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两年你们吵架了？”
真的是他，林朝雀攥紧手，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嗯，前两年是我不懂事。”
“没事，和好了就行，”老板安慰她，又笑着感慨，“你哥对你是真的好。”
他就没见过对妹妹这么好的哥哥。
“嗯，他一直都是这么好。”
从她到周家。
周观霁一直都是对她这么好。
她总说周观霁那四年狠心不回来看她。
其实周观霁一直在她身边。
林朝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门进去的。
只知道周观霁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等她。
他应该等很长时间了。
林朝雀抬手看时间。
正好八点。
卡点。
应该不算晚吧。
“我回来了。”林朝雀先开口。
周观霁没回头，只是说。
“林朝雀。”
“我说的是让你八点之前回来。”
“你听不懂话？”
林朝雀心里咯噔一下，连呼吸都要停窒。
她走过去蹲在周观霁的面前，双手攀着他的腿，仰头看他，先承认错误，“我错了。”
“daddy。”
“你能不能原谅我？”
是她没有看清楚信息。
周观霁垂下眼睛，看到林朝雀因为他那两句话眼角染上了红色。
是他的话太过苛刻了。
不该这样的，不该让她哭。
明明知道她出去做了什么，买了什么，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手机里传过来的一张张照片就足以说明。
但是这远远不够。
他想在林朝雀身上打上只属于他的烙印。
是他把林朝雀养这么大，她就只能属于他，包括她的一切。
所以他不喜欢林朝雀离开他的视线很久。
这是不应该的，也太过卑劣。
林朝雀或许不喜欢。
“我已经原谅你很多次了。”他说。
她总说这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却依旧我行我素。
是啊，周观霁每次都不舍得和她生气。
林朝雀没注意，口腔充斥着铁锈的味道，是她刚才太过紧张把自己口腔里的软肉咬破了，她用舌头舔了两下刚想准备咽下去。
被人用手指抵着嘴唇，“张嘴。”
林朝雀照做。
周观霁抽了两张纸，冷冷的声音，“吐出来。”
林朝雀一时不太明白，没有做出反应。
“听不懂话？”
他又说这句话。
林朝雀睫毛上下扇着，囫囵说了声，“能。”
她低头，把血吐在那张纸上。
周观霁脸色阴沉的吓人，把纸扔进垃圾桶，又用拇指顶开她的牙查看。
只是一点，不是很严重，周观霁收回来用纸擦着自己的手，把水杯递给她让她漱口。
林朝雀喝了一口，在口腔里过了一遍吐出来。
口腔里的血腥味淡了很多。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改了，改不掉？”
“林朝雀，你不长记性？”
林朝雀头低着，用手背擦着嘴。
她之前也有这毛病，被周观霁发现之后逼着她改了。
今天又犯了。
林朝雀心头密密麻麻的跟针扎一样疼，“没有。”
“我改了。”
她就是被吓到了。
不是故意的。
林朝雀去牵他的手，见他没有拒绝，轻手轻脚的起身坐在他腿上，去扯他的衬衫边。
“我让你坐上来了吗？”
“没有。”
林朝雀柔软的脊背弯下去，睫毛湿润，挂着泪珠，犹如小兽的哀鸣。
“哥……”
“你别这样。”
泪珠砸在周观霁手上，他捻了捻，“害怕？”
林朝雀眼底泡着泪，“嗯。”
周观霁不为所动。
林朝雀等了半天周观霁也没哄她，也没给她擦眼泪，她忍不住抬起他的手自给自足，在脸上抹着，抖着声线，“哥，我嘴里面疼。”
周观霁沉沉，“是我让你这样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