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蜡笔小新一遍遍“温温快接电话哟”的来电铃声,宋西辞听着烦。
他伸手去扔手机时,一只小手从他身下用力抽了出来。
来电人是弟弟周念,温渡设置了专属铃声。
“你竟然夜不归宿多日?同学说你长得像狐狸精,就会勾……”幼稚的少年说不下去,但学着大人的腔调训斥她。
温渡死死咬着嘴唇。
那话宋西辞也听见了,他突然就发了疯,手臂上青筋暴起。
失控的车子一样横冲直撞。
“你说话呀?你干什么呢?你那怎么有野牛一样的声音?你不会是被劫持了吧?你……”周念急得跳脚,想把老年机当板砖拍人脑袋。
温渡快要拿不住手机。
她沉声“我在忙,晚点回,挂了。”
温渡坚持说完,一声变形的娇啼,划破了望京墅清晨的安静。
她羞愤交加,双手用力推了宋西辞的粗壮肩膀。
男人冷不丁被推到一边,温渡顺势逃出来,纵身一跃跨到他身上。
“你这个邪恶的男人,我饶不了你。”她哭着闹着捶打,因他在自己接电话时的故意。
梨花带雨的娇态,落到身上的拳头软绵绵的,带着温渡独有的鸢尾花体香。
宋西辞眯着眼,十指强势扣到她白嫩的指间,双手与她十指相扣。
欣赏够她的媚态后,他猛地起身含住了她的唇……
那天男人走后,温渡在床上躺了很久,一动不动。
脑海中全部是宋西辞那张脸,英俊的,邪恶的,傲慢的,冷漠的,各种各样。
但都是惊艳到极致的男色。
那张脸是个符号,能抚慰她的所有情绪,带给她这只流浪猫足够的安全感。
应聘之前她就考虑好了值不值得,她如今在泥沼里深陷,若再不攀着巨人的肩膀爬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她已经跟了宋西辞两年。
……
鸢尾花房里,温渡走到沙发旁,蹲在了男人西裤包裹的大长腿旁。
衣服上红酒已经干了,形成丑陋的污渍。
脸上妆有些花,混着红酒渍,叫花子一样。
“抬起头来。”男人淡漠的声音响在发顶。
温渡抬头,见宋西辞手里多了个白色软毛巾。他拇指固定着她的下巴,用毛巾耐心擦拭她的脸。
眼神专注,像在精心擦拭心爱的艺术品。
温渡的心里,最底端的地方,藏着身上最柔软的部位,莫名揪了一下。
她握住宋西辞的手腕:“这样的琐事,不劳宋董大驾,我自己来。”
宋西辞拍掉她的手,唇角扬了扬:“我乐意。”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虽然不明白一楼到底发生了什么,宋西辞的视角里,温渡淋成这个鬼样子,又好像故意冲着他使性子,是因为醋了吧。
女人还真小心眼。
“一楼有人等您呢,别耽误。”她提醒。
宋西辞唇角勾了抹坏笑:“那你是想陪我下去吗?”
温渡正要回答,听到外面传来喧哗的声音。
她从多媒体屏幕看到了上来的宫雪儿,正在鸢尾门口,和商凛理论着什么。
温渡一秒也没犹豫,她缠住宋西辞的脖颈,直接口及住他的唇,在与他交颈忘我接吻时,咬破了他的唇……
“又咬人?”宋西辞一把推开温渡,薄唇上鲜血淋漓。
温渡唇上也有血,还笑嘻嘻的,粉嫩的舌尖伸出来,灵活翘起来舔了舔,媚眼如丝。
不用装,她就是个妖精,像学了媚术一样,特别擅长勾男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