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传进东宫了。
江文修在母亲和媳妇之间选择装死袒护母亲,母亲和小妾之间更是选择装死袒护母亲。他不是孝顺吗,板子不打到他自己身上,他永远都作壁上观,看看若是他母亲影响到了他的仕途,他还能不能如此淡定看戏。
月影斋中,如同被扫荡了一般落魄凄凉,连墙角的芍药花都被端走了,江文修叫人给唐糖重新换上桌椅板凳,香炉花瓶才过去。
唐糖已经被丫鬟哄得不哭了,大喜的日子哭不吉利,脸上的巴掌印滚了三个鸡蛋还是红肿,也不知道那死老太婆哪来这么大力气。
“江大哥,你就看着老太太这么对我?”
江文修不悦的皱眉,他还没找她算今天故意把茶泼到程羲荷身上的账呢。
“以后改口叫三爷,给自己叫妾身,母亲不是刻薄之人,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道理,夫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程羲荷可不是这么过来的,老太太敢动程羲荷一根手指头,程贵妃就能卸了江文修一条胳膊。前几天只是说让程羲荷去跪祠堂,还没跪呢老太太就被贵妃叫走了,这一个月磋磨下来老太太都快瘦脱相了。
“老太太这么对妾身,三爷以后可要多多照顾着月影斋啊”
江文修想着,母亲这么对她也不全是母亲的错,唐糖一分彩礼都没带回来,还不能说,说了就是夫家人不体面,他都有些憋得慌。
“春宵苦短,别耽误时间了。”
怡情香袅袅婷婷升起,二人已经沐浴完了。
唐糖放下床帐,在红烛影影绰绰的微光下揽住江文修的脖子。
男娶女嫁,干柴烈火,加上怡情香事宜的催化,二人搂在一起准备共赴巫山。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江文修还没有下一步动作……
唐糖都快忍不住催他了。
江文修猛地起身,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就穿衣服,无视唐糖哭求的声音,一句话都没留下直接走人了。
唐糖哭着扯过被子,盖在自己气的发颤的身体上,内心回忆了无数次,一切正常,就是最后一步不行,怎么会不行,为什么会不行呢,看程羲荷对江文修那含情脉脉,言听计从的样,江文修不像不行的啊,还是自己没有魅力,留不住他的心。这些时日的相处,唐糖感觉到江文修对她的心意了啊,为什么还这样?
江文修需要静一静,去书房独自喝了点酒,越想越不冷静,越想越难受,是自己真的不行了,还是对唐糖没兴趣。为了试验一下,他跑到了栖霞阁。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三爷还是请回吧,我家姑娘睡下了”
采菊和聂嬷嬷挡在门前,语气客气,但不容反驳拒绝。
程羲荷听见外面江文修的敲门声,不自觉的紧张了一下。
砚郎差点交代给她。
他来干什么,今夜不是他和女主的洞房花烛夜吗?怡情香不好用?还是唐糖不可口?一年多不来了,怎么今天过来了。按照江文修的尿性,是不是看唐糖屋里被老太太抢光了实在看着寒酸,来软饭硬吃,要东西的?
“嘶……”
砚郎低头更用力,似乎在向外面的江文修示威。
“唔……你故意的!”
砚郎笑的极具有魅惑力,唇红齿白,像个艳鬼,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让他进来。”
程羲荷也是被砚郎的美色迷昏了头,什么都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