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殊砚的愤怒,楚荨惊愕抬眸,蹙眉解释:“我没有害她,是她有问题,你难道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书房吗?
她有可能是个细作!”
啪!
一巴掌狠狠打断了楚荨的话,苏殊砚脸色阴沉的冷声提醒:“我相信熙儿,因为她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倒是你,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看来上次对你的教训根本不够。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枚簪子,那就让你永远不要和它离开了。”
说罢,两个手下抬着个火盆走了进来。
苏殊砚将发簪扔进火中,楚荨见情形不对起身刚要逃离,却被突然出现的阿难按在了地上。
受的伤还没完全复原,她根本就不是阿难的对手,挣扎了几次失败后,看着已经拿着烧红发簪走过来的苏殊砚,她终于忍不住嘶声怒吼。
“你难道只听别人说的不知道自己去查吗?”
“苏殊砚,你别逼我恨你!”
撕拉一声,楚荨胸前的衣服被突然撕开露出胸口大片狰狞疤痕。
苏殊砚短暂的愣了一下,但下一瞬他又想到了什么动手狠狠将发簪按在了那片疤痕中。
烧焦的皮肉味儿随烟雾呛得楚荨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可她却紧咬着双唇硬是没让自己喊出半句。
视线里,苏殊砚那熟悉的轮廓逐渐变得陌生模糊,那个在她心中活了十年的男人在这一刻彻底随着烟而彻底消散。
“这次只是对你的教训,记住,没有下一次。”
被像破布一样扔在地上,楚荨却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行。”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因为,再也不会爱了。
胸口的伤撕心裂肺的疼了半宿,那血色的梅花像是被烙进了心里一样,深得连刀都剜不走。
楚荨捂着胸口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上,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但她没哭。
或许苏殊砚说的是对的,杀手本就不该有感情,是她的错,错在居然被缥缈的温暖骗走了真心,此刻想要收回却只能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天色将明时,房门再次有了动静。
阿难走进来看见床榻上小小的一团,带着疤痕的眉毛拧了拧。
“主子刚得到消息,三皇子的人贪污赈灾款的证据就放在江侍郎曾经的府邸里。
今天行动,你好好准备一下。”
见楚荨没回答,阿难叹息着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转身无奈离开。
楚荨静静看着桌上的瓷瓶,一片的黑暗中,唯一的光就落在上面,却还是模糊的让人看不清。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半个身子都麻了,她才缓缓起身下床打开了衣柜门。
看着里面一排的红衣服,她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苏殊砚说她穿红色好看,杀了人也不会被暴露,从那以后她的身上就只剩下红色。
可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红色。
换好衣服,装好各种暗器,她面无表情的来到夜枭集合点。
苏殊砚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向她,可她一次都没抬头看上一眼。
犹豫良久,苏殊砚还是走到她的面前站定,沉声问:“你能行么?”
“主子可以放心,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耽误今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