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归宿而日夜自责……”
段琢不是不知道,我活得低贱,观中人人都可以踩我一脚。
这一世他要娶的是明禾,已经得偿所愿,却还要让我在玄玉观葬送半生。
段琢和明禾走后,我又重新坐在书桌前。
忽然有人递过来一个精美的木盒。
“亲手为你做的,生辰快乐。”
我看着他的獠牙面具,忽然满眶热泪。
只因为路过的方士一句“瘟神”,我便像被丢弃的敝履,险些忘却了今日也该是我生辰。
“多谢。”
我珍重接过,才发现木盒里是一支眼熟的玉簪。
可我却一时记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它。
愣神时,他双手环胸:“你不愿意嫁给皇帝吗,万一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自然是要嫁的。”
我看着手中已经临摹好了的书画,心中忽然涌起骇浪:“不仅仅要嫁给他,我还要当皇后。”
那人似乎笑了一声,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你一定能得偿所愿。”
我问:“等我进了宫,你我便再不能相见,你可有去处。”
他笑得笃定:“你我定能再相见。”
说完,那人推开窗便闪身在夜色里。
看着他消失的衣角,我叹了一口气。
半年前救下了病重将死的他,这人便总是在我身边神出鬼没。
如今真到了分别之际,忽然有些不舍。
很快便到了段琢和明禾大婚当日。
这辈子终于能迎娶心爱之人,他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可牵着明禾出明府大门的这一段路状况频出。
一会是明禾崴了脚,一会是段琢敬茶的时候被烫伤了手。
后来又是不知何处的马惊了,直直朝他们撞来。
段琢忍不住想,上一世与我这个灾星成婚时也不曾如此。
直到他在大门前看见了我。
我一身红衣,头上只戴着一支玉簪,怀中抱着木匣子。
许久未曾见到这样明艳的我,段琢忽然愣了愣。
一直到明禾察觉到他留念的眼神,拉了拉他。
“夫君我害怕,妹妹是不是来破坏我们的婚事的……”
段琢这才反应过来,皱眉问道:
“你怎么站在这,不是说了等我完婚便送你去剃度吗。”
我挑眉:“哦,我骗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