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了过来。
他越过了我,一把将苏月如扑开,用整个后背护住了她。
我躲闪不及,左腿被坠落的灯架狠狠砸中,剧痛瞬间淹没了我。
听到我的惨叫,周念生才想惊醒般,想来查看我的情况。
可苏月如发出了一声惊叫。
她的手臂有一条寸许长的伤口。
周念生却立马紧张到声音都变了调:
“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抱起她,匆匆离去,自始至终,再没看我一眼。
痛到失去意识前,我脑海中只冒出一个念头。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命都比不上苏月如手上的一道小伤口。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
腿上厚重的石膏让我动弹不得。
我口干舌燥,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却一个不慎,连人带被子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闻声而来的护士将我扶起,嘱咐我小心。
她刚走出病房,就跟另一个同事议论起来:
“真是各人有各命。隔壁那个苏月如就破了点皮,周同志连枕头都舍不得让她自己挪一下。”
“这个林燕雪腿都断了,到现在家里也没见来过一个人。”
深夜, 周念生提着一个保温桶进来:
“对不起,今天没顾上你。你应该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喝一点。”
保温桶里是一碗鸡汤,汤面上的油已经凝结,鸡肉被撕得零碎,一看就是别人挑拣过的剩汤。
我知道,一定是苏月如休息了,他才终于想起我。
随手拿着苏月如吃过的剩菜过来敷衍。
他舀起一勺汤想喂我,我直接偏过了头。
周念生将勺子重重地摔回桶里,压着火气道:
“林燕雪,你能不能懂点事?”
“月如马上要考试了,手受伤怎么写字?你一个闲人,就算在医院多住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就是这样轻重不分,才让我觉得越来越难以相处了。”
我转过头,迎上他失望的目光:
“今天灯会掉,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做手脚的人,叫苏卫民。”
周念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苏卫民是苏月如的亲弟弟,昨天聚会他来得最早。
他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