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雀有种挫败的感觉，哼咛着叫他的名字。
周观霁：“闹什么？”
“我没闹。”林朝雀鼓着脸，挠他手心。
“还是想买什么？”
林朝雀摇头，“什么都不想买。”
周观霁目光沉沉。
林朝雀抿唇，往周观霁那边挪动一点，却又不敢太近，他不让，也不让抱，睡觉的时候也不让。
“明天周末，我是不是不用去公司了？”
“所以呢？”
林朝雀心颤，说话磕磕巴巴的，“我明天可以出去吗？”
“去哪？”
林朝雀点开手机给他看，买着乖，很怕他拒绝，“可以吗？”
“不会很长时间的。”
周观霁差点忘了。
林朝雀其实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说过的话很快就被忘个一干二净。
做出的承诺也是。
因为她是鲜活的，随心所欲的，自由的，不愿被束缚的。
周观霁伸手捏着她下巴，“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可以任由手心里的幼雀撒欢，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就是不想让她被别人看见。
“daddy。”
林朝雀瓮声瓮气，眨巴眼睛，“那我多求求你可以吗？”
周观霁摩挲她下巴，像是叹了口气。
“林朝雀。”
林朝雀浑身一激灵，怎么突然叫她名字。
“给你打电话要接。”
他这是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同意。”
“你怎么这么好啊周观霁。”
林朝雀激动的上前搂住他，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一个没收住劲，头顶传来闷哼一声。
林朝雀缓缓松嘴，盯着上面的牙印，声若蚊蝇，“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激动就这毛病，改不掉。
“没事。”周观霁说。
肯定很疼。
林朝雀心都要碎了，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我会改的。”
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
四年前把他脖子咬流血她就一直在后悔。
周观霁给她擦掉，无奈道：“别哭，不用改。”
林朝雀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我要是再这样你就打我。”
周观霁用被子给她包裹严实搂在怀里哄她，“不是害怕？”
一打手心就哭的厉害。
林朝雀的脸埋在周观霁后脑勺那块，“忍着就好了。”
除特殊情况下，周观霁打完之后都会哄她。
哄两句她就好了。
周观霁唇角勾起弧度。
“打几下都可以？”
林朝雀一怔，抬起头拖着哭腔的调，鼻头都红了，“不行，不能超过两下。”
娇气可怜。
周观霁倏地低头嘴唇贴着她的额头。
“以后不打了。”
唇是凉的，林朝雀睫毛轻颤，被这突如其来的额头吻砸的晕头转向，身体一股电流涌上来，问他：“真的？你说话算话。”
“嗯，真的，”周观霁偏头说：“好了，很晚了，去睡觉。”
林朝雀不是很情愿。
“好吧。”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能抱着睡吗？”
“不能。”
真狠心。
那亲一下额头总可以吧？
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下一瞬，她就上前亲了一下周观霁的额头退回来，装模作样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还装的很淡定。
“我睡了哦。”
其实真的很紧张。
特别特别刺激。
对于她做出的这个动作，周观霁没有过多的表情，并不意外。
额头上的温热和少女的甜香持久不散。
而闯祸精早已经睡熟了。
周观霁捏着眉心，到底是下床推开门出去了。
*
林朝雀第二天按时按点的到了乔栀发的位置。
乔栀不可思议，“这么准时？”
林朝雀抿唇笑，“我哥送我来的。”
“观霁哥这次这么好说话了？”
哦，不对，那不叫好说话，那叫专制。
林朝雀认真脸，“我哥一直都很好说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