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渔也不再过问。
张婷小声抽泣起来，她抬起头，露出的是一张发肿溃烂的脸。
恐怖又渗人！
“呜呜呜——”
她哭得很委屈，很难过。
沈星河叹了口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获得什么，就要先失去什么，落得这个下场，怪谁呢？”
张婷一脸怨毒，“我不服，我不服，这不公平。”
宋渔摇摇头，踉踉跄跄站起来，“走吧。”
“嗯。”
二人直接下山了。
吃了个早饭。
这时，沈星河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说了几句，就挂了。
“谁打来的？”
“白宝山，他时间不多了，想见我们。”
“行。”
二人又马不停蹄去了白宝山在的酒店。
他还是老样子，浸泡在冰水里，脸色更加惨白了，身上非常恶臭，有气无力。
见到两人来，他苦笑一声：“早上我就感觉到了，你们一定是把野佛处理掉了吧？”
“嗯。”
“我时间不多了。”白宝山黯然，低下头，处理了野佛，他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沈星河面无表情：“你还有什么遗言和诉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白宝山叹息，“我想见谢莹一面。”
沈星河：“我做不到。”
白宝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想起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拿出手机，给谢莹拨打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对方就挂了。
白宝山没办法，只好看哀求一样地向沈星河，“用你的手机，帮我给谢莹打个电话。”
“OK。”
沈星河拿出手机，按照白宝山给的号码拨打过去。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
沈星河看了白宝山一眼，白宝山赶忙接过电话，激动的说道：“小莹，是我……别挂，我求你，别挂，我时间不多了求你了，别挂电话。”
他此时此刻非常卑微，好像一个乞丐，跪在地上，等待施舍。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谢莹一片沉默，但也没挂电话，算是默认了白宝山的要求。
白宝山脸色痛苦，说话都口齿不清了，他身上都在溃烂，很疼，但心更疼。
“小莹，对不起。”
对方还是没回。
白宝山绝望了，低下头：“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爱我吗？我……我一定好好对你。”
这次，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
谢莹已经把电话挂了。
白宝山惨然一笑，把手机还给沈星河，然后把头埋进冰水里，“呜呜”哭了起来。
这个身家过亿的大老板，就这样在浴缸里哭成了一个傻逼。
他将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死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完全烂掉，眼睁睁看着自己烂成一滩肉泥。
白宝山哭了一会，“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她，我欠她的，我下辈子当牛做马都要还她。”
宋渔面无表情道：“你已经没有下辈子了。”
白宝山没吭声，只是身子抖了一下，显然这个结果也让他心魂一颤。
宋渔道：“你已经把身体和灵魂都献祭给了野佛，你已经没有下辈子了，你腐烂的不仅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你最终的下场是完全腐烂，灵魂消散。”
谁也不知道白宝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五味杂陈？悔恨？
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宋渔和沈星河从酒店出来，就看到吴秘书小跑过来，他红着眼睛，死死抓着宋渔的手：“小道长，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我老板他怎么了？他还有救吗？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板。”
沈星河摇头，“没救了。”
吴秘书直接给宋渔跪下了，哭着给宋渔磕头，“求求你救救我老板啊，求求你，求求你，你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替他死，我替他死都行，求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