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皱眉“郁晴,不就是一幅画吗?”
“你何必和妮娅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握紧拳头直到指甲嵌入掌心,
“给老丈人送礼物,别的画也一样吧。”他指着展厅,
“随便挑一幅,我买单。”
我声音发颤,“徐志洲,你知道父亲喜欢这种归乡题材。”
“我筹划半年就为了这幅画。”
“别这么矫情。”他不耐烦地打断我,
“我都说了买别的给你了。”
妮娅得意地挽上徐志洲的手臂。
“晴姐,要不这样,等我家里摆腻了,送给你爸爸当二手礼物也行啊!”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得刺眼。
心口突然一阵剧痛,像被人狠狠攥住。
我踉跄着扶住展柜,呼吸变得困难。
“别装了。”徐志洲冷眼旁观,“都这么大人了,输不起吗?”
我强撑着离开画展,泪水模糊了视线。
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心脏疼痛越发剧烈。
停车场内,我几乎是爬着到达急诊。
“急性心肌缺血,需要住院观察。”
医生的诊断让我苦笑。
原来心痛到极致,真的会生病。
诊室外,我拨通徐志洲的电话,无人接听。
我想告诉他我住院了,却又不想让他因为责任而来。
护士通知我去门诊缴费办理住院,路过产科门诊,透过玻璃,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徐志洲正紧张地陪着妮娅做B超检查。
“恭喜,已经十八周了,一切正常。”医生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扶着墙无声滑落,手机打给徐志洲是最后的挣扎。
他看了看屏幕,直接按掉,对妮娅说:“没事,就是郁晴,可能又在无理取闹。
回到病房,我擦干眼泪,平静得可怕。
拨通律师电话:“我需要加快离婚进程。”
“另外,请帮我查一下我丈夫和他助理的所有往来记录,特别是资金往来。”
三天后,我出院回家。
茶几上的花束已经完全枯萎,
卧室内,徐志洲的衣物少了大半。
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