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安静的分局。
颤抖的墙壁。
沉重的喘气声。
这一切都随着两声枪响而终结。
没有任何求饶，没有任何对话，没有眼神的接触。
只是开枪。
看着地上的这两具尸体，杰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也没有为其中一个无辜者的丧命而感到内疚。
在得到系统之前，他本来就替弗瑞干了不少脏活，心肠硬起来跟黑寡妇他们差不多一样。
只是有底线的有一点良心罢了。
就像深陷在黑暗之中的人，他愿意看到光芒，但如果光芒会害了自己，他也会下手直接抹去对方。
“宿主击毙地狱厨房分局局长以及一名无辜女性，明天将造成一系列的权力再分配动荡，邪恶点+20万”
在一旁的靶眼看到杰克这干净利落的两枪，他夸赞道“干得漂亮，你要是以后考虑换行的话，咱们可以一起搭档”
“算了吧”杰克拒绝了靶眼的未来邀请，他收起枪，朝着门外走去“今晚我累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杰克下楼后，开车朝着法拉盛的方向开去，看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地狱厨房，杰克有些心累的叹了一口气。
从来到漫威世界开始，杰克就不怎么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可事实证明，命运的纠葛，让他无法从这里摆脱。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还干掉了加入神盾局前，自己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是的，即便豪斯局长是个老色批加老腐败份子，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可放在几年前，杰克别说他了，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NYPD警官，他都要绕着走。
“唉，真是个奇葩横行，又毫无常理的地方...”
今晚杰克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豪斯他怎么有胆子来杀自己？
他以为他雇佣一个刺客，就可以那么轻松的杀掉一个六级特工，然后屁事都没的？
神盾局...神盾局可不是什么被人打了左脸，然后伸出右脸让人打的软骨头。
就像DEA一样，神盾局以前也确实遇到过别人袭击神盾探员，然后当时还是局长的皮尔斯，直接用比DEA还要粗暴的手段，直接把袭击者从地球上抹去。
是真正的那种抹去！
不仅人失踪了，就连家里的一根螺丝都消失了！
甚至包括他的所有个人信息。
报案者找遍了所有档案机构，都找不到那人的信息，对方就这样凭空蒸发了。
从那以后，神盾局特工在外面的威慑力才变得吓人起来。
所以杰克才觉得这个豪斯是真的奇葩，他到底是磕了多少奶粉，才想出要干掉自己的这种事来。
杰克的车从中央公园开过，在路过一栋眼熟的建筑物时，看到二层亮着的灯，他靠边停车，然后沿着楼梯走到了二层。
用钥匙打开第一道门，又在第二道门前输入了密码，杰克走进了这个地图上位于中央公园右下角的纽约分局办公室。
路过几个刚刚放下办公桌的办公室，杰克看到了深夜还在分局里忙碌的玛丽安。
看到杰克来了，玛丽安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走上前去“你怎么过来了？你突然觉得布置办公室是六级特工的工作了？”
今晚遇上不少事的杰克，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走到办公桌旁，一屁股坐在上面后，对玛丽安讲起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
听完之后，玛丽安脸色古怪的问道“你这个打入地狱厨房犯罪集团的秘密行动，也太随性了吧？”
“金并给你一个考验的机会，你直接就把人给卖了...”
“你还把局徽给砸了，你不担心明天鹰眼...”
杰克快速打断了玛丽安的话“担心个屁，他鹰眼又管不着我，要找我麻烦，也要通过西特维尔才行，我跟那个光头眼镜男关系不错，他会保我的”
“其次就是那个局徽的事，我很不开心啊，他们竟然一直在监视我们的动向，连自己人都防着”
玛丽安：“情报机构不就应该这样做吗...”
两人闲聊了一会后，玛丽安也把这里给收拾了干净，看着还没走的杰克，她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你今晚这是怎么了？”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最难的那件事，你不也...等等！你不会今晚想向我求婚吧！你这样...那我可就...”
看着惊慌失措起来的玛丽安，杰克笑着牵住她的手并对她说“有些事，你必须得知道了...你对九头蛇了解多少？”
半个小时后，玛丽安神色复杂的看着窗户斜对面的中央公园，她眉头紧锁，嘴巴紧闭，心如乱麻。
过去的半个小时里，杰克将九头蛇如何潜伏进神盾局，以及他们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包括部分特工谁是九头蛇的人，全部告诉了她。
这如海啸一般的消息量，让她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自己服务了三年的情报组织，这个连IRS都要绕着走的暴力机构，竟然是被两股势力给控制住的！
以弗瑞为首的神盾局，以皮尔斯为首的九头蛇，双方把持着神盾局的上上下下，就像共用一个心脏的连体婴儿一样。
谁也离不开谁，谁也无法摆脱谁。
这对于玛丽安的打击，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良久，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后，玛丽安看着杰克这张熟悉的脸庞，她发出了此生最难问出的一个问题。
“你...我...我加入军队，加入神盾局，都是因为你，我一直跟随着你，所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为你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
“所以这一次，我做出一个决定来，我不会站在邪恶那一边”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杰克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黑色地带的人，他对正邪分得没那么仔细。
一个‘利’字，就足以解释杰克的人生观念。
没有系统的时候，加入神盾局是为了有个大腿抱。
有系统的时候，神盾局就不再那么重要，甚至包括九头蛇也没那么重要。
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问杰克这个问题，他都可以讲出这番话来。
但唯独玛丽安不行！
在过去三年里，这个女人已经在他的内心占据了一席之地，况且系统的存在，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鱼和熊掌兼得。
简单来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