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前段时间炮兵团的团长找来,陆母都把人赶了出去。
现在陆母却亲口说,求我来的。
顾曼桢脸色难看无比。
周围人也转了风向,窸窸窣窣说着他们几个人,一副盼不得我好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亲人还是仇人。
江承宇带着爸爸和继母灰头土脸地走了。
等人群散去,顾曼桢却把我拉到角落,恶狠狠地说:“江承砚,赶紧去跟首长夫人退婚。
我给你介绍个食堂的大姐,也是部队的人,你也不用一辈子当和尚。”
我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我要听你的。”
顾曼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因为我要嫁承宇不嫁你,就这样置气,毁了自己的一生。”
毁了一生?
毁我一生的不是她吗,她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甩开她的手:“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病吧。”
“部队里可不会收你这样的怪物。”
见我打量她的下身,顾曼桢恼羞成怒。
“你说谁是怪物!
承宇给我找的医生已经把我治好了!”
“我现在能跑能跳,恢复生育能力,不过也是时间问题。”
见我脸上的嘲讽更重,顾曼桢彻底黑了脸。
“真是给脸不要脸,到时候可别再来求我!”
看着她愤然的背影,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还求她。
什么傻话。
顾曼桢还不知道,再有一个星期,她的下身,就会彻底没了。
陆珊宁恢复得比我想得快多了。
不过三天,她身上就有了知觉。
那次事故,她高位截瘫,从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了。
陆母看见陆珊宁手指能动时,直接哭了起来。
她拉住我的手千恩万谢:“承砚,要是没有你,珊宁这辈子就完了。”
“你放心,你嫁过来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儿子看。”
结婚前一天,因为风俗,我还是回了家。
顾曼桢正好拉了东西来家里布置。
全家人都围着她和江承宇转,只当我是个透明人。
到了吃饭的点,江承宇才像刚发现我一样。
“哎哟,大哥,就你一个人呀,嫂子不来帮忙?”
“哦,对不起,我忘了,嫂子是个瘫子,拉屎都要你帮忙擦呢。”
我的房间也被江承宇的东西占满。
爸爸把我推进满是灰尘的杂物间。
“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借你一间房结婚,就算仁至义尽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就被锁了起来。
半夜,外面却突然吵闹无比。
伴随着快救火的尖叫,浓烟从缝隙里涌了进来。
我尽力捂住口鼻,使劲摇晃着门。
外面的三个人听见了,却没有丝毫反应。
门越来越烫,却传来了顾曼桢的声音。
“承砚,你出去给承宇认个错,再去军属大院里澄清一下,承宇诬陷你的事都是你编造的。”
“你骗婚顶多被送进公安关两年,承宇可是要被军区大院里的人说一辈子闲话的。”
“等出来,我去乡下给你找个殷实的婆娘结婚,不会有人知道你坐过牢的。”