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
你用自己的孩子当武器，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妈，您又怎么了？”
思琪正在给孩子喂饭，被我吓了一跳。
“我怎么了？
你让四岁的孩子远离我，你告诉他外婆不爱他了！”
我指着她，“他才四岁！”
思琪放下勺子，脸色难看：“是您先不配合的！
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
我冷笑，“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思琪，你还是个人吗？”
“够了！”
思琪突然爆发，“是您逼我的！
您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们！
您就是自私！”
她情绪失控地推了我一把。
我被推得撞在墙上，后背传来剧痛。
就在这个时候，我趁着身体的掩护，紧紧攥住了袖子里的手机。
“妈！”
思琪看到我撞墙慌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演什么苦情戏？”
赵明轩听到动静走出来。
“妈，我警告您，再有下次，我就把您送到精神病院去。
到时候您的钱一样是我们的。”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需要给手机充电。
扫视客厅，目光停在书房角落那个被沉重书柜挡住的废弃插座上。
那是装修时留下的，赵明轩嫌位置不好一直没用。
半夜时分，我开始我的表演。
先是在客厅里大声唱歌，五音不全的老歌谣。
“外婆，外婆怎么了？”
乐乐被吵醒，哭着跑出来。
“妈，您疯了吗？”
思琪抱着孩子，脸色铁青。
我不理她，继续唱。
赵明轩冲出卧室，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老太婆，你想干什么？”
“我想唱歌不行吗？”
我瞪着他，眼神涣散，“我想我老伴了，我想回家！”
“精神病！”
他甩开手，对思琪说：“你看，快成功了，她撑不住了。”
思琪点头。
白天，我开始装疯。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把他们的杂志报纸，一页页撕得粉碎，撒得满地都是。
“妈！”
思琪尖叫着冲过来，“您在干什么？”
“好看，像雪花。”
赵明轩在一旁看着。
深夜，趁他们熟睡。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往外挪沉重书柜。
终于，露出了那个插座。
我颤抖着将充电线插进去，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打碎了思琪最喜欢的那个花瓶。
哐当一声巨响，花瓶碎片四散飞溅。
“妈！”
思琪惊叫着跑过来，“那是我结婚时婆婆送的！”
赵明轩怒吼着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老太婆，你是不是找死？”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我将那部手机悄悄揣进贴身口袋。
“我给！”
我突然大喊，“我给你们密码！”
他们愣住了，赵明轩松开手，思琪也停止了哭泣。
我大口喘着气做出精神崩溃的样子：“我不想被折磨了！
我说！
我都说！”
赵明轩眼中闪过狂喜，连忙拿来纸笔：“快说！”
我报出一串数字，这是我临时编造的：“862415，但是...但是什么？”
赵明轩急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