笑着。

顾知瑾纵然是纨绔又如何,可是纨绔也是有自尊的。

虽然是新桃是为了她这个主子,清欢也受用着,不能端起碗来吃饭,就放下碗来骂娘。

而且,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又何必因为这样的事情横生波折。

新桃撇撇嘴,“奴婢知道有些言行确实不当,可是那顾知瑾主仆二人太过气人了。”

清欢柔柔一笑,“我知道你气,但是既生为皇家子女,出门在外就要有皇家的气度。”

清欢这番话说的确实是虚假,不过是因为,这顾知瑾,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若非顾知瑾有用,清欢才不会这般客气呢。

顾家是簪缨世族,将门世家,顾老将军年少之时出生入死,打了不知多少胜仗,不仅手有兵权,还很得民心,手上有着半块虎符。

但是俗话说的好,功高震主,顾家看起来表面风光,是帝王的亲信,但是伴君如伴虎,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

顾老将军深知这其中道理,并没有将自己的儿子在带入军中,只是承袭了侯位,吃着俸禄罢了。

不然顾家要是再出一个顾将军,恐怕就大厦将倾了。

而到了顾知瑾这一代,就更加的松散了,说到底也是为了保全家族。

所以顾知瑾成为这一副纨绔模样,绝对是有刻意放任的成分在的,只有皇上看见顾家一代不如一代,才能放松警惕。

可以说顾知瑾长成这副纨绔的模样,虽说看起来讨人嫌,但是的确可以保住命。

顾家一家三代就维持着这样的一种平衡,顾老将军现在手中仍有兵权,但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闲职,虽说有着侯位,但那是蒙着家族余荫才有的,而他的孙子,在帝都当中不要太有名。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顾家才能一直在帝都当中扎着根。

可是南宫玄一朝登基,这样的一种平衡就被打破了,新皇登基,杀鸡儆猴,虽然顾家看起来一代不如一代,但是南宫玄还是忍受不了兵权掌握在外姓之人手中。

顾老将军年事已高,只要随便制造一些事故,便可以让他魂归西天,但是在此之前,还是要制造些污名。

通敌叛国的帽子一扣下来,顾家被抄,被诛了九族,只有顾知瑾活了下来。

可是活下来的顾知瑾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了,背负着家族的仇恨,忍耐着筹谋着。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顾知瑾早就已经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少年,他有野心有谋略,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在精心的策划之下给了南宫玄一个重击,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他拉下皇位。

但是到了最后,却被插了一把刀子,而那一把刀子,是他的合作伙伴南宫擎,在南宫玄死后,继承皇位的人。

原因是十分可笑的,南宫擎深爱苏锦舟,在苏锦舟的以死相逼之下,不仅仅放弃了皇位,还把这一路和自己相互扶持的人送上了西天。

实在是让人无言啊。

不过说来说去,顾知瑾也是真的实惨,好不容易快要大仇得报了,却被自己所信任的人在背后捅了刀子,只是因为那个人眼里的深情。

清欢收回了思绪,心中也有了成算,顾知瑾虽然现在看起来是看起来是一副纨绔的模样。

但是清欢知道,顾知瑾在之前既然可以做出那么大的事,或许只是伪装也说不定。

而且,清欢觉得,顾知瑾也因为南宫玄和苏锦舟这两个人,受到的憋屈太多了,清欢又想到了苏锦安,便不由得叹了口气。

既然都是要把他们扳倒的,那就让顾知瑾在其中也起到些作用吧。

也算是为自己凄惨的前世,消散一些怨气吧。

顾知瑾正暗自恼怒着,只见一双纤纤玉手掀开了门帘,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如娇花般的容颜。

“顾公子,若是婢女有言行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毕竟也是为了本宫,本宫也不好多加苛责。”清欢柔柔一笑。

清欢这一笑,顾知瑾骨头都酥了半边,心中哪里还生得起半点恼怒。

“追其原因,还是在下先冲撞了公主,公主的婢女为公主不忿也是情有可原。”顾知瑾一下子就转成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只不过这模样和清欢一样,都是虚假极了的。

“顾公子当真是通情达理,本宫还有些事,便先回宫了。”清欢把事情说完就果断的放下了帘子,没有半点的留恋。

墨竹见状,心中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少爷会被迷了神了,当真是姿容绝世。

眼见得那车夫要开马车了,墨竹赶紧把顾知瑾拉到边上去。

车夫便扬起马鞭,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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