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渡赔偿时,同步拨通宋西辞电话,点了外放。
奶音很乖:“等我一分钟,喝了点酒,闯了个祸。”
他说:“你就是祸水。”
属于宋西辞的低音炮,是极致愉悦耳膜的性感音色。
温渡抬头向宫雪儿微笑点头。
在宫雪儿开口前,她果断停止外放,说了“我就是”三个字,挂断……
不管是摔酒瓶,还是电话外放,温渡的目的只有一个。
激怒宫雪儿。
愚蠢的人攻身,聪明的人攻心。
温渡一米六的小个子,小白兔般柔弱娇软。
她拿着手机,询问好赔偿价格,葱白手指在手机屏幕轻点扫码付款,一边柔声和旁边客人说着“对不起。”
“那我呢?”宫雪儿眼尾挑起来,居高临下睥睨着矮她半头的温渡。
“你怎么了?”温渡桃花眼抬起来。
宫雪儿抬起脚,脚尖踢到了温渡的膝盖,甩了甩沾满红酒液的鞋袜,红唇勾着冷笑:
“回敬你主人上午说的话:眼瞎?”
温渡余光看到红发女孩宫玺,隐到了一处空隔间里,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这边。
这女孩果然是个福星。
温渡好脾气的笑了笑:“多少钱?我赔你。”
“我不要钱,因为不缺。”宫雪儿眉眼含着鄙夷,扬了扬手,跟随的佣人拿过来开瓶的红酒。
“泼酒不流行了,现在流行……灌酒”她抬手把红酒瓶倒扣在温渡头上,玫红色酒液顺着发顶浇灌下来。
周围宾客发出“哦”的惊讶唏嘘声。
温渡纹丝不动,在垂落的酒帘中,始终昂头,看宫雪儿那张愚蠢又薄幸的脸。
作死之前的节奏,往往就是蹦的欢。
最后一滴酒浇完,“砰”的一声,空酒瓶炸裂在温渡脚边。
她是跳着躲了一下,否则砸的是自己的伤脚。
隐藏的包间里发出一声“挖槽,女神现行了,北城最强泼妇。”
宫雪儿闻声色变,心内暗道一声“泥马”,慌乱中直接冲向包间:
“宫玺吗?死丫头,你来这做什么?你偷拍了?你要敢发出去,我让二叔扣你一年生活费,还要把你送到警局,告你侵犯隐私和诽谤。”
“是我啊,你来啊,我就拍了,北城女神都是装的,怎样?识相的花钱买,100万,一分不少立马转,否则我就让你北城女神的帽子碎的稀巴烂。”
温渡勾了勾唇。
她卖给宫玺的高奢年卡,也是100万。
果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宫雪儿最终买了单。
很多事情,不是不报。
她遭了很多磨难,从高高在上的宫家千金,一夕之间,被扫地出门,还被宫雪儿母女扣上克父克夫的帽子。
尤其是在继父被杀后,温渡彻底坐实克父,成了人人都能啐几口唾液的过街老鼠。
可她始终相信正义和光明,只是时候未到。
服务生递过来毛巾:“温小姐,实在抱歉,您先擦一下,我们会负责您的损失赔偿。”
温渡笑容浅浅:“谢谢,不必。红酒淋浴不错,我觉得刚刚好。”
她趁着宫雪儿找宫玺的混乱,不声不响地快步进了电梯。
二层天台花园,温渡直接到了9号花房:鸢尾。
看到名字的时候,她眼睫微颤,嗅到了自己身上的鸢尾体香,自嘲笑了笑。
花房蓝白色调,有丛生的鸢尾花装点,十分雅致。
宋西辞慵懒地陷在沙发里,衬衫随意扯开了几粒扣,从侧面看,脖子里的喉结突起的特别明显。
他指间夹着烟,抽烟的样子很性感,优雅地吸几口,薄唇抿着,烟雾从鼻间缓缓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