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竟突然间跟她分得这么明白。
她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不就受了你点东西,开始跟我算账了是吧?”
说完,她又好像想起些什么,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你是因为昨天我给建设擦汗,生气吃醋了吧?陈启杰,你心眼怎么这么小!”
建设。林建设。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想笑。
前世我就是被这个白月光折磨了半辈子。
许淑婉嫁给了我,心里却永远装着林建设。
就连我们结婚那天,她还因为林建设送的一支钢笔哭红了眼。
索性这辈子我也别再棒打鸳鸯,让他俩好好过去吧。
我提着东西转身就往楼上走:
“随你怎么想,总之从今天起,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陈启杰!你有种别来求我!”
搁在前世,我早一股脑儿跑下去道歉,然后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
但这回,任她喊破了天,我连头都没回。
回到宿舍,我把猪蹄炖上,香味很快飘满了整个楼道。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我翻腾的思绪。
前世临死前,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许淑婉带着已经长大的小虎去接林建设出狱。
护士说,他们三个在病房外有说有笑,小虎还亲热地喊林建设“林爸”。
可怜我穷尽一生真心对待的两个人全都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既然如此,我还热脸贴那个冷屁股干什么?
“陈叔!陈叔!”
我正收着汤,小虎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还带着哭腔:
“我馋!给我吃一口吧,求求你了!”
我走到窗前,看见那孩子站在楼下,脸上挂着泪。
许淑婉站在不远处,假装没往这边看,但我知道她在等着我像往常一样心软。
我推开窗大声嚷到:
“回家去吧!以后别来了。”
小虎“哇”地一声哭出来,许淑婉终于忍不住冲过来,指着我的窗户大骂:
“陈启杰!你连孩子都欺负!你不是人!”
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不知道明天厂里又会传出什么话来编排我。
但这一次,我不在乎了。
没多久,小虎的哭声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