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我说话，缠绵的视线却始终看向门外的周妍。
她身上正穿着婚纱，在顾渊眼前得意地转圈。
顾渊作出口型，似是警告，脸上却满是宠溺的笑。
“别闹。”
我缓缓闭上眼。
“当然，不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呢。”
得到答案，顾渊高兴地抱着我在原地转圈。
深夜，旁边的床铺忽然一空。
紧接着，隔壁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哥哥，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婚礼，欠你的，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妹妹，你的愿望我当然要答应，只是婚礼上两个新娘有点难沟通，我得跟婚庆公司再确认一下流程。”
周妍不满地撒娇。
“非要娶那个瞎子吗？她哪一点比我强了？”
“这不是也为了保护你吗？人放在身边总是放心些，乖，婚礼上写的都是你的名字，对外就说她是帮你去彩排的，这样好不好？”
“行吧，勉强原谅你了，但钻戒我要最大的！”
指甲狠狠掐住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滑落。
既然他要为周妍举办婚礼，那我就成全他们！
为了筹备婚礼，顾渊三天再没回来过。
周妍也没了踪影。
婚礼彩排当天，我被带上婚车，走进酒店，目睹了顾渊为周妍准备的一切。
婚纱照用的是两人的照片。
新娘的名字也写的是周妍。
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能找出我存在的痕迹。
顾渊抓住我的手，在照片上细细摩挲，声音缱绻。
“婉婉，这是我们的照片，你能摸到吗？”
“就算你看不见，我也想让你亲自感受我为你准备的一切。”
心中涌起无尽讽刺，我强撑着笑脸。
“阿渊，谢谢你。”
“这一切，我都会记得。”
上妆时，化妆师被周妍赶了出去。
她用劣质的化妆品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我忍无可忍，冷声道：
“够了！”
“周妍，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见被我识破，她也懒得演戏，索性沉下脸。
“认出来了？那又怎么样？你一个瞎子，还想跟我抢吗？”
“苏婉，你健全的时候都斗不过我，不会觉得现在就有机会吧？”
“对了，我怎么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