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又取下手上的玉扳指,居高临下看向我一脸不耐。
“行了,多给你点,这总够了吧?”
看我没伸手,谢岑黑了脸:
“沈听澜!你装什么,我给的东西你都不要了?这扳指贵着呢!”
我有些无语,我都成婚生子,有三个侧夫了。
不收外男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况且,南齐新帝为当我的侧夫,宁愿以江山为聘。
他拿个破烂给我,是在打他家皇帝的脸吗?
“你不是放狠话,让我别再拿你的东西了吗?”我白了他一眼,淡淡道。
谢岑脸色骤然阴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轻笑,随意摆了摆手:
“我看不上这些。”
当着心上人的面被下脸,谢岑脸色倏地狰狞:
“沈听澜!要不是你爹是我太傅,看在沈家落魄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理你?”
“夫君莫气,你就是太知恩图报了,她左不过只是你老师的养女,沈家都不管她了,你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见谢岑怒火难消,林若若抚上谢岑肩头,柔声安慰。
“沈小姐穿着窈窕,人家靠身体劳动赚钱,我们也该放心的。”
她这话说的轻蔑随意,恨不得把我是妓女几个字,烙进谢岑脑子里,显示我到底有多下贱。
这可真讽刺。
她怕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又有多肮脏?
上辈子,谢岑没娶到林若若。
除了早已和我定亲的关系外,更是因为林若若是出身青楼的娼女。
谢家婆母曾放言,谢岑娶林若若的那日就是她三尺白绫,悬梁自尽的死期。
谢岑倒是宁愿放弃一切和林若若私奔,但林若若却受不了清贫,瞒着他重新入主青楼,享受起了被男人追捧的疯狂。
自此谢岑一病不起,我出钱又出力,亲自照顾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更是陪他度过人生最痛苦的那两年。
否则他就算活了,也不再是原来的意气风发。
他被先帝摒弃,贬为翰林院杂役,我就赚钱砸钱,为他疏通官路。
他被连坐下狱,我就拿全部身家,同当今新帝做交换,保下谢岑一命,就此有了他助新帝登位的从龙之功。
后来他亲自登门提亲,跪在养父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