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对陈远,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敬畏。
城门缓缓打开。
丁原带着吕布以及几名并州将领,出城相迎。
陈远也已下马,带着赵云、关羽、张飞、公孙瓒四将迎了上来。
“丁使君,别来无恙。”陈远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主动拱手。
“陈使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方知幽州虎狼之师,名不虚传啊!”丁原感慨万千,回了一礼。
他这不是恭维,这是发自肺腑的。
双方将领互相打量。
关羽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在吕布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
张飞则是咧着大嘴,对吕布露出了一个算不上友好的笑容,带着几分挑衅。
赵云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只是在看到吕布时,多了一丝凝重。
公孙瓒的心情最为复杂,他曾是幽州的一方诸侯,如今却成了陈远的下属,再看这并州第一猛将,心中五味杂陈。
吕布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身上,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那些幽州铁骑身上来回扫视。
尤其是那些银甲白马的大雪龙骑,简直让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特娘的才是猛男该带的兵!
“陈刺史远道而来,解我五原之围,大恩不言谢,请随我入城,容丁某略备薄酒,为将军接风洗尘!”丁原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如此,便叨扰丁使君了。”陈远也不客气。
一行人进入五原郡城。
刺史府内,早已摆开了宴席。
丁原坐在主位,陈远坐在他的右手边,接下来是吕布,然后是关羽、张飞等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丁原端起酒杯,满面红光地说道:“陈使君,此番若非将军天兵神降,我这五原郡,怕是已经落入蛾贼之手,并州百姓,亦将生灵涂炭。”
“丁某代表并州军民,敬将军一杯!”
陈远举杯示意:“丁使君言重了,同为汉臣,剿灭反贼,份内之事而已。”
话虽如此,他脸上的得意却是藏不住的。
妈的,这种装逼的感觉,就是爽!
“将军谦虚了。”丁原一饮而尽,又道:“以四万铁骑,便将十数万黄巾贼杀得丢盔弃甲,如此战绩,放眼天下,谁人能及?我丁原是服了,心服口服!”
吕布在一旁默默喝酒,耳朵却竖得老高。
他对丁原的话深有同感。
那样的军队,那样的统帅,才是他吕奉先应该追随的。
陈远笑了笑,说道:“黄巾贼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仗着人多势众罢了,一旦遇到真正的精锐,便不堪一击。”
“我幽州军,饷银足,装备好,训练也从未落下,将士们自然用命。”
这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却让丁原心中一动。
饷银足,装备好,训练不落下。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
他并州军常年要防御北方的乌桓人,军费本就紧张,哪里还能像幽州那样奢侈地武装到牙齿。
“陈使君治军有方,丁某佩服之至。”丁原再次举杯,“实不相瞒,我并州常年受乌桓袭扰,兵力捉襟见肘,此次黄巾南下,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他开始诉苦了。
陈远安静地听着,并不插话。
他知道,正戏要来了。
果然,丁原话锋一转:“如今黄巾主力虽然在冀州、豫州一带,但并州境内亦有不少余孽流窜。我观将军麾下兵强马壮,有横扫宇内之威。”
“我有一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丁使君但说无妨。”陈远抿了口酒。
丁原看了一眼吕布,说道:“奉先虽勇,却经验尚浅,行事也有些鲁莽。我想让他率领三千并州铁骑,跟随将军南下剿贼,一来为朝廷分忧,为天下尽一份力,二来,也让他跟着将军多历练历练,学学如何统兵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